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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千古一帝》第299章:1將功成萬骨枯
趙鐵柱鏗鏘有力的一席話說完。
 在場的一千余新士卒,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終皆看向中軍大帳的方向。
 先前,他們只知道飛虎軍在進入泰安城不久之後便參與了那場大戰。
 且取得了不菲的戰績。
 但是這戰績背後的故事,卻並沒有多少人去深究。
 在百姓眼裡,飛虎軍能夠取得如此大的成就,是因為徐陽徐將軍的知兵善用,是因為徐陽徐將軍的料事如神。
 他們,從未深究過,如果只是徐陽一個人,那麽他還能不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他們,更是從未深究過,如果徐陽率領的不是飛虎軍,而是其他軍伍,那麽他還不能不能獲得那麽大的成就。
 一將功成萬骨枯,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高在上的那位將領身上時。
 趙鐵柱的一席話,將他們徹底拉回了現實。
 可以說,徐陽與飛虎軍士卒是互相成就的,二者缺一不可。
 而這,亦是徐陽一直在向原飛虎軍士卒傳遞的一種價值。
 一種,自我認可的價值。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緩慢度過。
 趙鐵柱與王大力站在一千余人面前,靜靜的看著這一千余人。
 眼神中有期待,亦有忐忑。
 他們不知道,這一千余人最終會如何選擇,按照常理來說,這番話不應該由他們來說。
 但是,趙鐵柱心中明白,徐陽之所以讓他與王大力二人做這首日練兵的校尉,一方面是出於對他們的信任。
 另一方面則是想要借助他們的口,將這一份自我認可,徹底的傳遞下去。
 趙鐵柱的心中更是明白,哪怕他把這一千余人全部剔出飛虎軍的隊伍,徐陽亦不會怪他。
 但,即使心中明白,趙鐵柱心中卻依舊忐忑。
 他與趙小虎父子二人已經過夠了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日子,在飛虎軍的這段日子是他們最開心,也是最安心的日子。
 趙鐵柱發自內心的將飛虎軍當成了自己的家,他...不希望這個家被人破壞,更不希望這個家,變成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趙鐵柱與王大力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堅定之色。
 如果不可為,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趙鐵柱握了握拳頭,大聲衝著一千余依舊呆立在原地的飛虎軍新士卒大聲吼道:“你們,還有半刻鍾的時間!”
 話音落罷。
 人群中有人開始動了。
 那人面帶饑色、骨瘦如柴,一身破舊儒衫洗的發白,且打滿了補丁。顯然是一家境貧寒,甚至連飯都吃不飽的貧家子弟。
 “兩位校尉。”那貧家子弟出列有氣無力的朝著趙鐵柱與王大力問候道。
 “兩位校尉,是不是只要跑完十裡路,就能留在飛虎軍。”貧家子弟的聲音中充滿了有氣無力感,像是許久都沒有吃過飽飯的樣子。
 趙鐵柱與王大力點了點頭,趙鐵柱開口說道:“只要跑完十裡路便能留在飛虎軍營地,無論你用時多久,只要跑完便算合格。”
 貧家子弟努力學著其他士卒那樣雙手抱拳道:“關某出身貧寒,但也有志向做一名真正的軍人,真正保家衛國的軍人,這十裡路,關某無論如何都會跑完,還望兩位校尉原諒關某先前的行為。”
 貧家子弟名為關飛,原是青州一大戶人家的幼子,自幼熟讀四書五經,且還是方圓十裡八鄉有名的神童,可惜,五年前關家圖遭變故。
 一家百余口人皆被賊人所害,唯有關家幼子關飛在一老仆的保護下逃往了泰安城。
 一老仆、一幼子在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的情況下能夠活下來已然十分不容易了。
 那關飛在沒有進入飛虎軍之前,五年時間裡從未吃過一頓飽飯,正因如此,整個人骨瘦如柴且面帶饑色。
 其他人是因為不想跑而止步不前,而關飛,則是真真正正的跑不動了,每跑動一步,一呼一吸之間那胸腔便痛的厲害。
 無奈之下,關飛隻好暫時止步不前。
 趙鐵柱與王大力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關飛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還是那句話,無論用時多久,哪怕是用走的方式,只要遵循軍令不再止步不前,十裡路後你便是真真正正的飛虎軍士卒。”
 關飛重重的點了點頭,朝著趙鐵柱與王大力行了一禮。
 隨即,便邁動腳步,緩緩的朝著前方跑去。
 哪怕一呼一吸之間胸腔劇痛的難以忍受,他也沒有選擇再度停下腳步歇息片刻。
 他想成為飛虎軍的一員,唯有如此他才能為家人報仇。
 他想成為飛虎軍的一員,唯有如此他才能實現心中抱負。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那戰死犧牲的飛虎軍士卒是真正的勇士。
 那王大力、
趙鐵柱等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校尉是真正的勇士。
 那飛虎軍主將徐陽更是真正的勇士!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堪回首的記憶。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真正勇士。
 他們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強忍著胸腔火辣辣劇痛的關飛,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質問著自己。
 .....
