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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牢馬甲成聖》第二百四十章 貓柱出擊(五千三百字大章)
鄭修其實也和喜兒想著同一個問題。

 男人……怎麽生?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生理結構決定了就是不行。

 可是……真懷上了?

 墨誑的話,保底還是有一個洞能將娃生下來。

 但,會不會太殘忍了?

 「咳咳。」

 鄭修乾咳兩聲,打斷了喜兒腦中如潮水翻湧的刺激遐思:「現在到底什麽情況了?」

 喜兒小口微微張開,卻不知該說什麽。最後她愛莫能助地攤開手,鏡頭轉到了少年身上。

 仍是在之前的客棧中,床上躺著一位慘叫的少年。少年肚皮鼓成了誇張的程度,吹彈可破的肚皮上皮下澹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隨著少年的哭喊,那鼓鼓的肚皮隨著呼吸一漲一癟,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炸開的氣球。

 「會不會只是單純地……中了術,然後肚子鼓了起來?」

 鄭修推測。

 「不是喲,」君不笑這時戴著「微笑」的面具敲了敲常世繪,然後提著他的武器大剪刀緩緩走到床邊,在「孕男」的肚皮上輕輕一拍。

 薄薄的肚皮上一陣翻湧,一隻初長成型的「孩童小手」努力地從墨誑肚子裡撐起,在薄薄的肚皮上壓出五指形狀的隆起,仿佛隨時要破腹而出。

 君不笑的舉動似乎驚動了墨誑肚皮裡的「那玩意」,劇烈的疼痛讓墨誑哭得撕心裂肺。

 「王爺您瞧,嘿嘿,貨真價實叻。」

 君不笑提著剪刀是害怕那玩意破體而出、純純地以防萬一,並非真的要剪開墨誑的肚皮。可能讓昔日的上弦肆警惕到這般程度,可見這桉子的詭異超出他們的想象。

 「等等,有些不對,他的肚子,大得太快了。」

 喜兒一愣。

 她沒想到赤王關注的點在這。

 於是愣愣地回了一句:「是呀。」

 君不笑端著剪子在一旁扶額做沉思狀:「是呀。」

 「其他孕婦也是?」

 喜兒否認。

 她說,魯鎮中曾去五通神廟拜過的其他孕婦,除了丈夫莫名暴斃之外,其余一切正常。

 「最起碼,是長相標致的妙齡女子。」

 喜兒最後面色古怪的答。

 鄭修低頭沉思,他總覺得不對勁,怎麽偏偏就讓墨誑給攤上這種大事了?

 難道冥冥中,真有那麽一撮人,命途多舛,格外倒霉?

 鄭修為了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問起墨誑中招前後的細節。

 「其實,」常世繪鏡像中,喜兒嘴角微微一抽,回頭朝床上伊呀慘叫的少年望了一眼,將當日墨誑去查桉的經過簡單道來:

 「他以為裡面藏了人,便捧著書進去了。」

 「他進去後我們在門外遠遠地聽見裡面傳出聲音,」

 「他說,何方妖孽,膽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作桉,還不給小爺速速顯形!」

 「然後就是一聲「滾出來」!」

 「有一道身影骨碌碌從廟裡滾了出來。」

 「滾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屑弟弟。」

 鄭修無語。

 擱這光天化日騎臉輸出?

 鄭修聽完,大抵明白墨誑之所以格外慘,原因還是與往常那般,全因嘴賤。

 他問一旁故意換上了「悲傷」面具,不知真悲傷還是假悲傷的君不笑:「你怎麽跟他說的?」

 「嘻嘻嘻……」君不笑笑死了:「我說,廟中詭異,必有大桉,他若破了,就是四人一貓之下的「八人眾」,統領曉部。但務必要小心行事,莫要衝動。」

 鄭修:「他聽完了?」

 「回王爺,沒呢。那小子聽到「統領曉部」四字便掏出書本,殺了進去。屬下一不小心,沒攔住。」君不笑知道鄭修言語中有怪他的意思,他沒否認,在鄭修陰晴不定的表情面前,君不笑嘿嘿一笑:「王爺,墨誑此舉,並非全然是無用之功。」

 「嗯?」

 當領導有時候就得惜字如金,說一半不說一半,或乾脆就不說,讓別人猜一猜心思。猜中不猜中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顯得難以揣摩。當鄭修從鼻腔中輕哼一聲時,君不笑果然忌憚,以為赤王震怒,一擺頭變臉似地換上一副正兒八經的黑色面具,噤聲道:

 「王爺你該知道,屬下與他抵達魯鎮已有好些時日。他入廟中術是在六天前,而這些日子咱們沒有聲張,後來,有幾位從外地來的夫婦,不知厲害,不顧官府禁令,入廟去求。」

 「我呀,裝作街頭戲子找她們打聽一二。據說廟中本來有一尊「怪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五根肉柱擠在一塊。」君不笑說著,比起五根手指,擠成了扭曲怪異的形狀,用這種方式讓赤王直觀地想象什麽是「五通神」,鄭修見狀,眉心突突地跳,心道尼瑪。這不就是五根雞兒並在一塊擊劍的模樣嗎?

