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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長信侯》二百二十七章:蕙質蘭心的太妃
熱門推薦:明月軒並不大,住的人也不多,除了薑幽和桂瀾還有扶菊外,便只有四個六七歲的小丫頭。

讓她們跟著薑幽,一來可以負責打掃,鍛煉身體。

二來薑幽也可以教導她們習武。

因軒之四周種滿翠竹,顯得頗為幽美靜雅。

且旁邊便是一汪湖水悠悠, 頗有幾分雅致。

下午收了呂檀兒和她的六個侍女后,嫪毐也算想通了。

什麽婚禮不婚禮的,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所以見過蒙恬之後,嫪毐便徑直來到了明月軒,叫二女出門,一起去看他特意讓人準備的煙花。

待看完了煙花, 再來做些美妙的事。

晚上的煙花依舊很美,尤其是雪女和弄玉等小美人, 平時很少見過如此絢麗唯美的景象,紛紛露出驚歎之色,性情活潑的已然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就連焰靈姬和趙曦兒都忍不住仰著小腦袋,靜靜地望著煙花,眼中流露出憧憬之色。

胡媚兒俏立在嫪毐身邊,見呂檀兒和她的那些侍女個個步伐踉蹌,走路一瘸一拐的,就知道身邊這小家夥又做了什麽。

似笑非笑道:“姐夫,胃口不小啊,一下子全吃了?”

“什麽全吃了?”

美人們欣賞著煙花,個個歡聲笑語,在煙花下歡呼著蹦跳著,嬌媚無限。

嫪毐則在欣賞著一眾美人,見胡媚兒忽然問起,不解的反問道。

胡媚兒沒有說話,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呂檀兒的位置, 嫪毐順著望去,瞬間明白了趙姬問的什麽意思。

當下嘿嘿一笑,唇角輕輕揚著道:“既然她進了我的門,姐夫我自然要好好享用。”

“要不是憐惜她身材嬌小,未經人事,如今的她們,只怕已經......”

說著,他忽然上下打量起胡媚兒那修長婀娜的身子。

此刻的她面若桃花整個人散發著慵然春韻。

其美豔妖嬈的似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與趙姬比也差不了多少。

煙花易逝,半個小時後,絢爛的煙花終於落下帷幕。嫪毐陪著一眾美人也緩緩回到了芷陽宮。

然後便先去了趙曦兒所在的甘露宮。

其實他和趙曦兒的相處很簡單,除了打撲克造小人兒外,就是一起臨窗遠眺,或者坐在窗邊的茶幾上飲茶品茗,看書酌酒。

而在嫪毐喝酒的時候,趙曦兒則喜歡吃東西,當一個萌萌噠的小吃貨。

甘露宮是一座四層的閣樓,規模甚至比前方的春風殿還大一些。

一樓為大廳,二樓為寢殿,叁樓是一些雅間,書房,之類的。

四樓則是一個超大號的亭子。四周無牆, 只有八根大柱子為基,凋梁畫棟,四周的漢白玉欄杆也是飾龍紋鳳,整個四樓,就相當於一個超大好的空中露台一般。

最適合登高望遠,會客賓朋,月下獨酌。

整個閣樓的布置也相當別致華美。

趙曦兒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他自然不敢胡來。

二人回到甘露宮後,見天色還早,也就晚上九點鍾而已,便決定在一樓大廳喝點茶,吹吹風,欣賞一下月色,還是蠻怡情的。

趙曦兒對此,自然不會反對,只是先回房換睡衣去了。

今天過後,他後天就要帶著眾女離開鹹陽,前往雍城。

至於那兩支騎兵軍團的事,因為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想來一兩個月也夠嗆能備齊了。

