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缽盂的搖滾之路,這句話聽起來有點耳熟。”橘子聽到這裡便吐槽了起來,這應該是他的梗,卻被靳缽盂盜用了。
“安啦,就當是平行宇宙,反正都是你寫的。”靳缽盂又喝了一口酒,但是實在咽不下去了,含在嘴裡醞釀了一會兒就吐了出來。
“所以你還是沒有說你跟司南之間的事,而且轉眼間你又水了一章。”悟空無聊地拖著腮,拍了拍一旁打盹的齊德龍。“看看給孩子盹的,你這功力都堪比高數老師了。”
“怎麽說話呢,咱們藝術家的事那能叫水嗎,我這是在幫橘子拓展劇情。”靳缽盂叫了一壺茶,喝了一口提了提神,正色道。“稍安勿躁啊各位,高潮馬上就要來了,諸位且仔細聽著,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靳缽盂那一屆泛舟樂隊的最後一次表演是在六月份的時候舉行的。雖然臨近考試周,大家都很忙碌,但最後還是有條不紊地圓滿完成了演出,完事之後還抽空去大清河搞了次燒烤。
大清河是齊江縣當地的一個景區,風景秀麗,草長鶯飛,還有一個人工沙灘,而且位置偏僻人煙稀少,基本沒有保安管,是外出野餐的不二之選。
河邊的沙灘上,靳缽盂和司南正在搭著燒烤架,繆熊熊,譚一閃和張三豐(老譚還真把人家騙到手了)在處理食材,孫正義忙著拍照,記錄美好時光,孫大壯則靠在音響旁唱歌,愉悅大家的心情。
“再見愛人我的心已疲憊
隻想逃脫傷痛的輪回
希望在我最後的目光裡
你的眼睛仍是那樣純粹
再見愛人我曾這樣無畏
渴望並不存在的完美
渴望我的愛不會
被你輕易銷毀”
“別唱了,你再不過來幫忙,我現在立馬你銷毀了。”快被燒烤簽子扎死的譚一閃衝著孫大壯喊道。
“來了來了,這點事都弄不好,看來還是得你壯哥出馬。”孫大壯感受到召喚之後,馬上放下話筒過去幫忙。
經過泛舟眾人一個多小時的忙活,總算是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完了,終於可以開始燒烤了。
“這個就交給我吧,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孫大壯自告奮勇地擔任起了燒烤師。只見他抓起一把肉串,往燒烤架上一鋪,刷了一遍油。過了一分鍾後,將所有肉串一把攬起,反過來鋪在烤架上,再刷一遍油。又過了一分鍾,再次把所有肉串都攬了起來,架在火上,並用手指不停撚著,讓每一根都能均勻受熱,期間分兩次撒上調味粉和白砂糖,沒一會兒時間,香味就溢了出來。
孫大壯抽出一根嘗了下,覺得味道還不錯,給自己留了兩根,然後就把剩下的肉串遞給靳缽盂等人,讓他們也解解饞。
肉串烤得很嫩,火候掌握得特別到位,一口咬下去,豐富的油脂在口腔內瞬間爆開,香味無情地侵略著身體的每一處感官,讓你忍不住浸潤其中無法自拔。
“霧草,這麽好吃,你是怎麽做到的。”
“看不出來誒,沒想到你還有這技能呢。”
“不愧是我壯哥,深藏不露啊。”
泛舟一眾人對於孫大壯的讚許,在這一刻如同老謝砸琴時的混勁一樣爆發出來,果然,不會燒烤的主唱不是一個好主唱。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大家圍坐在沙灘上,七嘴八舌地聊著天,也正是這次聊天,導致了靳缽盂和司南的決裂。
一開始,大家只是聊聊八卦,說說音樂,
不知不覺地,話題慢慢跑到了下一級迎新這方面,孫大壯問道:“對於下一屆納新,你們有啥想法嗎?” “還能有啥想法,好好宣傳,多拉人多收社費更新下設備。”靳缽盂說道。
一聽到“社費”二字,原本躺著的司南坐了起來,對眾人說道:“那啥,納新這件事我還真有點想法,關於錢這方面的,你們感興趣嗎。”
靳缽盂等人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的計劃是這樣,咱不是每年都會給沒吉他的新生訂琴嗎,下一級訂琴的時候每把琴提價一百,多的錢咱用來買新設備,怎麽樣。”司南說道。
眾人聽完之後一臉茫然,面面相覷,仿佛剛剛的酒精稀釋掉了他們的智商。靳缽盂先反應過來,說道:“不行,不能這樣,咱們不可以利用社團賺同學的錢。”
“為啥不行,咱們跟廠家有合作,本來就便宜,提一百也貴不到哪去,要是有人問起前幾屆的話,就說今年市場行情不好,普遍都漲價了。”司南看著眉頭緊鎖的靳缽盂,想了一下又說道。“要不漲五十,你不放心的話。”
“啥不放心,不行就是不行,漲一分錢也不行。”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靳缽盂情緒激動起來,衝著司南吼道。
司南被靳缽盂這出搞得一愣,然後轉眼間就漲紅了臉,衝著靳缽盂喊了起來:“你叫個毛線,不就是多收點錢嘛,我又不是為了自己,是為社團買新設備,你至於生氣嗎?”
“社團是服務同學的,不是來坑同學的,咱們這麽做很無恥你知道嗎?”靳缽盂指著司南的臉罵到。
司南拍開靳缽盂的手,上前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說道:“又不是管你要錢你激動個啥,再說咱買了設備不也是給大家用嗎,而且那群憨貨也不知道愛惜,前兩天有人剛弄壞了一把吉他你忘了嗎?”說完就衝靳缽盂撲了過去,一副玩命的架勢。
其他人見狀,連忙將兩人拉開,輪流安撫。最後,本來一次愉快的野餐以一種極不愉快的方式收場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故事到此就結束了,靳缽盂感覺恢復地差不多了,又重新往杯子裡到滿了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那個時候快要到考試周了,因為平常總是逃課的緣故,大家學得本來就挺窩火的,然後又給整出這檔子事,所以直接就鬧掰了。”
“那你們之後沒再單獨聊聊之類的,畢竟都是兄弟啊。”劉備對此很是惋惜,接著問道
“沒有,涉及到錢就沒啥好談的了,咱們辦社團搞樂隊是為了讓同學們來玩得開心,不是為了賺錢,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也絕不能多要同學們一分錢。”聊到這裡靳缽盂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表情,嚴肅地說道。
“那司南就沒在聯系過你嗎?”橘子問道。
“沒有,我把他刪了,當時真的太生氣了。”靳缽盂笑了笑,眼神裡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悔意。“後來就正好放暑假,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其實司南也有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宋溫暖本想再勸一下,但說到一半發現靳缽盂的表情不大對,馬上改口道。“那唱街又是怎麽回事?”
提前這個問題,靳缽盂眼睛暗淡了許多,舉起那瓶快見底的牛二一口氣全幹了,然後回答道:“我們剛開學的時候司南來排練室找過我,說學校最近鼓勵組建新社團,他就申請了一個,然後就把設備拿走了一些,泛舟這邊從那件事之後就散了,沒人再來社團了,所以就任由他拿走了,畢竟他也為泛舟出了不少力。”
“行了,別糾結了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坦然接受吧。”靳缽盂看著大家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又變成了往日的脫線狀態,開起了玩笑。“如果硬要給這事做個總結的話,那就是少喝酒,喝酒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