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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世模擬器》三百五十二【我真沒跟你客氣呀】
最新網址: “恩公,往牌子裡面灌注點煞氣。”

 金猊的話音響起,驚醒略有呆愣的賀曌。

 “啊?啊!”

 他從懷中拿出刻有繁雜花紋的金屬牌,體內煞氣湧動,自髒腑而起,經手臂向其中,輸入了一點點。

 “嗡——”

 一陣朦朧的光暈波動,獨門獨棟的小院,似乎受到牽引。布滿圍牆的藤蔓,像是活過來一樣,扭動著枝椏,如潮水一般縮回院內。

 “進出時,一定要佩戴金屬牌。否則的話,這些壽藤會主動攻擊。相信我,沒人願意被它們抽上一下。”

 “壽藤?”

 他將牌子掛在腰帶上,歪著頭疑惑問道。

 “一種奇特的異植,之所以叫做壽藤。乃是它們會主動抽取人的生命力,築脈境的人若是不察,輕輕一抽,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擊破護體煞氣。”

 好厲害的植物!

 他一個煉煞境,自然知曉護體煞氣的防禦力。別看姓賀的當初,輕輕松松打破符使高傑的護體煞氣,實際上那是趁人之危。

 雙方真要處於全盛狀態,一對一的情況下,人家雙手叉腰,往那兒一站,打上一個時辰都未必能破掉。

 一株植物罷了,能抽碎築脈境的護體煞氣,可見有多麽凶猛。

 “挨一下,少說能掠走人十年壽命。不過它也有弱點,隨便來一位煉煞境的異人,使出火煞法術,自然會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金猊頓了頓,又道。

 “不過整個青藤別院,俱是籠罩於坊主的九絕陣法下。金、木、水、火、土、風、雷、陰、陽,九煞禁斷,尋常法術,根本無法觸發。放心,只是法術無法使用,繪符、煉丹、煉器等,倒是不禁止。”

 “修煉陣法的人怎辦?”

 兄嘚,你少說了一個吧。

 “陣法?哈哈,縱觀平安坊上下,上萬人中唯有坊主一人是陣法方面的高人。除此以外,無人入門。所以,不必考慮。”

 “......”

 正所謂:未見其人,先觀使數。

 雖然靈獅兄弟不是坊主的仆人,而是對方從小飼養起來的靈獸。但是從它們的能耐,以及推崇的態度上,可以得知坊主是位博學多才的人物。

 單他知道的,便有繪符、陣法。精通陣法的話,煉丹、煉器更是易如反掌。並且,從《基礎法紋詳解》中,能夠得知此人,於符咒一道上,有著很深的研究,或者說成就。

 ‘若是能拜坊主為師,估計又能向習武一樣,踏上高速列車,於煉煞一途上,勇猛精進。’

 可惜,只能想一想。

 他賀某人一樣不差,少了一位多財多藝的師父,大不了修行進度慢一點。

 “吱嘎!”

 金猊上前推開門,露出內裡景色。

 假山、清泉、石道,三間木屋,一些花花草草,頗有些山野奇人隱居之地的意思。

 “主屋分三個房間,一處是平時休息之所。另外兩處,分別是書房、靜室。書房可以繪符,靜室是吞吐煞氣所用。

 另外兩個廂房,一間是丹房,一間是器房。房間內部,設有引動地火的法陣。丹爐、烘爐,得自己準備。”

 它領著看花眼的賀曌,走在別院內小塊青石鋪築的路上,侃侃而談。

 “二號院,坊主打小就賜給了我們兄弟。結果,幾十年過去,僅看門前住過幾次。”金猊倒不是埋怨,畢竟看守牌樓,乃是為了修煉。要不然,誰能如此奢侈的,讓兩隻築脈境的靈獸守門?

 “一些生活器具,等會兒我會讓分身送來。您放心住,距離我們兄弟倆蛻變血肉之軀,尚有幾百年的時間呢。”

 “......”

 他總覺得靈獅凡爾賽,動不動就把幾百年掛嘴上。

 羨慕.jpg。

 一人一獅,走入主臥。

 “這裡是陣法核心,每個月十枚煞玉即可維持。靜室內有一處聚煞陣,開啟一次需一枚煞玉。一次能堅持一個時辰,修煉起來很過癮。

 書房有寂音陣,一枚煞玉堅持一個月不成問題。非常適合看書,或者繪製符咒。至於丹方和器房的引火陣,前者一天需一枚煞玉,後者一天需五枚煞玉。

 煉丹的火,消耗比較小。煉器則不同,那些礦石的熔點異常高,引入的地火所需巨大。日常開銷的煞玉,您只能自己搞定。”

 可以了,你要是把日常所需的煞玉給包了,我是真沒臉住。

 現在?