 人群中,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忽然之間,六七百人站了出來。
 齊刷刷的朝著趙鐵柱與王大力行了一禮。
 隨即,眾人轉身,面朝中軍大帳的方向齊刷刷的跪拜了下去。
 “入飛虎軍!承先烈意志!”
 “不求建功立業!但求問心無愧!”
 “將軍本應馬上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最前方的一名書生,朝著中軍大帳方向深深地叩首!口中大聲高呼三句。
 身後。
 六七百新士卒,僅僅跟隨著那名書生,朝著中軍大帳的方向重重的叩下頭顱。
 “砰!”六七百人齊叩首,聲音直接衝破雲霄。
 :“入飛虎軍!承先烈意志!”
 :“不求建功立業!但求問心無愧!”
 :“將軍本應馬上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三聲大吼,直觸人心靈最深處。
 唯一還站著的兩百余書生,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
 但,最終,還是朝著中軍大帳方向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入飛虎軍!承先烈意志!”
 :“不求建功立業!但求問心無愧!”
 :“將軍本應馬上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這一刻,書生傲骨也好、傲氣也罷,統統煙消雲散。
 這一刻的他們僅僅只是飛虎軍新士卒而已。
 這個身份,若是不出意外,將會直接伴隨他們一生。
 直到那一天,泰山之巔,徐陽登基稱帝大封功臣。
 泰安三十六候,其中便有六候出自此刻這一千余人中。
 那一日,六位新朝新貴,再臨飛虎軍故地,朝著記憶中那座中軍大帳的方向再度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三叩首後,六人齊聲吼出那句深深刻在骨子裡的話:“入飛虎軍!承先烈意志!”
 “不求建功立業!但求問心無愧!”
 “將軍本應馬上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大吼過後,六人起身相視一笑,卻不知為何笑著笑著便哭了。
 趙鐵柱與王大力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神中看出動容之色。
 王大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卻被一旁的趙鐵柱給攔了下來。
 趙鐵柱眼神堅定的朝著王大力搖了搖頭。
 見狀,王大力無奈,隻好手臂環抱,靜靜的看著那一千余跪拜的人群。
 跪拜過後。
 千余人紛紛站起身,朝著遠處的徐陽深深的彎腰一拜。
 隨即,轉身看向趙鐵柱與王大力。
 趙鐵柱與王大力二人默默的向兩邊散去,為那一千余人的飛虎軍新士卒讓開了道路。
 這一讓,不僅僅讓一千余飛虎軍新士卒看到了前方的校場,看到了最前方奔跑的六千余人的身影。
 看到了那骨瘦如柴的關飛踉踉蹌蹌的背影,更看了一條前途光明的大道。
 看到了,真正屬於飛虎軍,屬於漢人的希望!
