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廠長走進辦公室,有些嘚瑟的看了看楚主任,然後又看了看在主座上的林凡。
沒有問好,而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問道:“你就是林凡啊?你說你是新廠長,有什麽證據嗎?”
其實陳副廠長一般的時候也不這樣,今天這樣就是給林凡一個下馬威,順便給孫副廠長展示展示“拳頭”。
孫副廠長聽了陳副廠長的話, 心裡開始打鼓了。
這個姓陳的是不是找到什麽靠山了?
否則他憑什麽這麽嘚瑟啊?
這個家夥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什麽人的許諾了。
否則他憑什麽啊?憑什麽這麽嘚瑟?
林凡都有些發蒙了,這個陳副廠長難不成有什麽根基?
否則他怎麽這麽囂張啊?
此時辦公室已經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蒙了。
還是楚主任最先反應過來,他對著陳副廠長道:“有,有人任命書, 您看看。”
說著話,楚主任把任命書遞到了陳副廠長的手裡。
陳副廠長拿起任命書, 掃了幾眼,確定沒有問題。
此時的陳副廠長更加的確定了,這個林凡肯定是被貶了。
任命書都有了,那還有什麽跑的。
一個被貶的廠長,哪怕名義上是自己的領導,可是實際上,自己完全可以不鳥他。
畢竟電機廠的權利,現在大部分在他和孫副廠長的手裡。
只要壓服了孫副廠長,那林凡這個廠長,就是有名無實。
說不定那個把他貶道這裡來的人,後邊還會繼續貶林凡呢。
到時候自己不就可以用自己手裡的權利,去爭取一個廠長當了嗎?
此時陳副廠長已經在期待自己未來當上廠長的情景了。
看完了任命書,陳副廠長很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然後開口道:“看來是真的了,沒想到咱們得新廠長竟然是原來奶製品廠的廠長啊?”
林凡點點頭,道:“是啊,怎麽你有什麽指教嗎?”
陳副廠長嘚瑟的點點頭,道:“指教談不上,就是想和你說, 咱們相安無事就行,你做你的廠長,但是電機廠的事,你別管!”
林凡有些發蒙的看著楚主任,他現在特別想問一句話。
這個陳副廠長一直都是這麽勇的嗎?
還真是小瞧了電機廠的人物了,真是藏龍臥虎啊。
當著自己的面,威脅自己別管電機廠的事?
別說林凡了,哪怕隨便一個沒什麽背景的廠長過來,也受不了這份委屈啊。
怎麽著,現在都已經達到這樣了嗎?副廠長威脅廠長了?
林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是自己太落伍了不成?
楚主任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這個陳副廠長肯定喝多了。
陳副廠長說出這話,別說林凡了,就連孫副廠長都瘋了。
好勇啊!太勇了,孫副廠長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陳副廠長這麽勇。
可是你再有背景, 也不能這麽和林凡說話啊!
這不是當著人的面打人的臉嗎?
本來哪怕你瞧不起林凡, 也得面子上過的去。
可是當面打臉,那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這是要不死不休了。
而且,孫副廠長實在想不出來,他陳副廠長有什麽牛逼的背景,可以和林凡這麽叫板?陳副廠長說完這句話後,十分的得意,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
成功的壓製了林凡,也成功的給孫副廠長上了一課。
見沒人說話,陳副廠長依舊繼續作死,開口道:“怎麽,你們誰對我的話有異議?”
沒人說話,除了孫副廠長,剩下的人看向陳副廠長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沉默了半天,楚主任開口道:“您別鬧,陳副廠長您是不是喝多了。”
陳副廠長哼了一聲,道:“怎麽著?楚主任覺得我說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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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主任眼睛都快眨的都快飛起來了,他真的想提醒一下陳副廠長,別作死了。
雖然大家平時也沒太多的交集,可是畢竟是一個廠子的。
楚主任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讓他後邊太慘了。
可惜,他的眼神是給瞎子看的,陳副廠長根本就沒看楚主任。
楚主任歎了一口氣,好言不勸那該死的鬼。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至於陳副廠長領不領情,知不知道悔改,那都不是自己的事了。
楚主任開口道:“您樂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陳副廠長撇撇嘴,道:“林廠長,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麽樣?”
林凡搖搖頭,道:“不好,我覺得十分的不好,所以我不打算同意!”
陳副廠長滿臉陰翳,盯著林凡道:“意思我說的你不願意?好,好的很啊!”
林凡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道:“不同意,你能把我怎麽樣?”
陳副廠長哼了一聲,道:“你是廠長,我能拿你怎麽樣?別怪我沒提醒你,不願意聽我的,後邊你在電機廠也是寸步難行。”
林凡哈哈大笑幾聲,對著楚主任問道:“是嗎楚主任?”
楚主任是林凡已經接納的手下,自然會向著林凡了。
只要有了楚主任,那就不是寸步難行了。
楚主任趕緊開口道:“是啊,怎麽可能寸步難行。”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意味著楚主任已經徹底的倒向了林凡。
陳副廠長聽到楚主任的話,臉色變得非常差,盯著楚主任問道'楚主任,你可想好了,和我對著乾,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楚主任實在不知道這個陳副廠長到底哪來的勇氣,也不知道這個陳副廠長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反正從任何角度看,和林凡對著乾,才是沒好果子吃。
所以楚主任也不再猶豫,直接撕破臉的說道:“陳副廠長,說話別太狂,和你對著乾?你也配?你有什麽資格和林廠長對著乾?”
聽到楚主任直接開罵,陳副廠長感覺到有一絲不妙起來。
這東西很奇怪,之前對他客客氣氣的,陳副廠長聽不出味道來。
現在楚主任直接開罵了,他心裡卻突然發慌起來,也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了。
落井下石的人永遠都有,永遠也不會缺。
孫副廠長早就看不下去了,現在聽到雙方的對話,哪裡還會猶豫了。
他對著林凡道:“林廠長,以後我們肯定以您馬首是瞻,您有什麽吩咐,我都會聽您的。”
這就投誠了?陳副廠長一臉震驚的看著孫副廠長。
剛才在門口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只要自己敢和林凡對著乾,他就不會阻止自己收編電機廠了。
可是現在呢?這是要做什麽?怎麽向林凡投誠了?
陳副廠長終於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對勁了。
他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他沒問白潔。
那就是林凡到底是不是被貶了?
這個問題其實按照正常的思路,肯定是被貶了。
你想啊,好好的奶製品廠廠長不當?跑來當電機廠廠長。
而且最主要的是,奶製品廠可是他一手做起來的。
現在很明顯可以收獲了,他卻跑到別的廠當廠長了。
你就說,他是不是被貶了吧?
可是這一切都建立在林凡隻放了電機廠的廠長。
問題就在於,林凡現在不僅是電機廠的廠長,他依舊還是奶製品廠的廠長啊。
可是這一點,陳副廠長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感覺出不對勁了,至少楚主任毫不猶豫的就和自己撕破臉。
孫副廠長直接“跪地跪舔“,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問題。
陳副廠長眼神飄向了站在門口的白潔,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問問她了。
有些底氣不足的哼了一聲後,陳副廠長轉身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