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洛啞然。
都特麽抄家夥了,你管這叫穿越街鬥?
這麽新潮的街鬥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是,街鬥就街鬥唄,那帶鋼管幹什麽啊?”寧洛怔怔道。
白楊倒是莫名興奮:“當然是為了氣勢啊!街鬥不抄點家夥什麽的,那就沒得靈魂了!靈魂你懂嗎!”
寧洛不知道白楊為什麽這麽激動。
但你們這靈魂,我是真體會不出來。
白楊見寧洛一臉費解,於是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新港是上級賽區,在這裡街鬥可以設置額外賭注,輸贏可不僅僅只是財富的出入。一會兒等他們打起來,你就明白咯。”
寧洛皺著眉頭,半知半解。
卻見灰鼠和血骷髏中站出兩名代表,就此展開交涉。
灰鼠的代表個頭不高,大抵給人一種“黑客少年”的感覺。
而血骷髏的代表則是個肌肉壯漢,看面相就知道是個莽夫。
寧洛側耳旁聽。
二人尚未開口,小弟們先一步群起嗤笑。
灰鼠這邊揶揄諷刺,言稱血骷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血骷髏那頭譏笑嘲弄,怒懟灰鼠鼠膽包天,不自量力。
一通形式主義的口水戰之後,雙方默契閉嘴。
兩邊的話事人冷眼相對,沒有過多言語,僅僅只是各自取出了一枚硬幣。
寧洛見局勢越發緊張,於是悄聲問道:“這是在幹什麽?”
白楊:“拋硬幣,賭主動權。街鬥一般是三到五人的車輪戰,每輪都要賭正反,贏的人可以獲得決定副本的主動權。”
“哦......”
寧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不止一人街鬥,怪不得這麽大陣仗。
硬幣的兩面分別是笑臉與哭臉,顯然是為了賭正反而特製。
畢竟藍星早就不流通實體貨幣了。
雙方的話事人指尖輕彈,硬幣拋飛至近十米的高空,隨後自由落體,筆直墜下。
啪!啪!
先後兩聲脆響,兩枚硬幣穩穩地蓋在了二人的手背上。
寧洛瞳孔微縮!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地方——他好像能看清硬幣的正反!
“是因為我腦力提升了?還是說只是巧合......”寧洛心中微惑。
思索之時,一旁的白楊乾脆挑了塊未曾淋濕的地面,席地而坐,儼然一副特等席看戲的架勢。
寧洛有樣學樣,也跟著坐在一旁。
畢竟人家坐著,他站著,交流起來確實不方便。
白楊扭過頭,語氣低沉中帶著幾分神秘:“哎,小兄弟,我們也來猜猜。”
“灰鼠哭,骷髏笑。”
寧洛將目力捕捉到的結果脫口而出。
白楊脖子一縮,身子後仰:“謔,這麽肯定?”
寧洛擺手:“沒有沒有,瞎猜的。”
白楊眼皮有些聳拉,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他沉默良久,附和道:“唔......我覺著也是。”
二人的交談被雙方的話事人敏銳地捕捉到。
血骷髏的那位壯漢不假思索:“灰鼠哭,骷髏笑。”
而灰鼠的少年卻神色一冷,譏諷道:“路人的話你也信?都說你大腦皮層平滑,果然沒錯。笑到最後的會是我們灰鼠,而你們,才是嚎哭的那一方。”
壯漢輕笑:“那就等著瞧唄!”
謎底揭開。
灰鼠:哭臉
血骷髏:笑臉
答案與寧洛所見別無二致。
“哈哈哈哈哈!”
血骷髏狂笑不止,灰鼠面色慘白!
一如白楊所說,街鬥講求一個氣勢,開局賭正反就輸得這麽徹底,
那他們的氣勢已然落入下乘。灰鼠的話事人牙關緊咬,指節微顫。
他其實也覺著答案多半與寧洛預測得相仿,但灰鼠哭骷髏笑的寓意太過晦氣,況且他也不想被人說成沒有主見,所以選擇了反其道而行之。
然卻輸得這般徹底。
壯漢嘴角掀起誇張的弧度,狂放地獰笑道:“哈哈哈哈!看來你的腦子和你那小身板真是一樣猥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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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鼠咬牙垂首:“嘖。”
一時負氣,牽累同伴,這對一個幫派成員來說是絕不能容忍的汙點。
白楊見到此景,遺憾地搖了搖頭:“唉,灰鼠要慘咯。”
寧洛看那壯漢的猙獰面相,覺著他多半不是什麽好東西,因而有些隱隱的自責。
如果不多嘴就好了。
他詢問道:“賭輸的後果這麽嚴重嗎?”
白楊點頭:“嗯,灰鼠一個都沒猜中,而血骷髏猜中了兩個,這意味著血骷髏贏了兩籌。副本,模組,籌碼,他可以從中任選兩項決定,而且無需和對方商議。但灰鼠所能決定的那僅剩一項,卻還需要得到血骷髏的認同。”
寧洛霎時了然。
這意味著灰鼠完完全全喪失了主導權,一切都得交由血骷髏點頭決定。
這種處境甚至比寧洛在永城參賽時還要悲觀。
因為彼時浮世雖不要臉,雖會給他設置不利條件,但卻不好意思明著協助他的對手。
可眼下的血骷髏不同。
血骷髏大可創造一個敵弱我強的反差處境!
倘若實力同階, 那灰鼠無疑勝算渺茫。
血骷髏的壯漢嗤笑道:“你輸了兩籌,按照規矩,副本和籌碼由老子來定!而模組就隨你選,免得大夥兒說爺勝之不武,給路人小弟看了笑話!”
寧洛本能地臉色一沉。
你喊誰小弟呢?
況且你得了那麽大便宜,還一副讓步的樣子,裝什麽聖人?
真要公平對決,你乾脆三項都協商不就得了?
又當又立,怪惡心的。
寧洛正反胃著,一面光幕憑空乍現。
那是穿越的準備面板,無論邊框還是雕飾,都要比永城的穿越面板華麗得多。
原來面板也是分檔次的。
壯漢雙臂環抱胸前,獰聲道:“申請額外賭注,三十三層樓,百米高度,浮板迫降!”
灰鼠眾人聞言瞳孔驟縮,神色驚惶不已!
但根據規則,他們只能被迫認可。
一時間,氣氛冰凝。
寧洛見狀,低聲問道:“白叔,這是什麽意思?”
卻見白楊嘴角高揚,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新港特色!他們可以申請法律范圍內的額外賭注,而所謂的浮板迫降,就是從百米高度,以特定的加速度與傾角徑直向下俯衝,然後保證浮板的最低點和地面相距不超過零點五米,就算成功。”
“那,那要是失敗了呢?”
“失敗了就再繼續,直到成功為止唄。”
“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要是迫降的時候沒刹住浮板,一頭栽下去怎麽辦?!”
白楊神色淡漠,挑眉道:“那就......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