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鬼啊!”
柳如是的突然現身,讓三名黑衣人,大吃一驚。
他們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有陰魂鬼物,埋伏在一側。
這是紀天賜刻意謀劃的。
在紀天賜進入石窟大廳之前,為了以防歹人孤注一擲,他可以安排柳如是悄悄潛入。
他則是帶著懸鏡司一行人,正當光明的進入石窟大廳。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石窟大廳中的三名黑衣人,眼見不敵紀天賜等人後,果斷地選擇了殺人滅口。
只是,三名黑衣人的注意力,全被紀天賜等人吸引力。
完全沒有注意到,柳如是已經暗中,潛入石窟大廳,繞到了他們身後。
三名黑衣人被柳如是一掌擊退,還沒有放棄,想要動手。
但只見眼前突然花白一片。
煙花繚繞的掌法,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數不清的掌印,密布在虛空之中。
仿佛天上地下,密不透風,沒有一絲逃生之處。
轟——
轟——
轟——
電光石火之間,楚亦君便施展掌法,鎮壓了三名黑衣人。
見到三名黑衣人被擒,石窟大廳中,沒有其他歹人,紀天賜方才帶人,給秦沐陽解綁。
秦沐陽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麽迷藥。
石窟大廳中,這麽大的動靜,他居然依舊沒醒,處於昏迷之中。
給秦沐陽解綁後,紀天賜大聲呼喊著。
“秦沐陽,醒醒!”
沒有反應!
紀天賜沒有辦法,隻好扇了秦沐陽幾巴掌。
“醒醒!”
“醒醒!”
依舊沒有動靜,睡得更死豬一樣。
見秦沐陽始終沒有動靜,紀天賜鼻中冷哼一聲,只能拿出殺手鐧了。
“天香樓來了一個新花魁,據說膚白如雪,腰如弱柳,媚骨天成,天生善絞。”
“既然你沒醒,那孤隻好一個人去享用了!”
話音剛落。
昏迷著的秦沐陽,有了動靜。
睫毛用力地扇了扇,似乎在用力,想要醒過來。
掙扎幾次後,沉重的眼皮,終於抬了起來。
秦沐陽氣息微弱,有氣無力地說道。
“殿下,你不能吃獨食啊!”
紀天賜翻了個白眼。
他扇巴掌,秦沐陽毫無反應。
說起花魁,反應這麽大。
呵呵——
“天香樓壓根就沒有新花魁,孤騙你的!”紀天賜淡淡地說著。
秦沐陽頓時雙眼瞪得老大,瞳孔中,充滿了驚駭之情。
仿佛在說。
伱身為五皇子殿下,天潢貴胄,怎麽能騙人呢?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在秦沐陽蘇醒後,三名黑衣人,也被楚亦君綁著帶到紀天賜身前。
“殿下,三名歹人,已經生擒。”楚亦君匯報道。
紀天賜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三名黑衣人,神情威嚴肅穆地質問道。
“你們是誰?”
“為什麽要綁架秦沐陽?”
“還有,雪月樓、風雨閣和天香樓的命案,是你們做的吧。”
紀天賜的問題,宛如連珠炮一般,噴了出來。
面對紀天賜的審問,三名黑衣人心中已有死志,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
“我呸!”
“狗官,你要是能從我嘴裡,問出一個字來,爺爺我就跟你姓。”
說著,黑衣人還啐了一口。
這副不肯配合的死硬模樣,讓紀天賜忍不住眉頭緊鎖。
“孤倒是想要看看,你們的骨頭,是不是和你們的嘴一樣硬。”
“希望在經歷了懸鏡司的十大酷刑後,你們還能這麽嘴硬!”
紀天賜目光中閃爍著冷光,神情漠然,宛如殺人無數的劊子手。
“我呸!”
“就你們,也想審問我們?”
“就算你們殺了我,也阻攔不了聖母的大計!”
“聖母,會為我們復仇的!”
話音剛落。
三名黑衣人的腦袋,突然蠕動起來。
眉心上,長出了一個肉苞。
肉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
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他們的腦袋中長出來。
“不好!”
“殿下,快退!”
楚亦君急忙呼喊一聲。
紀天賜也沒有逞強,眼見三名黑衣人的情況,有些不對勁,立馬後退拉開了距離。
在紀天賜退出三丈之後。
三名黑衣人的腦袋,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腦袋裡的東西,宛如脆皮西瓜一般。
砰地一聲!
