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室內,靳缽盂對手忙腳亂的六人指揮道:“橘子拿上你效果器,不用拿接線了,禮堂那裡有,悟空找一套琴弦帶上,以防萬一,宋溫暖你多拿兩套鼓棒,咱批發的鼓棒都不結實,別一會兒上頭給敲段了。”
今天是迎新晚會三審的日子,因為是最後一次篩選,為了更好的體現出參演同學的在表演時的狀態,所以是在學校大禮堂進行的,正式得雅痞,然而我們的橘子同學卻睡過頭了,在臨開始演出之前才被衝進宿舍的孫悟空拽了起來,洗漱都沒來得及就被薅到排練室收拾東西了。
“怎了橘子,這一次又是在工體開演唱會嗎?”段總調侃著橘子,自從上一次橘子分享了那個搖滾巨星的夢之後,這就變成一個梗了。
“一邊去,淨扯淡,這次是鳥巢。”宋溫暖也跟著吐槽起橘子來。
“昨天晚上失眠了,凌晨三點才睡,盹死我了。”橘子用力晃了晃腦袋,強迫著自己清醒一點。
靳缽盂看大家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把大家叫到一起,說道:“今天是咱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演,一定爭氣點懂嗎,咱得走起來。”
“必須的。”眾人回應道。
“OK,抄家夥,隨我一起,上任禮堂。”
大禮堂位於學校的正中央的大學生活動中心大樓內。這幢樓是一所新修建的建築,其中還包括了許多社團活動室。據說因為要進行本科評估,學校計劃豐富學生課余生活,拓展活動場地,便蓋了這棟樓,因此也多出來很多新的社團。也是趕巧,今天的審核因為老師遲到的原因延遲了,橘子等人趕到的時候才剛剛開始,怪不得一直沒人催。
“哇塞,這麽多人,這得選到啥時候。”橘子背著吉他推開了禮堂的門,看著人聲鼎沸的禮堂感歎道。
此時的禮堂滿是忙得熱火朝天的各系同學和老師,橘子剛一進來就撞上一個獅子頭,一個舞獅的同學正在拿著它比劃著演出動作,旁邊他那穿著舞獅褲子的搭檔正玩命地壓著腿,恨不得把膝蓋掀開,一副要我與腿筋不共戴天的神情。
舞台下面,兩個穿著紅色長馬褂的同學正快速的對著詞,看樣子應該的說相聲的,還有一群穿著演出服裝的人正拿著一摞台詞琢磨著站位和語氣,應該是話劇表演,不對,一個古代人打扮的劇為啥有個人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嗯,看來還是個穿越劇。
“誒齊德龍你看,那個站在中間的就是冬梅。”孫悟空突然興奮起來,指著舞台大聲喊道。
舞台上,冬梅正穿著一身白色的道服,和博武的團員們進行著功夫表演,上來先是一段集體的武術動作展示,然後隨著音樂一變,其余表演的人就圍成一個圈,把冬梅圍在中間。等他們被冬梅一個人包圍了起來,上去就是一頓被冬梅單方面群毆,不過這次下手比當初揍橘子他們輕多了。之後這群人退場換上來一群人,手裡拿著棍子,揮起來就往已經擺好姿勢的人身上掄去,斷開的棍子飛向四處,還差點誤傷到沉溺於冬梅容顏的齊德龍。
“小心一點。”眼見斷開的木棍朝齊德龍飛來,段譽連忙扯著他避開,“行了,別盯著看了,人家又不急著走,一會兒審完了節目介紹你們認識,把口水收一收。”
小心的避開了這些習武之人,泛舟一眾來到了觀眾席最裡面的區域,此時有很多要進行舞蹈表演的女孩正在這裡化妝,或是拿著粉餅往臉上拍來拍去,或是相互拿著眉筆在彼此的眼角勾勒著眼線,
又或是對著鏡子欣賞著出爐的妝容,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與那群練武的糙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叫人賞心悅目。 “你說就是個審核而已,她們為啥還要打扮得這麽正式,難道是知道”悟空隨便找了個地方把吉他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坐下欣賞起來面前的佳麗三千。
“人家願意唄,愛美之心人皆有,說不定老師就是看她們長得好看才選他們的。”宋溫暖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女孩,果然顏值才是第一生產力。
“說不定是因為咱們這次審核沒被選上,所以橘子才把迎新晚會時候的場景挪到現在寫了。我猜的對吧,作者大大。”靳缽盂衝橘子眨了眨眼說道。真不愧是本作品目前唯一一個突破過次元壁的人,深諳橘子內心。
不過橘子沒空管這些,現在他正在一旁緊張,他本身就對上台演出這件事有點抵觸,本來以為審核時只有演員,來的人會很少,結果看這陣勢,應該是來了不少湊熱鬧,此時他正試圖與自己翻騰的內心達成某種和解,好讓自己獲得片刻安寧來再回憶一遍那首歌的指法。
“喂,你們怎麽才來。”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橘子的肩膀上,橘子回頭一看,發現是冬梅的那一瞬間條件反射似的打了下冷戰。冬梅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就看到了橘子他們,一下台就跑過來跟泛舟眾人打招呼。
“那個把我頂替的主唱來了嗎,我看看是啥貨色敢搶我位置。”冬梅有些戲謔地問道。
“就是那個胖胖的家夥,叫齊德龍,他聽說有人要跟他搶主唱位置就特別不服,都好幾天了一直嚷嚷著要和你單挑,我們怎勸都沒用。 ”悟空見是冬梅來了,連忙惡作劇地拱起火來。
冬梅看了一眼盯著她發愣的齊德龍,壞笑了一下,走過去跟他打起招呼:“你好,我就是李冬梅,你是那天撞我的那個人吧,告訴你我可是很記仇的哦。”
“抱歉,我叫。。。齊齊得。。。龍,那天的事。。。我我我,”面對著自己的女神,齊德龍變得結巴起來,雖然他沒有被冬梅揍過,但是冬梅還是憑借個人魅力成為了令泛舟所有男生都心動的存在,可以說是團寵了。
“別在意哈,這孩子不太敢和女孩說話。”劉備對冬梅說道,隨即拍著齊德龍的肩膀安慰起來,“安啦,不要緊張,以後都是朋友,相處的時間多了去了,要是還想追她的話你最好趕快調整狀態。”
“還有閑著的嗎,來點人搬架子鼓。”舞台上忽然傳來了指導老師的聲音,緊接著上去一群人把架子鼓拖了出來,又去整理起音響接線來。
“誒,他們為啥開始往台上搬架子鼓了,要到咱們了嗎?”劉備看向靳缽盂問道,如果是輪到他們審核的話為啥沒人來通知他們,那不成泛舟被內定了。
靳缽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衝著舞台揚了揚下巴,說道:“往下看就行,好玩的要來了,呐,他們來了。”
劉備又看向舞台,只見四個從沒見過的人了分別拎著吉他貝斯走上了舞台,一番搗鼓之後,幾人都接好了設備,準備著開始表演,其中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到主唱麥前,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大家好,我們是唱街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