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軍家眷區內。
趁著飛虎軍士卒在工坊區卸車的空閑。
徐陽等人在趙萬石的帶領下緩緩縱馬與家眷區。
不一會的功夫。
徐陽等人便來到了一處大院。
剛靠近大院,大院內那略顯稚嫩的童聲三字經便清晰無誤的傳入眾人耳中。
“主上。”趙萬石輕聲詢問道。
徐陽反問道:“還有多久下課。”
趙萬石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回答道:“一刻鍾左右便放學了。”
徐陽微微點頭翻身下馬開口說道:“走,隨我進去看看我飛虎軍未來的希望們。”
跨過學校門檻正式踏入學校內。
入耳可聞的朗朗讀書聲更加清晰了一些。
徐陽放緩腳步,輕聲走向那一件件明朗的教室,仿佛是深怕自己的動作多大,吵到教室內那些稚嫩的兒童一般。
嶽婉寧等人見狀,輕笑一聲,不由得學著徐陽那樣,輕手輕腳的緩緩跟了上去。
不一會,徐陽等人便來到了一間學堂的後窗處。
透過明亮的窗戶,徐陽探頭向教室內望去。
明朗的教室下,三五十稚嫩孩童,學著講台上孔泰那般,搖頭晃腦的朗誦著三字經。
不一會,徐陽便發現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小男孩,趁著朗誦之際,動不動便揪一下前座女孩的頭髮。
從徐陽這個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前座女孩想要發怒打那小男孩,但又怕吵到大家被先生批評的糾結面孔。
看到這兒徐陽不由得輕笑一聲,曾幾何時,他也似那小男孩一般調皮。
曾幾何時,曾經的校長、老師、也如現在的他這般,靜悄悄的躲在窗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不一會,小男孩見前座女孩不搭理他,頓感無趣,一邊朗誦三字經,一邊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
正是這一張望。
可壞了大事了。
猛地瞅見幾顆腦袋站在窗外,朝著教室內張望,小男孩不由得驚嚇過度,大叫一聲:“有...有人...”
講台上領讀的孔泰用手中的戒尺重重的敲了敲講台大聲道:“劉二峰!”
朗朗讀書聲戛然而止。
被叫做劉二峰的小男孩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開口說道:“先...先生...窗外真的有人。”
孔泰並沒有像其他老師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劉二峰訓斥一頓。
反而是順著劉二峰的視線朝著窗外看去。
這一看之下,直接驚的孔泰連手中戒尺掉落都未發現。
“將...將軍。”孔泰喃喃一句,迅速回過神來。
大聲吩咐道:“繼續朗誦!”
話音落罷,孔泰便直接大踏步走出教室。
“飛虎軍士卒孔泰見過將軍!”教室外,孔泰大聲行禮道。
徐陽微微點頭笑道:“怎麽樣還適應嗎?”
飛虎軍家眷區的教師除了幾名略有學問的傷殘老卒是固定的之外。
其余教師統統是從飛虎軍營地調撥而來的,每一任老師的任期只有短短的七天。…
七天一到,便會有新的飛虎軍士卒前來接替老師一職,而原先的老師則要返回軍營繼續訓練。
算上今天,孔泰來此已經整整三天時間了。
孔泰開心一笑開口說道:“初來時,還略有些不太適應,現如今一日不聽到這朗朗讀書聲,還真有些不習慣。”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孔泰急忙說道:“不過將軍您放心,日常訓練並沒有松懈。”
徐陽微微點頭笑道:“在軍營,就將自己放在一名士卒的身份上好好訓練。”
“在學校,就將自己放在一名先生的身份上,好好教書。”
“無論是軍營也好,還是家眷區的學校也好,這都是我們未來的希望。”
“做一件事的時候,切記不要三心二意。”
孔泰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保證道:“屬下定牢記於心,請將軍放心。”
徐陽拍了拍孔泰的肩膀笑道:“去吧,現在那些孩子們比我更需要你。”
聽聞這句話,孔泰身軀微微一抖,大聲開口說道:“屬下遵令!”
