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小凡現在想度過神度海，也並非是什麽難事。呆

當初分身在這裡的時候，忌憚神度海深處的一些強大妖獸，沒有強行度海。

但此刻本尊過來了，那些海中妖獸即使再強大，也無法破掉蘇小凡的肉身防禦。

更何況現在的蘇小凡想要度海，壓根就不需要那麽麻煩。

要知道，雖然現在蘇小凡無法打開儲物裝備，但他這次過來的時候，可是還有一個可以驅動的飛舟法器。

之前蘇小凡手上沒有能量石，不敢隨意動用飛舟法器。

不過在分身和本尊融合的時候，曾經有一瞬間的神念波動，使得他取出了不少能量石，驅動飛舟法器的能量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

如果不是這個空間實在過於詭異，蘇小凡甚至都有了駕駛飛舟法器離開這個星球的念頭，他想去到別的星球看看，是否有適合修者生存的地方。呆

只是這個念頭蘇小凡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為從被吸入黑洞到停落在這個星球上，足足經歷了數十年的時間。

蘇小凡要是前往別的星球，還不知道要飛多久，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拿出來的那數千塊能量石，可以支撐他在這片星空進行探索。

所以蘇小凡強行將離開的念頭給壓製了下去，他決定還是穩扎穩打，先搞清楚身處的這個星球是怎麽回事，最起碼也要找到當年母星那些人留下的遺跡。

搖了搖頭，蘇小凡苦笑了一聲，明明有強大的實力，但卻是一點都無法發揮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實在是太難受了。

此刻沈浩東給蔣震鐫刻陣紋也已經到了尾聲，當最後一絲影狐精血在蔣震肉身上勾勒完成之後，一道遠勝之前的血光，驟然在蔣震體表浮現。

就連蔣震頭頂的氣血光柱，都受到了影響，硬生生的向上升了數百米。

“難道沈府武王，要晉升武聖了嗎？”呆

“不可能，武聖氣血，可衝天千米，這還差的遠。”

“不好說，沈大師非比一般的符籙宗師，說不定能將蔣武王提升到偽武聖的實力。”

天翼城武者眾多，看的沈府上空的氣血光柱，頓時紛紛議論了起來。

按照這個世界武者的實力劃分，武聖強者釋放出氣血光柱，是以千米起步的，光柱能升空越高，其實力也就越是強大。

剛剛鐫刻了妖王精血陣紋，蔣震的氣血光柱直衝雲霄，近乎達到了武王武者的頂峰，距離武聖境界也只是一步之差了。

不過就在此刻，蔣震忽然渾身一震，禁錮住他肉身的陣法散去，蔣震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滿天的血氣紅光，如同潮水一般的向蔣震體內湧去，原本浮現在體表的符籙陣紋，也隱入到了肉身之中，天空中的氣血光柱隨之消失掉了。呆

“多謝沈師，多謝青山大人！”

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蔣震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此時的他，竟然不知不覺的晉級到了武王后期。

蔣震知道現在不是探查身體的時候，連忙拿出一身衣服穿上，然後上前對蘇小凡和沈浩東行了一禮，在這兩位面前，他可是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

“謝你沈師就行了，謝我幹什麽。”

蘇小凡擺了擺手，說道：“孫武他們等了不少時間了，咱們可以過去了，浩東你動靜小一點。”

蘇小凡這個青山武聖，可是一直隱藏著身份的，即使被別人看到相貌，也沒有幾個知道他就是青山武聖的。

但沈浩東可不一樣，堂堂天朝一代符籙宗師，這身份可是要比皇室武王更加貴重，他的每次出城，無不是聲勢浩大，隨從雲集。呆

通常沈浩東出城，身邊必然是有數位武王相陪，據說還會有武聖隱身暗中保護，那動靜比起當今天朝帝王也是不遑多讓。

當然，很多人並不知道，沈浩東除了符籙宗師的身份之外，本身也有武聖的實力，只不過受到蘇小凡的影響，沈浩東一直沒有暴露出自己的武道修為。

“沒事，這次出行，不會告知天朝的。”

沈浩東點了點頭，說話的同時，臉上的肌肉忽然蠕動了起來，話聲一落，相貌已然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僅是相貌，就連沈浩東的身高，比之前也矮了一些，渾身氣勢收斂，屬於扔到人群中都很不起眼的那一類人。

“還是大哥你活的瀟灑，走到哪裡都是自由自在的。”

