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管吐真劑畫完。
紀天賜覺得不夠。
吐真劑,對普通人有用。
蕭荷兒畢竟是武者,抗性應該會更高。
至少,也要給她下對付大象的藥量。
一管一管又一管。
整整十管,十倍藥效!
“這是什麽?”
蕭荷兒看到紀天賜那成竹在胸的模樣,心裡莫名的一緊。
“吐真劑!”
“能讓你乖乖地說出真話!”
紀天賜冷冷一笑,大拇指推動針筒,吐真劑從針尖上噴灑出來,整個人如同瘋狂的博士。
“乖乖的,不要動!”
“孤給你扎一針!”
“乖,不會痛的!”
手起刀落。
紀天賜一針扎在蕭荷兒的翹臀上,藥力注入體內。
不到十息,蕭荷兒就感覺,自己的思維,變慢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看到吐真劑起效,紀天賜露出興奮的神情,二話不說,將十管吐真劑,全都打入蕭荷兒體內。
連著被打入十管吐真劑。
蕭荷兒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似的,眸子中,黯然無光。
“白骨殿在帝都的分堂,在哪裡?”紀天賜冷聲問道。
“不……知道……”蕭荷兒語氣麻木的說著。
紀天賜眉頭緊鎖,皺出一個川字。
“那你如何與白骨殿聯系的?”
“用暗格中的神像。”
“你的聯絡人是誰?情報交給誰?”
“鬼算子大人!”
“每隔半月,我都會和鬼算子大人聯絡一次。”
鬼算子!
聽到這是耳熟的名字,紀天賜心頭振奮不已。
鬼算子,就是他那晚見到的兩個灰袍人之一。
“下次鬼算子與你聯絡,是什麽時候?”
“十天后!”
“你們的接頭暗號是什麽……”
審問了一刻鍾,蕭荷兒知道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紀天賜套出來了。
白骨殿行事隱秘,在帝都中,都是單向聯絡。
蕭荷兒的上級,就是鬼算子。
至於帝都中,像她這樣的暗子有多少,她完全不清楚。
見沒有更多的線索,紀天賜便不再詢問白骨殿的事情,反而好奇蕭荷兒的身世。
“伱為什麽會加入白骨殿?與朝廷有仇嗎?”紀天賜話鋒一轉。
“殿主答應過我,會滅了朝廷,給我父母報仇。”
紀天賜嗤笑一聲,滿臉的不屑。
“白骨殿能滅掉朝廷?”
“你信這種鬼話?”
“那是神的旨意,一定會實現的!”
“若你口中的神,真有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建立地上神國?為什麽還會被視為邪神?”紀天賜嘲諷著。
白骨大聖或許真的很強。
但絕對沒有強大能為所欲為。
要不然,白骨殿在吳國,怎麽會成為陰溝裡的老鼠,不敢露面?
“不許你侮辱神!”
蕭荷兒非常激動,似乎要從吐真劑的藥效中蘇醒過來。
這般劇烈的反應,讓紀天賜連忙轉移話題。
“白骨大聖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
“我見過神降下神跡。”
“什麽神跡?”
“血無非大人,最虔誠的信徒。本來是普通人,在得到神的恩賜後,直接成為了大宗師。”
“我親眼看到的!”
直接成為大宗師?
紀天賜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能都吞下鵝蛋了。
大宗師,還能認為造就?
這也太誇張了!
對於蕭荷兒的說法,他不置可否。
或許,這是白骨殿用來蠱惑信徒的障眼法。
或許,真的造就了一尊大宗師,但肯定代價加大。
“回憶一下血無非晉升大宗師的場景。”
蕭荷兒腦海中開始回憶。
緊接著,紀天賜就發現了不對勁。
蕭荷兒腦海中的無言咒,竟然隱隱發生變化。
若有若無之間,似乎能看到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像極了白骨大聖。
無言咒,躁動起來。
仿佛是被點燃的火藥桶。
即便是仙氣,也無法鎮壓下去。
一股恐怖的力量,從蕭荷兒腦袋中,爆發出來。
似乎能摧毀一切事物。
莫大的危機感,湧上紀天賜心頭。
似乎被遠古邪神盯上似的。
“該死!”
紀天賜大罵一聲。
腳掌在地面上重重一踏,整個人倒飛出去。
迅如離弦之箭,離開地牢。
在紀天賜離開地牢的瞬間。
一縷玄妙的力量,降臨地牢。
是白骨大聖的力量。
刹那間,蕭荷兒腦袋中的無言咒,爆發出來。
平地一聲驚雷!
嫵媚多姿的螓首,瞬間炸裂,就像熟透了的西瓜,血紅蒼白之物亂飛。
爆炸帶來的衝擊波,席卷而來,落在紀天賜身上。
紀天賜就像一片落葉,被風吹拂,倒飛出去。
巨大的動靜,瞬間驚動了安未央等人。
“神威!”
“這小獵人,幹了什麽蠢事?”
安未央氣得三寸金蓮直跺,身法催動到極致。
凹凸有致的嬌軀,在夜色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殘影。
瞬息之間,來到地牢外面。
正好看到紀天賜被爆炸的衝擊波,轟飛出去。
安未央也沒有多想,玉足輕點,身輕如燕似的,在半空中將紀天賜接住。
紀天賜隻覺得自己撞到了沉甸甸的上面,卸去全部的力量。
安未央落地,將紀天賜扶正。
“你沒事吧?”
“沒事!”
紀天賜感知身體的情況, 被衝擊波這麽一撞,除了血氣翻騰外,並沒有內傷。
“地牢裡,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有神威?”
“你觸發的無言咒?”
紀天賜點點頭,訕訕一笑。
“試一下,沒想到無言咒的威力這麽大。”
安未央嫵媚的白了紀天賜一眼,沒好氣地說著。
“早就告訴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白骨殿的人,那是這麽容易撬開的?”
“白骨殿傳承兩千年,要是容易撬開,山門早就被踏破了。”
“那十五年前,白骨殿怎麽被踏破山門的?”紀天賜忍不住問道。
安未央語氣一塞,模棱兩可地說著。
“傳聞監正動用了一件奇物,消耗十年壽命,推演出來的。”
“傳聞?”
“沒錯,就是傳聞!”
“不過,依我看來,多半有隱情。”
“至於傳聞是真是假,只有監正和孝元帝才知道。”
“蕭荷兒已死,案子你打算怎麽查下去?”安未央話鋒一轉問道。
“誰說蕭荷兒死了?”
紀天賜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弧度。
在安未央詫異和震驚的眼神中,提筆畫畫。
一個新的蕭荷兒具現出來。
安未央嘖了嘖嘴,有些不滿地看了紀天賜一眼。
“只有深入了解,畫眉筆才能具現。”
“你老實交代,你對蕭荷兒了解的有多深?”
“不深不深!”
“九寸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