話音落罷,孔泰便義無反顧的轉身走進教室。
於他而言,此刻的教室,便是他孔泰的戰場!
告別孔泰之後,徐陽緩緩漫步於學校內,每一間教室他都曾偷窺過。
每一個老師,他都曾細細觀察過。
許久。
趁著朗朗讀書聲還未停止,徐陽與嶽婉寧等人快步走出了學校。
學校外。
徐陽頗感懷念的深深看了一眼正門那塊上書只有區區兩個字的門匾。
不知為何,徐陽竟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歎息聲中,似有懷念,似有感觸,似有遺憾。
眾人離開學校之後,便直接前往了下一站。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 家眷區真正的住宅區。
許是來的時間不對。
徐陽等人抵達時,住宅區除了一些曬太陽的老人之外,便只有那尚未到啟蒙年齡的幼童,在家眷區的草地上自由的玩耍。
“趙統領,這是誰啊。”一花甲老朽努力睜大雙眼看向徐陽一行人。
趙萬石笑了笑開口回答道:“張老,這位就是我們的徐將軍了。”
“哦,是徐將軍啊。”花甲老朽口中遲遲道。
忽然。
那被稱呼為張老的花甲老朽大叫一聲:“誰?徐將軍?”
話音落罷,張老硬拖著年邁的身軀緩緩走向徐陽。
邊走邊揉著雙眼,似乎是想要讓雙眼更加明亮一些,好看清那被稱呼為徐將軍的大恩人究竟是何模樣。
徐陽見狀快步走向張老。
臨到近前開口說道:“老人家。”
許是距離過近,張老終於能夠看清徐陽的全貌,第一感覺便是真年輕,第二感覺便是雖年輕,但卻又格外的英武不凡。
第三感覺便是,自己此時是否有些唐突了?
想到這兒,張老雙腿顫顫巍巍的彎曲,欲要行跪拜大禮。
顫顫巍巍的雙手抱拳欲要彎腰行禮。…
徐陽見狀,急忙攙扶住張老平靜道:“老人家這是何意,小子豈能受老人家如此大禮。”
“受得,受得。”張老身軀微微顫抖,口中忙道受得。
見徐陽無論如何都不讓他跪拜。
張老歎息一聲眼角流出兩行燭淚顫抖道:“徐將軍啊,您這是何必呢,這一禮,您受得啊。”
徐陽疑惑道:“老人家家中幾人啊。”
張老身軀微微顫抖,連帶著嗓音也略有些發抖道:“五人。”
“原本老朽一家可是有著整整十二人呢。”說到這兒張老眼角的燭淚再度流了下來。
“現如今只有五人了,大兒子在家眷區的玻璃工坊做工。”
“大兒媳在家眷區的紡織工坊做工。”
“小孫女在家眷區的學校上學。”
“小兒子在軍中效力。”
“小老兒一家五口人能夠得以活命,都是多虧了徐將軍您啊。”
“徐將軍,這一拜,您必須收下啊。”
說著,張老緩緩掙脫了徐陽的雙手,整個人緩緩朝著徐陽跪拜。
這一次,徐陽沒有選擇再度阻攔。
這一拜,若是不讓張老拜下,恐怕他這余生都不會心安。
跪拜結束,徐陽快速的將張老攙扶了起來安撫道:“老人家的小兒子入了我飛虎軍,便是我飛虎軍之人,老人家自然也是我等的家人。”
“跪拜一事,只需一次,下次可不許了,哪兒有自家人互相跪拜的道理。”
張老老淚縱橫道:“是,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天色也不早了,徐將軍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在小老兒家吃頓家常便飯。”
說著,張老顫顫巍巍的走向徐陽,伸出布滿老人斑的手掌輕輕的拉著徐陽的袖擺。
隨即,腳步顫顫巍巍的拉著徐陽走下自家小院。
徐陽微微歎息一聲,有心拒絕,但又無從開口。
隻好便跟著張老走進小院,邊朝著趙萬石使了個眼色。