沈浩東也是拿出一身衣服換上，臉上滿是苦笑的神色，自從暴露出符籙宗師的實力之後，自由自在的日子就算是到頭了。呆

不過像是這類改頭換面悄悄出去的事情，沈浩東也是乾過不少次的，對於武聖強者而言，控制一下身上的骨骼肌肉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不僅是沈浩東，就連蔣震的面貌和身材也都發生了變化，身為沈大師的貼身護衛，蔣震的畫像也是在一些豪門大族中被廣為流傳的。

“家裡安排好了？”蘇小凡點了點頭，這易容術原本就是他教給沈浩東的，效果自然好的很。

“安排好了，一個月不會有人打擾的。”

沈浩東哈哈一笑，“如果一個月回不來，他們會看到我留下的信件的。”

沈浩東鐫刻陣紋，向來都是對外宣稱要一月之久，其實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多都是他和蔣震偷偷溜出城去快活了。

兩百多歲的沈浩東，此時就像是個做完了作業被放出去撒歡的孩子一般，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呆

蘇小凡有些好笑的看了沈浩東一眼，也沒多說什麽。

他們此刻就在後院之中，有一道通往外牆的小門，蘇小凡和沈浩東出去的時候，蔣震已然趕著蘇小凡來時的那架馬車等在了門外。

馬車上的妖獸皮買早已被搬空，車身也都被清洗乾淨，一刻鍾之後，馬車來到了城門處。

按照蘇小凡的吩咐，在孫武的示意下，蔣震趕著馬車，徑直插入到了隊伍之中，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不過青山鏢局行鏢，每到一個城池，往往都會加入一些人和貨物。

所以誰都沒能想到，在這架馬車之中，居然坐著沈浩東這位符籙宗師。

如果被天翼城的守城武王知道的話，恐怕打死他都不會開啟城門，因為他絕對負擔不起沈浩東離開天翼城的責任。呆

“嗯？”

在和隊伍匯合的那一瞬間，坐在馬車裡的蘇小凡，眼睛向外看了過去。

視力所及之處，蘇小凡看到一個身材纖細外表柔弱的女子站在了那裡，不過女子所看的人，卻是趕車的蔣震。

“她怎麽知道咱們離開？”

蘇小凡臉色微沉，如果是蔣震告知的，他這個侍衛未免就太不合格了，畢竟沈浩東在妖族之中，絕對是必殺的頭號目標。

順著蘇小凡的視線看去，透過馬車窗戶的薄紗，沈浩東也看到了那個女子，當下搖了搖頭，說道：“無妨，她和蔣震簽訂了同生共死的契約，是不會害他的。”

“這麽說蔣震可是佔了大便宜啊。”呆

蘇小凡聞言一愣，對於這種契約他倒是聽聞過，不同於人族馴化妖獸簽訂的契約，這是一種平等契約。

在這種契約下，蔣震確實是佔了很大的便宜，因為他可以共享那影狐妖王的壽命。

妖族的壽命，是遠遠超過人族的，妖王通常都可以活千年之久，如果晉級成為妖聖，活個數千年甚至上萬年都是常事。

正常而言，蔣震的壽命也就是一兩百歲，但簽訂了這個契約之後，只要影狐妖王不死，他也能一直活下去。

“還真是情種深種啊。”

蘇小凡笑著搖了搖頭，這種契約只是對蔣震有利，但對那影狐妖王卻是沒什麽好處，它的犧牲要比蔣震大很多。

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如果蔣震能晉級武聖，對那影狐妖王而言，也就打破了從妖王到妖聖之間的桎梏，這也同樣是她的機緣所在。呆

“回頭給蔣震補補精氣吧。”

蘇小凡的這句話，聽得沈浩東有些莫名其妙，武王武者，氣血強大之極，為何要補充精氣呢。

其實沈浩東不知道，蘇小凡這是想到了地球上狐妖吸食人精氣的神化故事，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會如此，他就是這麽隨口一說。

“人齊了，出發！”

在隊伍最前面的趙長青，將手中的鞭子甩出了一聲脆響，率先騎馬出了城門。

數百騎緊隨其後，沒有一絲喧嘈的聲音，但武者龐大的氣血和追風馬奔騰的氣勢，卻是讓人看去忍不住熱血沸騰。

追風馬的速度極快，不到一時三刻，身後已經看不到天翼城那高大的城牆了。呆

隊伍遇到村鎮壓根就不會停，一個多小時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又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他們又回到了危機四伏的野外。