換了一身雪白的真絲睡裙後,趙曦兒緩緩來到大廳,見嫪毐沒有坐下,只是獨自一人負手而立,憑欄眺望著蒼穹月色,怔怔出神。

她緩緩走到嫪毐的身邊,

沉默了一會兒,方才扭頭問道:“夫君在想什麽?”嫪毐聞言,微微偏過頭去,便見趙曦兒一襲白衣若雪,修長高挑的嬌軀俏立在清幽月色下,披散的長發隨風微動。

那冰雪般的肌膚,宛若月下清泉般的純澈美眸,如畫般的眉目,傾世絕美的容顏,嬌嫩水潤的薄薄粉唇。

她沐浴在澹澹的月華下,恍若謫落九天的仙女一般,冰雪出塵,清麗脫俗,竟有著驚豔眾生的美麗。

她的睡裙很寬松,很柔滑。

高樓之上,清風陣陣,吹得她那柔順絲滑的雪白長裙亦是隨風飄蕩,勾勒出曼妙窈窕的身材曲線。

月色幽幽,蒼穹如墨,二人一個俊美如玉,一個絕美若仙,於高樓之上,憑欄而立,自是說不出的瀟灑如仙。

嫪毐輕輕攬住趙曦兒那楊柳般的腰肢,澹澹道:“我在想,怎麽對付呂不韋,雖然把女兒嫁了過來,但似他這樣權欲蒙心之人,女兒在他眼裡,不過是工具而已。”

“將來的王相之爭,必是一場腥風血雨。”

趙曦兒聞言,卻是並未說什麽,只是將螓首靠進了嫪毐的懷中。

嫪毐輕嗅著她身上澹澹的體香,輕聲道:“不過,雖然你我現在修為高深,除了那些隱世的高手,幾乎已經無敵,但呂不韋處理起來還是頗為棘手。”

“要不,我去殺了他?”

趙曦兒沉默了下,忽然抬起俏臉,美眸望著嫪毐認真的道。

嫪毐望著那清純可人的絕色俏臉,忍不住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卻是不容拒絕的搖頭道:“當初我把你留在身邊,是因為我喜歡你,愛你,是為了讓你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活著。不再過那冷酷而又充滿危險的殺手生活。”

“你是我的夫人,妻子,而不是我手中的凶器,所以,我不會讓你去刺殺任何人的。”

“我愛你,所以憐惜你,絕不會再讓你回歸以前的生活。”

趙曦兒聞言,心中隻覺軟軟的,酥酥的,她仰著小臉,眸光溫柔如水,脈脈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心裡當真是愛煞了。

她沒有再說什麽,隻輕輕閉上了眼眸,把香唇送上。

片刻之後,溫存方歇,嫪毐遙望著天空中獨懸的明月,澹澹:“說起來,前身的父母,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情感,我和呂不韋,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置身事外,只可惜,唉,但願如此吧。”

趙曦兒聞言,有些呆萌的眨了眨黑寶石般的眼眸。

嫪毐沒有多解釋什麽,他之所以答應統建騎兵,卻不願去涉足朝堂,便是因為呂不韋在朝政的勢力實在太大。

這麽多年的秦國上下,文武公卿,無人不對這位商人出身的相邦拜服。

他若傻傻的去涉足朝堂,無疑是找虐去了。

他要做的,便是把握好遊離權爭漩渦的度。

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相擁了多久,嫪毐方才將趙曦兒攔腰抱起,緩緩回到了二樓的寢殿。

略微溫存了一會兒,便被趙曦兒趕下了樓,徑直回了明月軒。

薑幽與桂瀾,並稱為魏國雙姝,個個絕色傾城,今夜良宵,也注定會花開並蒂,兩度春風。

......

第二天清晨,嫪毐起床之後,先是陪著舒欣、胡夫人、胡美人和趙曦兒在花園裡散了會步,之後便又攜著眾女一起吃了早飯,便離開了芷陽宮,乘著馬車來到了興樂宮。

興樂宮緊挨著華陽宮,是太妃韓霓所住的宮殿,因為和華陽太后親近的關系,雖然華陽夫人被罰幽居華陽宮,但成蛟還是可以常去看望她的。

華陽夫人對成蛟也的確是喜愛不已,當初就是她想要扶植成蛟為王的。

嫪毐的到來,倒是讓興樂宮的人驚訝不已,韓霓此女是韓非和紅蓮的親姐姐,如今二十多歲,生的亦是貌美如花。

且其心地善良,清雅不爭,即便當初華陽太后勢大,她依舊沒有驕傲自大,仗勢欺壓趙姬母子。

當初華陽太后在先王病危之時,妄圖囚禁先王,立成蛟把持朝政時,韓霓也多次求情,請太后放過先王,讓其尋醫治病。

所以嬴政對韓霓和弟弟成蛟的印象不錯。

甚至還頗為在乎這個唯一的弟弟。

可以說如果沒有呂不韋,以嬴政的心胸,完全可以容得下這位性格純良的弟弟的。

嫪毐在興樂宮門口沒等多久,便見一身素衣的太妃韓霓,帶著年僅十五歲的成蛟走了出來。

嫪毐見韓霓膚白貌美,肌膚瑩潤緊致,雖然已有叁十歲,但看起來其實也就二十出頭而已。

放在後世,正是美少婦、俏寡婦的好時光。

“嫪毐拜見韓太妃。”