趙萬石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亮了亮之後再度裝回了懷中。
見此,徐陽徹底放下心來,今日出門走的急,一文銅板都沒有帶。
就在徐陽與張老即將走進小院之際。
從小院外的道路上走來一群中老年男女,這些人衣著樸素,肩上皆扛著一件農具。
“張老,這拉的是誰啊,家裡後生嗎?”一赤著腳,腳面上滿是泥濘,肩膀上扛著一把鋤頭的大嗓門婦女大聲問候道。
張老緩緩頓住腳步,努力睜眼看向來人開口說道:“他張嬸啊,這是徐將軍啊。”
“徐將軍?哪個徐將軍?”大嗓門婦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
“還能有哪個徐將軍啊,咱們這輩子就認一個徐將軍。”張老咧嘴笑道。
“哎呦喂!是徐將軍啊!”大嗓門婦女猛地一驚直接將肩膀上的鋤頭丟在地上。
快速朝著徐陽跑來。…
臨近徐陽兩步遠時,張嬸猛地雙膝觸地大聲開口喊道:“民夫張芽子拜見徐將軍!”
說罷,張嬸額頭觸地砰砰砰,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動作無比的行雲流水,讓徐陽想要阻攔都沒有機會阻攔。
徐陽剛想說些什麽。
張嬸身後的那些男男女女們紛紛將手中農具丟在地上,面朝徐陽快速下跪大聲喊道:“小民拜見徐將軍!”
話音落罷,一連串磕頭聲響起。
徐陽無奈的擺手道:“都起來吧,飛虎軍可不流行磕頭禮,日後莫要再這樣了。”
那張芽子張嬸顯然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起身笑道:“是是是,徐將軍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您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
“徐將軍和張老這是幹嘛去?”張嬸笑問道。
張老咧嘴哈哈大笑道:“天色不早了,小老兒下廚為徐將軍準備一些家常便飯。”
“喲,這可不行。”張嬸迅速開口道。
“張老您一大把年紀了,哪兒還做的了飯啊,依我看,徐將軍不如去我家吧,我家還有幾隻老母雞,殺了給徐將軍做下酒菜。”
“正好我家老頭子也快下工了,等下工了讓他陪您喝點。”張嬸絲毫不見外,開懷大笑道。
此言一出,身後眾人與那張老可急了眼了。
:“張芽子,就你家有老母雞,俺家沒有?徐將軍走,去俺家,俺給你殺頭豬!”
:“不行!去我家,我家還有前幾日剛打的野味呢。”
:“俺...俺家只有一些大米,徐將軍,您去誰家您說句話,俺這就回家把大米給您蒸了送過去。”
:“我...還有我...我家還有幾個雞蛋,俺這就去炒了。”
一旁的張老聞言氣的滿臉通紅,顫顫巍巍道:“徐將軍去我家,大兒子一下工我便讓他去菜市場買最新鮮的肉和菜。”
眼看著先前和氣一片的眾人,因為他去誰家吃飯而吵鬧的幾乎要動起手來。
徐陽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開口道:“諸位,都回去吧,快到飯點了,家裡人都該回來了,快去做飯吧。”
張嬸這自來熟的性子絲毫不畏懼徐陽直接開口說道:“不行,徐將軍您就和我回家吃飯吧。”
“我們一家能有現在還不是多虧了您,您今日不去,我和我家老頭子這心裡都不安啊。”
這話一出張老可就不開心了,不利索的嘴巴嘟嘟囔囔道:“他張嬸,你這就不厚道了,我請的徐將軍怎麽能去你家吃飯啊!”
