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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這些天格外的活躍,紀天賜全都看在眼裡,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無論是三皇子還是六皇子,都是塚中枯骨,在坐化之地早就被自己打斷了脊椎骨,沒有什麽值得畏懼的。
他更加上心的,是白骨殿的行動。
按照魂老的說法,白骨殿解開封印的時機,就在冬獵日。
冬獵日的時候,孝元帝會率領文武百官,前往天柱山狩獵,這時候就是帝都最為薄弱的時候,方便白骨殿行事。
從這一點,紀天賜基本上能夠猜出,白骨殿老祖的封印之地,多半就在帝都之中。
只是帝都這麽大,現在距離冬獵日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他也無法從帝都之中,找到白骨殿老祖的封印之地。
就在紀天賜思索著如何對付白骨殿的時候,六皇子登門拜訪。
“見過皇兄!”
六皇子登門拜訪,神色恭敬,似乎與往日不同,這也讓紀天賜眼中閃過濃濃的詫異。
以前的老六,對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麽恭敬過。
哪怕是在家宴的時候,做表面樣子,也沒有如此的順從恭敬。
“六皇弟你登門拜訪,有何貴乾?”紀天賜喝了一口香茗,淡淡地說著。
噗地一聲!
六皇子直接跪了下來,抱著紀天賜的大腿說道。
“五皇兄,請收下我!”
“皇弟我是來抱大腿的!”
六皇子的反應,差點把紀天賜嚇了一大跳。
抱大腿?
真的假的?
在坐化之地被自己痛扁一頓後,就自暴自棄,不想要奪嫡了?
紀天賜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疑惑和質疑。
六皇子察覺到紀天賜眼中的懷疑,急得滿頭大汗,連忙向紀天賜表忠心。
“五皇兄,真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
“自從見識了你的手段後,我就再也不想奪嫡了!”
六皇子每當回想起坐化之地那一輪恐怖的金日,他就心有余悸,到現在都還膽戰心驚。
他是徹底怕了
不想要奪嫡了!
因此,在三皇子找他組建皇子聯盟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抗拒的。
只不過,在三皇子說他擁有極其厲害的外援後,六皇子有了其他的想法。
老三有厲害的外援,這有什麽用?
再厲害,能厲害過五皇兄?
但是老三這麽跳,卻給了他一個機會。
一個抱老五大腿的機會。
所以,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對於六皇子來說,出賣三皇子,把三皇子當成自己的投名狀,他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五皇兄,請你請我說,我有很多的利用價值,你收下我,絕對不虧!”
“你有什麽利用價值?”紀天賜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六皇子清了清喉嚨說道:“五皇兄,你知道老三他在組建什麽狗屁皇子聯盟吧。”
“知道!”
“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沒什麽值得在意的!”
紀天賜輕笑一聲,神情輕松,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見到紀天賜不放在心上,六皇子連忙解釋說道。
“五皇兄,你有所不知!”
“臣弟懷疑,老三背後有其他人的支持。”六皇子模棱兩可的說著,語氣不是很確定。
這些天,他與三皇子之間的接觸中,發現三皇子有著莫名的底氣。
這種莫名的底氣讓六皇子感覺到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三皇子這股底氣,到底來自於何處?
明明他和自己一樣,心腹都死在了坐化之地,實力大損,已經沒有對抗紀天賜的底蘊了。
偏偏,三皇子卻是一副成竹在胸,大勢在我的模樣,這如何不讓六皇子感到懷疑。
六皇子思來想去,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有人在幕後支持三皇子,所以三皇子才能一掃頹勢,非但沒有偃旗息鼓,還組建了皇子聯盟,要針對紀天賜。
“有人支持老三?”紀天賜眉頭一挑問道,輕蔑地笑了一聲,“是哪個傻子,居然支持老三?”
在紀天賜看來,這時候還支持三皇子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要不就是瘋狂地賭三皇子能夠登基。
贏了嫩模會所,輸了下海乾活。
要不就是傻子,被三皇子一通忽悠,真的以為三皇子在奪嫡之爭中佔據優勢。
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官員,寧願選擇中立,觀望一段時間,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選擇支持三皇子。
沒看到夏銘對三皇子的態度,也變得曖昧起來了嗎?
六皇子搖了搖腦袋說著:“具體是誰,臣弟還沒有探查清楚。”
“皇兄你給臣弟我一點時間,臣弟我一定把幕後支持老三的人,全都揪出來。”
“到時候,皇兄你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皇兄,還請您給臣弟我一個為你赴湯蹈火的機會!”