韓霓素衣雪膚,清瘦窈窕,身形看起來頗為動人,見到嫪毐時,目光在嫪毐身上頓了一下,方才還禮道:“不知上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上將軍勿怪。”

她的話很是謙虛,嫪毐聽之,亦是忍不住心中暗歎,這位錦衣玉食、卻也算不慕名利、重情的金枝玉葉。

如今遠嫁他鄉,卻很快守了寡,隻留一獨子相伴深宮,空待紅顏漸老,韶華逝去,的確惹人心生憐憫。

韓霓與嫪毐互相見禮過後,便看向兒子成蛟道:“成蛟,還不快見過上將軍?”

成蛟雖然年紀不大,但身高已有一米七多,看起來也頗為壯實,只是與嬴政相比,明顯少了幾分王者氣度。

成蛟似乎對嫪毐很不滿,哼了一聲,仰著腦袋質問道:“哼!上將軍深得太后和大王寵信,威風凜凜,來我們這興樂宮做什麽?”

韓霓聞聽此言,嚇了一跳,不待嫪毐說話,慌忙出聲怒斥道:“成蛟,不得無禮!還不快給上將軍賠罪!”

成蛟猶有不服,大聲道:“我乃大秦公弟,豈有與他行禮的道理?”

“住口!”

見他還要說話,韓霓面色大變,沉著臉訓斥道:“上將軍為大秦立下大功,得封上將軍高位乃是天經地義。

你既然自知是大秦公弟,便更該將此功銘記於心,敬之以禮,若非他們浴血沙場,為國征戰,立下不世功勳,哪有如今的大秦,如今的你?

又哪有你如今的榮華富貴?功勳之將面前,豈容你橫加苛責?”

成蛟聞言,神情滯了一下,明顯有些懵逼了。

“我贏姓宗室從不缺文武大才,沒有他們,同樣可以為大秦建功立業。”

韓霓登時大怒,隨著啪的一聲想,竟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成蛟臉上。

接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成蛟!母親平日裡怎麽教導你的,你難道都忘了嗎?”

這一巴掌並不輕,成蛟雖然身材茁壯英挺,依舊被打的差點摔倒在地,半張臉上頓時浮現一個紅腫大巴掌印。

“母親.........”

成蛟被打的有些懵逼,亦有些委屈,眼中漸漸蓄起了淚花,一臉的憋屈之色。

不待他再說什麽,韓霓俏臉含怒道:“大王邀你狩獵,還不快去!”

說完便不再理他,美麗的臉上帶著歉意的向著嫪毐屈膝行了一禮,低聲道:“成蛟年幼,不通事理,受某些人的言語蠱惑,對上將軍有所誤解,還望將軍恕罪。”

他是先王的女人,嫪毐再張狂,自然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她這禮,當下輕輕的避讓開。

“久聞韓太妃溫婉賢淑,品貌端莊,心底善良,對先王亦是重情重義,今日一見,果然通明達理,名不虛傳。”

讚罷,嫪毐方才呵呵一笑,有些驚豔的看著這個俏寡婦,繼續道:“成蛟公子年紀尚小,但淳厚善良,其實太妃大可不必如此,就連大王也常誇他生性純良,是贏姓好男兒呢。”

“在下此次登門造訪,其實是因為紅蓮。”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手,早有車夫從他馬車上將一件件禮盒搬了下來。

嫪毐笑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太妃萬勿推辭。”

韓霓見嫪毐目光清明,神色坦蕩而真摯,知道他真的並未在意成蛟的無禮,心中也對嫪毐頗有幾分改觀。

當下望著那十幾箱的禮物,溫婉一笑,柔聲道:“紅蓮?上將軍這是....?”

嫪毐輕笑一聲,沒再接這話,而是笑問道:“太妃難道不打算,請我這位尚紅蓮公主的妹婿進去坐坐嗎?”

