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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狂風起。
陸延年從懷中掏出飛鏢,一邊甩向夏至,一邊快速地向夏至的方向奔去。
他看過夏至在海選中的表現。
算的上平常。
不是他的對手!
出手迅速了點,好像有點置對方的處境於不顧的嫌疑。
但……他沒有時間了。
他不想死!
但結果卻是:他不得不死!
既然死的話,那麽就多拉一個人吧。
夏至!
這個見證了自己的過去,現在卻風光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裁判不免為夏至可惜。
“可惜了,這麽個年輕的小姑娘,怎麽就不率先跳下比試台呢?”
“這小姑娘動了……她難道不知道側面有飛鏢嗎?”
“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年輕人之前的表現,我已經看過了,算的上優秀,對上夏至這麽一個小姑娘,那就是穩贏的結局啊……”
在第一場海選賽之後,有人看到夏至和對手一起離開的畫面。
最初的驚訝化為失望。
在那人看來,這個叫做夏至的人必定是和那個漢子串通的。
那人見人就說這事,以至於現在的所有人都以為夏至根本就沒有實力。
所以當薑家的裁判提出將陸延年和夏至放在同一組比試台上的時候,其他裁判們心知肚明,卻也沒有表態。
反正是通過作弊進入的晉級賽,那麽就止步於這裡吧。
眾人冷眼旁觀的模樣激怒了玉志豪。
他倒是不慌,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些蠢貨,真信了外面的傳言?果然是蠢貨!你們就好好地看著小美人怎麽打敗這個外強中乾的男人吧……”
話音剛落。
畫面被劇烈的石灰碎屑遮擋。
眾人勉強能看到那模糊的畫面中,隱約站著一個人。
“玉大公子,雖然我也希望你口中的那個小美人能贏,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身為裁判之一的薑老指著監控視頻,無奈地說:“現在只有一個人站著,答案毫無疑問是那個叫陸延年的年輕人。”
玉志豪向椅子內靠去,冷笑一聲:“老薑,看來你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被這般稱呼,老薑也不生氣,笑著說:“玉大公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反正不管玉志豪這個智障說什麽都改變不了什麽。
他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陸延年贏了,對薑家來說是件好事。
他得盡快通知自己的兒子薑正雄。
忽聞一陣驚呼聲……
他好奇地回頭,視線無意間落在已經清晰了不少的監控視頻上,雙眸驟縮,面上是無法言喻的意外。
……
十號台前。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比試台的正中間,久久不能回神。
腦海中全是數分鍾前,少女巧妙抓住飛鏢,瞬帶一腳將陸延年踹到在地,激起無數灰塵和石屑齊飛的畫面。
再看少女。
心生懼意。
這是靠作弊進入晉級賽的實力?
騙他們的吧。
眾人猛地擦拭著雙眼,不願相信。
再睜眼去看,還是少女獨立場中央的畫面。
王野興奮極了,拿出手機開始算自己賺了不少。
一賠十,她出了十萬,賺了一百萬!
好多的零花錢。
再算夏至的。
夏至出了一百萬,賺了……
“一千萬!”她喃喃著。
突然覺得自己的那點一百萬就跟一毛錢一樣,好少!
她又振作起來!
在下一場決賽時,她再買夏至……
夏至站在場中央,一手拿著綠光閃閃的飛鏢,冷冷地看著躺在眼前地上的男人。
果真是環境造就人嗎?
如果說以前的陸延年只是人品上過分自戀,但為人處世還算是乾淨利落的。那時的他,根本就看不上這些陰私的手端。
至於現在……
她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蜷縮在地,劇烈地咳嗽。
她眉頭微皺,猜到這估計是那促進實力飛速提升的禁.藥的副作用。
“你別過來!”男人艱難地發聲。
小到只有氣音。
夏至卻聽的清楚。
她就真地沒有過去。
比賽規則,不能鬧出人命。
她立刻轉身,準備離開,卻忽聽身後一道痛苦的叫聲。
那聲音急轉直下,迅速消散。
夏至內心咯噔一下。
台下的人後知後覺,一片寂靜。
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她殺了人!她犯規了!”
緊接著,傳來一聲蓋過一聲的討伐聲:“她犯了規!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這個神聖的比賽。”
王野站在人群中,氣紅了眼。
“喂!你們胡說八道什麽?誰犯規了?你們怎麽不說這人自己想不開,自殺了呢?”
