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嫪毐用那吃人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身體,目光輕挑邪惡。
大司命心中一慌,她又不是小姑娘,哪還不明嫪毐想要做什麽?
“你,你想做什麽?”
嫪毐在她身邊緩緩蹲下身子,右手撫摸著她那好似煙熏妝一般的臉。
這美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不得不說,的確姿色超群,冷豔十足。
他的輕輕撫摸著她那美麗的容顏,從黛眉到雪頰,還在那嬌俏的瓊鼻上捏了捏。
氣得大司命臉都綠了,怒吼道:‘滾開,別碰我!’
嫪毐嘖嘖兩聲,笑道:“剛剛還千嬌百媚的,勾起了我心裡的小火苗,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說著,他的手已然順勢向下,在那如冰雪般的肌膚上遊覽著美妙的風景。
期間山路崎嶇,平原廣闊,也任勞任怨,最終停留在那光滑柔順的黑絲上。
大司命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她整個人都似要被氣瘋了一般,奈何怎麽也衝不開穴道的束縛,只能咬牙切齒的道:“滾!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說著她陰冷的眸子狠狠瞪著嫪毐,繼續道:“你最好殺了我,否則終有一天,我要將你......”
怨毒的話音戛然而止,不等她說完,嫪毐已經點了她的啞穴。
有些還是不要立的好,免得將來不舍得下手,自己打自己臉。
嫪毐緩緩起身,任由大司命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他最是看向了一旁的黑。
剛剛大司命施展幻術鬥法的時候,她不敢插手,再想幫忙,卻是已然為時過晚。
嫪毐原本隻想救了芳予就走的。
這樣不僅得一美人,想幹啥就幹啥。
而且自己若是想辦法解決了她修煉的隱患,改寫了她必死的宿命,還能得一實力不錯的幫手不說,也可以多探聽一些陰陽家的秘密。
不過現在既然大司命妄想用六魂恐咒殺自己,手段惡毒,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於是,轉眼間,陰陽家的四位長老,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幽深夜色,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山林為簾,清風伴曲,蟲鳥共歌,星月同榻.....
兩個時辰後,眼看已經月過中天,到了四更,嫪毐這才整理好衣衫,帶著羞的抬不起頭的芳予,哼著小曲兒,緩緩向著山下走去。
或許是以前當慣了殺手,殺伐果斷。
加之他這人辦事兒喜歡直來直去,所以該下手時就下手,絕不裝聖人。
待兩人離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大司命終於衝開了嫪毐留下的穴道。
她一臉漠然的坐起,隨後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穿好衣裙,這才站了起來。
大司命來到了黑白二人的身邊,看著二人同樣蓋著衣裙的嬌軀,腦海中閃過剛剛的畫面來,一時之間,更是怒不可遏。
她抬起手掌,原本就血紅的手更是泛著紅色的真氣,準備將黑白二人殺了滅口。
黑白二人俱是面色慘白,一臉的絕望,
好在大司命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放過了她,還將二人的穴道解開。
黑依舊心有余悸,不顧風光外泄,顫聲道:“多謝。”
大司命冷哼一聲,聲音冰冷漠然,似不待絲毫感情色彩:“沒用的賤人!還不快穿好衣服!”
黑白二人不敢吭聲,連忙穿戴起來。
過了片刻,二人穿戴好,黑才壯著膽子道:“大,大司命姐姐,我們現在怎麽辦?”
大司命有些呆滯的目光瞬間回神,
美目如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玉足一點,整個人便向著另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那般翩然姿態,倒似山林中的仙子一般。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片刻之後,嫪毐的身影才從一片黑暗的林間走了出來。
淡淡望了眼三女離開的方向,嫪毐這才真正的向山下走去。
他之所以特意回來看著,就是怕有人想當龍騎士。
雖說這三更半夜的,又是荒山野嶺,杳無人煙,一般不會有人經過,但保不齊真的會來個“尹志平”呢?
把三女撿屍了怎麽辦?
三女與他雖說只是一夜水露,但男人是個奇怪的生物,領地意識,那是刻在基因裡故老相傳的。
他的身法極快,一路飛縱,沒過片刻,便來到了芳予的藏身之處。
看到嫪毐回來,芳予顯得頗有些慌亂,似乎之前那一幕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讓她至今不敢直視對方。
隻紅著小臉,不敢去看他。
嫪毐呵呵一笑,淡淡道:“你不必如此,我這人從不喜歡強迫女人。”
“剛剛那只是為了報復罷了。”
“至於你,雖說之前說好了,但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並不會強逼你。”
芳予聞言,心中一緊,擔心嫪毐不管自己,連忙道:“掩日大人放心,芳予既然已經答應了大人, 就不出出爾反爾。”
嫪毐輕輕頷首,淡淡道:“傷口如何了?敷上藥了嗎?”
芳予有些意外的看了嫪毐一眼,隨後輕輕點了點小腦袋,道:“多謝大人賜藥,已經敷上了。”
嫪毐輕笑一聲道:“你不必如此,我並非掩日。”
芳予微愣了一下,隨即滿眼疑惑的看向嫪毐。
嫪毐微笑道:“或許可以說,我以前是,不過現在嘛,羅網的掩日已經換人了。”
他的聲音有些蕭索,還有那麽一絲絲自嘲與譏諷:“我不過是羅網推出來,吸引所有人視線和火力的傀儡而已。”
“你且看著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源源不斷的有人來找我報仇。”
說著,他忽然又自嘲一笑,語氣寡淡道:“呵呵,跟你說這些做什麽?”
“總之,你既然要跟著我,我隻告訴你記住一句話,從今以後,你要效忠的只是我,而不是羅網,懂嗎?”
嫪毐很是認真的看著她,他可不想自己千辛萬苦收了一個高手,結果被羅網截胡,成了羅網人。
芳予看了嫪毐一眼,見其神色認真,自是乖乖應下。
嫪毐見此,便不再多說什麽,帶著她下了山,回到了營帳。
蜜桃對他倒是頗為關心,竟是一宿沒睡,一直在等待著他回來。
“怎麽現在才回來?本宮都讓人找你找了一晚上了。”
趙姬見到嫪毐,不由埋怨道。
話音剛落,便看到了嫪毐身後的芳予,頓時眸光一冷,一臉狐疑的瞪著嫪毐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