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戎,你聯絡天狼部落是元易的事情嗎?”
“是,也不是。元易說元家派遣一支隊伍去清月之森跟狼族談判,想恢復黃金棒的合作。我聯絡格佤族長,他說清月之森沒有瘦杆一行獸人的蹤影……”
一聽,長夏臉驟變。
這話聽起來平平無奇,仔細一琢磨,很快能品出問題。
難道有獸人想挑起元家和天狼部落的矛盾?
抑或是,瘦杆一行獸人在森林遇險,遭遇猛獸偷襲,死在森林之中。無論哪種可能都必須搞清楚,這節骨眼暮靄森林決不能出事。
“你想進森林?”長夏低聲道。
沉戎點了點頭,解釋說:“瘦杆等獸人,必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元易說我阿父秘密潛回王庭,準備在天元部落搞風搞雨,我想把這事告知天狼部落。”
元侯能言善辯,沉戎不得不防。
咳咳——
雖說,這話有點太過。但是,沉戎選擇了暮靄森林獸族,自然就要做出取舍。哪怕元侯是他阿父,沉戎同樣沒打算輕拿輕放,反之,沉戎更謹慎。
他了解元侯,比元易更了解。
那個雄性野心勃勃,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沒有獸人能阻止。也許,逝世的星雅能阻止。
可是,星雅終究只是個死人。
“你擔心元侯盯上暮靄森林獸族?”長夏一驚,詫異道。
沉戎輕輕點頭,低聲道:“元侯很擅長蠱惑人心,很危險。我必須親自去一趟清月之森,叮囑狼族提前做好準備。他在天元部落搞風搞雨,絕對不能把暮靄森林拉下水。”
聽完,長夏看沉戎表情很微妙。
元易口中,元侯很寵愛沉戎這個獨子。
為他,不惜跟元家鬧翻臉,直接算計天家。
擱沉戎這邊,他直接想坑死自家阿父。這是怎樣的大孝子?!
沉戎看懂長夏的眼神,輕笑著。
“我了解他,就算沒有暮靄森林天狼部落的支持,他想做的事一樣能成功。狼族紡線織布的人手都不夠,可不能被他蠱惑叫去西陸打仗。”
這話沉戎說的理直氣壯。
阿父又怎樣?
他被天傾和元家算計的事,誰知道元侯有沒有暗中推波助瀾?這種不乾人事的阿父,沉戎覺得不認也罷!
長夏抿嘴輕笑著。
行叭!
你阿父,你說了算。
“你打算哪時進森林?”長夏問。
沉戎答道:“等菲利斯他們離開。”
蘇葉聯絡六大部落,商議探索什納海遺址的事。菲利斯他們暫時落腳河洛部落,最近跟著豹族獸人都快玩瘋了。同樣磨蹭著不願離開的,還有格魯和鶤。
格魯忙著追求妮妮,鶤純粹是被河洛部落的美食迷住了眼睛。跟格魯想法一樣,鶤琢磨著找河洛部落的豹族雌性相親,然後在河洛部落定居。
猜到鶤的想法,白清他們暗搓搓沒少安排部落單身雌性跟鶤偶遇。鶤實力強悍,樣貌硬朗,在暮靄森林獸族很吃香。
當然,像喬羽那樣以貌取獸的雌性。
暮靄森林還是不多的。
跟臉比起來,獸人更看重自身實力。
“聽南風說,喬羽黑猛最近很勤快。我覺著…飛鶴部落這次怕是要失望了,把菲利斯他們送來暮靄森林,很可能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葉私底下跟長夏說過。
南河讓菲利斯來河洛部落,多半存著相親的意思。
畢竟,結親老大難的事。
並非河洛部落一家,鳥族情況也差不多。
憑菲利斯出眾的實力和樣貌,確實很吸引雌性親近。奈何菲利斯直男癌還慢熱,再熱情的雌性,都能被菲利斯趕跑。
誰知河洛部落冒出一個不按牌出牌的喬羽。
長夏認為,興許等什納海遺址探索結束,河洛部落又能增添不少人口。
“根族長會很開心!”沉戎道。
河洛部落緊靠卡納聖山,沒辦法像其他五大部落招攬人手。根族長眼睜睜看著五大部落籠絡其他獸人部族,心痛得直滴血。
還好五大部落沒修建商業區。
想交換,只能來河洛部落。
否則,根族長真恨不得去五大部落大鬧一番。
用音貝跟其他獸人部落聯系,時不時聽其他獸人部落的族長吹噓,最近又有多少獸人加入部落……
來年,暮靄森林應該能完成重整。
建城,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夜漸深。
窯洞內,沉戎長夏的對話聲逐漸消失。
最後,歸於平靜。
接下來幾天,河洛部落都忙著挖建冰窖。
同時,外出走動的族人,頭上都帶著各種顏色的軍帽,腳上的獸皮鞋,也變成了獸皮半靴。手上戴著獸皮手套,一個個時髦的不行。
這一幕。
愈發讓菲利斯等鳥族意難平。
心底對河洛部落的好奇更重,忍不住思考起白清南風說過的話。找河洛部落的雄性/雌性結親,住在河洛部落,享受河洛部落的美食,還能住進寬敞明亮的窯洞……
吧啦吧啦。
白清南風最近有事沒事,就找菲利斯他們談心。
地點,就選擇白湖街。
別說菲利斯這幾位鳥族被撩撥的不要不要的,就連其他獸人部落入駐白湖商業區的獸人,都被白清他們說的話吸引住了。
於是,部落單身的雄性/雌性,隔三差五跟獸人偶遇。
可惜,現在是寒季。
長夏無法感歎春天到了, 萬物複蘇。
這一天。
格魯過來,敲響長夏家的院門。
盡管長夏家院門名存實亡,格魯今天還是很認真的敲門。
踏進窯洞庭院,格魯表情很嚴肅認真。
惹得長夏莫名跟著緊張了起來,小聲道:“格魯,你過來有事嗎?”這麽嚴肅的表情,讓長夏有點忐忑。
蘇葉去了部落。
最近商量探索什納海遺址的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畢竟菲利斯催過兩次。
再不決定下來,菲利斯準備啟程離開回青海高原。聽情況,好像是什納海遺址有變故。
“長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格魯清咳著,緩解下尷尬的氣氛。清清秀秀的臉,無端地染上紅暈。
這一幕。
看得長夏一愣一愣的。
這事情還沒說,格魯先緊張害羞起來。
頓時,長夏如臨大敵。
“什,什麽事,你慢慢說。”長夏謹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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