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叔世界求長生 ()”
好氣魄!
夜明珠點綴山崖之上,對應天上浩瀚星辰,那的點綴多少夜明珠啊。
惶惶天威。
莫過如斯。
“師兄,我的僵屍分身,力大無窮,可達萬斤,可依舊無法撼動井口。”
徐長生沉默萬分。
注視著井口的手臂,突然穿過井口。
徐長生有些嘩然。
“這是一道虛擬的屏障。”
玩人呢?
有意思嗎?
活了兩千年的老古董,為何會如此的惡趣味,這是不肯出來,還是不想讓人下去啊,還是一副裝模作樣的窗花。
又有什麽意思。
“我們現在就下去嗎?”
九叔有些忐忑,萬一這玩意,是隻許進,不許出,那他可就有些坐蠟了,他還沒有到達辟谷的境界。
他還是有些嘴饞,萬一在裡面坐化了,那可能真得坐蠟。
徐長生想了半天。
“我們還是不要下去了,讓僵屍分身下去,畢竟都是同類,萬一要是不行,我們也多了一條退路。
原本可以輕松的見到傳說中的千古一帝,誰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小門戶。
做大事還是要惜身,畢竟利益越大,風險越大。
收益與風險可是成正比的,哪有以小博大,真當自己是氣運之子,出門就可以撿到武功秘籍,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保險?
“我看行。”
九叔摸了摸那二眉。點點頭。
慫了?
徐長生的僵屍分身,一個跳躍,輕松的落在長河之上。
水銀灌溉的山河,絕對是一處毒地,徐長生皺著,眉頭,那漂泊的黃金棺槨。竟然沒有棺蓋。
走過去,小心的一撇。
既然只有尋常的金絲棉被,除此之外,再無一個人。
“你在找我。”
一處阿房宮,懸掛與天空之上,宛若天宮。
一道龍椅上,坐著一個人影。
身後火山熔岩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身後。
隱隱只能看見一個黑影。
滾滾濃煙,被他吸入鼻腔。
“見過始皇帝。”
龍椅上的人影,輕輕的一陣,好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名字,他似乎漸漸的有些淡忘,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
良久。
“那是好久之前的名字了,我已經忘了。”
徐長生眉心閃爍,悄咪咪的打開幽冥之眼,才看清他的真容,冷峻的臉上,哪裡有半點的蒼老之態。
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少年。
看起來,比他還年輕。
臉上更是纏繞著一條紫色的龍影。
似仙秦的文字,歷史典籍記載:
書同文、車同軌、行同輪,統一文字、貨幣等。
為何他臉上的龍影,他竟然有些看不懂,難道仙秦時期,那時候的龍長得是這個樣子嗎?
“你在看我,若是在我統治天地的時期,你這就是死罪。”
龍椅上的人影,輕蔑的一笑。
“不敢,仙秦不在,現在更是民國,中間經歷數個朝代的興替,仙秦的文學,也僅僅存在文字之中。”
徐長生不卑不亢。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僵屍,他怎麽肯輕易地低頭。
“哈哈。”
桀驁的笑聲,隨著鼻腔處濃煙消散,露出真容。
“有趣。”
“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類,是啊,古來王朝更替,早已成為常態,哪有千古長存的王朝。”
“小子,你不要在試探我,我稱霸仙秦,走過唐宋、也見過五胡亂華,當初看不過蠻夷侵佔我中原兒女,更是殺出一條血路,差一步,就可結束五胡亂華的時代,在坐一下那九五之尊之位,
只不過覺得了然無趣,也就走了,元、明、清,我有時候也出去看過。”一聲歎息。
歲月的侵蝕,反而讓始皇帝更加的年輕。
造化弄人嗎?
“始皇帝,長生不死,自然凡俗之物,再也無法打動你的心。”
“不錯。不過看你的打扮,為何會將一頭黑發給剃掉。不覺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輕剃嗎?”
徐長生笑著搖搖頭。
估摸著始皇帝,已經在這裡帶了幾百年,根本就沒有出去看看外面天地的變化,若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至於清朝,那更是一個笑話。
他估計見識過後金的崛起。
誤把後金當成清。
這中間恐怕也有任家的人,也有人過來,在外面給始皇帝送過一些書籍。
在紙面上的描寫的盛世,終究也是停留在紙面上。
皇太極扣關的時候,一片檄文: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
早已將千古以來,留存的禮儀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始皇帝,現在是民國,軍閥割據,清廷早已有名無實的狀態,更是有西洋以大炮打開大門。現在外面可是混亂無比。”
哎!
一聲歎息。
或許是有些麻木,或許是有些感歎。
始皇帝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可曾見超過五百年國運的朝廷。可曾見流血漂櫓.....。”
“不曾,超三百年的國運,都實屬罕見。”
“朕之前,夏啟國運五百年, 哪怕是周王室也苟存八百年。”
呵呵。
徐長生不知如何回答,仙秦之前,可也有千年的部落,可之後,似乎這就是一個魔咒,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摧毀他們。
算了。
之前事,與他何乾?
身後事,更是扯呼!
徐長生無所謂,他反正也無法遇見自己身死之後的場景,不是每個人都能縱橫千年,算計天下無遺冊。
如那推背圖!
料盡身後千百年,已經兌現五福圖,還有三幅圖,還在等待著時間的見證....
神仙可以全知全能。
可他不是啊?
您老大,您說什麽都有理。
徐長生謹慎的盯著始皇帝的每一個動作,有些粗魯,但是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同,絲毫不差。
宛若規矩。
一步即是規矩。
一個眼神,照樣也是規矩。
......
“你在怕我。”
始皇帝突然走到徐長生的面前。
能不怕嗎?
活了兩千年,多少人都化作白骨....
不!
骨頭都不剩。
是一培黃土。
“怕,自然怕。”
徐長生略帶恭敬,他敬佩此人。
千古一帝,‘
能見其容顏,確實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個心願,當他再次抬頭,恍然之間,覺得有些詫異。
此時的他,根本就不是坐在龍椅之上的人。
皮膚黝黑,冷峻,蘊含青色。
頭戴平天冠,卷珠簾!
眼神更是無神,一手握住那黃金棺槨,輕輕的一躺,竟然宛若一個死物,陷入成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