 靠著靈獅的關系,薅著坊主的羊毛,總有一種小白臉的感覺。

 不過嘛,為了修煉不寒顫!

 “平日裡的吃食,坊市內有專門售賣煉煞士吃的玉晶米。那玩意兒是由陣法催生、磨碎的煞玉粉末為土,煞礦內部凝結成的煞水澆灌而成,價格巨tm貴!

 我吃過很多次,那味道簡直絕了。最重要的是,玉晶米對煉煞士好處多多。尤其以顯著提升煞氣儲存量見長,且毫無副作用。

 有條件的話,多吃點玉晶米準沒錯,比吞服丹藥強。甭管哪位煉丹師出手,再好的丹藥,一樣有丹毒,無非多少罷了。

 當然,沒錢的話,凡人吃的米一樣有售賣。菜、肉等世俗東西,一應俱全。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無論看街面上的孩子多可憐,千萬別隨意施舍。”

 “?”

 啥意思,難不成他們還敢在坊市內搶我!

 “倒是不敢明搶,可你總不想一出門,屁股後面天天跟著一大堆孩子吧?”金猊一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心有戚戚道。

 賀曌看著它深有感觸的表情,當即笑了笑。

 “你乾過?”

 “乾過,一開始只是可憐。後來,我一出門,準有一大堆孩子跟著。給了好幾次,我發現他們看向我的目光,非但沒有感激,反而全是怨恨。

 之後,我施了法隱身,偷偷跟著小孩子們回家。見到了令我很難受的一幕,他的父親狠狠抽打了一頓孩子。

 原來,自從我第一次施舍,一幫大人變著法鼓動孩子,向我討要財物。一旦拿回去的少了,必然會挨一頓毒打。”

 金猊情緒有些低落,或許是守門太成功,人氣吸的有些足,情緒極其豐富。

 “不怪你。”

 怪誰?

 他不敢說。

 平安坊內的生態圈,看起來跟四春城沒區別,無非是身份上不同,掌握的力量強弱而已。

 說到底,哪裡有什麽愛民如子,全看你有沒有價值。

 有的話,待遇稍微好一些,不說把你當個人看,起碼能像條狗一樣,有個住的地方,偶爾還能得到骨頭的獎勵。

 沒有?

 呵呵,對不起,你願意當狗都沒人搭理你,老老實實當個韭菜吧,一茬接一茬的割下去。

 “行了,我該走了。”

 金猊領著他逛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各處房間,便離開青藤別院。

 目送對方出門,著名狠人迫不及待的跑到靜室,自乾坤袋中掏出一枚煞玉,放入聚煞陣的陣眼中。

 “嗡——”

 陣法啟動,他能清晰感知到,空氣中的煞氣,正瘋狂聚集。

 下意識,《五行訣》火力全開!

 五個人頭大小的旋渦,自他頭頂浮現。

 不同於玉芝堂時,吞吐手臂粗細的煞氣。

 此時,足有大腿粗的煞氣柱,源源不斷落入旋渦。

 盤踞五髒內部的五煞,好像磕了藥一樣,堪稱暴漲。

 剛開始,喜笑顏開。

 半個小時,渾身大汗淋漓。

 靜室倒不熱,而是大量煞氣灌注下,導致他渾身脈絡,有一種撕裂的疼痛。更關鍵的是,各種煞氣的痛苦,俱不相同。

 金煞是一種宛如千萬把刀子,來來回回切割的劇痛,簡直是一種酷刑。木煞則是腐朽,身子如風化,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化為碎末,說不上來的詭異。

 水、火、土一個塞一個,五種不同痛苦齊聚,鐵人又能打幾根釘?

 有心想要停止,可舍不得一枚煞玉。

 修煉嘛,疼一點不是很正常?

 他咬著牙,愣是一聲不吭,堅持了一個時辰。

 “噗通!”

