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眼巴巴的望著徐陽時。
徐陽緩緩開口說道:“不過,飛虎軍依舊願意每日拿出十壺烈酒出售。”
:“才十壺烈酒啊。”
:“徐將軍,能不能每日多賣一些。”
:“是啊徐將軍,十壺烈酒數量終究太少了。”
在一些人抱怨烈酒數量少的時候。
那沈萬全卻毫不猶豫的從懷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大聲說道:“徐將軍,這十壺烈酒我要了!”
:“老沈!憑什麽你全要了!要不要點臉,剛剛就屬你喝的最多,徐將軍一百五十兩銀子,這頭一天的十壺烈酒我全要了。”
:“別聽他的徐將軍,二百兩銀子我全要了!而且不止今天的,未來一個月的烈酒我全要了!”
:“去去去,搞的跟誰差錢一樣!三百兩銀子!徐將軍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並非是這些商賈們為了喝酒全都發瘋了一般抬價。
實在是作為商人的他們,很難嗅不到這烈酒中隱藏的商機。
若是能夠將這種烈酒全部收入囊中,那今後的烈酒市場還不是任由他們定價。
徐陽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大夥安靜安靜點,不要吵也不要爭。”
徐陽話音一出,校場上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徐陽輕笑著繼續說道:“每日十壺烈酒,這確實已經是飛虎軍所能出售的極限了,未來產量增加後,飛虎軍會適當的每日多出售一些烈酒,但數量不會太多。”
“畢竟,這種烈酒極難生產,且產量稀少的可憐。”
“諸位想要一嘗美酒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但此地終究是軍營重地,並非是做生意的鋪子。”
“諸位想要這種美酒,便等明日那如意樓重新開張後去如意樓購買吧。”
沈萬全聞言適時的詢問道:“敢問徐將軍,這酒到時是明碼標價還是通過拍賣的方式對外出售。”
沈萬全問出的這個問題很關鍵,若是明碼標價, 那麽明日在場的諸多富人都會前去捧場,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買到一壺。
但若是通過拍賣的方式價高者得的話, 那麽在場的這些富人將會少一大半。
畢竟財力有限, 明知爭不過那些頂級富人為何還要去湊熱鬧挨人冷眼呢。
徐陽看了一眼沈萬全笑道:“沈家主盡管放心, 徐某人做生意向來講究一個明碼標價,十兩銀子一壺, 這個價格無論到什麽時候都不會變。”
“而且,為了確保諸位都能夠嘗到這種美酒,日後醉仙樓所售烈酒, 每人一次只能購買一壺,多了,恕不出售。”
沈萬全驚訝道:“十兩銀子一壺價格不變?”
徐陽回答道:“十兩銀子一壺,多一文、少一文皆不賣。”
沈萬全再度問道:“每日每人隻賣一壺?”
徐陽點了點頭回答道:“每日每人隻賣一壺,而且必須在如意樓飲用完, 恕不外帶。”
“這這這”沈萬全張大了嘴這了半天始終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他從商二十余年, 還真是頭一次見這麽做生意的。
哪兒有像徐陽這麽做生意的, 放著大把大把的錢不掙, 這酒別的不說,如果定價二十兩銀子一壺,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酒水全部買下。
就在眾人全都不理解之際。
徐陽揮了揮手說道:“酒水一事稍後再說,徐某在這裡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大家。
” 此言一出,校場上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能讓徐陽說出重要兩個字, 這件事顯然不小。
徐陽環視了所有人一眼,嚴肅道:“這第一件事,便是關於水泥的出售。”
谷軗≈lt;/span≈gt; “明日飛虎軍會在城內專門設置一間鋪子,用來出售水泥, 諸位若是想要購買水泥, 便去那間鋪子即可,不過有些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面的。”
“這水泥出售之後將會有大元帥府與飛虎軍同時派出專人監工, 確保所有水泥全部用於泰安城。”
“若有私自將水泥運往其他城池或轉賣給金人的, 一律按照叛城罪處置。”
“想必諸位肯定不想領會大元帥府與飛虎軍的雙重手段。”
“若是不能接受這一點,那諸位趁早打消購置水泥的心思。”
水泥一物, 可不單單只是能用於修建房屋,更能用於修建城池,無論是大元帥府也好,還是飛虎軍也罷, 都不希望此物落入敵人之手。
早在水泥出現的那天便已經通過耿蟬兒匯報給了耿昌,而飛虎軍與大元帥府共同監管水泥下落一事, 也是耿昌默認的事情。
畢竟,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眾商賈聞言臉上並未露出詫異的表情,這東西若是沒有人控制流向,那才是真的有詭呢。
見眾人並無意見。
徐陽笑了笑繼續說道:“第二件事便是這烈酒的事情了,此酒名為瀝泉,目前隻通過如意樓出售。”
“正如適才所言,此酒定價十兩銀子一壺,多一文、少一文皆不行,且每日限量十壺,每人限購一壺,且只能在如意樓飲用。”
“這瀝泉酒從明日開始,每日午時準時開售,十壺,售完為止。”
說罷徐陽揮了揮手說道:“好了諸位,今日營房也參觀了,水泥也看了,酒水也喝了,天色不早了,諸位該回去了。”
滿肚子話語的眾商賈見徐陽已然下了逐客令,隻好將話語憋回肚子裡默然離開。
至於出了飛虎軍營地他們會如何議論,那就不關徐陽什麽事情了。
今日的目的到此時已經算是全部達成了。
至於每日隻供應十壺瀝泉酒一事。
並非是徐陽拿不出來更多的瀝泉酒,更不是徐陽放著錢不掙。
而是,這東西講究一個細水長流,若是一次性放出去太多,那麽勢必將會對瀝泉酒的價格造成影響。
此時的徐陽玩的便是前世耍猴的那一套。
此舉說白了便是一方面通過每日放出去十壺瀝泉酒,來為那如意樓招攬客戶,通過此舉盤活飛虎軍名下的酒樓。
另一方面則是借助如意樓將這瀝泉酒的名聲徹底打出去,最終造成一種有市無價的局面。
且一但出現這種局面, 這瀝泉酒便會成為眾人爭相追捧的好東西,到了那時不用徐陽再進行任何操作, 便會有人以能喝到瀝泉酒為榮。
進而讓整個富人群體產生一種攀比感。
“憑什麽我比他有錢,卻沒他那麽好的運氣能搞到這種烈酒。”
“憑什麽他能喝到瀝泉酒而我卻喝不到?是我沒他有錢?還是其他原因。”
“嘿, 我就是運氣好搶到了,哪怕你比我有錢又怎麽樣,不還是搶不到嗎?”
當這種氛圍愈發濃烈的時候,整個市場上便會出現一些聲稱自己在飛虎軍有內部渠道的人。
而這些人手中確確實實能搞到蒸餾酒。
最終那些買不到瀝泉酒的富人們為了攀比會如何做?
到了那時恐怕這酒哪怕溢價兩三倍,但為了所謂的面子,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花錢購買。
到了那時,飛虎軍再每隔上幾個月處置一批飛虎軍酒窖的內鬼。
恐怕到了那時,那些富人不但為飛虎軍貢獻了大量的軍餉,反而口中還會口口聲聲的感激飛虎軍。
甚至說不定到了那時,還會有人說徐陽不會做生意。
徐陽望著漸漸消失的人群口中喃喃自語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為了飛虎軍更好的發展,奸商就奸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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