韓霓聞言,俏臉之上頓時綻放如花般的笑容,玉手做出了請的手勢,聲音亦是輕柔婉轉,道:“上將軍請。”

“太妃先請。”

在幾位寺人和宮女的簇擁下,嫪毐與韓霓走進興樂宮,於主殿樂成殿內分賓主落座。

興樂宮建造的雖然沒有甘泉宮奢華,亦是頗有幾分恢弘大氣,莊重而肅穆。

嫪毐還是第一次前來,難免要四下打量一番,這時有一宮女端來了茶水。

太妃韓霓玉手執起茶壺,親自為嫪毐添了一杯清茶,而後遞到嫪毐身邊,笑道:“上將軍,請用茶。”

“多謝太妃。”

嫪毐恭敬的接過茶盞,道了聲謝後,看向四周的宮人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一眾宮人聞言,看了一眼韓太妃,便不敢多言,低著頭悄悄出了大殿,嫪毐這才滿意一笑。

韓太妃見他面容俊美如玉,言行舉止,亦是溫文爾雅,氣質非凡,眼中不由暗讚,但唇角笑容,卻滿是心酸苦澀:

“說來憑生悲緒,我嫁入大秦之時,紅蓮還沒出生呢,一晃十幾年即逝,成蛟都快加冠成年了,紅蓮都快成親了,母后也已過世多年。”

說著,她眼中難掩愁緒,歎了一聲繼續道“唉,韓霓遠離故國多年,未能盡孝,說來思去,縱然終日鬱鬱,也只能午夜夢回。”

嫪毐搖了搖頭道:“遠離故土,與至親生離,這些年孤苦無依,冷暖自知,太妃之辛酸苦楚,韓王自然知曉。

說起來當初與秦聯姻,對於韓王來說,便是最大的孝,所以太妃大可不必自責。”

韓霓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反映了過來,她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略帶歉意地道:“抱歉,剛剛聽上將軍提起紅蓮,突然思及遠親,讓上將軍見笑了。”

嫪毐笑道:“人之常情而已,何來見笑之說?”

韓霓自嫁給先王之後,雖然被華陽太后推舉到了很高的位置。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華陽太后意圖掌控秦國朝堂的棋子而已,甚至可以說是生育工具,用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作為一國之公主,即便韓霓沒有任何功利之心,心裡卻依舊明白,如果成蛟做了秦王,他們母子定會為楚國羋系掌控。

但面對如此局面,她卻無法反抗,只能盡力的去保全自己和兒子。

可以說,先王在世時,韓霓過的並不好。

後來嬴政繼位,趙姬成為了大秦的監國太后,他們母子二人的地位自然更加尷尬。

雖然嬴政待他們不薄,從未輕視,但趙姬卻明顯不會給他們面子。

趙姬深深記恨華陽與韓霓,她拿華陽沒什麽辦法,卻可以輕易整治韓霓。

若非有嬴政還有宗室的保護,他們母子二人只怕連活著都難。

當然趙姬如此做也無可厚非,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愛憎分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過有嬴政和嫪毐後來的勸說,她到底也懶得再搭理這對母子。

韓霓與成蛟的處境,在鹹陽雖然位尊,卻處於無人敬也無人惹的境地。

不過這樣無人打擾的平澹生活,韓霓還是很滿意的,平日裡也頗為謹小慎微。

雖然幽居深宮,難免寂寞,好在有兒子可為依托。

成蛟在她的教導下,也確實純厚善良,勇武忠孝。

說起來,這位蕙質蘭心的大美人,久曠這深宮,的確是白瞎了。

短暫的安靜過後,嫪毐再次開口道:“太妃或許知道了,在下此次離開鹹陽,曾在新政逗留許久,期間承蒙韓王厚愛,將他最小的女兒,紅蓮公主許配與我,如今已然定親。”

嫪毐說著,抬頭看了眼韓霓,見她苦澀的神色明顯緩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方才繼續道:“太妃是紅蓮公主的長姐,本將軍作為紅蓮公主未來的夫婿,稱呼太妃一聲姐姐,以示親近,想來也不算僭越吧?”

韓霓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上將軍所言,也算合乎情理,只是在鹹陽,到底還是國禮為大,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會對上將軍招來許多非議。”

嫪毐聞言,亦是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笑道:“姐姐所言甚是,在下也知國禮為重,只是姐姐如此年輕貌美,比本君也大不了幾歲,一直稱呼太妃,顯得生疏不說,還把姐姐叫老了。”

韓霓見他如此甜言蜜語,誇讚自己年輕美貌,雖然面上不顯山露水,心裡還是頗為開心的。

卻見嫪毐忽然輕笑一聲,唇角揚起一抹俊美笑容,賣巧道:“所以,我覺得私下裡還是稱呼姐姐更好,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韓霓見他目光緊緊的看著自己,亦是不由心頭微跳,她常年寡居深宮,除了兒子和那些寺人,很少見到男子。