“蔣兄，好久不見了。”

追風馬訓練有素，即使無人驅使，也會保持著隊形疾馳，孫武控制著胯下坐騎的速度，來到了蔣震駕駛的馬車旁邊。

“孫兄，確實很久不見了，你這些年可是極少親自出馬走鏢了。”

蔣震笑著和孫武打了個招呼，有青山大人和沈浩東的關系在，青山鏢局在天翼城一向都備受照顧，兩人也是非常熟諳的。

“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契機，不得不出來啊。”

孫武歎了口氣，看似武王和武聖只有一步之隔，但能走出這一步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否則天下也不會只有那麽屈指可數的幾個武聖了。呆

“有青山大人在，孫兄還怕無法突破嗎？”

蔣震苦笑著搖了搖頭，與傳統修煉的武者相比，他目前的身份才是最為尷尬的。

雖然說符籙武王的戰力，要比一般的武王武者更強三分，但符籙武王也是斷絕了繼續修煉晉級的希望。

自有武者傳承的數萬年以來，到目前位置，蔣震還沒聽聞過有符籙武王突破成為武聖的事情，快速提升修為戰力的弊端，將符籙武王死死的卡在了武聖境界之外。

“老弟，說不定你就是頭一個突破武聖的符籙武王呢。”

孫武知道蔣震在想什麽，對於符籙武王而言，前路斷絕是他們心中最大的痛。

“借孫兄吉言了。”呆

蔣震眼中露出一絲堅毅的神色，想到此次鐫刻的陣紋符籙，心中也是忍不住生出幾絲期許。

旁人不知道沈師的強大，幾乎和沈浩東形影不離的蔣震是知道的，沈師不僅是符籙宗師，在煉丹乃至武道修為上，都是最頂端的存在。

更何況還有青山武聖大人，一直到今天，蔣震都看不清青山大人的底細。

單從外觀上來看，青山大人像是毫無修為，但見過青山大人出手的蔣震知道，就算是妖聖強者，在青山大人面前也就是三拳兩腳的事。

“你們倆別互吹了。”

車廂裡的蘇小凡，忽然冷哼了一聲，“今夜的外圍防守，就由你們兩個負責，放進來一個大妖我唯你等是問！”

“是！”呆

聽到蘇小凡的傳音，蔣震和孫武連忙應答了一聲，雖然臉上有些苦色，但誰都不敢反駁青山武聖的決定。

要知道，離開天翼城之後，也就接近天朝和地國的邊界處。

在邊界這處地方，雖然也沒有山林，但卻是有幾個極為強大的妖族族群生活。

如果單是那幾個妖族，倒是不用擔心，因為有武王坐鎮的人類隊伍，有智慧的妖族通常是不會襲擾的，它們也不願意發生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大戰。

但是在這些妖族的下面，卻是有很多依附強大妖族生存的妖獸。

有很多妖獸，就算是實力進化到了大妖境界，但智慧卻是遠不如一些妖族，它們往往會根據自己的本能去狩獵。

所以天朝和地國的邊界，往往就是最難通過的地方，因為在這裡會遇到大量的妖獸襲擊。呆

到了夜晚，更是會有陰神遊蕩天魔侵擾，就算依靠駐扎營地的陣法，也會遇到很多的危險。

蔣震和孫武出手，倒是能讓隊伍的傷亡減少到最低，但弊端卻是在於，他們極有可能會引來妖王的攻擊。

按照人類和妖族的協議，武王和妖王是不能參與到王級以下的戰鬥中的。

不過蘇小凡可不管那麽多，他這次帶孫武出來，如果不能斬殺幾個妖王，那壓根就起不到歷練的作用。

而且蘇小凡也想看看，鐫刻吸收妖獸精血的陣紋的蔣震，在斬殺妖王之後身體會有什麽樣的變化，是不是可以打破符籙武王無法晉級武聖的這個桎梏。

“嗷嗚……”

草原深處，傳來了狼嚎聲，數百人的武者隊伍，顯然引起了草原狩獵者們的注意，一些憑借本能狩獵的妖獸，開始圍追了起來。呆

不過追風馬雖然在妖獸中等階不高，但論起速度和耐力，卻是能排到前幾位的。

所以還沒能那些妖獸合圍，隊伍就如風一般的遠去了，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群妖獸在後面追趕著。