六皇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比紀天賜的狗腿子,還要像狗腿子。
紀天賜摸了摸下巴,沉吟良久後,緩緩說道。
“老六,大家都是兄弟,手足相惜什麽赴湯蹈火的,你太客氣了!”
“既然你願意棄暗投明,我自然是雙手歡迎!”
紀天賜淡淡地說著,同意了六皇子的計劃。
六皇子聽到紀天賜說,大家都是兄弟,手足相惜的時候,心裡瘋狂的吐槽。
老五在坐化之地殺人的時候,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從來不說什麽手足相惜。
天家無親情,紀天賜口中的手足相惜,六皇子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只相信利益。
但凡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自己就不會被老五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收了六皇子這個狗腿子後,六皇子才心滿意足地從後門,悄悄離開王府。
等到六皇子離開後,紀天賜喝了一口香茗,陷入了沉思。
“老三可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啊!”
“難道就不能像老六一樣,乖乖地躺平,對我好,對你也好啊!”
“非得給我製造一些麻煩不成?”
紀天賜輕聲自問,神態語氣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惱怒和不悅。
這個老三,太不識趣了。
明明在坐化之地被自己殺的屁滾尿流,心腹盡數陣亡,居然還不肯放棄,還要繼續蹦躂。
也不知道是老三不知死亡為何物?還是幕後之人,真的能給他這麽大的底氣,讓他覺得能夠翻盤。
紀天賜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
“看來先要查明在幕後支持老三的人的身份才行!”紀天賜喃喃低語。
雖然有六皇子這個二五仔,但是紀天賜不會將全部的希望,放在六皇子這個二五仔的身上。
紀天賜召來柳如是,柳如是在得到了自己仙氣的滋潤,修行速度一日千裡,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凝練,一月未見,居然隱隱有晉升七次破限的感覺。
不僅是修為上有巨大的進步,在得到自己的滋潤之後,就連身段也越發的風情萬種了。
“柳如是,孤這裡有一個任務要你去辦。”紀天賜輕聲說道。
“殿下,難道只有讓我去辦事的時候,你才會想起妾身?”柳如是的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幽怨。
聽到柳如是語氣中的幽怨,紀天賜臉上微微有些尷尬。
太湖剿匪的時候,柳如是剛剛晉升宗師,還需要鞏固,就沒有帶上她。回來之後,就忙於太子與婉妃的醜聞,一系列的變故接踵而至,紀天賜的確冷落了柳如是許久。
“咳咳!”
“說正事呢!等正事辦好,你就是想要秉燭長談,我也奉陪到底。”
“殿下,這次您又有什麽任務?”柳如是請問一聲,眼中異彩漣漣。
雖然紀天賜還沒有說出口,但柳如是覺得,自己的任務,多半與潛伏和打探消息有關。
自己身為魂體,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隱蔽,尋常宗師無法進入的地方,自己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幫我盯著三皇子!”紀天賜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道。
“三皇子?”
“盯著他做什麽?”
“他不是在坐化之地,連底褲都輸光了嗎?”柳如是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好奇,宛如一汪清泉,緩緩湧現出來。
紀天賜輕笑一聲,緩緩解釋說道:“有些人,不知死活的,還在支持老三!”
“所以,幫我盯著老三,看看老三和哪些人有聯系。”
“記住,要小心行事。暗中支持老三的人,未必是吳國之人,說不定是吳國之外的人,想要插手吳國的內政!”
吳國之外的人!
聽到這裡,柳如是心中一稟,慎重起來。
“殿下放心。”
“如今以我的實力,只要不出手,暗中潛伏,即便是大宗師,也不一定能夠發現我。”
說罷,柳如是留下一聲輕笑,身影化作青煙,消散在紀天賜的眼前。
紀天賜看著柳如是離去的方式,眉頭一挑。
“陰魂之流,在潛伏方面,的確比武者強上太多了!”
“如是這一手,都快比得上我的森羅萬象了!”
安排了柳如是盯著三皇子後,紀天賜收斂情緒,目光垂落。
三皇子垂死掙扎,有些出乎紀天賜的預料。
“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濟於事的。”
紀天賜喃喃低語,無論老三有什麽陰謀,支持老三的人有多大的勢力,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就能夠輕松碾壓過去。
“晉升宗師,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六次破限,罡氣自生,魂魄顯形!”
“罡氣我已經悟出來,肉身的淬煉,也已經能夠隨時六次破限,唯獨魂魄上的修煉,有些麻煩!”