炸裂開來。
殷紅的血液和白色腦漿,混雜在一起,飛濺出來。
三名黑衣人腦袋炸裂後,三隻通體黝黑,長著利牙的蟲子,從黑衣人的腦袋中爬出來。
楚亦君看到這三隻蟲子,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殿下小心,這是南疆的蠱蟲食腦蟲。”
“食腦蟲是非常凶殘的蠱蟲,專門潛伏在人的腦袋中,以人的腦髓為食。”
“在感受到宿主露出死志的時候,就會瘋狂地吸食腦髓,然後破體而出。”
“而且,食腦蟲的生命力極其頑強,普通的刀劍,根本殺不死食腦蟲!”
聽到楚亦君的介紹,紀天賜明白了過來。
這是專門用來控制死士的辦法。
三名黑衣人,在明知沒有後路的情況下,就激活了腦袋裡的食腦蟲。
三隻食腦蟲,從鮮血和腦漿的混合物中爬出來。
它們鋒利的口器中,散發著絲絲冷光,好似兩柄最鋒利的寶劍。
滋啦滋啦!
三隻食腦蟲的嘴裡,發出古怪的叫聲,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嗖的一聲!
三隻食腦蟲,宛如炮彈似的,飛了起來。
速度之快,宛如離弦之箭。
他們的目標,就是紀天賜的眉心。
顯然,他們把紀天賜當做了下一個寄生的目標。
“想要我的腦子!”
“呵呵!”
紀天賜目露殺機,與此同時,紀天賜右手一番,體內的仙氣,匯聚在他的掌心之上。
一縷白色的火焰,無中生有。
猛然間,凝聚在紀天賜的掌心之中,來回跳動。
這一縷火焰,呈現出乳白色的顏色,從外表看上去,似乎非常溫和,與“火”這個概念,似乎完全沒有聯系。
但唯有身為主人的紀天賜,才能感受到,這一縷外表溫和的乳白色火焰,裡面蘊含著的恐怖威力。
它,是穿著西裝的暴徒。
這乳白色的火焰,便是紀天賜從炎帝洞府中,得到的三門仙術之一。
神農真火!
上古時期,天地間,最頂尖最恐怖的火焰之一。
更何況放在現在這個靈氣衰退的時代。
甚至可以去掉“之一”這兩個字。
指尖一彈!
神農真火,就被紀天賜彈了出去。
化作一道白色虹光,精準地命中在食腦蟲的身上。
食腦蟲,終究是沒有理智,全憑本能行事。
如果是武者,肯定會意識到神農真火的厲害。
哪怕忍不住神農真火,也會謹慎一些,退避一二。
這三隻食腦蟲,哪怕吃了再多的腦髓,也終究沒有人的智慧,直愣愣地就衝了上去。
三縷神農真火,落在食腦蟲的身上。
滋啦滋啦!
瞬間,發出了烤牛排的聲音。
甚至,紀天賜還能聞到,一縷非常淡的奧爾良烤雞腿的香味。
神農真火,瞬間點燃了食腦蟲的身體。
火焰,洶洶燃燒。
仿佛要焚盡時間所有的汙穢一般。
三隻食腦蟲,瞬間就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發出哀嚎的聲音。
乳白色的火焰,吞噬著食腦蟲的身體。
僅僅不到十個呼吸,食腦蟲愣是在哀嚎聲之中,被燃燒成了灰燼。
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亦君看到了這一幕,瞬間愣住了。
對於南疆蠱術,她並不陌生。
食腦蟲的大名,她早就如雷貫耳了。
食腦蟲除了殺人手段極其慘烈外,最大的特點,就是生命力強大。
個頭很小。
尋常刀劍,根本砍不中食腦蟲。
哪怕砍中了,食腦蟲的外殼,也非常堅硬。
需要用神兵利器,才能破開。
哪怕破開了,將食腦蟲斬成兩半,食腦蟲也不會死。
楚亦君記得,曾經有宗師做過實驗,將食腦蟲劈成五塊,結果食腦蟲都沒有死。
長有腦袋的那部分,竟然會緩慢生長,然後重新身體和四肢。
生命力如此旺盛的食腦蟲,居然被紀天賜如此輕松的斬殺。
這,簡直顛覆了楚亦君的三觀。
楚亦君看向乳白色火焰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一絲濃濃的恐懼和忌憚。
這是什麽火焰?