 “啊!”最前方的一人怒吼一聲,邁起腳步朝著前方奔去。
 余者見狀,皆大吼一聲,似是在為自己加油打氣,一聲怒吼過後,千余人快速的朝著前方奔跑。
 趙鐵柱與王大力靜靜的看著這奔跑的千余人。
 王大力嘴角露出一絲釋懷的笑容,咧嘴笑道:“現在的他們,和當初的我們好像啊。”
 王大力所說的像,並不僅僅是因為雙方都是飛虎軍士卒,而是因為他們,心中都懷有敬畏與希望。
 敬畏戰爭又希望戰爭。
 看似矛盾,實則不然,對戰爭敬畏在戰場上便不會意氣用事,這將大大的加大存活下來的幾率。
 而希望戰爭,並非是不愛和平,而是他們知道卑躬屈膝是求不來和平的,想要真真正正的和平,唯有通過戰爭的方式!去打!去拚,如此才有希望。
 趙鐵柱雙眼死死盯著前方奔跑的那些新士卒,聞言歎息一聲緩緩說道:“也不知道最終這七千余人能活下來多少。”
 “也不知道,你我還有沒有機會看到真正和平的那一天。”
 王大力走上前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沉聲說道:“會有那麽一天的。”
 “我哥死了,劉有根死了,那麽多一路走來的老兄弟們都死了。”
 “我想,他們臨死前一定很不甘心吧。”
 “畢竟,徐將軍說的盛世,他們還從未見過。”
 王大力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緩緩說道:“所以啊老趙,咱們不能死,咱們要替他們活著,替他們看看徐將軍口中的盛世。”
 話音落罷,王大力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奔跑的隊伍,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如果他們真的死了,那麽,這些人將會接過他們的意志。
 繼續走下去。
 直到最終,看到徐將軍所說的盛世。
 看到徐將軍一步步完成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立紀陳綱,救濟斯民的夢想。
 趙鐵柱歎息一聲,剛想說些什麽。
 忽然頓住話語。
 朝著王大力身後深深的彎腰行禮。
 王大力見狀疑惑了一息,瞬間便想到了什麽。
 能讓趙鐵柱如此舉動的,整個飛虎軍只有一個人。
 王大力急忙轉身彎腰行禮,齊聲問候道:“將軍!”
 徐陽勒停烏騅馬,擺了擺手手示意二人無須多禮。
 隨即翻身下馬走到二人面前詢問道:“剛才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剛剛千余人的怒吼聲,如何能夠不驚動徐陽。
 深怕出現什麽意外的徐陽急忙停止對練,與嶽婉寧二人二馬快速的奔來。
 趙鐵柱恭聲的將適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徐陽。
 聞言。
 徐陽並未怪罪二人,反而是深深的點了點頭誇讚道:“辛苦二位了。”
 隨即,徐陽看向校場上奔跑的眾人身影。
 不一會,徐陽便發現了一絲異常。
 此時隊伍跑在最前方的共有六千人,六千人身後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身影,而骨瘦如柴的身影背後則是一千余氣喘籲籲急著追趕的身影。
 當徐陽凝望人群時。
 那卡在最中間的那人,忽然腳步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那人是誰。”徐陽指了指摔在地上,但仍兀自往前爬著的那道身影詢問道。
 趙鐵柱凝神看去,隨即恭聲回答道:“回將軍,那人名為關飛。”
 “早在正月初四那天便已經在軍中登記報名,當時是末將為此人登記造冊的。”
 “按照常理來說,此人骨瘦如柴,是極其不合格的,但念在此人熟讀四書五經,又身世可憐,末將這才特許此人進入飛虎軍。”
 徐陽聞言開口詢問道:“適才第一個繼續奔跑的就是此人吧?”
 趙鐵柱急忙回答道:“正是此人。”

 徐陽點了點頭並未繼續言語,但眼神依舊死死盯著那關飛的身影。
 趙鐵柱看了一眼徐陽見徐陽始終關注著關飛。
 趙鐵柱輕聲詢問道:“將軍,要不要末將派人將他尋來。”
 徐陽微微搖了搖頭反問道:“他還差多少跑完。”
 趙鐵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還差六裡路。”
 徐陽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點頭之後便不再言語。
 而眼神則是繼續盯著那名叫關飛的貧家子弟。
 徐陽在等。
 等一個他想看到的結果。
 也許他想看到的一幕並不會出現,但,誰又能說的準呢。
 ....