 伴隨著聚煞陣內的煞玉耗盡,陣法終於停止,空氣中湧動的煞氣緩緩消散。他一個沒挺住,直接撲倒在地。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對痛苦的領悟,又上了一層樓。

 “不行,即使我的意志能堅持下去,體內的經脈也不能承受住,長時間的折磨。”他顫顫巍巍拿出乾坤袋,從裡面取出一張先天等級的《明光符》。

 “嗡——”

 一陣光輝灑下,仿佛泡溫泉的感覺,油然而生。

 全身痛苦,減輕了數分。

 一股奇異的力量,修補著受損的經脈,緩解精神上的疼痛,肉身的麻木。

 “舒服。”

 他眯著眼睛,頗為享受的道。

 “十五天,我足以達到煉煞圓滿的境界。”

 二十四倍效率,離開四春城顯然是正確的選擇,否則就得苦兮兮的拖一年。

 “休息。”

 他強撐著起身,踉踉蹌蹌走入主臥,顧不得脫下衣服,躺在床榻上面,和衣而睡。

 與此同時,青山別院上方,一隻由煞氣凝聚出的眼睛,緩緩消散。

 “是個狠人。”

 對此,從頭到尾關注他行動的眼睛主人,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沒別的,聚煞陣壓根不是賀曌那樣使用的。

 一個時辰具體指的是,抽取周圍大量煞氣一個時辰,使靜室內部煞氣充裕的環境,維持一天。

 哪裡像他一般,粗暴的盤膝坐在陣眼上,粗暴的直接吞吐,更絕的是明明受不了,還要硬挺到結束。

 對敵人狠不算狠,能對自己比對待仇敵還要狠得,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成大事的料子。

 一夜無話,轉瞬天明。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入房間。

 “嗯?”

 他抬起手臂,遮擋照在臉上的光。

 “天亮了?”

 或許昨天對自身的摧殘有點狠,哪怕是生物鍾都沒辦法,第一時間把人給敲醒。

 “呼——”

 起身吐出一口濁氣,渾身傷勢好的七七八八。

 “不愧是先天等級的《明光符》,換成後天等級的符咒,起碼需要連續七天治療。”

 簡單的洗漱一下,從乾坤袋中拿出飯食,對付了一口。

 金猊口中的玉晶米,他完全沒有任何念想。用腳趾頭想,都清楚現在肯定買不起,與其眼饞,倒不如踏踏實實掙錢。

 一頭扎進書房,心疼的拿出一枚煞玉,放入寂音陣的陣眼,啟動陣法。

 “嗡——”

 一道透明無色的罩,籠罩於書房內。

 抬起手對著桌子狠狠一拍,愣是無有一點聲響發出。

 “不錯,不錯。”

 嘴裡說著話,耳朵卻聽不見,怪新鮮的。

 一一從乾坤袋中,取出黃紙、符筆、獸血。

 他拿著筆沾了沾血液,開始繪製《明光符》。

 五個小時過去,四十張符咒新鮮出爐。

 【+200熟練度(圓滿)】

 【+300熟練度(圓滿)】

 “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

 他皺著眉頭,覺察到自己一定是忽略了某一件小事。

 “究竟是什麽事兒呢?”

 “算了,先繪製符......”

 咒字尚未出口,他頓時察覺到瓶子不對勁兒。二百多張符咒下,按理來說瓶中鮮血,應該早就不夠用了。

 放下手中符筆,拿起裝有血液的瓶子,舉到眼前仔細端詳。發現裡面的獸血,始終沒有減少。一想到,類似這樣的瓶子,還有十九瓶,便有些流汗。

 瓶子可能不怎值錢,但是裡面的血,價值太大了。

 “咕咚!”

 姥姥的,坊主不會發飆,弄死我吧?

 “恩公!恩公!”

 憨憨銀猊的聲音響起,可惜書房內開啟了寂音陣,無法聽見。

 “奇怪!”

 老二走進小院,直奔臥室。

 “沒人?”

 然後,它又去了一趟靜室,最後才來到書房。

 “吱嘎!”

 開門聲並未驚醒心驚肉跳的人,直至靈獅走到近前,把陣眼中的煞玉摳了出來。

 “恩公,你發呆?”

 “啊?啊!”

 賀曌驚醒,他看著老二,從乾坤袋中拿出其余十八瓶獸血,一股腦全部塞入靈獅懷中。

 “幹啥?”

 銀猊一臉懵逼, 歪著頭疑惑道。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沒錯,我賀某人就是如此正派,絕不貪圖任何小便宜。

 一臉正氣.jpg。

 道德?

 哼,聽說過靈活嘛!

 “恩公,大早上你弄哪一出,跟我客氣啥。何況,從未聽說過,送出去的東西,還能還回來的道理。不行,你必須收下,要不然咱們恩斷義絕,割袍斷臂。”

 “......”

 我tm真不是跟你客氣!

 另外,你成語用錯了,明明是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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