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將手機還給薑歲歲。
薑歲歲接過手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拚命地點頭。
“我們接下來是去羽翼之家嗎?”秦藝問薑歲歲。
“是的。”
“叫車去?”
“反正這事不急,我們散步去,一邊買好吃的,一邊欣賞海邊風景。”薑歲歲背著手轉過身,一蹦一跳說道。
秦藝和王深都沒有意見,王深只是說了下,到了傍晚6點他要離開。
“哇!這是章魚須嗎?給我來三串。”
“海邊風景真好,我們一起合拍照片。”
“去孤兒院要帶一點禮物,那邊有商場,我們去挑一點小孩子喜歡的東西。”
薑歲歲就像個小女孩樣,對任何事物都變現得極為熱情。
如果是前世那副身軀,逛這麽久,早就找個按摩椅葛優躺了。
在商場裡,薑歲歲買的大包小包加起來可以把王深給埋了,不過商場內的男性沒有同情王深,反而十分羨慕王深。
陪著兩位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逛街,那是九億少男的夢。
花了三個小時,終於到了孤兒院。
這間孤兒院叫羽翼之院,他們來訪的時候,看到許多孩子在院子裡玩耍,接待他們的人是一個男老人。
“很少有像你們這樣的好心人來看這些孩子。”男老人聲音沙啞,需要用拐杖走路。
兩女跟在男老人身後,至於王深,他去上廁所了。
“啊!足球踢樹上了。”
“我去拿!”
不遠處,五個小孩聚在一起踢球,球被踢到樹上,一個有些胖的小孩爬上去拿球。
那小孩雖然有些胖,但身手還是挺敏捷的,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樹,拿到球後對下面的小夥伴招了招手。
準備下來的時候,衣角被樹枝卡住,身體失去平衡,朝著地面摔去。
小胖子驚恐的閉上眼,等了一會兒,發現身體被什麽抱住,睜開眼發現是個很漂亮的大姐姐。
“謝謝。”小胖子愣愣看著秦藝。
秦藝放下小胖子,一腳勾起球,玩起了花式足球,引來小朋友熱烈鼓掌。
不只是小朋友,就連從廁所回來的王深,也看得熱血沸騰。
尤其是秦藝用歐派頂球的那幾個動作,頂出了世界杯的水平。
“大不大?”
“大...”
突然有人冷不丁了問了句,王深下意識回答,之後發現不對勁,偏過頭看到薑歲歲用促狹的眼神看著他。
王深沒有理會薑歲歲,繼續用老紳士的眼神欣賞足球杯。
“我錄音了。”薑歲歲拿出錄音筆。
王深依舊很淡定。
「只是錄音而已,一句大不大和大的簡單交流,能聽出什麽?」
“我其實挺會畫畫的,而且還能將畫作製作成短視頻,到時候配上這段錄音,我龍信號一定會漲很多粉,畢竟王深大哥的聲音這麽好聽。”薑歲歲笑得很燦爛。
哢嚓~
王深腳下地板裂開,王深皮笑肉不笑,扯出一個恐怖的笑容:“多麽漂亮的手,可惜它的主人會說話。”
王深一把搶過薑歲歲的錄音筆,在薑歲歲可憐兮兮的眼神下刪掉了那段錄音。
刪掉錄音後,就將錄音筆還給薑歲歲。
“你就是個大壞蛋!我去找秦藝玩,略略略!”薑歲歲對著王深吐舌頭。
薑歲歲的加入,讓世界杯更有看頭了。
這不,
男老人戴好眼鏡了,手機都打開了拍攝模式了。 男老人和王深相視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你們到這來,是來問血燃藥劑的事吧。”男老人突然說道。
“她們是,我不是。”王深倚在紅漆木柱上。
“關於血燃藥劑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關心。”
“不過時間還長,她們在踢球,我們聊聊?”王深說道:“剛才我在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把整個孤兒院逛了一遍,體諒點,我有大劍豪級別的路癡。”
男老人不懂大劍豪級的路癡是什麽意思,但不妨礙他接著聽下去,畢竟路癡兩個字他還是能理解的。
“這間孤兒院的負責人應該是位叫喬葵的女士。”
王深走遍了整間孤兒院,他到了院長辦公室,辦公室座位上放著牌名——喬葵。
“的確,我只是代院長。”男老人笑道。
“喬女士外出了?”王深問道。
“嗯,外出采購了。”
“莊鴻老先生,我不好奇血燃藥劑的事,但很好奇你一位退休的B級冒險者,為什麽要待在孤兒院裡?”
王深說完,男老人微微低下頭,眼鏡鏡片反光,觀看世界杯的動作也停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王深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公會徽章,這枚公會徽章被腐蝕的痕跡嚴重,不過徽章圖案還能勉強看清。
“這枚徽章,是我閑逛的時候,是我從一棵樹上找到的。
找到它的時候,它已經深陷在樹皮裡。
我查了一下公會徽章圖案,是燭光公會的公會徽章。
這個公會口碑不錯,經常組織個體冒險者攻略地下城,也免費培訓個體冒險者。
不過在十二年前的,他們下了一座地下城後,就沒有消息,燭火公會也因為沒有向協會繳納公會費,從公會裡面除名了。
不過公會雖然除名了,但公會的信息還是會被保留十五年。
我在網站上看了燭火公會成員,有一位叫莊鴻的冒險者,年齡上和老先生比較吻合,嘴唇上的疤痕位置和大小也相差無幾。”
蜂人香公會副會長安欣說血燃藥劑和羽翼之院有關, 無論安欣的話可不可信,王深都習慣性將孤兒院情況摸清楚。
這個好習慣是翁善來教他的,做人做事一定要細心。
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就要盡可能將環境摸清楚。
為了培養這個習慣,他沒少被翁善來折磨。
因為這個習慣,加上鷹眼視力強大,多麽細小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眼睛。
普通人掃一眼只會產生十分短暫記憶,短暫記憶不足以支撐正常分析。
但王深精神力強大,他可以將這些短暫的記憶迅速拚組起來。
他在一棵很不起眼的樹上,看到了這枚徽章,徽章鑲嵌在樹皮裡。
“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麽無聊的冒險者,只是來一趟孤兒院,就把我的底細摸清了。
難道你是我某個仇人的小孩,來這裡是找我尋仇的?”莊鴻不無懷疑道。
“老先生覺得有人會帶著兩個女人來復仇嗎?”
“那你就真的是太無聊了,燭火公會,很久沒有聽到人說起這個公會了。”莊鴻接過王深手上的公會徽章,眼神專注地看著這枚徽章。
莊鴻用十分懷念的語氣說道:“我當初從那個地下城逃命回來,什麽裝備武器都沒了,只剩一條半死不活的命。
這枚徽章我舍不得丟,當時看到一棵小樹,我們會長很喜歡培養年輕人,看到這棵小樹,我竟然鬼使神差將徽章按在小樹樹皮裡。
長了十二年,都沒有把這枚徽章完全藏起來,這棵樹也太不爭氣了,就和我一樣,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