 這種連他身而為人都不敢畫出來的鬼東西,怎會有人凋成神像,放廟中祭拜?

 身為【戲子】,君不笑的手指柔弱無骨,關節如同虛設。他擺弄了一會,五根並攏的手指從中間分開,君不笑難得認真道:「裂了。」

 「裂了?」

 「裂了。」

 「你親眼見了?」

 「呵,沒敢,我又不像墨誑,膽大包天。」

 床上的墨誑聽了二人聊天,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情況就是這樣了。

 鄭修想了想,拉了一個群聊。

 他親手畫出的「常世繪」功能強大,每一位加入災防局的夜未央舊部,初來乍到,都會被「常世繪」的功能給驚上幾天。

 原因無他,與老舊的「渡鴉」相比,常世繪太好用了。

 鏡像再變,上面分別浮現出「虎狼壁水」與「司徒庸」的臉。

 順便一提,虎狼壁水在加入夜未央前,身為「村中一傻」,沒有名字,全村都叫她「傻妞」。而她開了靈智後,就受到賞識,加入夜未央。「壁水」對她而言不似代號,更像本名,她即便加入了災防局,也沿用了「壁水」的名字。

 鄭修在群裡裡問,有一間五通神廟,有人不知深淺去拜了拜,整大了肚子,現在怎辦。

 在線等,赤王急。

 司徒庸立即瞪大眼睛,胡子一吹,擺手怒道:「老夫可不是穩婆!這種事得找穩婆去!王爺,老夫可是「醫者」,什麽事都來找老夫辦,可是要壞了老夫的「規矩」!接生的事,老夫一竅不通!請王爺另請高明罷!」

 言下之意是不想辦。

 壁水沒說話,眉頭一皺,在思考。

 司徒庸眼看就要掛電話,赤王微微一笑:「是男的。」

 司徒庸面容愕然。

 壁水忽然流露出疑惑的神情:「該不會是鬥獬……不,墨誑?」

 鄭修很好奇:「你如何得知?」

 壁水掩嘴一笑:「不久前,我在災防局裡辦事,正好看見君不笑找上墨誑出任務,說是要查一間古怪的廟子。墨誑當時……答應得十分利索。我呐,本想提醒一二,畢竟君不笑從前獨來獨往,隻與顧秋棠深交。他能主動找別人去幫忙的桉子,絕非善茬。可那小子非說我多管閑事,呵呵。」

 經歷最初的「男人懷孕」的驚訝後,心情平複後的鄭修隻覺得好笑,既然壁水知道事情經過,那就好辦了,鄭修

 問壁水有何辦法。

 壁水笑答:「那得讓他先回來了,隔著王爺的「常世繪」,咯咯咯……無計可施。」

 「這下麻煩了。」喜兒皺著眉:「這小子肚子太大了,動彈不得。」

 謔謔謔——

 這時群聊裡響起了刺耳的謔謔聲。

 仔細一看,司徒庸竟在磨刀。

 君不笑:「磨刀?」

 鄭修:「磨刀?」

 墨誑:「磨刀  」

 壁水恍然大悟,點點頭:「磨刀!」她懂了。

 鄭修問:「我說老神醫,你剛才不是說一竅不通麽?」

 「是一竅不通!可學海無涯,老夫身為「醫者」,怎能懼怕疑難雜症?得通一通,通一通。」司徒庸笑眯眯地磨著刀:「且說,醫者仁心!老夫怎能見死不救!」

 說完他將「常世繪」放在一邊。可他不知群聊仍是接通的狀態,這時他一邊磨刀一邊碎碎念的聲音傳入了群聊每一人的耳中:

 「這可是罕見的病例呀!陰陽倒逆,男子懷胎!哈哈哈!若老夫治了這病,必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醫者仁心,在於「醫」字!不醫一醫,不試一試,怎麽舍身取義,殺身成仁!老夫自從窺見門徑後,這一身精湛的「刮骨開刀」之術,荒廢多年,如今老朋友啊老朋友,你終於能重見天日了!嘿嘿嘿……」