在白天的行軍之中，是不允許要妖獸廝殺的，即使遇到堵截，也會由前面的趙長青和趙長軍等武將武者開路。

這是因為在沒有駐扎營地陣法的保護下，人族武者遠不是妖族的對手。

試想一下數百位武者，在數以萬計的妖獸圍攻之下，即使是武王強者，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更不要說那些武師武將了。

人族繁衍生息雖然很強大，但是在一窩能生出七八個乃至十多個的妖獸面前，還真是不夠看的，單從數量上而言，妖族絕對是碾壓人族的。

六七個小時的疾馳，無論是武者飲水吃飯，還是往追風馬中塞食物，全都是在奔行中進行的。呆

一直到天色微黑的時候，遠遠看到那處地勢略高的空地，奔行在最前面的趙長青才松了口氣。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野外永遠都是妖族的天下，即使是他們這些武將武者，也必須依靠營地才能抵禦得住妖族的攻擊。

這一路上發生的戰鬥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每天夜晚，都會有大批妖獸來襲，有時甚至整夜都在戰鬥之中。

這種廝殺，也讓除了鏢局之外的武者，都迅速成長了起來。

像是皇室郡主還有梁氏少主帶著的那些武者，現在都已經可以白天行軍的時候，在追風馬上休憩了，這是最初出來的時候他們做不到的。

馬隊如風一般的衝入到了營地之中，所有武者幾乎都是馬上跳下了馬背，給追風馬飲用水和食物，並將其放在了營地最內圍的地方。

單靠腿力，除了武王級別的強者之外，就算是武將，也不可能橫跨草原，所以在夜間的大戰之中，追風馬甚至要比他們的性命更加重要。呆

鏢局的武者，分出一部分人檢查營地陣法，營地受到妖族破壞這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這種陣法最少是有符籙大師布置的，除非是妖王親自出手，否則一般的妖獸是無法打破陣法的。

而且啟動陣法的陣盤是由駐扎在這裡的隊伍隨身攜帶的，單是破壞營地作用並不是很大。

鏢局跟隨的非戰鬥人員，已經在內圍架起了大鍋，放上水之後，大塊的妖獸肉就扔到了裡面。

隨著夜色的降臨，溫度都陡然下降了十多度，營地之外陰風呼嘯，發出一些極為奇怪和詭異的聲音。

圍繞著營地，一處處篝火被點燃，將黑暗帶來的陰煞之氣，往遠處逼退了幾分。

妖獸的吼聲，在營地周圍此起彼伏，或許是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原因，妖獸和陰神都沒有開始衝擊營地。呆

這也給了武者們一些吃飯調整的時間，他們知道，這個時間將會很短暫，在天邊那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的時候，就是妖獸進攻的時刻。

不多時，廝殺聲就響了起來，在最外圍境界的鏢局武者，已經和妖獸動起手來。

休息了一會的皇室和梁氏武者，也紛紛加入到了戰鬥之中，他們盡量將戰場放在營地之外，不給那些妖獸衝擊營地的機會。

這次圍攻營地的妖獸，比之前最多的一次，還要多出數倍，足有上萬隻妖獸聚集而來，大妖級別的妖獸都不計其數。

戰鬥一開始就呈白熱化，在打量斬殺妖獸的同時，也有不少武者受到重創，要不是有高階武將壓陣，武者隊伍怕是已經出現了傷亡。

“你們兩個，今天的任務是兩個妖王！”

蘇小凡掀開了車廂的簾子，這一天的時間，他都在和沈浩東下棋聊天，也想出來透透氣了。呆

不過彌散在營地之中的，基本上全都血腥之氣，有人類武者流的血，更多的則是妖獸被擊殺流淌的血。

一些可以食用而且味道不錯的妖獸，基本上都被扔到了營地之中，由非戰鬥的隨行人員剖解，直接將肉扔進了大鍋裡。

戰鬥在夜間進行多長時間，那幾口大鍋就會烹煮多長時間，但凡餓了的武者，都會抽空來吃上幾口妖獸肉增加氣血，然後又投入到戰鬥之中。

“妖王？師父，要死的還是活的？”

聽到蘇小凡的話，孫武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的表情，同階戰鬥，他從來都沒怕過妖王，只不過妖族不講妖德，往往都是幾個妖王一起圍攻他。

“廢話，要活的幹嘛，抓來養著？”

蘇小凡聞言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弟子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前幾天剛給他說的事情，這會差不多已經忘乾淨了。呆

“大人，殺死兩個妖王，不會引發人族和妖族的大戰吧？”