紀天賜眉頭微微一皺。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在魂魄上的天賦,似乎並不好,修煉的進展,比自己預計的要慢上不少。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他現在的魂魄強度,應該可以魂魄顯形,晉升宗師了。
但是,實際的情況,只有預料中的一半。
“焚天前輩,你可知道有沒有快速提升魂魄強度的辦法。”
腦海之中,紀天賜向焚天尊者問道。
焚天尊者作為至強大宗師,見多識廣,或許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自己快速魂魄顯形。
就如同紀天賜猜測的那般,焚天尊者還真有辦法。
“你想要快速魂魄顯形,晉升宗師,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這個階段,最好的淬煉魂魄的手段,就是淨魂砂。”
“淨魂砂,能剔除你魂魄中的雜質,讓你的魂魄快速變強,就是……”
“就是什麽?”
“就是非常痛苦!”焚天尊者呵呵一笑,笑聲中有著淡淡的戲謔和幸災樂禍,“而且,還不是的痛苦!”
紀天賜眉頭一挑,問道:“有多麽痛苦?”
“淨魂砂剔除雜質的原理,就是用沙子融入你的魂魄,你能想象沙子在你腦海中,來回翻滾摩擦的場景嗎?”
“淨魂砂會永無止境地撕裂你的魂魄,然後再修複!”
“每一次撕裂和修複之後,你的魂魄就會變強一份!”
“因此,在用淨魂砂修煉之前,你需要很多滋補魂魄的靈藥,否則用淨魂砂修煉,會留下後遺症。”
聽了焚天尊者的話,紀天賜突然發現,淨魂砂淬煉魂魄的原理,似乎和擼鐵相似。
擼鐵,就是通過微小的撕裂肌肉,然後通過休息和蛋白質,修複肌肉,循環往複,讓肌肉變大。
淨魂砂,也是如此。
如果隻破壞不修複,那麽魂魄就會受不了淨魂砂的撕裂,而留下後遺症。
“前輩,你知道哪裡有淨魂砂?”紀天賜問道。
雖然以他的權勢,發動屬下尋找淨魂砂,多半也能找到。
但是,這需要時間。
紀天賜等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焚天尊者既然如此了解淨魂砂,說不定就知道什麽地方有淨魂砂。
“呵呵!”
“你小子運氣好!”
“老夫還真的知道一座水府中,有淨魂砂產出。”焚天尊者輕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這樣!
紀天賜心中暗暗想道。
焚天尊者既然提出淨魂砂,除了淨魂砂真的效果很好外,肯定也是因為他知道哪裡有淨魂砂,所以才提出來,可以換取自己的人情。
“多謝前輩!”
“你也無需謝我,我只剩下一道殘魂,也不圖你什麽,只要好好對待毓秀便可!”焚天尊者認真地說道。
“這就是隔代親嗎?”
紀天賜神情有些古怪,焚天尊者對田毓秀這個不知道隔了多少輩的後人,還真是好,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幫助田毓秀在王府后宮中站穩腳跟。
“小子,我勸你提前準備好滋養魂魄的靈藥!”
“要不然,留下後遺症就不妙了。”
“晉升大宗師,需要魂魄圓滿,如果你現在因為淨魂砂而留下暗傷,不利於將來晉升大宗師。”焚天尊者耐心真誠地提醒說道。
他識人無數,見過的天才,不知幾何,見過太多的例子,因為魂魄的暗傷和不圓滿,導致一輩子卡在宗師巔峰的武者。
“多謝前輩提醒!”
哪怕沒有焚天尊者的提醒,紀天賜也對自己的魂魄,非常愛惜,絕對不會做隻鍛煉,不滋養修複的事情出來。
滋養魂魄的靈藥,非常的稀有。
但這種稀有,是對普通武者來說的。
以紀天賜目前在吳國的地位,想要搜集滋養魂魄的靈藥,不要太輕松。
根本不需要他主動去尋找,只要放出風聲,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給他送禮,抱他的大腿。
況且,王府寶庫之中,也不乏滋養魂魄的靈藥。
紀天賜將王府寶庫中滋養魂魄的靈藥搬空之後,就對外宣稱,閉關修煉,不見任何人。
紀天賜的這些舉動,自然全都落在了安未央的眼中。
“青姨,紀天賜他打算做什麽?晉升宗師嗎?”
“他在魂魄上的強度,距離晉升宗師,還有不少距離呢!”安未央看到紀天賜這些天的舉動,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好奇。
青姨輕笑一聲:“小獵人他得到了焚天尊者的傳承,或許在焚天尊者的傳承中,有修煉靈魂的秘法,能讓他晉升宗師!”
“在小獵人的身上,總是能夠發生奇跡,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或許吧!”安未央歎了口氣,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愁容,“我就是怕他,晉升的太快,會膨脹,不利於我們之間的合作。”
青姨笑吟吟的,用調侃的口吻說道:“是害怕不利於合作,還是害怕小獵人晉升宗師,會把你撐壞?”