張嬸瞅了瞅氣呼呼的張老,又看了看一旁一臉無奈表情的徐陽,最後看向身後那群同樣一腿泥手持農具的父老鄉親,臉上瞬間開始陰晴不定起來。
就在徐陽想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之際。
張芽子雙手猛地一拍大腿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口中忙叫道:“哎呀!”
見眾人目光被自己吸引了過來,張芽子咧嘴一笑大聲說道:“他張老,這徐將軍好不容易來一趟,大家也都想感謝感謝徐將軍,若不是徐將軍咱們豈能過上這般好日子。”…
“父老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芽子身後那些人雖然不清楚張芽子究竟想要做什麽,但這話著實是說到他們心裡去了。
整個家眷區的家眷們,誰不想好好感謝感謝徐將軍?
:“他張嬸,你說的對。”
:“一看他張嬸就是會說話的人,這話可說到俺心裡去了。”
:“這宴請徐將軍的事情,無論如何俺們家也要出一份力。”
眾人一時間再度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直氣的張老面色一片慘白。
恰逢此時,張芽子再度拍了一下大腿開口說道:“徐將軍是張老請來的,沒有張老的話頭,去誰家都合適。”
聽到這兒,張老顫顫巍巍的身子稍稍緩和了一些,就連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張芽子話音一轉再度說道:“但大夥也都想感激徐將軍,這可怎麽辦呢?”
說著,張芽子再度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自問自答道:“我看,不如這樣,大家夥各自出點力,咱們在張老家擺個宴席,一塊宴請徐將軍吧。”
“想來徐將軍也是個怕麻煩的人,這件事就咱們幾家知道就行了,好了好了,各自回家準備東西去吧。”
此言一出,不僅僅張芽子身後眾人沒有意見,就連那顫顫巍巍的張老也沒意見。
眾人瞬間做鳥獸散去,紛紛扛著農具邁著喜悅的步伐各自歸家。
至於徐陽的意見,早就被張芽子給選擇性忽略了。
這一刻的張芽子,算是將中年農家婦人的小聰明給體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趙萬石擔憂的看向徐陽。
徐陽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無妨。”
往日裡非必要,不外出,基本上全年都在軍營的徐陽,真的很久沒有如此真實的體驗一番農家的樂趣了。
這一刻的徐陽,非但沒有絲毫不滿與生氣,心中反而有種異樣溫馨的感覺。
小院子裡。
張老將徐陽安置妥當後,顫顫巍巍的想要起身去燒水。
徐陽見狀,連忙朝著趙萬石使了個眼色。
趙萬石快步上前,接過張老手中的水壺開口道:“張老,您去陪主上說說話,這些活我來就可以了。”
張老顫顫巍巍道:“這...這怎麽能行呢,哪有讓客人乾活的道理。”
就在趙萬石張口欲言之際,小院外忽然傳來一陣熱鬧聲。
只見先前離去的那幾個父老鄉親,個個拖家帶口的朝著小院子走來。
張芽子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旁一中年男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人則是懷抱著一大堆的新鮮蔬菜。
身後兩人更是過分,一人肩膀上扛著半拉野豬肉。最後面跟著的幾個中年男女,拿雞蛋的拿雞蛋,扛桌子的扛桌子。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張芽子見趙萬石與張老似是在爭奪水壺,二話不說將雞鴨丟在地上。
大踏步走上前一把將手放在水壺上開口說道:“這種事交給我們女人家就行了,你們都進屋喝茶去。”…
見二人呆滯不動,張芽子開口催促道:“去去去。”
