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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守墓人》第237章 我就是世間最可怕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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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怒情異化者,韓飛最擅長的其實是大范圍的雷電打擊,堪比轟炸,破壞力驚人。

  然而他此時身處建築物之中,又是在學校這種重要的地方,他必須得收斂力量,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破壞。

  此時的他身上又添了幾道細小的傷口,但都只是堪堪劃破皮膚,也沒有落在要害上。

  這些傷口的出現,既有韓飛躲閃不及的因素,也有幾分試探的意思,他已經大致摸清楚了面具男的能力。

  對方目前表現出了三點特質:可以從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的能力;融入牆壁的能力;以及無形傷人的能力。

  而現在看來,對方的前兩個能力恐怕可以歸為一點,他之所以可以消失再出現,是因為他可以融入牆壁或地面,並順著這種介質快速移動的緣故。

  在那個時候,他本質上和已經牆壁融為了一體,牆壁受損的同時,他也會受到傷害。

  這並非是韓飛的憑空猜測,而是幾番試探的成果。

  當他在一側牆壁引動雷弧時,面具男便會按住另一側牆壁消失,而當他同時讓兩面牆壁帶電時,對方則不會如此,而是要麽融入地板,要麽出手阻擋。

  他害怕進入牆壁受傷。

  至於自己是被什麽東西傷到的,韓飛也有了猜測,從傷口的大小,以及那種武器難以被察覺的性質來看,那應該是某種近乎透明的絲線,而且異常鋒利。篳趣閣

  面具男之所以能讓雷弧停在半路,是因為他拉動了絲線阻隔。

  理清楚了這幾點之後,韓飛已經有了對敵的策略,心說馬上就要讓這家夥看看什麽叫天災。

  然而面具男似乎並沒有跟他過多糾纏的想法,偷襲了幾次無果之後,就搖著頭融入了牆壁之中。

  “殺你不劃算,走了。”

  這讓準備一擊製敵的韓飛傻眼了,他試探了半天,眼瞅著就要反擊,結果對方跑了?

  然而沒辦法,以對方的能力來說,他知道自己留不住這家夥。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才往樓下走,以防面具男在半路陰他。

  韓飛也沒有和面具男死磕的打算,防化服受損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隔絕霧氣的能力,更何況這是在市區之中,眼下清除霧區才是要點。

  他通過最新的通訊設備與李染取得聯系,得知對方在宿舍樓,快速趕了過去。

  ……

  而就在韓飛過去支援李染的時候,學校大門不遠處的地面中突然鑽出了一個身影。

  他身穿帶有金屬質感的防化服,戴著白色面具,正是面具男。

  面具男的視線仿佛能透過霧氣,一眼就看到了外面潛藏著的巨大邪物。

  他右手忽然跳動出銀色的刀片,想了想又收了起來,自語道:“殺邪物是特調局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說著就不緊不慢的向著大門走去,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的氣質緩緩發生改變,也不知道為什麽,門口的邪物像是看不到他他一樣,居然任由他離開。

  更離奇的事還在後面。

  眾所周知,霧區只能進不能出,除非殺死或收容霧區內的所有邪物和汙染源,以此來讓霧區消散,否則人們是無法離開霧區的。

  這也是之前特調局異化者高死亡率的原因之一,先行者有進無退,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他們才會早早寫下遺書。

  然後這一點似乎並不適用於面具男,他“噠噠噠”的踏著步子,居然就這麽穿過了流動的霧氣,走出了霧區。

  霧區之外,一群持槍士兵正在警戒,將好事者全部驅逐,有人哭喊著說自己的家人朋友在霧區裡,他們不為所動,遇到激動的直接鳴槍示意。

  面具男陳出來後便再次融入地底,直接消失不見,完全沒有引起士兵的注意。

  大概二十分鍾過後,灰色的霧氣開始緩緩消失,韓飛和李染帶著幾個人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工作還沒有結束,士兵依舊履行著職責,不讓人靠近。