安未央頓時俏臉緋紅,白了青姨一眼。
“青姨,你胡說什麽呢?”
“我可沒胡說,這是李嬤嬤說的。李嬤嬤給小獵人洗澡的時候發現的,小獵人天賦異稟,異於常人啊。”
聽到青姨越說越過火,安未央俏臉上的紅暈,幾乎能夠滴出血來,宛如朝霞,有種說不出的嬌豔。
“青姨,我要是被撐壞了,那就讓你來接力,你也逃不了……”
……
在安未央和青姨大尺度討論的時候,紀天賜已經暗中離開了王府,前往焚天尊者口中的水府。
“那座水府,位於瀚江下遊,千年之前我發現那座水府中的淨魂砂後,就布置了陣法,隱藏了水府,希望留給後人。”
“只可惜當年與白骨殿一戰,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我連後事都來不及交代。”焚天尊者滿臉惋惜地說著。
瀚江,是神州第一大江,不知多少長,也不知道源頭在何處。
光是一個“瀚”字,就能體現瀚江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來到翰江的下遊,紀天賜停下腳步。
“就是這裡?”
紀天賜目光掃視四周,一片平靜,只有滔滔江水向東流的水流聲,在紀天賜的耳邊響起。
“沒錯,就是這裡!”
“而且,老夫感知到,當年布置的陣法還在,看來這些年這處水府,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焚天尊者的口吻中,略微帶著淡淡的喜意和得意,似乎在得意自己布置陣法之精妙,欺騙了外面足足千年。
焚天尊者掐出一道法訣,打入瀚江之中,嘴裡厲喝一聲!
“開!”
陣法散去!
紀天賜頓時就察覺到,在瀚江的底部,的確坐落著一座水府。
這就是焚天尊者口中的水府。
進入水府,然後焚天尊者又重新布置好了陣法,讓水府重新隱遁起來,從外面看起來,根本就察覺不到水府的存在。
水府的中央,有一汪清泉,清泉甘冽,中間流淌的便是淨魂砂。
這處水府,就是焚天尊者專門為了淨魂砂建立的。
清泉中的淨魂砂,撲滿了清泉的底部,紀天賜用手指丈量了一下,放下有七寸深。
“千年之前,老夫發現這汪清泉的時候,淨魂砂只有薄薄的一層,不到一寸,經過千年的積累,這七寸深的淨魂砂,全便宜了你小子。”
紀天賜輕笑一聲,盤膝坐下,開始借助淨魂砂,淬煉魂魄。
用淨魂砂修煉,非常簡單,甚至是沒有什麽技巧可言。
就是將淨魂砂融入魂魄之中,然後放開心神,任由淨魂砂淬煉魂魄中的雜質。
說起來很簡單,但是修煉起來,非常的痛苦。
這種痛苦,就好像有無數的尖刀,扎你的腦袋,來回的切割,意志不堅定的人,恐怕恨不得以頭搶地自殺,也不願意承受這份痛苦。
紀天賜的額頭上,也因為劇烈的疼痛冒出細密的冷汗。
第一次修煉,足足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紀天賜方才停下來,長吐一口濁氣,衣衫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停下修煉,紀天賜依舊能夠感受到,魂魄中傳出來隱隱的疼痛。
要是不用靈藥修複,或者急於求成,繼續修煉下去,真的會給魂魄留下暗傷。
幸好,紀天賜準備了充足的滋養魂魄的靈藥。
紀天賜服下一口靈藥,開始煉化藥力,滋潤魂魄。
半個時辰之後,藥力徹底消化,魂魄恢復如初,飽滿圓潤。
紀天賜感受著自己的魂魄強度,比沒有修煉之前,大概強了半分,效果非常的顯著。
痛是痛了點,但是淨魂砂的修煉效果,出乎紀天賜的預料。
可以說,淨魂砂這種修煉法子,除了自虐了一點,簡直就是完美。
紀天賜再次取來一把淨魂砂,融入魂魄之後,開始第二輪的修煉……
修煉,服用靈藥……
修煉,服用靈藥……
如此循環往複。
焚天尊者默默地看著紀天賜的修煉,心中暗暗感慨。
“這小子,雖然是皇室出身,從小嬌生慣養,但是骨子裡,有一股狠勁,沒有這股狠勁,根本堅持不下來!”
焚天尊者非常清楚淨魂砂修煉的痛苦,沒有鋼鐵一般的意志,根本堅持不下來,更何況是主動進行第二次的修煉。
“這小子的魂魄,相比於宗師境界,強度只有一半。”
“按照目前的修煉速度,五天就能修煉到魂魄顯形的程度,最多七天,必成宗師!”