 校場另一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的關飛,雙眼已經有些發黑且模糊。
 此時的關飛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之前的一些記憶。
 有關家一家百余口和睦生活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亦有那天,關家突逢巨變,百余口人皆被殘忍殺害的人間地獄。
 更有他與那名為福伯的老仆,從那人間煉獄死裡逃生時的畫面。
 除此之外,便是一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泰安城,二人身無分文、舉目無親,手足無措時的尷尬與心酸。
 關飛咬著牙,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一步、又一步的往前爬行著。
 哪怕手指因為用力已經血肉模糊他亦是不在乎。
 就這樣,暗無天日的往前方爬行著,此時的關飛腦海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聲音。。
 那聲音有男人、有女人,恍惚間,甚至還有老朽與幼童的聲音。
 這些聲音,都是他關家已經死去的那百余口人的聲音。
 最終,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話。
 “關飛!堅持住!爬過去!為我們、為關家報仇!”
 “爬!爬也要爬完十裡路!只有進了飛虎軍,我才能有報仇的力量!”關飛咬著牙不斷的在心中大聲吼道。
 早在關飛摔倒的那一刻。
 身在校場另一邊始終關注著新兵拉練的徐陽、趙鐵柱、王大力三人便已經發現了異樣。
 但三人卻未有絲毫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那關飛在那兒緩慢的爬行著。
 許久。
 趙鐵柱感慨道:“將軍,此子看起來頗有大毅力,您看,要不要末將上前將此人帶過來?”
 徐陽聞言緩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再等等。”
 等?
 等什麽?
 趙鐵柱聞言有些不解,再等下去,恐怕那叫關飛的貧家子弟已經廢了。
 地面爬行六裡路,他那膝蓋與雙手如何能夠承受的住。
 趙鐵柱不解的看向徐陽。
 徐陽看到趙鐵柱的目光伸手指了指關飛身後的千余人。
 此時那千余人距離關飛僅僅只有兩三百步的距離。
 徐陽緩緩開口說道:“等他們。”
 “看他們追上關飛之後會有如何反應。”
 “是直接置之不理,還是將那關飛攙扶起來。”
 趙鐵柱聞言順著徐陽手指的方向看向關飛身後的千余士卒。
 那些士卒,許是真的體力不行。
 此時正一個個喘著粗氣緩緩的向前跑動著。
 只不過,這些人很聰明。
 這些人每跑動一百步左右的距離時,便會放慢速度慢慢走上一段距離。
 待體力稍稍恢復後便繼續重複先前的動作。
 到了此時,趙鐵柱終於明白了徐陽的深意。
 飛虎軍向來不是一個講究個人勇武的地方,飛虎軍講究的是團隊配合。
 而此時的關飛顯然體力不支,若是身後那些人選擇帶上關飛無異於帶了一個累贅。
 “他們,到底會如何抉擇呢?”趙鐵柱喃喃一句。
 若是放棄關飛,繼續往前奔跑,在其他軍伍中可能還會有人誇讚說那些人識時務,知進退。
 但,還是那句話,這裡是飛虎軍。
 是一個講究團隊配合的地方。
 是一個將不拋棄,不放棄這六個大字寫進軍規中的飛虎軍。
 看起來很傻,但恰恰正因為如此,飛虎軍的鴛鴦陣才能屢立奇功。
 鴛鴦陣這種陣法,最是講究團隊配合。
 而團隊配合的最關鍵核心便是互相信任。
 若是沒有信任,當敵人來臨的那一刻,鴛鴦陣士卒各懷鬼胎,還如何配合?