蔣震雖然神色也很興奮，但臉上卻是有一絲憂色，作為沈浩東的貼身護衛，他行事可不像蔣震那樣肆無忌憚。

“殺兩個妖王而已，引發什麽大戰？”

蘇小凡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盡管出手，就算是乾掉一個妖聖，我也給你們兜底！”

“好！”

對於青山大人的話，蔣震自然是深信不疑，當下一拱手，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的身形投入到營地外圍，頓時一些大妖級別的妖獸，身體紛紛爆裂開來，在武王出手之下，它們根本沒有絲毫抵擋之力。呆

兩道高達七八百米的氣血光柱，陡然出現在夜空之中，卻是孫武和蔣震完全放開了修為，將大妖級別的妖獸吸引了過去。

如果是武王初期的武者，在眾多大妖的圍攻之下，或許會在力竭的時候，被大妖乘虛而入，這樣的事情並非沒有發生過。

但孫武和蔣震，均是距離武聖只差一步的武王后期強者，武王領域一開，成批的大妖被震死在了裡面。

孫武的武王領域殺死的大妖，和蔣震略微有些不同。

在被孫武震死的大妖，妖魂均是彌散於天地之間，在戰鬥的時候，孫武無法凝聚魂丹，得到的好處並不是很多。

但蔣震不同，蔣震的武王領域，此刻如同一片血海一般。

因為但凡是被蔣震殺死的大妖妖獸，其身上的氣血，均是不受控制的溢出體外，出現在武王領域之中。呆

而蔣震的身軀，浮現出了最新鐫刻的陣紋，密密麻麻的陣紋在不斷吸收著妖獸的氣血，強化著自身的實力。

隨著氣血不斷的湧入到陣紋之中，蔣震的氣息也在不斷的變化著，甚至大妖死去之後的妖魂，也絲絲縷縷的進入到了那陣紋之中。

蔣震能清楚的感應到，自己體內的氣血，似乎在發生了某種變化，尤其是肉身之力，在不斷增強著。

絲絲縷縷的氣血之力，強化著蔣震的肉身，這種強化壓根就不需要蔣震分心去控制，完全由那套陣紋轉化，效果之好讓戰鬥中的蔣震都怎舌不已。

“大哥，這聚靈陣紋效果不錯啊。”

在蔣震領域之外，兩個身影站在了那裡，正是蘇小凡和沈浩東。

但不管是正圍殺蔣震的妖獸，還是在體會肉身變化的蔣震，均沒有發現兩個人，他們就像是隱身了一般。呆

“還不夠，想要晉級武聖，最少要汲取武聖精血強化肉身才行。”

蘇小凡觀察了一陣，搖了搖頭，大妖的氣血之力對於武王而言，效果也就是一般般，起不到質變的作用。

就算是妖王精血，最多也只能讓蔣震的肉身強度提升一檔，估計還是無法承受鐫刻妖聖精血陣紋的壓力。

困擾了符籙武者數萬年的事情，並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否則那麽多驚豔絕才的前輩，早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也不會一直到今天都無法打破這種桎梏。

“妖聖精血，這……這個可不好辦啊。”

沈浩東聞言皺起了眉頭，妖族妖聖，每一個都是鼎鼎大名的，麾下更是有無數附庸族群。

雖然在人族和妖族的大戰中，曾經有妖族隕落，但這種事情數千年才發生一次，通常情況下，反倒是妖族內訌死的妖聖更多一些。呆

以沈浩東的實力，倒是能殺死相對弱小一點的妖聖，但那動靜絕對是小不了，他真要這麽乾的話，勢必會引起妖族和人族的大戰。

“你小子，又在打我的主意吧？”

看到沈浩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蘇小凡笑罵道：“我不會出手的，你也不能出手，他們兩個能斬殺一個妖聖，就都能迎來突破的契機！”

蘇小凡此行之所以帶上孫武，就是要用妖聖來磨礪他，只有在這種生與死的戰鬥中，孫武的精氣神才能得到升華，晉級到武聖境界之中。

“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聽到他青山大哥的話，沈浩東看向蔣震和孫武的目光，變得有些憐憫了起來。

不過沈浩東也知道，以他青山大哥護短的性格，這兩人即使殺不死妖聖，也不會有性命之虞的。呆

“武王為何出手，殺我族群？”

忽然，一聲咆哮，從草原深處響起，聲音之大震的正在廝殺的妖獸和武者，動作都遲緩了許多，有些修為低的武者，更是耳鼻中滲出了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