根本沒人信她。
……
隱秘的房間內。
謝成急地跳腳,“有人陷害大佬!淵哥,我們要出去。”
謝沉淵卻是笑了笑:“不用。”
謝成:“淵哥,你這是移情別戀了?不管大佬的事情了?”
得了一個冷眼。
只聽謝沉淵說:“她還沒向我求救。”
謝成:“……淵哥,你是怎知道的咧?”
謝沉淵靠進椅子內,嘴角微勾:“腦子是個好東西!”
謝成:“……”
……
群民憤慨聲中,一陣聲勢震天的腳步聲傳來。
觀眾紛紛退讓兩邊,讓出一條能夠容納三四人並肩站立的過道。
身著綠色軍衣的隊伍整齊有序地小跑著到達夏至面前,又在距離夏至一米處的時候,停下。
兩兩對立,面色嚴肅。
第一傑身著軍大衣,戴著軍大帽,走到夏至的面前。
他的身後跟著同樣身著軍裝的第一夢。
第一夢看向夏至的時候,俏皮地眨著眼。
卻是一瞬,又快速恢復成軍人該有的嚴肅模樣。
眾人心說:“這小姑娘太不把人命當回事,是該好好關起來。”
誰知……
第一傑神色幽幽地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人,對著夏至敬了個禮。
“感謝你的舉報!”
眾人滿腦疑惑。
什麽舉報?
這小姑娘殺人了,怎麽還舉報?難不成舉報這個已經死了的人?
開玩笑的吧。
眾人仿若無頭蒼蠅,急切地需要一個明確的方向。
第一傑轉面,看向眾人:“死者服用禁藥。並且……”
他將夏至那個拿著飛鏢的手舉起來。
陽光燦爛,飛鏢幽綠剔透。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攝人的美。
只是……眾人卻覺渾身冰寒。
即便不是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眾人還想往深處問。
比如,那死者用的禁藥是什麽?
卻被第一夢瞪了一眼。
想要出口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
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武術愛好者以及權貴之家。作為禁藥,影響可大可小。
大到可能危害社會,小到人命。
這次軍衣衛出面解決,想來問題小不了。
軍衣衛,那可是管控社會上層的法制組織,隸屬於國家機密組織。
眾人不敢再多言,眼睜睜地看著夏至在第一傑和第一夢的迎接中離開。
……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王野:“……”
下一秒,激動地大跳,對著左右兩邊的人,高聲冷哼:“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現在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吧……”
軍衣衛還未走遠。
即便兩邊的人對王野咬牙切齒,也不敢出手。
進了軍衣衛的大牢,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他們還想好好地遊蕩世界。
軍衣衛走遠了。
兩邊人眼神涼颼颼地看向王野,向前逼近了一步。
王野挺了挺胸膛,不怕死地說:“你們想幹什麽?”
“走了!”阿古不耐煩地站到王野的身前,冷眼回看周圍的人。
感受到阿古身上的氣勢,眾人膽怯起來,紛紛做鳥獸狀離開。
王野從後面,雙腿纏住阿古的腰,扒在他的後背上:“你還說不喜歡我!你都這麽護著我了,怎麽可能不喜歡我?”
阿古:“……薑姨還在等著我們吃飯,我們過去吧。”
……
同樣將一切看在眼中的謝成:“……”
機械地回頭,對著謝沉淵樹起大拇指:“淵哥,你牛逼!”
謝沉淵轉了轉袖口的紅寶石紐扣,笑了笑:“該回家做飯了。”
謝成:“……你不去軍衣衛陪著大佬?”
謝沉淵:“沒我在,她發揮的會更好。”
薑家附庸玉門關,而他是玉門關的少主。
即便她知道他對玉門關的恨意,但他還是不願去。
……
薑氏武館。
薑正雄一邊看著弟子切磋,一邊愜意地喝著茶。
薑晴站在他的身後,低著頭,腦海中全是早上收到的那條短信。
【夏至:今日我們的合作就要到此為止了。】
心生些微忐忑。
現在想來,昨晚上貿然去找夏至,實在有點衝動。
四妹生前和夏至是敵人,他怎麽就能確定敵人的敵人就是夥伴呢?