 亦或者,當敵人殺來之際,最前方的兩名盾牌手心生恐懼之下,直接潰逃。
 那他們身後的長刀手也好。長槍手也罷,都將會赤露的暴露在敵人面前。
 沒有了盾牌的防護,他們與待宰的羔羊又有何區別。
 正是因為如此,徐陽才會將不拋棄、不放棄這六個大字寫進飛虎軍的軍規之中。
 且通過言傳身教,身體力行,來讓所有飛虎軍士卒明白,這六個字絕不僅僅只是一句虛妄的口號。
 就在趙鐵柱愣神之際。
 王大力伸手指了指校場另一邊開口說道:“將軍快看,追趕上了。”
 徐陽與趙鐵柱聞言立馬凝神望去。
 .....
 校場另一邊,一千余人此時距離關飛僅僅只有三五步的距離。
 最前方的一些人看著那緩緩爬行的關飛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怎麽回事?前面怎麽停下來了。徐將軍和兩位校尉還在後面看著呢!別停啊!”
 :“前面的,出什麽事情了嗎?千萬別停下來,停下來咱們都完了。”
 :“徐將軍還在後面看著呢,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最前方一人面露掙扎之色。
 大聲開口說道:“諸位!原地踏步走!”
 :“幹嘛原地踏步走!大夥體力真的不多了。”
 :“是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趕緊說!”
 :“別墨跡,快說!說完好繼續往前走,現在都快午時了!”
 最前方那些人不斷的抬起腳步隨即又不斷的踏下。
 幾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一絲堅定之色。
 適才發聲那人見狀隻好大聲的將前方發生之事告知了身後的眾人。
 眾人聞言後,皆是一片沉默。
 這一片校場上,瞬間,除了千余士卒們原地踏步走的聲音外便再無其他聲音。
 片刻後。
 最前方那名書生大聲開口說道:“我與前方幾位同窗商議之後決定將關飛帶上。”
 “但,此時我等體力皆已所剩不多,單靠我們幾人肯定無法將關飛完整的帶出校場。”
 “諸位,你們說怎麽辦?”
 校場上,瞬間又是一陣沉默。
 忽然。
 人群中傳出一聲粗重的聲音。
 那人大聲開口說道:“還能怎麽辦!關飛與我等皆為袍澤,我等還能置之不理?”
 “諸位別忘了先前我們共同祭拜的那些先烈。”
 “更不要忘記了,咱們先前對著先烈們所發出的誓言。”
 “更何況,昨日宣讀軍規那人便說過一句話,一句記錄於軍規中的話。”
 “那句話便是,不拋棄不放棄。”
 最前方的書生聞言順著話頭大聲開口說道:“我想,那些先烈們之所以能夠屢立奇功,靠的便是這六個大字。”
 “諸位袍澤,不管你們如何作想,這人我們是帶定了!”
 書生話音落罷,便快速向前邁步,想要攙扶住關飛。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大聲開口說道:“憑什麽讓你們當這個好人!這個好人俺也有興趣!”
 :“不拋棄,不放棄!那些先烈能做到,我們就做不到?你這書呆子未免太小瞧我等了。”
 :“俺是個粗人,俺不會說話,俺隻說一句,那便是咱們現在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人,誰也別想放下誰。”
 最前方的書生聞言,嘴角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腳步亦不由的輕快了許多。
 走到關飛面前,那書生伸出手掌輕聲說道:“關飛,來,我們帶你走完全程。”
 關飛望著眼前那乾淨的手掌,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布滿汙漬與鮮血的手掌。
 臉上不由得露出自卑之色。喃喃道:“為....為什麽要幫我。”
 那書生聞言輕聲說道:“因為我們是袍澤,因為我們同屬飛虎軍。”
 “不拋棄、不放棄,這六個大字不僅僅是那些先烈與那些老卒的信仰,同樣也會是我們的信仰。”
 “不拋棄、不放棄。”關飛喃喃幾句。
 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光彩。
 這句話,他同樣有印象,昨日那宣讀軍規的人宣讀的時候他還曾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認為這句話僅僅只是一句看似美好的謊言罷了。
 誰曾想,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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