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千金美又颯 ()”
門外。
因為星探社突然來襲的原因,早已狼藉一片。
飄散在空氣中的灰塵還在緩緩飄落。
如果忽略那彌漫在鼻尖的嗆鼻的氣息,倒美的像仙境。
朦朦朧朧中,幾道身影緩緩出現。
有高有矮。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眉眼冷淡,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似天大的事情,也動搖不了她的情緒。
神無認識她.
那個被她打下懸崖的人, 竟然還活著。
不可置信地開口:“夏至,是你!”
夏至?
神清漪瞬間被這兩個字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阿修羅的人說過,她的女兒名字就叫夏至。
再看夏至的長相,像她,也像秦不遇。
答案不言而喻。
她站起身來,激動到落淚。“你是我的女兒。”
緊跟在夏至左邊的秦不遇:“……”
心中委屈不已。
可想到自己讓神清漪吃了這麽多年的苦,那點委屈也就不值一提了。
他跑到神清漪的身邊, 攙著神清漪, 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神清漪:“你是誰?”
秦不遇:“……”
疑惑地看著夏至。
夏至現在沒有時間體會家人團聚的喜悅, 衝到副社長所在的地方,繼續狂揍。
拳拳到肉的聲音震得整個屋子砰砰響。
神無石化了。
這夏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秦不遇驕傲不已。
看看,這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以後誰敢欺負他,他就讓女兒出面揍死祂。
這個男人毫無心理負擔地吃完妻子神清漪的軟飯之後,繼續心安理得地吃起女兒夏至的軟飯來。
如果有人問他:“你這樣的話,會不會太不是男人了?”
他必定會和以前一模一樣地回答:“你這是嫉妒我有軟飯吃,你沒有。”
神清漪直接被夏至的表現驚得不知該說什麽了。
這個女兒好像有點凶,她不能繼續運用她媽管教女兒的方式了……
否則的話,這個女兒叛逆起來,她可不是對手。
……
副社長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第一反應是:這麽厲害的人,星探社怎麽沒有招攬到。
第二反應是:這人敢打我!我必要殺了這個蠢貨!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現在的他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夏至專注地捶打著。
直到神無的驚呼聲傳來:“夏至,你這是要和星探社作對嗎?”
夏至十分不舍地松了手,一腳踩在副社長的後背上,笑著問:“我美嗎?”
副社長:“……你敢打我!你敢招惹星探社,你這是在自找死路!”
夏至又多給了他幾拳。
副社長慫了, 不敢再說狠話,隻得惡狠狠地盯著夏至。
夏至又問:“我美嗎?”
副社長:“……”
神無:”夏至,我勸你最好放了他。”
夏至轉過頭,看著神無。
那一瞬,周身的氣勢盡放,籠罩在神無的身上。
神無面色一變。
倔強地不肯求饒。
夏至冷“呵”一聲。
一手拎起副社長,“回去告訴星探社的社長,這神宮,我護定了!“
說罷,直接將副社長扔出了門外,“滾!”
副社長爬起就跑。
……
等徹底感受不到副社長的氣息,夏至這才疏了一口氣。
走到神清漪面前,笑著說:“媽!我回來了。”
神清漪瞬間淚目了,顫著唇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神無眼見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對母女身上,
悄咪咪地後退。她的靠山跑了,她也得跑。
謝沉淵攔住她的去路。
神無慌了,咬牙道:“謝沉淵!”
謝沉淵並未回答她,一掌打在她的後背上。
她不受控制地張開嘴。
一粒苦藥進了她的喉。
她劇烈地錘著胸口,怒問:“謝沉淵,你給我吃了什麽?”
謝沉淵:“毒藥!”
神無:“……”
……
副社長跑出了神宮范圍。
他陰沉著眉眼,十分不善地說:“等著吧!我星探社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哎……”長歎聲起。
他熟悉這道聲音,是他最看不上眼的哥哥的。
冷笑道:“許諾,你這是早就等在這裡看我的笑話?”
身著黑色西裝的紳士男人從樹林間走出。
他紅眸白膚,舉止優雅,像足了古歐洲的紳士。
原來是帝都大學校長許諾。
聞言,他並不生氣,只是笑著說:“許言,你當初說自己厲害,就是落得你現在這麽一副樣子?”
許言冷了臉,“你最好從我的面前消失!”
許諾笑著說:“離開星探社,我會好好照顧你。”
許言被這句話逗笑了,反問:“你有我厲害?”
許諾:“沒有!”
許言:“那麽就請你閉上嘴。”
他挺直了腰身,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 從許諾的面前走過。
許諾拉住他的手:“許言,現在離開星探社還來的及。”
許言重重甩開他的手,“現在的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星探社給我的!我會遵守當初的諾言,好好守著星探社,等社長回來!那時候,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我星探社一統天下。”
他起初只是個普通人,和武道天才哥哥許諾天壤之別。
若非那次意外,進入星探社,如今的他只能依舊是個普通人。
他當初說過:“只要星探社需要,我願意奉獻所有,哪怕是生命。“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一路苦練,打敗其他的同伴,成為現在地位最高的副社長。
於他來說,星探社是他的伯樂。
許諾見自己勸不了自己的弟弟,只是輕輕歎一口氣。
他說:“如果你累了,我帶你回家。”
許言冷“哧”一聲:“別做夢了!我永遠都不會回家的。”
下一瞬,用盡僅剩的所有力量,消失在原地。
許諾站在原地,久久不曾離去。
他的眸閃現出一抹悲傷的光。
轉而就消失不見了。
他雙手靠背,邁著幽雅的步子,緩緩離去。
......
遠離神宮,距離雲夢澤很近的一處密林內。
許言猛吐一口血。
毫不在意地擦掉。
看著又黑了幾分的血,他毫不在意地笑了。
“回家?回什麽家?早在爸媽死的時候,我就沒有家了......”
藏在口袋中,從未有過反應的老式懷表發出輕微的嘟嘟聲。
他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