“二十出頭的少年宗師,放眼整個神州,都是極為出彩的成績!”
“進入青雲榜,應該不成問題。”
焚天尊者喃喃低語,對於紀天賜的未來,非常的看好,似乎已經看到一顆新星,冉冉升起,只要不夭折,不隕落,將來必成大宗師,而且還不是水貨大宗師,是像自己這樣,名鎮一方的大宗師。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紀天賜還在用淨魂砂淬煉魂魄,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焚天尊者微微有些詫異,紀天賜的修煉速度,似乎比他預料的稍稍慢了一些。
七天之後,紀天賜還在用淨魂砂淬煉魂魄,這讓焚天尊者有些擔憂了。
按照他的估計,紀天賜現在應該要晉升宗師了。
怎麽還在用淨魂砂,淬煉魂魄?
焚天尊者心中不停地嘀咕著。
十天之後,焚天尊者心中的焦慮,已經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焚天尊者有些猶豫,要不要勸說紀天賜停下來。
他感覺紀天賜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猶豫再三之後,焚天尊者還是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和焦慮,靜靜地等候著紀天賜的出關。
在他看來,紀天賜這樣的修煉天才,對自己的修煉情況,應該非常了解。
不要用普通人的思維,去思考天才的修行。
不然,遲早會質疑人生到生無可戀的程度。
半個月後。
紀天賜內視自身,看到了自己的魂魄。
漆黑一片的泥丸宮中,一個小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在自己的頭頂上,還頂著一盞明燈,照亮周圍的黑暗
“魂魄顯形!”
“終於成了!”
紀天賜長吐一口濁氣。
整整半個月,他都在用淨魂砂淬煉魂魄。
這種近乎自虐的修煉方式,到最後紀天賜都有些麻木。
“幸好,終於魂魄顯形了!”
“要是再不魂魄顯形,我只能結束修煉,去參加冬獵了!”紀天賜心中暗暗感到慶幸。
現在魂魄顯形,晉升宗師,一切都還來得及。
“晉升宗師,就在此時!”
轟鳴一聲!
紀天賜感覺到了一種生命升華的體驗。
仿佛飛升一樣。
這種美妙的感覺,簡直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似乎自己體內每一個細胞,每一處血肉,都在歡呼雀躍。
在紀天賜晉升宗師的瞬間,焚天尊者也有所感應,他清晰地感覺到,紀天賜身上的氣息,陡然爆炸,就好像噴發的火山似的,一口氣衝到天上,方才平穩下來。
“呼——”
“終於晉升宗師了!”
“要是再不晉升宗師,我都開始害怕了!”
原本預計的五到七天,紀天賜足足用了半個月。
焚天尊者都忍不住擔心,但是因為紀天賜一直在修煉,他也不好打斷。
如果紀天賜繼續沒有動靜,哪怕冒著風險,他也要打斷紀天賜的修煉,看看紀天賜的情況。
調戲一刻鍾,初步掌握了宗師的力量後,紀天賜方才結束修煉,睜開雙眼。
“小子,晉升宗師的感覺怎麽樣?”焚天尊者的聲音,在紀天賜的腦海中響起。
“挺不錯的!”
“很強大!”
“就是頭頂上的那盞明燈,我總覺得好像要熄滅的感覺!”
紀天賜看著自己魂魄頭頂上的明燈,總覺得火焰不是非常的旺盛,似乎風一吹就會被熄滅。
“等等,你的魂魄上面,只有一盞明燈嗎?”焚天尊者驚呼一聲,語氣調高了八度。
“不然呢?”
“肩膀上呢?沒有明燈嗎?”
焚天尊者話音剛落,紀天賜心中一個咯噔,有種不好的感覺。
“沒有!”
焚天尊者沉默了。
“應該有嗎?”紀天賜問道。
“不是應該有,而是人人都有!”焚天尊者語氣之中,似乎充滿了遺憾和感慨。
“那我為什麽沒有?”
“魂魄上應該有三盞明燈, 分別在肩膀上和頭頂上,這三盞明燈分別象征著天地人三魂。”
“你只有頭頂上的那盞明燈,說明你魂魄不全,只有人魂,而沒有天魂和地魂!”
魂魄不全!
紀天賜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個魂魄不全的人。
等等……
貌似真正的五皇子,也是魂魄不全的人,需要服用丹藥來滋養魂魄。
紀天賜突然想到。
自己怎麽和五皇子一樣,都是魂魄不全的人。
這,太過巧合。
巧合的讓紀天賜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