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話音剛落,便有無數百姓紛紛大聲開口說道:“軍爺,我也自帶糧食。”
:“軍爺,我不但自帶糧食,我還願意少拿一成的軍餉。”
:“軍爺,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昨日我真的是被家中瑣事給耽擱了啊。”
:“軍爺,您大人有大量,您發發慈悲就讓小的加入飛虎軍吧,小的保證日後一定聽您的話。”
趙萬石冷眼環視了一圈營門外的百姓。
心中暗道:“早幹嘛去了,這個時候找理由、找借口。”
“先不說飛虎軍已經擴滿了,哪怕沒擴滿,按照主上的性格恐怕也不會要你們這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
定了定神,趙萬石大聲開口勸解道:“諸位父老鄉親,回去吧。”
“飛虎軍真的沒有太多的金銀可以在養三千人了。”
“這不僅僅只是糧食的問題,還有兵器、軍餉等一系列問題。”
“我家將軍也不願看到你們被區別對待,諸位父老鄉親,先回去吧。”
“等一兩個月,等飛虎軍緩過來勁,有消息一定會再次召集大家夥的。”
說罷,趙萬石將手中銅皮大喇叭遞給身旁的飛虎軍士卒。
同時低聲吩咐道:“主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值守的飛虎軍士卒接過銅皮大喇叭沉聲回應道:“尊令!”
“軍爺、軍爺,您別走啊,我王二麻子不但願意自帶糧草,如果能夠加入飛虎軍,哪怕是給您做狗我王二麻子都沒有絲毫怨言的啊軍爺。”王二麻子聲淚俱下的哭喊道。
其他人見狀不甘示弱的大聲哭喊。
趙萬石微微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不一會,趙萬石便徹底消失在了百姓視線中。
上萬百姓,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集體不知所措。
人群中,一精壯漢子看向身旁一人,低聲詢問道:“怎麽辦?”
身旁那漢子聞言氣惱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辦!”
“走吧,先回去將此事稟告給大人,讓大人拿主意去吧。”
精壯漢子聞言歎息一聲,身兼重任。滿懷希望而來,結果卻連飛虎軍大門都沒有踏進半步。
校場上。
時隔多日,徐陽終於再度與嶽婉寧對練了起來。
一開始二人還能打的有來有往的。
但漸漸的,徐陽發現自己居然越打越吃力。
有些招式,明明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但不知為何就是無法第一時間用出來。
片刻後,徐陽看著胸口處的木質槍頭與三處白點,擺了擺手說道:“我又輸了。”
嶽婉寧收回長槍,從一旁的地面上撿起兩個水囊。
將其中一個拋給徐陽後一針見血的說道:“你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練槍。”
徐陽伸手接過嶽婉寧拋來的清水,淺淺的抿了一口,略微恢復了一下呼吸這才開口說道:“從正月初八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碰槍。”
這段時間的徐陽一直忙碌於新營房的建設,忙完新營房的建設還要忙碌應對張安國的計謀。
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練習槍法。
嶽婉寧點頭說道:“練槍和學習一樣,同樣是苦海行舟,不進則退。”
說罷,嶽婉寧看了一眼徐陽繼續說道:“是不是感覺有些招式已經在腦海中了,但用出來時總是晚了一步?”
徐陽點頭說道:“是這樣,每一次都能想到破招的方法,但就是用不出來。
” 谷魴≈lt;/span≈gt; “這是怎麽回事?”徐陽虛心請教道。
若論飛虎軍軍中何人槍法最高,那定是非嶽婉寧無疑了。
畢竟嶽家槍本就是嶽婉寧家傳武學,而嶽婉寧更是自幼便開始練習嶽家槍了。
半路出家的徐陽向嶽婉寧請教槍法,這並不丟人。
嶽婉寧深深的看了一眼徐陽握住瀝泉槍的雙手沉聲道:“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
“槍法之所以被稱之為一輩子槍除了因為槍法難以大成,更是因為這槍法需要勤加練習。”
“徐大哥此時的感覺便是因為疏於練習。”
“想要槍法大成,就必須勤加練習,我也知道徐大哥近日公務繁忙。”
“但,還是希望徐大哥每日能抽出一些時間來練習這槍法。”
“咱們身逢亂世,說不定哪一天便又要與敵人刀槍相見,多練習練習槍法總歸是沒錯的。”
聞得嶽婉寧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語。心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真正的朋友勇於直面你的錯誤,且會細心的指出你的錯誤。
徐陽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再度握緊了手中的瀝泉槍。
嶽婉寧與徐陽相視一笑,二人再度開始對練了起來。
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不勤加練習哪怕你擁有瀝泉槍這等神兵,再加上瀝泉槍法這種絕技。又能如何?
嶽婉寧的一番話不僅僅是點醒了徐陽,更讓徐陽深深地意識到一件事,那便是打鐵還需自身硬。
什麽陰謀詭計,什麽爾虞我詐,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的。
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就在徐陽與嶽婉寧辛勤對練之際。
新加入飛虎軍的七千余士卒正在經歷他們人生中的首個五裡路拉練。
七千余人,稀稀拉拉的跑動在校場上。
時不時的還會有一兩名新士卒,因為體力等各種原因而掉隊。
王大力與趙鐵柱二人站在校場邊緣位置,沉默的看著這七千余新士卒。
忽然,王大力感慨道:“老趙啊,這群新兵比起咱們剛開始的時候要差上不少啊。”
趙鐵柱看了一眼校場上正在跑步的新兵笑了笑開口說道:“咱們那時候是什麽情況。”
“咱們那時候不跟上隊伍、不拚命的往前跑,命就沒了。”
“他們這些人,終究是在泰安城安逸慣了,哪怕是民夫出身,也只不過是身強力壯一些。”
說著,趙鐵柱指了指大部隊最末尾的一群人歎息道:“現在已經至少有一千人掉隊了。”
“這若是在戰場上,你說咱們是救還是不救?”
王大力看了一眼掉隊的千余人語氣堅定道:“入了飛虎軍,便是親兄弟,肯定是要救的。”
趙鐵柱看了王大力一眼緩緩說道:“如果敵人圍魏救趙呢?”
“圍魏救趙。”王大力喃喃一句,眼神中閃現出一絲掙扎的光芒。
如果敵人圍魏救趙,自己是救還是不救,如果不救,那麽這些人勢必會全部戰死。
如果救,那對於手下其他士卒來說,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似乎是看出來王大力眼神中的掙扎,趙鐵柱走到王大力身旁深深的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
語氣沉重道:“將軍將今天的練兵任務交給咱們倆,是將軍信得過咱們,咱們可不能辜負了將軍對咱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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