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縣是靠海的一座縣城,距離凜市有兩百多公裡。
“阿深,你挺喜歡輕松的音樂。”
“我怕聽得歌太激動,我會一腳踹開門,自己在馬路上跑。”
“阿深,前面的車好像出問題了。”
行駛前方,一輛車開著雙閃停在路旁,一個女人坐在路旁的欄杆的上。
車主似乎注意到有人開車過來,從欄杆上跳下來,連忙揮動手臂。
是個女人,一頭波浪卷,穿著牛仔褲和白色長領毛織衫。
至於外貌,反正從王深來看,大致和鳳姐差不多。
「我記得有輛車超過我的車,那輛車的車主沒有幫這個女人?」
「是這個女人太醜了嗎?」
王深按下雙閃,靠邊停車。
女人小跑過來,王深按下車窗。
秦藝看到女人五官後,不得不說,她一個女人都被驚豔到了。
光潔白皙的臉龐,湛藍清澈的眼眸,細長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一頭柔順的金發,還有兩個小梨渦。
“有什麽能幫助你的?”王深問道。
“我找人。”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你認識她嗎?”
照片上的人是秦藝,準確說,是王深最早看到秦藝的模樣。
王深雖然看所有女人都是大眾臉,但憑借細節,可以認出每一個人。
“認識。”王深偏頭看向秦藝:“她找你,你認識她嗎?”
秦藝也看到了照片,她想起了那封信。
秦藝搖頭:“我不認識她。”
“你就是秦藝,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樣。”女人甜甜笑起來,在車窗擠壓下,那雙球有些形變:“你好,初次見面,我叫薑歲歲。”
“馬路上聊天有些不合適,已經快到帆縣了,到帆縣找個地方聊聊。”王深說道。
“你是?”薑歲歲明明長著一張禦姐臉,但行為舉止有些呆萌,就像此時,她歪著頭,食指放在嘴角。
“我叫王深。”
“嗯嗯。”薑歲歲萌萌滴點頭,走到後車門,準備打開車門,但車門被鎖死了。
“你的車開不了嗎?”王深問道。
“能開。”
“那能麻煩你開自己的車嗎?我不太喜歡陌生人坐我的車。”
“哦哦,不過你開車能慢點嗎?我怕我跟不上。”
王深開動汽車,通過後視鏡,看到薑歲歲發動汽車,不過因為汽車停在路邊太久,車門被太陽曬熱,被燙得在原地吹手。
王深降低開車速度,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查詢有關薑歲歲的信息。
「冒險者協會四級調查員。」
冒險者協會調查員,四級到一級,四級是最低,一級是最高。
王深發了一條消息給管天生:【替我查一下關於薑歲歲的信息。】
【好的。】管天生很快就回復了。
“阿深,又麻煩你了。”秦藝能猜到王深再查薑歲歲的信息。
“這是我的主動行為,你並沒有拜托我,所以並沒有麻煩這一說法。”王深說道:“比起說麻煩,謝謝更合適。”
麻煩是自責的一種說法,謝謝是肯定的一種說法。
“謝謝。”
“不客氣。”王深笑道。
就在快要駛離高速公路的時候,管天生發了一份電子文件過來,還有一段信息。
【情報並不多。】
王深點開電子文件,第一條介紹就很不正經。
【薑歲歲,性別:應該是女人,沒條件仔細深入確定。】
情報的確不多,王深幾秒就看完了。
「和資深調查員調查過三樁案件。」
情報就是介紹了那三樁案件。
“有關薑歲歲的情報並不多,只知道她是冒險者協會四級調查員,和她接觸的時候,你只能靠自己的判斷了。”
“嗯。”秦藝微蹙眉頭,她知道在信息的一方,她是很被動的。
經過收費站,王深進入了帆縣地域內。
鱗次櫛比的建築整齊鑲嵌在海岸線,整潔的道路,溫和的海風,還有走在路上的比基尼美女。
三人選了一家靠近海岸的燒烤店。
“好吃,真好吃!你們不知道我在高速公路上等了多久,快餓壞我了!”薑歲歲一把又一把吃著烤串,和優雅完全搭不邊。
不過即便和優雅搭不上邊,路人都會被薑歲歲迷住,不只是男路人,還有女路人。
其中有不少是情侶,女生注意男伴眼神被吸引的死死的,自然心裡很不舒服。
頭一偏,嘴一哼,一踩在男伴腳背上。
“高速公路上能停車那麽久嗎?”秦藝問道。
“當然不行,有好幾次交警來找我,但我都被我蒙混過去。”薑歲歲嘻嘻一笑。
王深坐在一旁,喝著椰奶,吃著烤肉,沒有說話,不過薑歲歲將話題引到了王深身上。
“王大哥,你知道嗎?我剛才動用調查員權限查了一下你的信息。”薑歲歲賣了一個關子,沒有一口氣說話,一雙清澈明亮的美眸看著王深。
“什麽信息?”王深左手放在右手肘的位置,右手摸著下巴。
“原來王大哥你有一位S級冒險者的哥哥!好厲害!”薑歲歲雙眼冒出星星。
秦藝也有些意外,她從來沒有聽王深說過他有一位S級的哥哥。
“是挺厲害的, 不過他都叛出龍國,成為了霸國的公民,也算不上什麽驕傲資本。
相信你還查到一條信息,就是我的女朋友被我那位大哥睡走了。”
前身太倒霉了,他有一位實力強大的哥哥,靠著這位哥哥他囂張過一段時間,也交了一位實力不弱的冒險者女朋友。
但這位女朋友劈腿了,劈到前身哥哥身上。
最後前身哥哥叛國臨走前,還對前身狠狠羞辱了一番。
前身借酒消愁,喝了大量度數很高的酒,最後被一個人羞辱,活活氣暈了自己,醒來後就被他佔據了身體。
王深能這麽淡定地說出來,是因為那些經歷對他而言,只是前身的,和他沒有什麽關系。
加上他穿越的三年,忙著如何站穩腳跟,沒時間想前身那位大哥和那位劈腿的女友。
王深雖然講得這麽風輕雲淡,但秦藝很是心疼,她都無法想象王深是怎麽熬過來的。
講起這個話題的人是薑歲歲,秦藝冷著臉:“你是來找我的,為什麽聊到阿深身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開車的時候無聊,就查了下!”薑歲歲一邊道歉一邊重複低頭。
“沒什麽可道歉的,這些事都是事實,而且有不少人在我面前當面提起過這件事,比起那些人,你(薑歲歲)已經算是態度比較好。”王深不知道薑歲歲是故意講到這件事,還是無意。
如果是前者,薑歲歲可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麽傻白甜。
如果是無意的,就證明了一句話,傻白甜都是扎心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