  除了陳溪和何為之外,剩下兩棟樓裡還有兩個幸存者,四人在霧區中待了太長時間,此時的狀況很不好,很快就被醫護人員送往了診療部。

  韓飛詢問過士兵,得知從霧氣消散到他們出來為止,他們並沒有看到過有戴著面具的人離開,心想這家夥要麽是鑽地底離開了,要麽就可能還藏在霧區范圍之內。

  等到霧氣完全消散,又過了半小時,他讓特調局的人進學校清理現場的血液和屍體,而士兵就繼續留守在原地。

  而他則是給喬雅打了個電話,先是匯報了霧區裡的情況,然後讓她把梅新月派過來。

  雖說面具男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但事有萬一,還是得借助梅新月的能力搜尋一番。

  “你的防化服破了,沒什麽事吧?”

  他剛往嘴裡丟了塊口香糖,李染就走了過來,清理了大量邪物,他看上去有些疲憊。

  “沒事兒,一點小口子而已,不影響。”韓飛搖搖頭,遞給李染一塊口香糖,但後者沒有接。

  他撇撇嘴,繼續說道:“不過那家夥居然能傷到我,我懷疑他手裡的武器和喬雅的類似。”

  李染聞言神色有些凝重:“如果照你所說,那這家夥恐怕相當危險,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

  “有從那幾個幸存者口中問出什麽嗎?”

  “他們說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個瘋子,出現後就從房間裡找出了一個叫孫伊紅的女人,他似乎是特意來殺她的。”

  “孫伊紅?”韓飛一愣,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嗯,據說是有人命令戴面具的男人來殺孫伊紅,好像和十九區的某個自殺的女孩有關。”李染回憶著陳溪說的話。

  “自殺的女孩……”

  韓飛喃喃自語,神色突然一變

  他想起來了。

  從十九區回來的那天,古寂跟他說了在黑水酒吧裡的大致經過,提到過一個叫孫伊紅的女人,據說就是她慫恿幫裡的人侵犯了菲菲的朋友,並在之後失蹤。

  聯想到忘憂居老板那東扯西扯的回答,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恐怕並不簡單。

  ……

  時至黃昏,殘陽如血,余暉傾瀉於小院之中,松軟的泥土微微泛紅,像是被紅紗籠罩,院中央被照得發亮的石桌上,擺著兩杯散發著熱氣的茶水。

  石桌旁,清雅悠哉的躺在椅子上,似乎在欣賞著夕陽美景。

  半晌,他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斜睨了身側的泥土一眼,挑眉道:“躲在那裡不累嗎。”

  “我可沒有躲,剛來沒多久而已。”

  話音落下,泥土中冒出來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身影,他走到清雅身邊,毫不客氣的坐到了石椅上,端起茶杯瞧了瞧,然後摘下了面具。

  “我還以為你又會在茶杯裡裝酒。”

  面具下是一張堪稱英俊的臉,棱角分明,隱隱給人一種壓迫感,劉海很長,將額頭完全遮擋,像是在隱藏什麽。

  他看向椅子上的長發男子:“你知道我會來?”

  “是你來了我就會知道。”清雅搖搖頭,想了想問道,“伱殺人了?”

  “嗯。”

  男人知道清雅不喜歡殺人,但還是沒有隱瞞:“像我們這種人,殺人的欲望是克制不住的,但我會盡可能選一些應死之人。”

  他語氣平靜,跟之前在六海大學時的瘋狂模樣判若兩人。

  清雅歎息一聲,感慨道:“我說過,克制衝動才是我們該走的路,你不該殺人的。”

  男人古怪的看著他,猶豫了一會說道:“話是那麽說,可我剛剛為什麽看到地下有幾具屍……”

  “夠了。”清雅打斷他,思索道,“嗯……可能是在我來這裡之前,有幾個倒霉蛋被殺死後掩埋在這裡了吧。”

  似乎是怕男人不信,他歎息道:“你剛來可能不知道,這裡是新海區的第十九區,出了名的亂。”

  男人沉吟片刻:“你怎麽知道地下埋著的是幾個倒霉蛋,而不是一個?”

