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五裡路一路順暢。
不多久張安邦便看到了泰安城十裡外的點將亭。
到了此地,官道上再度變得擁擠起來。
而張安邦則再度收斂了起來。
無他,此地滿座皆是泰安城權貴。
至此,張安邦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看樣子大元帥尚未歸來。”
翻身下馬,快步走向點將台亭。
此時碩大的亭子內內外外皆是身著華貴的泰安城文武官員。
張安邦笑臉盈盈的與諸多泰安城權貴一一打過招呼。
一路走到涼亭中心,張安邦態度恭敬的朝涼亭中心站立的那名身著威武鐵甲的年輕男子行了一禮。
“張安邦見過大公子。”
那名身著威武鐵甲的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耿昌嫡長子,未來的泰安城兵馬大元帥--耿克金。
耿克金擺了擺手示意張安邦免禮。
“安邦,昨夜又去紅袖招了?”耿克金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張安邦聞言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回答道:“昨夜閑來無事,在香凝姑娘那裡過的夜。”
張安邦又豈會不知大公子耿克金愛慕那紅袖招四大花魁之首的嚴蕊姑娘,聞得此言當即表態自己從未騷擾過嚴蕊姑娘。
耿克金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考慮成家了。泰安城大家閨秀不少,就沒有合你意的?”
張安邦愛慕自己妹妹,耿克金又豈會不知,之所以如此說只不過是想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畢竟在張安邦與徐陽之間,耿克金更加中意徐陽,更別提前幾日得到的情報,那徐陽在此戰中大放光彩,立下赫赫戰功。
這樣的妹夫才能助他完成心中的雄圖霸業,至於張安邦?還是算了吧。
張安邦什麽德行他又豈會不知道。
張安邦聞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久久未曾言語。
耿克金見張安邦不言語,雙眼便一直注視著張安邦。
許是受不了耿克金帶來的壓力,張安邦諾諾道:“一切還是等大哥回來再說吧,畢竟長兄如父。”
這個理由成功的讓耿克金挪開目光。
張安邦不由的松了口氣,再度客套幾句,便逃也似的遠離了點將亭中心。
回到親衛身邊的張安邦長袖之下雙手攥的死緊,手背上更是布滿了青筋。
“羞辱!這是吃果果的羞辱!”張安邦眼神中閃過一絲猙獰。
他又豈會不知耿克金的意圖,為非是讓他遠離耿蟬兒罷了。
想到這兒張安邦心頭再度浮現一個人影。
心中暗暗立誓道:“徐陽!此生我張安邦若不將你挫骨揚灰!我便不姓張!”
...........
泰安城十裡外,點將亭內耿克金率泰安城文武官員再次等待著耿昌大軍凱旋而歸。
官道兩旁更是站滿了泰安城百姓。
小販挑著擔子沿著管道大聲的叫賣著。…
人群中書生、富家公子縱使再熱,手中仍握著一把折扇,站在官道旁與身旁二三好友高談闊論。
一些經商世家的家主,在家仆的擁護下站在官道旁耐心的等待著。
此戰獲勝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意味著泰安城將會風平浪靜幾年,更意味著泰安城內的大小勢力將會再次洗牌,為了能夠搶佔先機,他們天不亮就從家中趕來。
更有一些富家千金,喬裝打扮、男扮女裝偷偷從家裡逃了出來隻為目睹大軍凱旋歸來。
更為親眼看看那傳說中面似修羅,三丈身高,腰似百年老樹粗,手持兩把擂鼓甕金錘,單錘重大二百斤,號稱天神下凡的徐陽徐大將軍到底長得何等魁梧。
獵奇心思嘛,誰說女子就不好奇呢。
若是徐陽知道自己在泰安城百姓眼中是這等形象,真不知他是會笑還是會哭。
有些東西傳著傳著就變味了,剛開始徐陽還是身材魁梧高大,驍勇善戰。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青面獠牙,身高三丈了...
.................
