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爺子意外去世的消息不脛而走,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魚龍混雜的評論區中,甚至還出現了陰謀論。
說司徒家的外孫女和孫女爭搶家產,導致老人被氣得中風,不治身亡。
還有其他的各種猜測出現,不過都沒有起到什麽波瀾。
司徒,四大豪門之一。
實力雖是四大豪門最末尾,所擁有的財富也是可觀的數字,任憑誰看了都眼紅。
再說這個外孫女從小跟著養母生活在最貧困的城南城中村,沒過過好日子。
突然出現了一個有錢的親戚,還不跟個吸血鬼一樣死扒著人家不放?
夏至再一次地火了。
無數人將文德醫院和司徒大廈圍得水泄不通,等待著當事人出現,獲得第一手的內幕信息。
……
眾人不知道,他們口中為爭奪家產鬧得不可開交的倆個少女正手挽著手從文德醫院的地道走出來。
文德醫院的前身是戰亂時候的一個避難所。
當時為了逃生,人們挖了不少逃生地道。
後來因為各種施工,地道零零散散地幾乎被填滿了,卻唯獨剩了一個。
而好巧不巧的,這個地道的出口是錦繡莊園後院。
說出這個真相的時夢面色一陣尷尬:“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到這個地道,所以就沒跟你說了。”
夏至:“……”
暗三焦急地等在出口處。
待見到夏至,一臉焦急地說:“夏小姐,我們快走吧。”
……
司徒大廈內。
股東們坐在一起交頭接耳,討論著選出新的總裁。
司徒老爺子已經死了,寒如霜得了癌症,已經到了晚期,就算強撐著不死,他們也不放心繼續將司徒這麽大的企業交給她。
司徒家以玻璃製造起家,乘著國家的優惠政策飛升,後來在房地產,保健品等行業都有所涉及,每年都有豐富的盈利。
坐在最左邊,最靠前的衛股東是當初第一個跟著司徒老爺子乾的人,對司徒忠心耿耿。
在寒如霜入院的這段時間,便是他挑起司徒全部的擔子。
可等司徒老爺子一死的消息傳出,其他那些不服管教的股東便開始指指點點,拉幫結派,說什麽要重新選總裁。
衛股東一人舌戰群儒,落得下風。
這才有了今天的這個選舉大會。
就在不久前,他偷偷給夏至打了個電話,說明原委。
依舊心有不寧。
即便之前聽司徒老爺子生前交代過:“當他有什麽不測的時候,找我外孫女夏至。必要的時候,或者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就將司徒家交給她吧。”
可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能控制的住這些各懷壞心思的股東?
他當作玩笑聽了。
可當他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他不得不正視曾經的這個玩笑。
看著眼前這些炒的不可開交的股東們,衛股東頭痛的很。
“夠了!”他怒喝一聲。
短暫的安靜。
其中最不服衛股東的另一個股東冷嘲熱諷道:“老衛,你只是司徒老爺子指定的暫時管理人而已,你真以為自己是這裡的老大了?”
有人附和道:“是啊,老衛,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些人中,就數你最開心。司徒老爺子不在了,你要是扶植司徒家的那個高中生,你就能從背後徹底掌控司徒家了。”
又有人說:“老衛啊,老爺子都死了,寒如霜現在還躺在醫院,你還裝什麽裝?”
衛股東氣的臉紅脖子粗,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胡說八道什麽?”
那人冷哼一聲:“我說老衛,你還是好好想想,選誰掌控司徒,保住司徒才是最重要的……”
衛股東冷笑一聲:“所以你是不是覺得我選你的親兒子當總裁,才能保住司徒?”
“難道不是?”那人自信心爆棚,“我兒子自小就在國外接受精英教育,學了一身的管理才能。現在還和謝大少爺謝征是好朋友。如果司徒以後出了事,至少還能有謝家幫忙。不像現在……”
現在的司徒家一落難,其他的三大豪門恨不得立馬將司徒吞了。
如果國外的阿修羅集團沒有突然攻擊其他三大豪門,逼的三大豪門抽不出身來,恐怕司徒早就被啃得連個渣渣都不剩了。
衛股東更氣了。
這些個股東,拿分紅的時候,一個個樂的合不攏嘴。
真等司徒遇難了,一個個恨不得立刻將司徒換成自己的姓。
“老衛,我勸你也讓位好了。你盡管放心,我兒子會帶著司徒走上更好的道路。至於你嘛……只要開開心心地在家裡喝個茶,下個棋,年底拿分紅,安心養老就好了……”
衛股東被氣的差點背過氣,睜著猩紅的雙目,“你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兒子進司徒的……”
“老衛,既然你這麽不知好歹,我隻得請其他股東表態,讓你……”
“哦?我倒是不知道司徒家的企業,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外人在這裡做決定了。
張股東,你難道忘記了,司徒老爺子手上的股份加上寒如霜母女手上的股份,已經達到百分之六十一?
你不過隻握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你算哪根蔥?”
兩方正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忽聽一道揶揄地少女輕笑聲。
衛股東心神一震,卻在下一瞬焉了下去。
就算她來了,能有什麽用?
張股東被說的臉通紅,怒睜著雙眸看向門口。
“你外公要是知道你這麽跟長輩說話,不懂禮數,估計會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張股東,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是不是多罵你,我外公就能復活了?然後親自出來好好地跟你說教一下……”少女的聲音頓了頓,輕笑道:“什麽叫做司徒的地盤,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多嘴?”
夏至冷著臉, 將司徒南請到會議室內。
眾人認得司徒南,司徒家唯一的繼承人。
卻是不屑。
一個小娃娃,哪來的資格管他們這些五十多的老一輩。
張股東被說的啞口無言,紅著臉,冷哼一聲,正要坐下去。
“啪!”椅子四分五裂。
張股東摔了個屁股開花,臉皮皺成苦橘。
夏至將司徒南請到為首的位置,雙手靠背,神色威嚴地環視一圈。
衛股東站起身來,想要將自己的位子讓給夏至,被後者按住肩膀,隻得坐回去。
張股東:“夏至對吧?我聽老爺子提過你。你剛才也說了,這裡是司徒的地盤,你一個姓夏的,難道就有資格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