再者,通過四妹曾經說的話,夏至應該是強的過分的人。身後還有謝沉淵這麽個玉門關少主撐腰,若真想毀了薑氏武館,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完全沒必要和他合作。
越想越煩惱。
可是……
他不想輕易放棄,計劃著待會兒等比試結束後,去找夏至問清楚。
就在他深思之際,門被劇烈地摔開。
老薑從比試場回來,站到薑正雄的身前,一巴掌打在這個自負的兒子臉上。
薑正雄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說話的語氣十分不恭敬。
“爸,你在幹什麽?”
老薑怒道:“你和薑氏武館馬上要大禍臨頭了,你說我在幹什麽?我要讓你清醒!”
薑正雄:“爸,什麽大禍臨頭?這次大比之後,我門薑氏的人必定會奪得前兩名,到時候在玉門關的面前,地位更高。到時候,我們薑家只會越來越好。”
老薑:“陸延年死了!”
薑正雄:“死了就死了!贏了之後,就算死了,這榮譽也是我薑氏武館的。”
老薑:“蠢貨!你被人舉報了……”
說時遲,那時快。
門再度被撞開。
身著綠色軍大衣的第一傑率領一眾部隊,來到薑正雄的面前。
“跟我們走一趟吧。”
薑正雄眯著眼,十分不悅地說:“沒有逮捕令,你是沒有資格逮捕我的。我和那些豪門可不同……”
被第一傑打斷:“帶走!”
薑正雄冷喝一聲:“我看誰敢?第一傑,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哦?”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小小的俗世人就敢對我的親傳弟子這麽說話了。”
花白頭髮的老婦人雙手靠背,緩步走了進來。
她冷冷地看著薑正雄:“你猜猜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薑正雄內心咯噔一下。
秦川海的川主!
是玉門關討好的對象。
是薑氏武館死都不能招惹的對象。
身邊傳來雙腿跪地的“撲通”聲。
他看到自己的父親老薑滿臉冷汗,跪在地上,不停地發抖。
心生不詳的預感。
秦川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還不走?難道要我這個老婆子趕你?”
薑正雄:“不敢!”
背對著薑晴,右手食指畫了個圈。
那意思是讓薑晴通知玉門關出面,幫薑氏武館解決問題了。
薑晴點頭。
薑正雄十分鎮定地跟著第一傑走了,暗想:等玉門關的人出面,他倒是要看看這軍衣衛要怎麽做?
呵!
門外。
川主問站在她身後的張道陵:“你怎麽就知道你說的那個小友一定不會錯?”
張道陵:“之後你就會知道的。”
川主灑然一笑:“你倒是看好你那小友。”
張道陵:“你要是和她相處過,你也會喜歡上那樣的人的。”
川主不信。
手機聲響,是張道陵的。
他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自己的孫女張思琪。
他無奈掛斷。
川主跟著他來這裡,他怎麽能讓川主等著他打電話?
一道精光閃過大腦,他點開孫女的朋友圈,找到張思琪和夏至的合照。
又將手機放到川主的面前,笑著說:“這就是我的小友。”
川主不經意地去看。
只在第一秒,就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遇?”她的聲音些微嘶啞。
張道陵有點不解,“我小友的名字叫做夏至。”
老人沒有回答他,十分失態地奪過他的手機,盯著那張照片看。
張道陵:“川主,您……”
秦川主這才抬了頭,用張道陵從未見過的祈求姿態說:“我要見她!你帶我去見她。”
……
薑晴當然沒有通知玉門關。
在老薑和薑正雄被拽走之後, 他潛進了薑正雄的書房。
從牆內的秘密保險櫃內,找到一張禁藥的使用說明,以及殘留的一點點禁藥樣本,並將其寄給了軍衣衛。
薑正雄還在信誓旦旦地等著玉門關的拯救,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
直到看到那張逮捕令,整個人慌了。
他怒問:“你們為什麽抓我?我是薑氏武館的人,也是玉門關的人!”
第一傑冷笑道:“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我相信,玉門關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來找我們的麻煩!薑正雄,如今證據確鑿,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
薑正雄不甘,“什麽證據?我怎麽不知道?”
第一傑:“你當初偷了禁藥,偷留了一小份樣本,我們找到了。”
薑正雄內心一顫,再也無法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