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胖子!”
聽到這些無比惡毒的話,胡老道臉都黑了,氣的他嘴角直抽抽,雙手緊握,青筋暴起,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但他胡道長是個好面子的人,李魚以及自己的寶貝徒弟還有甄道人就在一旁看著,所以隻好憋著一聲不吭,任由那胖道士在那裡指天罵地。
將這一幕全看在眼裡的李魚:“......”
他算是看出來了,胡老道這老東西賊兮兮的不是好人,但這胖道士恐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兩人也算是一丘之貉。
不過同時李魚卻注意到,周圍的一些修煉者在見到這胖道士後反應不小。
要麽一臉的晦氣,轉身便走,要麽臉一白,連忙躲的遠遠的。
就跟見鬼......不,就好像遇見瘟神一樣,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一邊躲一邊嘀嘀咕咕:
“不好!掃把星來了!”
“晦氣,居然是這死胖子!”
“媽的,趕快走!不然咱們一準倒霉?!”
就連一旁的甄道人也忙不迭地暗暗傳音道:“李道友,趕快走!此人是咱們封州地界有名的喪門星,所到之處,好事變壞事,走到哪兒哪兒就會死人,誰遇到他誰就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據說以前就連一位金丹人仙大修士遇到這人都倒了血霉,當天夜裡練功的時候便走火入魔,差點死翹翹。”
“走哪兒哪兒就會死人?!”
李魚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別的話都被他都沒怎麽在意,但唯獨這句話被他聽進了心裡。
喪門星?
好家夥!
這不巧了嗎不是?!
這胖道士跟他有緣啊!
心裡思量著,表面李魚一副淡定的樣子,道:
“無妨,甄道友放心,我們守屍人這一脈為亡者殮屍,擅長為自身積累陰德福報,縱然遇到什麽喪門星、掃把星,也對我並無多少妨礙。”
對別人來說,遇到這胖道士或許是件壞事,但對李魚來說卻不一定。
只要有屍體能夠收殮,對他來說就是好事!
況且,有陰陽輪盤這般逆天神物在,就算胖道士真是掃把星,能不能影響到他還是兩說!
不過要說起來,剛才秦川與紀骸兩人出現,兩人的鬥法還波及到了許多人,使得一些倒霉蛋無故枉死,這件事會不會跟這胖道士有點關系?
這樣一想,李魚心裡多少也有點打鼓。
媽的,這胖子不會真有點邪門吧......李魚心底嘀咕起來。
“小兄弟此言差矣!”
“大家說我是什麽喪門星,掃把星,天煞孤星什麽的,恐怕是一場誤會!貧道可不是什麽災星,只因之前發生了一些巧合的事情,所以一些道友才對我有所誤解。”
“哎,事到如今,人雲亦雲,這對貧道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貧道也很無奈啊!”
李魚正想著是不是也要離這胖道士遠些,卻見這胖道士居然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搖頭晃腦,裝模作樣地歎息。
同時,他還努力作出一副一本正經,悲天憫人的有道真人模樣,只不過他那凸起的大肚皮和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睛卻是破壞了他好不容易才營造出的一絲氣質。
“李道友,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咱們改日再會!”
眼看胖道士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想起修行界流傳的那些傳聞,甄道人頭皮發麻,
也顧不得什麽,跟李魚打了個招呼,帶著兩個徒弟轉身便走。 “原來是這家夥,晦氣!真是晦氣......老道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李小子,我們先走了!”
就連胡老道也似乎回想起了關於這胖道士的一些事情,嚇的臉色有些發白,連道晦氣,抓住王羽架起遁光就走。
不過眨眼的功夫,周圍的修煉者就跑了個精光。
只剩下李魚自己一個人,還孤零零地停在原地。
“......”
李魚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言。
不是......你們走就走吧,為什麽不把我也帶上?
李魚也想離這胖道士遠點,但這胖道士的修為不比胡老道低,也是一尊道基修士,況且對方明顯是為他而來,他要是轉身就走多半會得罪對方。
要是能施展遁術還好,還能乾脆利落的飛身離去,可惜他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一身仙道修為,這畢竟是他的底牌!
李魚拱了拱手,勉強一笑:“不知道長有何指教?”
“小兄弟不必見外,貧道姓嚴名傑,道號青萍子,不介意的話叫我嚴道長或者青萍道長就是。”
胖道士笑眯眯地擺擺手,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但李魚總覺得這胖道士沒有半點得道高人的風范,一雙小眼睛眯起來賊兮兮的,笑起來就像是一隻剛偷完雞蛋的黃鼠狼,怎麽看都不像是什麽好人。
李魚從善如流:“嚴道長!”
“小兄弟應該就是前幾日名聲大噪的李魚吧?”
嚴傑上下打量了李魚一圈,雙眼發光,讓李魚隱隱有些頭皮發麻,暗道這死胖子是不是對他有什麽企圖的時候,嚴傑才道:
“果然是一表人才,說實在的,貧道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跟你有緣,李小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結為異性兄弟如何?”
“結為異性兄弟?”
李魚滿腦袋的黑線,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這死胖子,他很想一腳踹在這胖道士的一張肥臉上。
老子跟你一個掃把星有哪門子的緣?
況且第一次見面話都沒說幾句就要結拜為兄弟,但凡腦子稍微正常點的誰會這麽乾?
“呵呵......道長說笑了......”
李魚乾笑一聲。
他當然不可能答應,無緣無故的,誰知道這死胖子打的什麽主意?!
嚴傑笑眯眯的道:“不,貧道是認真的。”
啪!
“哎呀,看我這腦子!”
李魚恍然一拍大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滿臉歉意:“道長,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兒要去辦,咱們改天再聊。”
說著便轉身就走,沒有半點遲疑。
嚴傑唉聲歎氣,似乎有些失望,
“李小兄弟有顧慮,我也能理解,貧道的確是唐突了點,就是可惜了我這塊九龍玉璧,本來還打算等你我結拜後借你用一次。”
說話間,他摩挲著手裡的一塊玉璧遺憾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