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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之書:陌生人的故事》二.三千六百五十六-四-二十一去往沃杜布的路 奧利弗
  (2.3)656-4-21去往沃杜布的路奧利弗

  阿沃涅格(Avonegue)是奧利弗的家鄉,坐落於奧斯特王國的最西邊,與納梅拉()聯盟的區域接壤,一片很大的區域,包括一座很大的邊境港口城,以造船業和魚油出名。不過,奧利弗不太喜歡這座城,並非因為背靠大海,而因為它屬於吉拉特家的領區。當地總是流傳一句話——無人敢為非作歹,吉拉特為人和動物都帶來了和平;“拙劣的治下手段”,奧利弗卻如此評價。

  對於知曉內情的人來說,沒什麽好奇怪的,但是,對於你們,恐怕得講到奧利弗的出生,也就是阿沃涅格的奧利弗·德·吉拉特(Oliver·de·Girart),(部分書頁損毀),也許很多人都羨慕名門貴胄,我們也並不曉得,他們是否喜好交際,每日酩酊大醉,在華麗的長船上隨波蕩漾,縱情歡宴,享用成桶的美酒,一醉方休。好吧,那確實符合大多數人對紈絝子弟的看法,口含銀鑰匙,備受溺愛,或者再添一句,“身披金線織就的絲綢華服,身邊簇擁著一大群扈從和衛兵,大放異彩,幾乎擁有天堂的光輝”?

  吉拉特家深知在能保障未來前,奢華恣肆是不可為之事。領地和頭銜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奧利弗作為長子,毫無疑問有責任,但就眼下的情況和我們所知的來說,要麽是因為他瘋了,要麽是因為某些不為人所知的原因,或者兩者皆有,奧利弗放棄了一切,加入了七教會的聖光會,做了幾年的修士,之後是聖殿騎士,而後又應召前往安尼瓦爾(Annevar)(奧斯特帝國的首都),不過,事情沒那麽順利。

  某人的筆記:奧利弗仍然對家族興趣索然,甚至有傳言道,他要放棄承認家族的血統,其中似乎有不能摒棄的仇恨。

  奧利弗還記得上一周,進到聖薩瓦托耳·奧·蒙特教堂,一直走到靠近十字架屏風的地方,行了跪拜禮。地板冰冷冷的,盡管夏天要到了,教堂裡還是有股寒氣。他跪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去往皮雷斯大主教的小室。標記燭讓他認得路,這是教堂裡最常見的蠟燭,沿著牆壁擺放。到門口時,他聽見裡面有人在念古代文。

  奧利弗輕輕敲門,“請進來。”裡面的聲音說。

  皮雷斯正站在窗邊,穿了一件紫色的法袍,像是用精湛手工製作而成的,他手中有一本書,似乎在研究什麽神秘的知識。主教清了清嗓子,聲音很低沉,不像布道者的聲音,“日安,奧利弗團長。”他說。

  “日安,主教。”奧利弗,名義上的蒂爾珀希的聖殿騎士團長,上前吻了吻皮雷斯的戒指。

  接著,兩個人坐下。皮雷斯大主教看起來有些煩惱,奧利弗認得這種面孔,看樣子,無論在什麽地方,人們總有事情去擔憂。然後皮雷斯告訴他,蒂爾珀希領出了問題,事關異教徒,隱晦地勸說奧利弗私下去解決它。每當聖殿騎士收到旨意時,他們就該表現絕對的服從性,而不是像奧利弗一般做出思考的樣子,這一舉動讓有心者認為這個男人的頭腦應該比他看起來的樣子要聰明得多。奧利弗答應了下來,這件事不是教皇的旨意,這並非壞事,但應該不簡單,他心想。

  這個念頭被證實的時間是昨天,在蒂爾珀希城,他聽漁民說沃杜布發生爆炸和失蹤。於是,奧利弗出發前往沃杜布,沒有穿任何表明身份的衣物,從外表看去,只是一位身材高大,肌肉強健,褐發、續了短胡子的奧斯特人。

眼神冷酷,面容凶惡,說起話來有點西邊的口音。  但他的確信是從這一刻開始的,沒有人想過在蒂爾珀希的郊外能看到一片枯死的樹林和一塊沙漠。超現實的現實好像成了他無法忘記的畫面,讓他的心靈震顫,“真壯觀。”他讚歎。

  可惜,騎士一張口,風就把沙子吹了進去,這使他不得不喝了一些水漱口。要不是感官正常,這個人甚至懷疑是否身處沙漠,枯死的樹林和風中的黃沙,當然,還有遠處的懸崖、沙灘和大海。奧利弗下了馬,四處檢查,他的感知告訴他,這裡似乎只有一絲荒涼和毫無生機。即便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它也沒有留下過多的痕跡,除了最顯眼的地方,是一棵枯樹的樹乾, 上面刻了一句話“小心”(BE CAREFUL)。

  很難說這不是一句提示,奧利弗無法確認的地方在於,字是誰寫的,又是寫給誰的。這個讓他想起了一本關於戰爭的書,裡面說:“情報是指我們對敵人所掌握的全部材料,是我們所有計劃和行動的基礎,但考慮到它的不可靠性以及多變性,我們立刻就會感覺到它是危險的。”

  皮雷斯大主教的建議是正確的,應該要暗中調查,奧利弗愈發認定。依然模糊的事情是我不知曉,究竟是哪一派的(異教徒)。主教留給我一片空白,然而,我覺得他要的不是隨便找一個替罪羊,可是我同時很懷疑,他是否要求我把所有的熱情都投入抓捕和調查裡去。或許,我也可以立即接任(團長),然後不知趣地大張旗鼓發布命令。

  “事情在於,我的感知能力好像也不支持我繼續下去。”奧利弗查看了一番,又自嘲了一句,“我只能希望別人給我解釋了。”他用劍把樹皮完整地鏟下來,塞進馬鞍袋。

  奧利弗繼續他的旅行,騎馬、看風景,再也沒有其他事給他做。下午的時候,晴朗的天空平添一絲陰霾,四下起風,為旅者們帶來短暫的清涼。灰色的天空讓騎士有些擔心會下雨,時間也所剩不多,我得趕緊找個落腳地,他想著。於是,奧利弗催馬兒跑快點,況且這也就是他所能做的事情了。

  “全奧斯特最小的城會是怎樣的?”他希望能從這裡得到一些異樣的靈感,但是,卻無功而返,“明天就能看到了。”他說。

  (部分書頁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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