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當空!
現在是沒有機會了。
頭暈目眩,看來需要等夜幕降臨,星空璀璨之時,他才能重新試驗一番,到時候也可以讓九叔當護法。
若是僵屍分身有掙脫的跡象,也可以製服。
煉製分身,就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活,若不是天地靈氣稀薄,他才不願意修行這茅山分身術。
太費血條!
可亂世之下,他又不得已為之,正兒八經的修仙是不可能了,只能在旁門左道之中掙扎了,只能期待那一天靈氣恢復。
在走正道吧。
不一會的功夫。
九叔不僅買來了鴨血、豬血粥,還買了一些中草藥,在灶台上給徐長生熬製起來,至於辛苦養的幾隻下蛋的老母雞,也從雞欄中,給掏出一隻來。
“口是心非。”
徐長生笑著搖搖頭。
他們這些師兄弟的關系,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都是一群不懂得表達的大老粗,嘴上很嫌棄,可是身體很誠實。
“剛才說什麽呢?趕緊吃,明天還要去給任老太爺起棺呢?”
“恩。”
狼吞虎咽之下,鴨血、豬血粥被他吃進肚子裡。
一點也不覺得燙嘴。
草藥雞、五花肉擺在徐長生的面前。
“師兄,在來一碗大米飯,一壺濁酒,咱師兄弟好好地喝一點。”
“喝什麽喝,你還是趕緊吃吧。”
九叔一臉的憂愁。
“怎麽擔心文才、秋生?”
“夜路不好走,山野之間多鬼怪,他們怎麽還不回來啊。”
“任婷婷小姐,長得美麗動人,可是村頭一枝花,文才自然要多看幾眼,舍不得回來,至於秋生,女鬼纏身,哪有功夫來陪你這個糟老頭子。”
“什麽?”
九叔憤怒的站起身來。
“秋生被女鬼纏身,你怎麽知道?”
“我來的時候,可是在土地廟遇見一個冷峻的俏女鬼。一路上喊著秋生、秋生.....。”
“放肆。她是不想活了,區區女鬼,竟然敢蠱惑我的徒弟。”
“快吃吧。飯菜涼了。這不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嗎?著啥急。”
“哼。”
“你昨天夜裡,怎麽沒有見那女鬼給收了。”
“收女鬼,師兄,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那女鬼我看癡情,和當初纏你的女鬼有一拚,我怎麽好壞人姻緣呢?”
徐長生尷尬一笑。
“呸!”
“你就是懶散,不願意多管閑事,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喋喋不休的大道理,宛若子彈一般,在空氣中吹拂而過。
緊閉的紅漆大門,終於被撞開!
秋生一臉狼狽的推著自行車走進大門。
“師傅不好了,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兩個怪人,他們一言不合就將一個人給送走見閻王去了。辛苦我跑的快。若不然,你就見不到我這樣忠心的徒弟了。”
徐長生看著秋生在耍寶。
“看來蠱老和諸葛孔方已經來了,師兄,明日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啊。”
“那就多做一點準備。”
“對了,我怎麽沒有見到麻麻地,他不是和你一塊回來了嗎?”徐長生疑惑道。
“別提了,他拿兩塊破木頭,算出自己最近運勢不好,直接躲到茅山禁地去了。”
徐長生忍俊不禁。
“那是運勢不好嗎?他可能是貪戀師弟的僵屍分身,
也想要去盜一具僵屍吧。” “看破不說破,我也不能阻止。反正有那些老祖鎮壓,若是他們縱容,我也就當做沒有看見,若是不許,呵呵,少不了一頓打。”
九叔陰深深一笑。
若是打上一束綠光,妥妥的反派模板。
“師兄,好好吃飯,既然秋生回來了,文才那個倒霉蛋想來也快回來了。”徐長生啪啦著雞湯。
吃的津津有味!
蓬!
一陣冷哼。
一道滿身酒氣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扶著門框走了進來。手裡面還拿著一個酒瓶子。
滿臉通紅!
“文才,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秋生放好自行車,趕緊扶著文才進屋。
“他這麽了?平時可是不喝酒的乖乖崽。”
“還能這麽樣,情傷的男人傷不起。隨他去吧,睡一覺醒來,又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倒霉蛋。”
“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徐長生順著九叔的目光,注視著門框外,兩道陰深的鬼影。
“蠱老與諸葛孔方。”
話音未落!
一道白色的請柬,突然破空插在桌子上,徐長生正要起身,那兩道鬼影,遁入漆黑的月色之中。
鬼霧迷茫!
荒山野嶺,人蹤渺茫。
“林九,任家的事情,你少管,若是在插手,休要怪貧道與師弟諸葛孔方以你項上人頭祭天。”
落款人:蠱老。
“師兄,這是給你下戰書啊。”
“他要戰,那就戰。”
燭火盈盈,磷火一般,落在小屋內,頓時徐長生感覺身上一陣的陰寒。
隨手抓過戰書,落入火盆中。
雙指截取燭火一點拈花,落在火盆之中,一股刺鼻的臭味揮灑在空氣之中。
磷火飛舞,火盆內。
除了飛舞的紙片,還有密密麻麻的蠱蟲在火盆之中掙扎著,發出桀桀的叫聲。
“這蠱老,還是這樣的惡心,飛蛾幼崽竟然也被他用來做紙張。”
“飛蛾撲火。這是人家再對我們的警告,若是插手任家的事情,就和這飛蛾撲火一般,沒有任何的區別。”
話音未落!
窗外,一群飛蛾,直撲火盆而來。
燃燒的翅膀,肆意的飛舞在半空中,這一頓飯,算是不用吃了,撲朔的翅膀,片刻之間,化作一團飛灰。
掉落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中。
“師傅,屋內怎麽這麽多飛蛾呢?”秋生安頓好文才之後,驚訝的望著屋呢。
宛若繁星一般,閃爍著磷光。
若不是九叔詭異世界,換一個金童玉女相愛的場景,又是別樣的浪漫。
可這是九叔世界,那就處處的透著詭異。
“秋生,你不要動。”徐長生看見秋生正要進來,趕緊呵斥道。
“小師叔,怎麽了。”秋生尷尬的一隻腳,落在門檻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師弟,飛蛾撲火,想到什麽沒有。”九叔考量道。
“林師兄,這似乎有點像是戲法門的本事。可蠱老,他哪裡來的這麽多的本領,降頭術、蠱蟲術、造畜術,每一項都夠一個人終身研究而不明,他一個糟老頭子,有這個能力嗎?”
徐長生露出深深的好奇。
這個老頭,究竟獲得多少的傳承。
蠱老,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