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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之書:陌生人的故事》四.四.一千六百五十六-四-二十五 沃杜布 埃文、伊…
  (4.4.1)656-4-25沃杜布埃文、伊絲黛拉與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一直在講解時態,他的方法具有一定的獨特性,按照他的說法,在構建句子的時候,說話者得先確立時間軸點,再根據需要,選取所需的時態使用。也就是說,即便說話者的時間是現在,他也可以使用過去未完成時削弱語力(force)。

  這時,課結束了。學者給兩人布置了一些簡單的課業,安靜地坐到書桌前,默默地整理手稿。伊絲黛拉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了它們,當然,這對她來說並不難。埃文被一些罕見的變位難倒了,他準備帶回教堂完成它。

  伊絲黛拉取出了一頁紙,上面寫著“自玫瑰通向十字,自十字通向玫瑰(ad rosam per crucem, ad crucem per rosam)。

  “安東尼奧先生,我有一個疑問。”她帶著問題走過去,把那句話指給學者看,輕聲問道,“這句話是不是在說兩者的不同?”

  學者掃了一眼,有些吃驚,說:“我很懷疑能做出那樣理解,相同與差異說的是,我們不會因為某個人能區分狗和魚而吃驚,但若是某人能夠區分橡樹葉和樟樹葉,我們會說這人有了不起的見識,我們要求的是看出差異中的相同,相同中的差異。”

  伊絲黛拉心生疑慮,她明白學者的意思,但是發現安東尼奧沒有毫無保留地指明這句話的真正意義。“那它在說兩者的對立?”她又問道。

  “兩極性,你真的這樣看嗎?我不認為,”學者稍微解釋一番:“假設我們有一枚銀幣,我們怎麽確定它的正面、反面呢?或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它的正面只有在它的反面被規定後才可確定,或者說它的反面只有在它的正面被規定後才可確定,也就是說,每一方只有在它與另一方的聯系中才能獲得它自己的本質規定,此一方只有反映另一方,才能反映自己。另一方也是如此;所以,每一方都是它自己的對方的對方。”

  “那麽,它是什麽意思呢?”

  學者嚴肅地反問,“我想知道,這個疑問是你自己的嗎,伊絲黛拉?”

  伊絲黛拉希望安東尼奧簡簡單單地把正確答案直接告訴她,她知道學者的智慧知道這句話的出處,但是事實上,更需要答案的是簡妮特,她的導師,簡就像一個口渴的人,對於心靈方面的知識望眼欲穿。伊絲黛拉知道簡不是貪得無厭,而是好意,簡想要找到一種方法挽救伊絲黛拉的命運。

  有那麽一種錯覺,她回到了第一次拜訪安東尼奧先生的時候,還記得他提問:“你是否知道黃花茉莉的作用?”

  “是的,先生,我知道。”

  “艾菊的作用?”

  “是的,先生。”

  “不愧是簡的學生,那麽,啤酒花和纈草?”

  “是的。”

  “伊絲黛拉,我實在看不出來,既然你知道它們的作用,來我這要做些什麽,還有是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那個時候,她語氣輕快地問道:“先生,世界上所有的問題都能用它們解決嗎?”

  也就是那個時候,學者反問她:“我想知道,這個疑問是你自己的嗎,伊絲黛拉?”

  世界上所有的問題都能用它們解決該多好,現在的她內心感歎。面對伊絲黛拉的沉默,安東尼奧發出失望的聲音,“我知道了,我會找時間與她(指簡妮特)談一談。”

  事實上,

許多傷痛都是草藥不可治愈的,伊絲黛拉曾經未感受到深刻的無力與迷茫,現在的她從這樣的情緒中明白了許多,“無藥可救”已經是常見的言語表達了,不是嗎?  她的頭腦思緒紛亂,這時候想起了裡奧的教誨,“嚴格遵守公正不偏的法律,冷靜、安全與和平,祈求那盲目的命運之輪倒轉,使低賤者升高,而把高傲者壓倒”。這個有可能實現嗎?當伊絲黛拉的心靈被疑問塞滿,她就曉得,提問或者不提問,她都一定會後悔,她不知道那究竟意味著什麽,也不敢承認,我該怎樣用怎樣的字詞、言語回應這個疑問,她沉默著。

  “伊希(Essie, 昵稱),你弄明白了你的欲望究竟是什麽呢?”安東尼奧的話又把她拉回現在。

  她沉默地、痛苦地把眼神移向一旁。

  “那對我豈不是太不公平了,我今天回答過你的問題,你也該回答我的。”學者說,“這個問題很簡單,是或者不是。”

  “先生,請,請不要說了。”

  這幾天,伊絲黛拉隻覺得背負的東西已經把她驅逐到一條不寬的道路上,而所有人正把她逼向道路的盡頭,那個地方寫著“結尾”這個詞。一想到這裡,她的內心幾乎快要泣不成聲。但當那些堆積的令她恐懼、令她憐惜的想法與欲求肆意流淌時,她才感覺自己的心靈得到了洗滌。

  學者從她的眼睛裡讀出了一切。“是我的錯,弄得你臉無神色了。”他放緩了語氣溫柔地講:“伊希,你知道嗎,我們如果單純地考慮獅子是貪食的食肉者,我們將容易發現它的生活是困難的;可是如果我們看眼於獅子的身體結構、性情、敏捷、勇武、雄壯的肢體、猛力等等,那麽我們就將發現,獅子的這些有利條件和它的欲望恰好是成比例的。”

  她後退了一步,她對這番話不可能不以為意,說她不理解。

  學者平靜地說:“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先生,我隻答應力所能及的事。”

  “答應我,你隻做力所能及的事。”

  兩個人繼續沉默。屋子裡沒有言語,一切看似相同,一切又與原先不太一樣。海風吹起,很輕柔地攜來陽光的熾熱。風敲打著門,吹開了窗,弄得窗戶哐當響。

  “我該走了。”臨走的時候,她不確定地說:“我希望我可以。”因為這不是伊絲黛拉能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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