  “……猜的。”

  清雅扭過頭,和一臉懷疑的男人對視良久,後者的表情仿佛在說,不要把我當傻子。

  “……”

  “……”

  兩人並沒有深究人是不是清雅殺掉的問題,短暫的沉默過後,男人問道:“我很好奇,你來這裡幹什麽?”

  “休息。”

  “你覺得我會信嗎?”

  “用不著你信,”清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將茶杯放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進了霧區?”

  “嗯,我要殺的人剛好躲在了霧氣出現的區域,於是我想著進去殺掉她,這樣特調局只會以為是邪物乾的,不會暴露我的存在……”

  清雅張了張嘴,有些沒轉過彎來:“你害怕暴露自己……所以特調局的異化者來了你非但沒跑,反而和他們交了手?”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就是個傻子。

  他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焦黑的痕跡,大致猜到了當時的經過。

  男人沉默片刻,苦笑道:“那種狀態下很難保持理智的,我能及時想到撤退就不錯了。”

  夕陽西下,他輕輕撩開劉海,露出被青色鱗片覆蓋的額頭,語氣沉重。

  “你知道的,畢竟……我們是怪物。”

  清雅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只有一雙澄淨的眸子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院子的門被敲響了。

  男人毫不猶豫,戴上面具融入泥土,直接離開了小院。

  清雅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去開門。

  “用不著你信,”清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將茶杯放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進了霧區?”

  “嗯,我要殺的人剛好躲在了霧氣出現的區域,於是我想著進去殺掉她,這樣特調局只會以為是邪物乾的,不會暴露我的存在……”

  清雅張了張嘴,有些沒轉過彎來:“你害怕暴露自己……所以特調局的異化者來了你非但沒跑,反而和他們交了手?”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就是個傻子。

  他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焦黑的痕跡,大致猜到了當時的經過。

  男人沉默片刻,苦笑道:“那種狀態下很難保持理智的,我能及時想到撤退就不錯了。”

  夕陽西下,他輕輕撩開劉海,露出被青色鱗片覆蓋的額頭,語氣沉重。

  “你知道的,畢竟……我們是怪物。”

  清雅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只有一雙澄淨的眸子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院子的門被敲響了。

  男人毫不猶豫,戴上面具融入泥土,直接離開了小院。

  清雅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去開門。

  “用不著你信,”清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將茶杯放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進了霧區?”

  “嗯,我要殺的人剛好躲在了霧氣出現的區域,於是我想著進去殺掉她,這樣特調局只會以為是邪物乾的,不會暴露我的存在……”

  清雅張了張嘴,有些沒轉過彎來:“你害怕暴露自己……所以特調局的異化者來了你非但沒跑,反而和他們交了手?”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就是個傻子。

  他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些焦黑的痕跡,大致猜到了當時的經過。

  男人沉默片刻,苦笑道:“那種狀態下很難保持理智的,我能及時想到撤退就不錯了。”

  夕陽西下,他輕輕撩開劉海,露出被青色鱗片覆蓋的額頭,語氣沉重。

  “你知道的,畢竟……我們是怪物。”

  清雅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只有一雙澄淨的眸子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院子的門被敲響了。

  男人毫不猶豫,戴上面具融入泥土,直接離開了小院。

  清雅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去開門。

  面具男陳出來後便再次融入地底,直接消失不見,完全沒有引起士兵的注意。

  大概二十分鍾過後,灰色的霧氣開始緩

  面具男陳出來後便再次融入地底,直接消失不見,完全沒有引起士兵的注意。

  大概二十分鍾過後,灰色的霧氣開始緩

  面具男陳出來後便再次融入地底,直接消失不見,完全沒有引起士兵的注意。

  大概二十分鍾過後,灰色的霧氣開始緩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麽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佔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佔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佔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麽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佔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麽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麽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麽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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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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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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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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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佔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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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麽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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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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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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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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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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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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