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
“這是什麽東西。”
“這就是飛虎軍新營地嗎?這也太...太那啥了吧。”
忽然。
走在最前方的百姓們頓住腳步發出一聲又一聲驚呼聲。
而後方只能看見前方人頭的百姓們聞言不由得更加好奇起來。
前方究竟有什麽東西,能讓最前方的那些人如此驚訝?
“快走,快走,別擋住路。”
“前面到底怎麽了?趕緊讓開,讓我也看看。”
“快點,別擋路!”
眾人不由得開始催促起來。
飛虎軍士卒見狀趕緊催促道:“不要停留!繼續往前走!想看等會有的是機會!”
若是讓這些人全部擠成一團,很容易便會發生踩踏事件。
此時的情況,由不得飛虎軍士卒們不重視。
片刻後,在飛虎軍士卒的疏散下,趕來圍觀的百姓們終於全部坐在了新校場上。
新校場上。
張安國臉色無比難看的看向飛虎軍新營地最邊緣處的一棟棟模樣怪異的建築。
“輸了,終究還是輸了。”張安國臉色難看的喃喃自語道。
見到新營地的那一瞬間,張安國便明白自己的一切謀劃都已經徹底落空了。
唯一讓張安國想不明白的則是,那些建築到底是怎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搭建出來的。
就在這時。
徐陽邁步走向新的點兵台。
手持銅皮大喇叭衝著台下的牛大山大聲詢問道:“你不是要看新營地嗎?你不是說飛虎軍連營房都沒有嗎?”
說著,徐陽伸手指向那二十五棟嶄新的營房大聲說道:“看吧,那就是飛虎軍新的營房!”
牛大山呆立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營房他早就已經看到了,和張安國一樣,哪怕到了現在他也想不明白。
這模樣怪異的營房究竟是怎麽弄出來的。
不單單是張安國與牛大山如此。
此時在場的數萬百姓,與那七千余飛虎軍新士卒也想不明白。
“徐...徐將軍,那...那是新營房?”一身著錦服的中年男子呐呐的詢問道。
一個優秀的商人最不可或缺的便是充滿前瞻的目光、與敏銳的洞察力。
那中年男子名為沈萬全,是泰安城數一數二的商業家族沈家的家主。
他雖然不明白那些營房是如何搭建的,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八天前,這個地方還是一片廢墟。
對於一個優秀的商人而言,知道這些信息便已經足夠了。
徐陽笑著看了看沈萬全,點頭回答道:“沒錯,那便是飛虎軍新的營房。”
沈萬全急忙出列抱拳道:“敢問徐將軍,那營房是用何物建成,為何通體呈灰白之色。”
“看來準備好的托是用不上了。”徐陽心中喃喃兩句。
便直接回答道:“磚石與水泥。”
“磚石?水泥?”沈萬全聞言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那磚石他明白,但這水泥又是何物?
沈萬全不由得詢問道:“敢問徐將軍,那水泥究竟是何物。”
此言一出,整個校場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眼巴巴的望向點兵台上的徐陽。
這其中,甚至包括張安國、安守禮、牛大山三人。
谷誖 固然計劃已經失敗了,但張安國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什麽地方。
徐陽看了一眼校場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大聲回答道:“這水泥便是我飛虎軍生產出來的一種可以替代三合土的新粘合劑。”
:“新粘合劑?”
:“可以替代三合土的新粘合劑?”
:“這....這水泥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替代已經流傳了上千年的三合土?”
:“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徐陽話音剛剛落罷,人群中便傳出一陣驚呼與喧嘩。
徐陽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見嘈雜聲消減。
那沈萬全急忙大聲詢問道:“敢問徐將軍,那水泥當真能代替三合土?效果較之三合土孰強孰弱。”
此言一出,整個校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意識到這或許會是一個新的商機的人並非只有沈萬全一人。
前來圍觀的商賈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眼巴巴的望著徐陽,期待著徐陽的回答。
徐陽並未直接回答沈萬全的問題。
而是拍了拍手讓飛虎軍士卒將早就準備好的磚石全部推了過來。
飛虎軍士卒推著推車將一塊塊黏合的磚石推到那些商賈面前。
沈萬全顧不得磚石上的泥土,急忙伸手拿過一塊磚石,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細看之下,手中的兩塊磚石之間是用一種灰白色的東西黏合在了一起。
“想來,這就是徐將軍口中的水泥了吧。”沈萬全喃喃一句。
之後便使出了渾身力氣,想要測試測試這水泥的凝固度。
結果卻是,臉都憋紅了,手都泛青了那水泥黏合的磚石卻依舊紋絲不動。
沈萬全重重吐出一口氣,將磚石交給身旁的護院。
低聲吩咐道:“你來試試。”
五大三粗的護院聞言快速接過磚石,同樣是用出了渾身的力氣,結果照舊。
沈萬全見狀眼神不由得亮了起來。伸手奪過磚石,再度細細的查看了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飛虎軍士卒推著推車緩緩走到張安國與安守禮面前。
張安國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飛虎軍士卒並未搭理。
飛虎軍士卒也不著急,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張安國與安守禮面前一動不動。
“你這是什麽意思!”安守禮大聲呵斥道。
飛虎軍士卒聞言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安守禮開口說道:“將軍吩咐了, 請兩位副帥幫忙掌掌眼,看看此物能不能入了二位副帥的眼。”
這是什麽?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安守禮頓時氣急,大聲呵斥道:“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拿著你的破磚頭給老子滾一邊去!”安守禮大聲怒罵道。
那飛虎軍士卒聞言也不生氣,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安國與安守禮。
伸手從推車上取下兩塊磚頭,丟在張安國與安守禮面前。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推著車子走開了。
“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安守禮見狀氣的跳腳大罵!
張安國看了一眼地上的磚石冷哼一聲,久久未語。
張安國雖未言語,但那鐵青的臉色,任誰都能看出來此時的張安國張副帥顯然心情並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