就在泰安城百姓翹首以盼之際,距離點將台還有五裡之遠的地方。
一支由三萬民夫組成的隊伍,擺出一字長蛇陣的陣形緩慢前行著。
隊伍真是應了那句話,神龍見首不見尾。
三萬人的民夫隊伍從頭到尾足足有十幾裡長。
在民夫隊伍的兩側,各有無數披甲持槍的士卒在凝神戒備著。
飛虎軍的位置相對靠前一些,緊跟著石金虎龍騎軍。
而龍騎軍的前方便是三位副帥與兩位大元帥的隊伍了。
飛虎軍中,七百余飛虎軍士卒分列道路兩側。
護送著民夫隊伍緩慢前行著。
這一路走來,到算得上是無驚無險,想象中的漁翁並未出現。
徐陽端坐馬
^0^背上閉目養神,任由坐下戰馬隨著隊伍緩慢前行。
一旁的趙小虎顯然沒有徐陽那麽好的定力。
趙小虎一會眺望眺望泰安城的方向,一會又扭頭盯著民夫推車上的物資咧嘴傻笑。
許是太過無聊趙小虎看向閉目養神的徐陽開口喊道:“徐大哥,徐大哥。”
徐陽睜開眼睛疑惑道:“怎麽了?”
趙小虎咧嘴笑道:“沒事沒事,就是太無聊了。”
徐陽衝著趙小虎翻了個白眼說道:“無聊就睡覺。”
趙小虎驅馬走進徐陽無奈道:“我也想睡覺啊,可我坐下這戰馬不如徐大哥您的戰馬通靈性啊。”
“您這戰馬不用主人盯著它便知道該怎麽走,我這戰馬,一會不看著便走偏了。”
徐陽開口說道:“許是你沒有好好照顧它,它和你耍小脾氣呢。”
趙小虎不信道:“這戰馬還會耍小脾氣?”
徐陽回答道:“怎麽不會,萬物皆有靈,你好好待它,日子一常便會通了靈性。”
趙小虎咧嘴一笑保證道:“回泰安城我就試試。”…
徐陽瞅了一眼坐下戰馬,繼續閉目養神。
他坐下戰馬繳獲自康王完顏金洪大營,同一批戰馬中就屬它最為高大威猛。
身材高大且不說,單單那賣相便遠超飛虎軍中所有戰馬。
通體烏黑,像極了黑緞子油光發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的像雪一樣。
耿蟬兒甚至曾說過,這匹烏黑馬一點也不比耿昌的坐騎差。
畢竟這匹戰馬極有可能是康王完顏金洪的坐騎,再差又能差到哪兒去。
為了爭奪這匹戰馬的歸屬權,耿昌與畢如龍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之際,耿蟬兒左邊一個好爹爹,右邊一個好伯伯,哄的兩位老人將這匹戰馬送與了她。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誰也不好意思與後輩爭搶物品。
可誰知耿蟬兒得到戰馬後,直接將戰馬送給了徐陽。還說什麽好馬配好鞍,寶劍配英雄。
氣的耿昌連連大罵:“這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剛得到這匹戰馬時徐陽也是吃盡了這戰馬的苦頭。
完顏金洪的戰馬又豈是那麽容易被馴服的?縱使是徐陽剛得到這匹戰馬時也是吃盡了苦頭。
最終還是靠著毅力,生生將這匹戰馬給熬馴服了。
若不是如此,徐陽又豈會在行軍途中閉目養神,無他,太困了而已。
因長相酷似傳說中西楚霸王項羽座下的踏雪烏騅馬,因此徐陽為它取名烏騅。
之所以不叫踏雪烏騅馬,無他,避嫌罷了。
大軍繼續向前行進。
徐陽依舊閉目養神,任由坐下烏騅馬緩步前行。
烏騅馬抬起高傲的頭顱,像極了巡視自己領地的馬王一般,腳步踏踏前行。
沿途其他戰馬遇到烏騅馬不等主人催促便主動避讓烏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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