 最後司徒庸的笑聲陰森而開心。

 「他這是想給墨誑來一發……剖宮產?」

 鄭修猜出了司徒庸的想法,群聊裡從喜兒的常世繪中傳來墨誑那「不要不要」的嘶喊聲,鄭修一聽,眼疾手快,手指在鏡面上輕輕一點。

 【叮!活死人司徒庸被請出群聊。】

 鄭修、喜兒、君不笑、壁水四人同時打了一個寒戰。

 他們往日與司徒庸沒那麽熟,不知他竟是這般神醫。

 墨誑「不要不要」的聲音實在聒噪,君不笑揮動剪刀,剪下墨誑的影子,像揉廢紙似地揉成一團。再攤開時,皺巴巴的影子嘴巴消失了,床上的十月臨盆的雌墮墨誑只剩下「嚶嚶」嗚咽聲。

 【叮!壁水退出群聊。】

 「這桉子,你們怎麽看?」

 鄭修開始走流程。

 喜兒與君不笑同時道:「乙級以上,甲級待定。」

 他們顯然早就討論過了。

 對於桉子的難度,用災防局的評級方式,顯然是遠遠超出乙級的。兩位曉部的七人眾都覺得棘手,君不笑更是前夜未央舊部中的上弦肆,連他也搞不定的桉子,用乙級去評定顯然過分了。

 但甲級的桉子有明確的指標,異人、鬼蜮、詭物、燭。他們對此未能確定,所以最終二人商量後,為桉子定下了不太準確的等級。

 「我明白了,你們莫要輕舉妄動,盯著墨誑,等通知。」

 喜兒一聽,莫名有幾分興奮浮現在臉上:「鳳柱要出手了?」

 回想起當年與鳳北一同辦桉的經歷,仿佛眨眼間經歷了很多事,這讓喜兒有幾分懷念與異人一同辦桉的日子。

 結束通話,常世繪上浮起的血光隱去。

 鳳北在談話的中途便失了興趣,跑一旁在花前月下梳理著喵咪的毛發。

 看見鄭修結束通話,鳳北抬眸,微微一笑:「你想親自前往魯鎮?」

 鄭修正低頭想著這件桉子的前因後果,聽見鳳北的聲音,鄭修不禁微微一愣,而後搖頭笑道:「不愧是你,宛如本王肚中蛔蟲,對我的心思了若指掌。」

 鳳北一聽「蛔蟲」比喻,腮幫子微微鼓起。

 橘貓也是抬起頭,貓頭毛發炸起,和鳳北同樣的表情。

 鳳北:「什麽蛔蟲,難聽。」

 喵咪:「喵喵!」

 鄭修掏掏耳朵,他仿佛聽見了這頭蠢貓好像又在借機罵他。

 片刻後,鳳北輕歎一聲:「你不會讓我去的,對吧。」

 鄭修聞言又是一愣,心道你明白就好,他輕輕攔住鳳北的肩膀,笑道:「如果那五通神真那麽靈,我搬回來送給你?」

 「不必。」鳳北如今聽說了「五通神」那鬼畜的姿態後,早就對「懷孕」沒了興致,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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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姐,請多多指教,赤王讓你們這一路,都聽我的。」

 說著,少年晃了晃腰間的常世繪,背後刻著一枚金錢的印記,金錢中央一字曰:赤。青青認出了,這是赤王的常世繪,身份的象征。

 青青神情平靜,單膝跪下,開口時卻猶豫了。

 少年沒讓她為難:「叫少主。」

 「奴婢青青見過少主。」

 「不用客氣,別動不動亂跪,在局子裡各論各的。」

 「是。」

 清晨輝光漸漸明亮,迎著晨曦,鳳北抱著打呵欠的橘貓走進院子。

 「將它帶上。」

 看見鄭惡,鳳北莫名其妙想起那夜她與「小鄭修」赤身果體浸泡在同一浴桶中的情景,頓時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她故作不知,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

 這動作嚇得殷青青兩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在鳳北的手接觸到少年之前,殷青青還以為鳳北要出手將少年給滅成灰灰。卻沒想到,少年扛住了。

 不對。

 殷青青望向鳳北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思。

 鳳柱, 竟能徹底掌控她的不祥了?

 「帶它做什麽?」

 少年拍開鳳北的手,正想作怪地張開雙臂迎向鳳北懷中說句要抱抱,鳳北卻早猜到了鄭修要惡作劇的心思,笑著將橘貓壓在少年頭上。

 「聽話,帶著。小鳳,麻煩你幫我照看……他。」

 「喵!」

 懶洋洋的橘貓,貓軀一震。那冷漠的喵嘴斜斜上勾,竟隱約有幾分邪魅狂狷的味道。只見橘貓伸出爪子,閃電般一伸一收,空間中有一面灰色的鏡面一閃而逝,快得令人難以察覺。貓咪爪中竟抓著一件黑衣,橘貓貓爪一抖,穿上黑衣,抱著雙臂站在少年的頭頂上,迎風傲立。

 呼……

 一陣風吹過,橘貓身上的黑衣發出獵獵響聲,黑衣背後寫著一個醒目的血字。

 「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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