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叔世界求長生 ()”
古曼童,不過是一個閹割版本的小鬼,他們的一身,說白了就是一場悲劇,所以怨氣衝天。
可是因為是小孩,無論是被父母遺棄,還是打胎等各種不同的原因,說白了他們也不過是一張白紙。
可是害怕的本能是不會變得。
對於未知的恐懼....
“泰姬,現在看來,你似乎感到害怕了。”
徐長生手持白面扇,上面空白一片,沒有絲毫的筆墨。
“徐道長,今日算是貧僧認栽了,可否放過本座一碼。”
泰姬狠心一跪在地,不敢有半點的不滿的神色,至於他身後的古曼童,一個個更是呆若木雞,宛若一個傀儡一般。
鑽進去那些有些年代的翁罐之中,悄咪咪的不敢探出自己的頭。
“你啊,欺軟怕硬。何必故意做出如此這個的醜態,我能饒你,可是那些死在大火之中的靈嬰,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再過幾天,他們原本可以重新投胎去的。”
桀桀!
“他們不過是一些沒有絲毫靈性的泥塑罷了,何必在意。還不如便宜我們這些降頭師,我知道你徐長生亦正亦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善惡觀念,你若是今日放過我,我日後一定有必謝。”
聲音有些哭喪。
也帶有一絲的狠戾。
“晚了,一切都晚了。”
徐長生感覺身後一道身影,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茅草屋。
不用看,也知道九叔。
他將那隻火焰之中的古曼童給解決了。
哈哈~
一聲桀驁的笑聲,格外的刺耳。
“徐長生,你猶豫了片刻,可惜這也是你的死局,你看看你的身後究竟是誰。”
泰姬突然站起身,口念咒語。
“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嘩啦啦地嬰兒鬼哭的聲音,一道道原本躲在陶罐之中的古曼童突然之間,變得渾身漆黑一片,有的如水淋濕一般,渾身上下,一片的水汽,有的則是宛若從火焰之中走出一般。
各個突然變得陌生,頭頂犄角。
哎!
徐長生歎了一口氣。
“說白了,也不過是徒勞的掙扎罷了,原本還想給你一個痛快,可惜,你自己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了。”
徐長生手中白紙扇輕輕的一揮,茅屋內,一面面水墨畫,突然浮現在他們的身後,水墨為畫。
可沒有揮墨。
隻帶提筆即可。
“古曼童,吾有木馬牛、吹風車,爬山車,舞獅頭,與你們一起玩,可願進入其中,與爾等的玩伴一起玩耍呢。”
桀~
刺耳的聲音。
“不可。”
泰姬趕緊阻止,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貪玩是孩子的天性,哪怕他們被人控制,可是只要有一絲的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
哎。
筆墨起。
揮灑豪墨。
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古曼童栩栩如生的進入徐長生的白紙扇上。
“多好的古曼童啊,被你那蹩腳的手法所控制,終究還是我更勝一籌。”
徐長生揮舞著扇面,扇面栩栩如生的映入眼簾,七八個古曼童,或是在玩獅子頭,或是在騎著木馬牛。
不一而足。
啊!
一聲撕裂聲音,泰姬身上突然映射出一道道血影,格外的嚇人。
“這是反噬嗎?”
“你,好毒。”
“呵呵。”
徐長生冷笑一聲。
“你啊,學什麽都是半吊子,
自以為是天縱之才,可惜,終究還是望了天地之間最為基本的法則,等價互換的規則。一味的索取,也就意味著你自己只能是一個半吊子。”茅山算是集天地大成的大派。
天地五缺三弊。
徐長生都沒有克服,為何他們這些不過是區區降頭師的人,可以肆意的使喚這些鬼魂。
可笑!
可笑~
“啊。”
悲痛欲裂的泰姬,嚎啕大哭。
“扎紙匠,你還在等什麽,非要等我死了不可,才出手嗎?我若是死了,你也休想好過。”
只見泰姬咬牙從就近的一個陶罐之中,抓起一把屍油,摸在自己的身上,渾身上下,半點都沒有放過。
尤其是腦袋更是他重點保護的區域。
哎!
“不人不鬼,何必呢?”
徐長生的分身僵屍,與他本尊背靠背,看見茅草屋外,一個年輕的小子,手裡拿捏著各種塗料。身前更是豎立著幾個沒有眼睛的紙人。
蒼白一片。
紅男綠女....
“扎紙匠,終於見到你了,你應該就是那個曾經背叛師門的鬼面書生吧。”徐長生靜靜的看著他手中的畫筆。
一筆一筆,倒是有些認真。
可惜,看不見他畫的是什麽....
“鬼面書生。”
九叔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正要威脅幾句。
可哪裡知道不過是一個紙人,揮舞的毫墨,終究還是少了幾分的神韻。
“他竟然沒有親臨。”九叔臉色鐵青,他們這些人,終究都是一些鬼祟的家夥,根本就沒有膽量現身一見。
“正常。就和躺在地上的降頭師一般,都不過是一些弱雞罷了。”
桀桀。
一陣詭誕的聲音,似遠似近。
聲音格外的喧囂。
“你們終究還是上當了,一切都在我的白紙上,不知可否見真身。”
鬼面書生,邊走邊灑墨,身前一個案板上,兩邊各是一個紙人,紅男綠女,一左一右,邁著靈動的步伐。
徐長生趕緊身上似乎被一種規則束縛一般。
動不了了。
“扎紙匠。”
“哈哈,你終於舍得出來了,若是在不出來,我恐怕也就被厲鬼折磨而死。”
泰姬一腳踢碎身邊的瓦罐。
屍油遍地。
慢慢的像徐長生流淌而來。
“徐長生,有一個女子,他出十萬大洋,讓我給你畫一副畫,不知可否讓我得償所願。”
“難道還有哪家的大家閨秀會看上本座。真是榮幸啊。”
徐長生揮舞著白紙扇。
分身注視著桌面上的畫卷。
兩人,外加一個半人半鬼,慢慢的攀爬在地上,隱隱像外面的爬。
更是有幾個紅男綠女,牽著一匹白馬,晃晃悠悠的像徐長生走來。
“師兄,看來不僅你有桃花運,師弟,我也終於有桃花運了。”
徐長生調侃道。
“閉嘴,你還是看看你身後吧,花紅轎子,白馬走。紅男綠女旁邊走,就差嗩呐彈唱一條龍了。”
九叔咬牙切齒,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