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年很想給這對夫妻普及一下什麽叫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卻是被趕來的同事拉到一邊。
“南年,那可是秦家的人,你不能得罪!”
南年:“可是……”
同事:“別可是了,聽我的,沒錯!想想你哥的仇。”
南年咬咬牙。
秦母見狀,以為對方被自己的身份嚇到,得意道:“跟你說話呢,我命令你,現在就把我兒子放了。”
南年捏拳。
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哦?你們不會以為欺負了我的人,就這麽走了吧?”
秦父秦母面色一變。
這個天煞孤星竟然是為他們家兒子來的。
自謝沉淵來了警察局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
夫妻倆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和他們的事情無關。
夫妻倆齊齊一噎,違心地笑了笑。
“謝少,您看這小丫頭也沒什麽事,我們兒子受的傷,我們不追究,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秦家,也算是盛京的小豪門,卻遠遠比不上謝家這樣真正的豪門。
謝沉淵挑眉,“沒什麽事?”
看向一臉無害的少女,問:“沒事嗎?”
夏至搖搖頭,“有事。心靈受傷了。”
這話是真的。
前世的時候,因為屢次受到秦同學的打壓,有段時間,她天天噩夢,都不敢上學了。
謝沉淵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走到秦同學身邊。
一腳踢出去。
秦家夫妻面色齊齊大變,“兒子!”
秦同學整個人趴在地上,面色漲紅,不停地咳嗽。
秦母怒了,指著謝沉淵的鼻子,破口大罵:“謝……”
被秦父及時捂住嘴巴,“喂,你這是想害死我們一家啊。”
秦母淚流滿面,心疼地去扶秦同學。
謝沉淵收了腳,冷冷地看著秦同學,大手掌輕輕蓋在少女的頭上,邪肆狂妄地說:“記住了,夏至,我的人。再欺負我的人,秦家,就準備給我徹底消失吧。”
秦同學捂著肚子,即便再是不甘,也在謝家的權勢面前,低下了頭。
他的確喜歡夏如夢,可為了給夏如夢出氣,而賠上整個秦家,不劃算。
而且……
他絕望地看著被拉黑的微信。
在來警察局之前,他就聯系了夏如夢。
本以為至少能得到一句簡單的安慰的話,他也知足了。
誰能想到在得知他被帶到警察局的消息時,夏如夢在第一時間將他好友刪除並且拉黑。
為愛衝動的心在那一刻,支離破碎。
也在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有多蠢。
現實似乎覺得他太混蛋,又叫來了謝沉淵,將他揍了一遍。
現在的他心痛,身痛,到處都痛。
秦母哭的撕心裂肺,他聽的頭痛欲裂。
“夠了!別哭了!就知道哭!煩死了。”他耍脾氣地道,憤怒地看向夏至:“不就是坐牢嗎?有什麽好怕的。”
夏至微微歎氣,將男人壓在她頭上的手甩開。
走到秦同學面前,蹲下身來。
他低她高。
她說:“坐牢了,你這輩子就毀了。”
秦同學:“我有秦家,怕什麽?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只能考個好大學,才能出人頭地?”
謝沉淵輕呵一聲,“你可能還不知道秦氏企業今日股份跌停,股東紛紛拋售股份了吧。對了,好像就是夏家收購的,你們秦氏啊,估計過不了幾日,就要消失了。”
“什麽?”秦同學吃驚地看著自家父親。
這一看,才發現秦父已經滿頭白發。
明明四十多的年紀,看上去像是五六十歲。
他顫著音問:“爸,他說到是真的?”
秦父艱難地點頭,“是!我們的別墅剛剛被銀行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