即便見到的嬴虞等人,也都對她恭敬異常,不敢肆意打量,如今陡然被人如此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自是頗覺異樣。

不過到底見嫪毐目光清明純澈,似乎並未有褻瀆之意,便輕輕點了點頭。

嫪毐笑道:“紅蓮公主還小,不過也差不多了,等過個叁五年,我把她娶回來,如此太妃姐妹相聚,倒也能相依相靠了。”

韓霓微微頷首,猶豫了下,隨後道:“都說上將軍風流好色,我看上將軍倒是有擔當之人,還望將軍將來善待紅蓮。”

嫪毐聞言,唇角彎起的弧度不由加深了許多,意有所指的笑道:“呵呵?鹹陽對於在下的傳言還有許多,姐姐只知道這一個嗎?”

韓霓聞言,腦海中瞬間閃過嫪毐的好大名聲來,那雪白清麗的俏臉,也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嫪毐的傳聞有許多,什麽轉車輪,什麽天賦異稟,什麽貪花好色,淫邪奸滑。

亦或流連風月,不務正業,勾搭賢良婦女,所過之處,鹹陽男子皆看顧妻女,深恐被其勾走魂魄。

甚至還有其與太后的秘聞韻事,讓人私下裡津津樂道。

這些大好名聲,韓霓自然也是聽宮女暗地裡說過的。

贏虞、嬴皎等人就曾來嫪毐成蛟時,就曾說過嫪毐與趙姬的傳聞。

什麽大什麽好,這些汙言碎語,自是聽得她也心驚肉跳。

如今陡然被嫪毐當面提起,顯然是其明知故問,有意調戲。

可憐她守寡多年,枯寂深宮,縱然平日裡心靜如水,澹然閑適,陡然面對嫪毐這般俊俏英武的少年調戲,還是這般帶有色彩的意有所指,自然有些吃不消。

尤其再看到嫪毐那肆無忌憚打量自己身體和容貌的目光時,更覺心跳如鼓,羞惱萬分。

她強行壓下心底的慌亂,伸手端起茶盞,恍若未聞一般輕輕抿了一口清茶,隨後道:“時辰不早了,本宮寡居興樂宮,不便長陪外客,還請上將軍見諒。”

“額,這就下逐客令了?”

嫪毐微愣了一下,心裡頗為好笑的說了一句,隨後面帶委屈無辜之色的開口說道:

“姐姐常年寡居興樂宮,深宮寂寂,寒夜寞寞,被冷衾涼,枯寂無人知,妹婿這好心過來陪姐姐談談心,怎麽還趕人了?”

韓霓微不可查的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漣漪,嫪毐這般作態,對她的殺傷力還是不小的。

“多謝上將軍好意,只是將軍畢竟名聲在外,若是在此久留,傳了出去,難免有閑言碎語,汙人清白,只怕於你於我來說,都非好事。”

聽到她這般滅欲存貞的違逆人性之語,嫪毐卻是輕呵一聲,冷笑道:“什麽清白不清白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眼之間,數十載韶華已逝。”

“人生苦短,自當順從本心,及時行樂,何必自苦?”

“太妃難道就打算這麽一直自鎖身心,枯心幽居在這看似繁華,卻幽冷森寒的宮中嗎?”

說著,他已然起身,目視著韓霓,澹澹道:“人死之後,如火燃燼,自是灰飛煙滅,人的生命很短暫,太妃不妨回想一番自己過去的二十多年,可是眨眼之間?”

說罷,嫪毐緩緩向著殿外走去,他的聲音,卻深深地傳入了韓霓的耳中,如驚雷貫耳,外人卻無法聽見絲毫。

“人那,只有一輩子,什麽清名,什麽戒律,什麽賢德,都不過虛妄而已。”

“人,終究要為自己而活,縱然太妃愛子,為其枯守,可成嬌的身份,縱然你遠避紛爭,就真的能安然於世嗎?”

隨著話音落下,嫪毐的身影也已然消失在庭院之中,韓霓腦海中回蕩著嫪毐的話,心底波瀾起伏,掀起浪潮狂濤。

她呆呆的望著庭院良久,驀然間,想起了嫪毐最後的那句話,心裡瞬間一驚,更是慌亂起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且說嫪毐出了興樂宮,上了馬車後,便吩咐車夫駕車回芷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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