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梁問題顯然是一個大問題。
沒有合適的房梁,那麽一二樓之間就無法完全連接。
到時候,三層營房,也只能是一個笑話罷了。
至於現去伐樹,那就更不現實了。
剛砍伐的樹木沒有經過晾曬,如何做的了房梁?
耿蟬兒輕聲詢問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房梁了。”
“原來營地的房梁已經全部被張安國拉走了,現在整個營地連一根房梁都沒有。”
徐陽點了點頭說道:“恐怕不止如此,整個泰安城市面上的房梁恐怕都會被張安國收購走。”
耿蟬兒詫異的看了徐陽一眼說道:“那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耿蟬兒從徐陽臉上沒有看出絲毫著急的樣子,按照他對徐陽的了解,很顯然徐陽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且做好了準備。
耿蟬兒美眸圓睜問道:“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
徐陽點了點頭平靜道:“從看到廢墟上沒有一根房梁時我就料到了。”
“哪怕我出再大的價錢,不到最後一天,我估計連一根房梁都買不到。”
“也正是因此,一開始我便沒打算在泰安城購置房梁。”
耿蟬兒瞬間想到了今日早晨徐陽讓她派人送的那兩封信件,其中一封便是送到奉符縣縣令蘇維之處。
“所以你打算從奉符縣運房梁。”耿蟬兒輕聲說道。
“聰明”徐陽誇讚道。
耿蟬兒不解道:“可是,你怎麽知道奉符縣那邊有足夠的房梁?萬一不夠呢?”
徐陽笑了笑說道:“正月初三那天,也就是先生收我為關門弟子的那天。”
“那天我曾無意間聽到蘇維之向劉平抱怨道,說自己奉符縣內到現在還積壓著上千根木料,無法處理。”
“而且那些木料都已經積壓了二十余年了,蘇維之實在沒辦法。”
“這才想著看看能不能通過劉平的漕運,將這些木料運到其他城池出售了。”
說罷徐陽看向耿蟬兒。
耿蟬兒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大年初三到現在才六天時間,六天時間劉平哪怕承諾幫蘇維之運木料,時間上恐怕也來不及。”
“怪不得你辰時交給我兩封書信,一封送往奉符縣,一封送往轉運司。”
“無論那些木料現在在什麽地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運到此地。”耿蟬兒恍然大悟道。
忽然。
耿蟬兒不解道:“若是張安國知道此事,恐怕會第一時間就把這批木料給定下來啊。”
按照張安國的性子,他若是知道這批木料的存在,恐怕不會給徐陽留下絲毫反應的時間。
徐陽笑了笑說道:“他不知道,就連蘇維之都是偶然間打開一個塵封了二十幾年的倉庫才找到這批木料的。”
“據蘇維之說,這批木料是之前那獨眼陳手下的一個奉符縣令購置的。”
“其目的便是為了將奉符縣衙打造成他的私人行宮。”
“結果那人尚未來得及修建,獨眼陳便被大元帥給趕走了。”
“那人也隨著潰逃的土匪們逃跑了。”
耿蟬兒了解完前因後果後大笑道:“若真是如此,那這次張安國的如意算盤就算是白打了。”
徐陽笑了笑看向遠處的夕陽。
心中暗暗想道:“不止如此,若是陳亮那邊一切順利的話,估計能將張安國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