趙萬石無奈隻好放手,往屋內走的時候,還特意瞅了一眼張芽子,心中不由得暗道:“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張芽子是這般的自來熟啊。”
張家小屋內。
徐陽端坐在小凳子上,抬眼四處打量起這間小屋,小屋內家具各方面雖略顯破舊,但還算齊全。
東廂房床榻上還擺放著幾件張老的衣物,顯然此間便是張老的居所了。
細細看去,之間東廂房內雖然家具簡單,但收拾的卻異常乾淨,絲毫沒有這個年齡段老人身上的那種暮氣與各種味道。
看到這兒,徐陽不由得微微點頭,顯然這張家大兒子與大兒媳也是個頂孝順之人。
張老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客廳,坐下後,拉著徐陽話起了家長裡短。
這個年齡段的老人家,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可追求的了,話裡話外無非是一些感謝以及讓徐陽多多鞭策他那小兒子。
“徐將軍啊,我那小兒子在軍中可還聽話?若是不聽話,您該打打,該罵罵,不要慣著他。”
“實在不聽話,您派人傳個信,我去軍營裡替您教訓他。”張老口中說著教訓,但臉上卻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畢竟,不是誰家兒子都能投入飛虎軍的。
徐陽適才已經通過趙萬石打聽出了張老小兒子的姓名,正是後來加入黑衣衛的一個小子,平日裡倒也算是各種機靈。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屋子內走進好幾名中年男子。
這些人搓著手,滿臉帶著笑容的看著徐陽與張老話家常。
有心想要加入,卻又有些膽怯,這些人一輩子老實巴交慣了,和張芽子的自來熟以及張老的看開一切不同,這些人心底裡對徐陽充滿了感激。
感激中又帶著花解不開的敬畏。
徐陽見狀笑了笑主動將話頭帶到他們幾人家中後輩身上。
許是說到家中後輩,這些人心中的畏懼感漸漸消退了不少。
時不時的也能開口搭上幾句話。
一時間,小屋內的氣氛逐漸歡快與熱鬧了起來。
嶽婉寧嘴角含笑的看著徐陽與眾多父老鄉親話家常,這一刻的徐陽似乎是真的放松了下來。
嘴角的笑容從進到小屋內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停止過。
嶽婉寧輕笑一聲說道:“我去幫她們乾點活。”
不等徐陽回復,嶽婉寧便歡快的蹦跳而去,從肅殺的軍營環境,猛地換到這種家長裡短的環境裡。
心情放松的不止徐陽一人,嶽婉寧此刻不知為何,儼然從一名飛虎軍槍法總教官的身份,無縫過渡到了一個鄰家少女的身份。
屋內,男人們歡聚一堂,天南海北的暢聊著,雖地位眼界高低各不相同,但總會有一些家長裡短的話題兒。
屋外,嶽婉寧歡快的加入了一群中年婦女的家長裡短中,左手拿著雞,右手拿著刀,便聽著家長裡短,便一刀抹了雞的脖子。
控了控雞脖子上的血之後,猛地撒手將雞丟到了一旁,讓那隻被抹了脖子,放了血的大公子在一旁的空地上自由的翻滾掙扎。
“喲,這小姑娘可以,殺雞眼都不眨一下的。”張嬸張芽子親眼目睹了嶽婉寧殺雞的全過程,不由得感歎道。
嶽婉寧淺笑一聲,心中暗道:“殺個雞而已,我殺人的時候眼睛也從來不眨的。”
當然, 這話嶽婉寧並未說出口。
見嶽婉寧只是輕笑並不搭話,張芽子悄悄靠近嶽婉寧八卦道:“姑娘,你和徐將軍是什麽關系啊?”
嶽婉寧臉色微紅道:“沒什麽關系啊。”
“沒關系?”張芽子一臉不信,隨即開口說道:“姑娘啊,你張嬸我也是過來人,看的出來。”
“看...看得出來什麽?”這一刻的嶽婉寧口中竟結巴了起來。
張芽子擺出一副你懂得的臉色揶揄道:“你說呢姑娘。”
“說...說什麽...”嶽婉寧臉色微紅,慌忙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空留下一臉笑呵呵的張芽子,與一群滿臉滿眼都是八卦的中年婦女。
進入屋內,嶽婉寧心中不由的有些暗惱,好端端的出去幹啥。。。。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