楚亦君腦海中浮想聯翩。
她將吳國幾門著名的火行功法全都盤點了一遍。
火行功法,基本都有用真氣催發出火焰的招式。
真氣催發出來的火焰,威力有強有弱。
強的,能融化精鐵,宗師都不敢隨意接觸。
弱的,隻比普通的柴火強一點點。
但像紀天賜施展的乳白色火焰,如此恐怖的火焰,她從未見過。
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柳如是看到乳白色火焰的瞬間,也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
乳白色火焰的威力,讓她心驚膽戰。
不過,在乳白色火焰之中,她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是殿下的本命之精!
乳白色的火焰中,融入了殿下的本命之精!
“難怪,這火焰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柳如是感慨著說道。
她吸收了一絲殿下的本命之精,就整個人容光煥發,宛如新生。
她太了解,殿下本命之精的厲害了。
輕描淡寫地滅殺了三隻食腦蟲後,紀天賜臉色平靜,仿佛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
“我們走吧!”
“先回懸鏡司在說!”
秦沐陽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
他雙腿發軟,被懸鏡司的人,攙扶著才能起身走動。
紀天賜等人,剛剛離開石窟大廳。
急促的腳步聲,突然襲來。
惡風將至。
葉天帶著應天府的一眾捕頭,突然到來。
看到秦沐陽的瞬間,葉天臉色狂喜。
他知道秦沐陽是鐵杆的五皇子黨。
拿下秦沐陽,就是大功一件。
斬去了紀天賜的左膀右臂。
想起那天,包廂中,紀天賜無視自己的一幕,葉天的心中,就有一團無名怒火在熊熊燃燒。
“秦沐陽,你案發了!”
“速速跟本官去衙門認罪!”
葉天的厲喝,瞬間把秦沐陽給弄糊塗了。
我案發了?
我做了什麽?
我怎不知道?
我不是被綁架了三天嗎?
此時的秦沐陽,完全一臉懵逼。
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麽案?
更加不明白,應天府衙門,什麽時候由眼前這個少年擔任應天府丞?
難道自己昏迷了不是三天?
而是三年!
面對葉天的咄咄逼人,紀天賜風輕雲淡地反駁道。
“葉府丞,三件青樓的案子,已經有我們懸鏡司接手了!”
“你們應天府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要亂插手。”
紀天賜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氣得葉天太陽穴上,青筋直跳。
葉天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厲喝一聲。
“呵呵——”
“五殿下,誰不知道你和秦沐陽交好。”
“青樓的案子,交給你們懸鏡司來審理,你們能給出公道嗎?”
“四名被害人,已經夠可憐,生前每天衣衫襤褸地伺候人,死後難道連一個真相都得不到?任憑凶手逍遙法外嗎?”
葉天義憤填膺地說著,一連正氣的模樣,宛如是鐵面神捕在為民請命。
紀天賜眉頭挑了挑,淡淡地說道。
“葉天,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在說,孤會包庇秦沐陽嗎?”
“呵呵,難道不是嗎?”葉天冷笑一聲。
紀天賜露出滿臉地不屑。
“孤乃天潢貴胄,豈會搬弄是非,包庇凡人?”
“如果秦沐陽真的有罪,哪怕他是孤的親兄弟,孤也會將他繩之於法。”
葉天聽完,上前一步,身上散發出如狼似虎一般的氣勢。
“那就請殿下,立馬斬了秦沐陽這個采花大盜。”
葉天的口吻,咄咄逼人。
似乎只要紀天賜不斬秦沐陽,就是天大的惡人。
一旁的秦沐陽,更加懵逼了,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我是采花大盜?
我采誰了?
這個年輕的應天府丞這麽激動, 是我采了他的妻子,還是采了他的母親?
紀天賜懶得和葉天磨嘴皮子,揮了揮衣袖說道。
“秦沐陽有沒有犯案,是不是青樓案的凶手,孤自會調查,用不了葉天你來指手畫腳。”
說著,紀天賜就要帶人離開。
葉天陡然暴怒,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機。
“我就知道,你們官官相護。”
“殿下你來查案,查一百年,也查不出真相!”
“還是交給下官來查案吧。”
說罷,葉天身上氣機陡然勃發,朝著秦沐陽一爪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