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德妃嘔血三升,孝元帝心中不由一緊,臉色微變。
這一絲變化的臉色,落到紀天賜的眼中。
紀天賜知道。
自己的計策,穩了!
父皇他還是很在意母妃的。
“太醫呢?”
“快去給德妃看病!”
孝元帝揮揮手,讓劉忠立刻去太醫院請太醫。
“陛下,太醫已經去華清宮看過了。”
“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娘娘是聽到五皇子遇刺,悲傷過度,上了神魂。”
“那趕緊讓太醫醫治啊!”孝元帝有些煩躁和惱怒。
神魂這東西,玄之又玄。
上了神魂,可不是小事。
“太醫說,娘娘的病,藥石無醫。”
“心病還須心藥醫!”
聽到這裡,孝元帝頓時反應過來,瞪了紀天賜一眼。
什麽嘔血三升!
什麽心病還須心藥醫!
這都是他們這對母子在演戲!
孝元帝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隱晦的警告。
似乎在說。
混小子,你的把戲朕看穿了。
紀天賜也不怕,抬起頭,毫不示弱地與孝元帝對視著。
“父皇,兒臣遇刺,母妃擔憂。”
“這次,兒臣要去剿滅白骨殿,母妃她不知道憂心成什麽樣?”
“也不知道,母妃的身子,能不能挺到臣剿匪回來。”
紀天賜拿出影帝級別的演技,滿臉悲憤和惆悵。
孝元帝聽到紀天賜這番近乎耍無賴的話,不由頭疼的皺了皺眉。
最後想到,自己要是不賜給紀天賜幾件防身之物,怕是幾個月,都享受不到德妃的宮闈戲法了。
“五皇子精明聰慧,屢破奇案,賞賜麒麟袍一件。”孝元帝說道。
麒麟袍!
好東西啊!
紀天賜喜上眉梢。
麒麟袍,可不像華夏古代,只是身份的象征。
吳國的麒麟袍,是實打實的寶物,由三十年的天蠶絲編制而成,防禦力驚人,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唯有立下大功者,才會被賜予麒麟袍。
紀天賜能得到麒麟袍,除了皇子身份之外,母妃受寵,也有很大的功勞。
欣喜片刻,紀天賜收斂表情。
“父皇,奇物呢?”
“白骨殿的余孽,多半持有奇物。”
“兒臣沒有奇物傍身,心裡虛啊!”
見到紀天賜得寸進尺,孝元帝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
“你自己去清正司取一件奇物吧。”
“多謝父皇!”
目的達成,紀天賜便起身離開。
“母妃身體有恙,兒臣去看望母妃了!”
紀天賜還沒走出禦書房的大門,就被孝元帝攔住了。
“等等!”
“父皇,你還有什麽吩咐?”
“你的選擇性失憶症,好了嗎?”
孝元帝的語氣,很平淡,風平浪靜。
但風平浪靜之下,卻暗潮湧動。
話裡話外就是在說。
老子給了你那麽多好處,你就沒點表示?
“嘿嘿!”
“多謝父皇關心!”
“兒臣的失憶症,好了!”
說著,紀天賜上前,將早就寫好的下闕交給孝元帝,然後才告退。
等紀天賜告退後,孝元帝立馬看了起來。
片刻後。
喜色,
掛上眉梢。 孝元帝滿臉紅光,感慨一聲。
“甚妙!”
“賜兒他,定是繼承了朕的詩才!”
……
來到華清宮。
推門而入。
隔著輕紗窗簾,紀天賜看到母妃躺在美人榻上,一名禦姐少婦坐在母妃身前,纖纖玉指放在母妃的手腕上面,精心把脈。
禦姐少婦略微彎著腰,三千青絲,宛如染墨,垂落在腰間。
她身穿的長裙,比較修身,紀天賜從被後看去,在腰肢處收緊成盈盈一握。裙擺下,勾勒出一道豐腴飽滿的曲線,臀兒宛如中秋佳節的皎潔圓月。
往上看,纖細的後背,遮不住飽滿有致的曲線,沉甸甸的感覺,好似灌滿了漿水的瓜果,香甜可口,芬芳迷人。
哪怕只是看到背影,紀天賜都覺得,眼前的太醫,絕對是輛豪華跑車。
紀天賜沒有打擾禦姐太醫給母妃診脈,在窗簾外,靜靜等候了片刻。
一盞茶的功夫後。
禦姐太醫,結束診脈,在德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起身離開。
此時,紀天賜才看到禦姐太醫的容貌。
身穿素雅長裙,不施粉黛,五官精致,有種說不出的驚豔。
優雅端莊的氣質,稍稍打扮一下,便有貴婦風采。
“見過五殿下!”
禦姐太醫福了一禮,沉甸甸的飽滿壓迫長裙,名貴的不了,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
“平身!”
“多謝……”
紀天賜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禦姐太醫打斷了。
“下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說著,禦姐太醫神情冷漠,從紀天賜的身邊走過,留下清幽的體香。
她的鼻中,還有非常輕微的冷哼。
紀天賜一愣。
從禦姐太醫的神情,察覺到了一絲她的不滿,頓時滿心困惑。
“姬天賜以前,是得罪了這位太醫嗎?”
還沒等紀天賜深入想下去,德妃便讓紀天賜進去。
“賜兒,進來,母后有事與伱說。”
紀天賜走進去,坐在德妃身旁。
年過四十,又孕育一子的德妃,保養極佳,沒有一絲皺紋的俏臉,完全看不出年紀。和紀天賜走在一起,絕不會被人當成是母子,最多就是姐弟。
德妃的美婦儀態,甚是勾魂,難怪就連孝元帝,都被迷得神魂顛倒。若是少年郎,怕是要直接噴血三升。
“賜兒,你父皇他賜了你什麽寶物?”
德妃關切地問道。
五皇子遇刺的消息傳來,她心如絞割,痛得難以呼吸。幸好沒有大礙,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母妃放心!”
“父皇賜了我一件麒麟袍,還讓我去清正司挑選一件奇物。”紀天賜如是說道。
“看來母妃裝病,還是挺有用的!”
”多謝母妃配合!”
“太子哪裡怎樣了?”
“被父皇罰俸三年,禁足半年。”
“就這!”
德妃的神情,頗為不滿。
在她看來,孝元帝就該直接廢掉太子,立賜兒為太子。
“母妃,急不得!”
“太子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
“就算父皇想要廢太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至少,要先將攀附在太子身上的藤蔓,剪剪乾淨。”紀天賜哼冷靜地說道。
廢太子這麽重大的事情,那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德妃聽此,便沒有了興致,幽幽地歎了口氣。
紀天賜轉移話題說道。
“母妃,剛才那個太醫是怎麽回事?”
“你說落羽啊!”
“她是我給你找的側妃,賜兒你喜歡嗎?”德妃笑吟吟地說著。
紀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