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顏念修加入第一武館之後,每天除了學習就是訓練。
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在蹲馬步。
最初在武館,顏念修只有被打被調教的份兒,每天鼻青臉腫地偷摸摸回家,生怕被顏玉看到。
後來,也不知道顏念修怎麽開的竅,最後實在乾不過別人,就鍛煉蠻力。
阿古,他乾不過,就拿幾人中最弱的夏琛練手。
從小打到大的夏琛起初並沒有把顏念修放在眼中,直到第一次被打的鼻青臉腫之後,這才開始正視起來。
可是已經晚了。
即便他每次都贏了,卻都以鼻青臉腫結束。
有門衛老伍和館主伍更的聯合調教,再加上顏念修自身又刻苦,進步堪比神速。
現在,他要想打贏顏念修,必須得費一番功夫。
打不過夏至就算了,現在連剛學武的顏念修都打不過,夏琛深深覺得人生灰暗。
深知內情的王野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夏琛,你這樣子,真該讓你媽看看……”
夏琛涼颼颼地看著王野,說:“阿古比我好不了多少……”
王野“切”了一聲,“誰在乎他……”
卻是低著頭,偷偷拿出手機,給阿古發微信。
“喂,你現在怎麽樣?要不要我代你給我爸請個假?”
……
阿古坐在顏念修的後背上,不管後者怎麽掙扎,就是分毫不動。
手機響了一下。
他掏出來一看,嘴角剛上揚……
“嘶……”痛呼出聲。
坐在一邊觀戰的暗三哈哈大笑:“阿古,這就是你小看對手的後果。”
又看向一臉完好的顏念修,“你還真是費心啊。竟然不舍得打這小子的臉。”
他一手摸著下巴,認真地思考:“也對,你要是打了夏小姐的弟弟,估計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阿古嘴角一抽。
起了身,看向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的顏念修:“你倒是有骨氣,我打的可都是暗處,比一般的傷要痛上好幾倍。你這都不求饒!”
顏念修掙扎著,緩緩坐起身。
“這點痛,不算什麽?”
同時更加心疼夏至。
能夠變得那麽厲害,姐姐所經歷的痛遠比他所經歷的多吧。
伍更端著茶盞,站在一邊,笑呵呵地開口:“念修啊,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別來了。好好高考。”
顏念修一邊點著頭,一邊扶著欄杆緩慢地站起身來。
剛站直身體,雙腿一抖,整個人向前趴去。
及時被暗三接住,“先去休息室,我給你塗個藥,再走吧。”
……
看著少年漸行漸遠的身影,館主伍更滿意地點頭。
“館主,看來你挺喜歡這個徒弟。”阿古苦笑著說。
要知道他可是求了五年,也沒能讓館主伍更松口收自己為徒啊。
伍更輕抿一口茶水,吐出薄薄的水霧。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就他這個毅力,就已經讓人驚歎了。”
阿古點頭。
眼角余光忽而瞥到那輛熟悉的車牌號,神色瞬間冷了下去。
陸延年!
……
陸延年也看到了阿古,不屑一笑。
又看到從第一武館出來的顏念修,疑惑一瞬。
顏念修怎麽和第一武館搭上了關系?
坐在一邊的薑寧注意到他的疑惑,問:“怎麽了?”
陸延年笑著搖頭,“沒什麽。”
薑寧便也不再問。
陸延年:“薑寧,第一武館今年有人參加大比嗎?”
薑寧點頭:“有一個。”
陸延年迫不及待地追問:“誰?”
薑寧略一思索,毫不在意地說:“阿古。”
陸延年松了口氣,毫不在意地說:“他啊……那倒是不足為懼了。”
薑寧:“你的對手可不止他一個。我聽說暗夜上交了一個晉級名額,是個厲害的人。”
陸延年瞬間正了神色,正要詢問這個人是誰?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這時候,手機響了。
是夏如夢。
他煩躁地掛斷,關機。
薑寧挑眉問:“你就不擔心她難過?”
陸延年:“不會!”
緊追著問:“那個晉級的人究竟是誰?”
……
夏如夢神色陰沉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如夢,延年還在忙嗎?”夏陰一臉疲憊地看著這個最讓他驕傲的女兒。
夏如夢勉強地笑著說:“嗯。沒辦法,陸氏那麽大的企業,就靠延年一個人。”
夏陰理解地點頭:“那好吧。等他不忙的時候,你跟他說說,給夏氏融資的事情。”
因為司徒靜殺人未遂這件事走漏風聲,夏氏的股票再度跌停了。
即便夏氏企業及時出面澄清,並且表示夏氏總裁已經和司徒靜離婚,沒有任何關系,也沒有止損多少。
再加上阿修羅的打擊,夏家的根基保健品行業已經岌岌可危。
若是再沒有新的資金注入的話,他只能宣布破產了。
夏如夢緊攥著手機,笑著說:“好。”
待夏陰離開了視線,她撒氣般地將手機砸了出去。
正巧落在有事來找她的夏老太太的腳邊。
“如夢,你現在真是遠不如從前了。”夏老太太沉重臉,問:“你的修養呢?”
夏如夢低頭去撿手機,內心卻是不屑。
這夏家誰都有資格說修養,就這老不死的沒有資格說修養。
一個舞女,能懂什麽修養!
面上卻不顯,恭敬地說:“奶奶,我知道了。”
夏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夏如夢一眼,待見到夏如夢脖子上那顆鴿子蛋般大小的鑽石項鏈,雙眼發光:“你以後嫁到陸家,什麽好吃的好穿的沒有?我看你這個項鏈,喜歡的很……”夏如夢捏緊了手機,恨不得甩這個吸血鬼一巴掌。
可想到自己和陸家的婚事,還需要夏家做主,隻得硬生生地忍著,十分不情願地將項鏈摘了下來。
夏老太太快速抓了過來, 這才滿意。
轉頭看向樓上的方向,吩咐道:“別讓你爸腦子又出問題,放司徒靜那個女人進來了。”
又想了一會兒,補充道:“你也別心軟。司徒靜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你媽了,你以後還會有更好的媽的。”
夏如夢暗哧一聲。
新媽?
她都二十多了,能吃能喝還能賺錢,要什麽新媽?
給自己找負擔嗎?
面上卻是笑著:“奶奶,你放心好了。司徒靜又不是我親媽,我怎麽可能會心軟。奶奶,你就不要每天過來監督了,我保證,爸爸已經不在乎司徒靜了。”
夏老太太疑惑地問:“真的?”
“真的。”夏如夢笑著說指著管家說:“管家,你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