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圖紋…我應該在哪見過。”
蘇葉雙手輕輕摩搓著,凝視著壁畫的眼神帶著一絲迷離。她苦苦回憶著,始終想不起究竟在哪見過。
眾獸人將石壁附近的碎石再次清理了一遍。
“巫,氣味散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格佤詢問道。他試探著往通道打量著,通道台階往下蔓延,台階是石階, 許久沒有同行,石階上長滿了青苔。
蘇葉收回打量的眼神,看了眼河池和豐,開口道:“老猿,你和河池留在石壁這邊等我們。黃昏前,如果我們沒能及時返回,你們直接回巍山瀑布。”
“好的。”河池應道。
他看了老猿一眼,將手上的包裹盡數交給根族長。
藤筐裝在的食物交給岸邊格佤兩位族長。
老猿看了看通道,惋惜道:“這通道太窄了,你們早去早回。我不確定未知之地能不能過夜,不過,你們最好不要過夜。那邊離海域近,還有暗河相交,說不準有兩棲水獸和海獸潛伏著……”
隨著老猿不斷地回憶,他對未知之地的記憶開始複蘇。
未知之地像是一塊光怪陸離的世界,黑與白接壤,光明連接著黑暗,真不知道巢穴族是如何找到那片海域的。
“東邊,產奶的樹在東邊。”
“潔白的細沙,連接著碧海藍天,產奶的樹屹立在東方。與之對應的西方,充滿陰暗和潮濕, 那裡與暗河交接。南北兩面, 我不記得了。”
依舊是根族長走在前,不過這次有泰戈族長相伴。
眾獸人踏入通道,沿著石階一步步走向那片未知之地。腦海中,還回蕩著老猿說過的話。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 在空曠的通道之中回蕩著。
噗!
忽然一聲清脆的噗呲聲響起。
緊接著,一盞連著一盞石燈接連點燃。昏暗的通道,一夕間燈火通明。石燈的燃燒,驅散了通道中的霉味,一股淡淡地熏香氣味擴散開來。
“蘇葉婆婆——”長夏輕喚著。
蘇葉緊抓著長夏的手,冷靜道:“別擔心,這是某種海獸獸油製作的油燈,能燃燒百年之久。氣味帶著淡淡地熏香氣味,無毒,久聞,能凝神靜氣。”
一聽,這熏香氣味無毒。
眾獸人恢復了呼吸,抬頭打量著四周。
看得出,這通道有後天加工的鑿痕。同時,石壁還殘留著溶洞獨有的印痕,情況跟巍山瀑布那邊差不多。
只是,這邊通道人工痕跡更多。
“巢穴族的手很巧,這些石燈打磨都十分精巧,跟石壁貼合, 完全看不出雕琢的痕跡。”
“這技藝跟狐族相比,都毫不遜色。”
“你們看,這些是不是壁畫——”
蛇蛇族長抬著手,擦掉石壁上的青苔和霉菌。露出石壁原本的面貌,跟外面石壁相同的壁畫風格,映入眾獸人的眼簾。
“巢穴族祭祀獣圖騰——”
“巢穴族遇到了天敵,他們無法戰勝天敵,選擇敗退。”
“這裡畫的好像是某種海獸?”
“這是千年前那場混戰嗎?”
忽然不知誰說了一句,觀看壁畫的獸人們紛紛抬頭。循著聲源,所有獸人朝著說話的那人看了過去。
和豐隻覺菊花一緊,輕聲道:“這好像是戰爭,我看到了獸族、魚族、鳥族、巢穴族還有丘陵人。”
和豐指著身後的壁畫,讓身,方便大家觀看。
眾獸人加快腳步,追逐著這副壁畫一路來到一處地下宮殿。走進宮殿,牆壁上的壁畫變得更加立體。
和豐剛才沒有說錯,牆壁上確實畫著千年前那場混戰。
“戰爭死了很多獸人,連天都開始發怒,爆發了洪災。洪災淹沒了各族居住的棲息地,獸人們不得不開始遷徙。”
“霧海,巢穴族把未知之地稱作霧海。”
“殘存的巢穴族遷入霧海——”
蘇葉輕聲解讀著壁畫,道出未知之地的來歷和名字。
“蘇葉婆婆,巢穴族遷入霧海,為何又再次選擇離開?”長夏困惑著,問道。
蘇葉搖搖頭,說:“壁畫沒有說巢穴族為何離開。走吧!我們穿過壁畫長廊,去霧海看看。”
穿過地下宮殿,他們沒急著探索地下宮殿。
而是,更向往外面的霧海。
地下宮殿放著不少巢穴族的青銅器物,時間太久,這些青銅器物被水汽侵蝕,鏽跡斑斑。蘇葉不急著探索,主要是怕隨意觸碰,這些東西會直接灰化。
索性暫時放置一旁,等探索完霧海。
再回來查看也不遲,再有這東西終究是巢穴族的。
哪怕巢穴族已經離開,蘇葉還是不願做梁上君子。至少,在弄清楚巢穴族離開霧海的原因前,她沒打算沾染這些青銅器物。
“巫,沒路了。”
“這裡好像是石室,我們沒找到出去的門路。”
轉悠著,眾獸人忽然發現除了剛才過來的壁畫長廊,好像沒有去霧海的通道。
“找一找類似無字碑一樣的東西——”長夏提示道。
這一說。
眾獸人頓時明白過來。
“長夏說得對,散開,找類似無字碑一樣的東西。”根拍拍腦袋,讓大家散開找無字碑。
於是,眾獸人就開始在地下宮殿轉悠了起來。
突然長夏停在地下宮殿中央的石雕前,這石雕雕刻著一位巢穴族的獸人,他/她擁有八隻手,每隻手上都拿著一樣東西,長夏忍不住那些手上持有的東西。
她視線落在石雕胸口處,雙手捧在面前的一樣東西。
“蘇葉婆婆,你覺得這東西想不想無字碑?”長夏朝蘇葉招招手,輕問道。
巢穴族這尊石雕獸人極高,長夏昂著頭,掩飾著石雕捧在手心的無字碑。要不是這尊石雕太顯眼,長夏很難注意到石雕手上的無字碑。
蘇葉微微一笑,抬起圖騰拐杖朝著無字碑點了一下,說道:“是與不是,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哢哢——
圖騰拐杖剛離開無字碑。
一道清脆的哢哢聲傳開,聲音傳來的地方不是別處,豁然是石雕身後的牆壁。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從中間裂開,明媚的陽光從外面直射了進來,像是隔了數百年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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