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餐之後,凱爾這才想起來,鄧布利多好像沒給他安排寢室。
凱爾扭頭看了一眼餐桌旁邊空地上堆著的行李,問道:“教授,我的寢室在哪?”
“你的寢室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起。”
“房間的門牌上寫有你的名字,晚上你跟著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一起走就能找到公共休息室了。”
順著凱爾的視線,鄧布利多也看到了旁邊那堆行李:“至於行李,等下我會讓家養小精靈幫你送到寢室裡的。”
“謝謝教授,”凱爾從行李堆中抽出了兩本教材,“我先去上課了。”
兩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距離下午的第一節課上課只有十來分鍾的時間了。
鄧布利多很是體貼地詢問凱爾,需不需要為他帶路。
不過凱爾覺得,他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於是便拒絕了鄧布利多的好意。
但當離開廚房後,在面對結構錯綜複雜的霍格沃茨城堡時,凱爾瞬間就後悔了。
霍格沃茨的樓梯總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
它們有的又寬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搖搖晃晃。
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
有些上到半截,一個台階會突然消失,你得記住在什麽地方應當跳過去。
除此之外,這些樓梯還會不停地變換位置。
有的時候明明是想去右邊走廊,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樓梯把你送到左邊去了。
另外,這裡還有許多門,如果你不客客氣氣地請它們打開,或者確切地捅對地方,它們是不會為你開門的。
還有些門根本不是真正的門,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門的堅固的牆壁。
在沒有人做向導的情況下,凱爾覺得在十分鍾內從這裡跑到位於四樓的魔咒學教室,夠嗆。
身邊的鄧布利多笑吟吟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請求自己的幫助。
不過牛逼都吹出去了,這個時候怎麽能打自己的臉?
於是凱爾放棄了走尋常路的想法。
……
兩分鍾後,凱爾站在了城堡外面的草坪上,上下打量著城堡的外牆壁,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鄧布利多抱著雙臂站在不遠處,想看看凱爾能乾出些什麽驚人的騷操作。
下一秒,鄧布利多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只見凱爾朝著城堡的牆壁急速衝去,在臨近牆壁的時候雙腿猛地一蹬,高高躍起,而後踩在牆壁上奔跑了起來。
垂直於地面的高牆對凱爾來說,完全就是是如履平地。
鄧布利多:???
這是什麽魔法?
如果凱爾能聽見鄧布利多的心聲,一定會說基操勿六。
把查克拉……也就是魔力,附著於腳底,以此來緊緊吸附在某個物體表面,以此來攀爬垂直的樹木或者岩壁,這操作在木葉村只要是個忍者都會。
別說是爬牆了,就是連進階的踩水他都會。
當初腦補出自己的魔力是查克拉之後,凱爾所做的第一個訓練,那肯定是爬樹和踩水啊。
這在凱爾看來真的沒什麽值得炫耀的。
很快,凱爾就抵達了四樓的位置。
攀附在城堡外牆上,在找了幾個窗口之後,凱爾成功地看到了那位鄧布利多所說的,執教魔咒學的弗立維教授。
菲利烏斯·弗立維的長相很有特點,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弗利維教授並不算是純種的人類巫師。
他有一部分的妖精血統,這也是他的身高……一言難盡的原因。
直接爬窗戶進教室好像不太好,凱爾不想他進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成為同學眼中的焦點,所以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往旁邊攀爬了一段距離之後,凱爾跳進了一條無人的走廊裡,很快就找到了魔咒學教室的門。
此時,清脆的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凱爾匆匆忙忙地跑進教室裡,在後排的一個空座位上坐下。
弗立維教授站在幾本書上面——這樣他才不會被講台所遮擋——清了清嗓子之後,微笑著對一眾小巫師開口道:“這節課我們來學習切割咒。”
弗立維教授在凱爾跑進教室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格林德沃之子。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凱爾的旁聽就更改他的教學計劃,依然按照原來的教學進度,開始了切割咒的教學。
凱爾迅速地把早上才買的《標準咒語,初級》翻到了對應的頁數。
弗立維教授揮動魔杖,講台上一早就擺著的一堆小木棍漂浮了起來,精準地飛到了每一位學生面前的桌子上,就連凱爾也有一份。
“我來為大家演示一邊,注意我念出的咒語和手勢。”
弗立維教授念出了切割咒的咒語,隨後輕輕一抖手腕,他面前的木棍應聲而斷。
在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初學者易犯的錯誤之後,弗立維教授就宣布讓大家自由練習。
凱爾:……
這就完了?
切割咒的施法原理呢?
魔力在切割過程的運作方式呢?
切割時的落點該如何控制呢?
什麽都沒說就完事了?
凱爾將信將疑地照著弗立維教授的動作,精準地念出了咒語並揮動魔杖,而後……
面前的木棍屁事沒有。
在重複嘗試了幾次都是做無用功之後,凱爾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揮舞棍子的卷毛狒狒。
這個時候,凱爾旁邊的黑發女生忽然扭過頭來,“你好,我叫秋·張。”
凱爾愣了一下,看對方的相貌,應該是個亞裔,大概率是個華裔。
那這麽說的話她名字的正確叫法應該叫張秋。
凱爾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能遇到老鄉。
雖然他現在的身軀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盎格魯·撒克遜人,但他的心是冰冰的,不對,是祖國的。
忽然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中國人?”
張秋點點頭, “準確來說,只是個華裔。”
“那你會中國功夫嗎?就像布魯斯·李。”凱爾對著面前的空氣打了幾拳。
凱爾內心都快笑歪嘴了。
前世的他遇到老外,那些老外得知他是中國人之後問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會不會中國功夫。
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輪得到他問別人會不會中國功夫了。
幾道黑線在張秋的額頭上垂落,她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張秋在否認了自己會中國功夫之後,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你和鄧布利多教授是什麽關系?早上我在禮堂看到你和鄧布利多教授關系好像很密切?”
呃……這個問題……
凱爾也想知道自己和鄧布利多教授之間是什麽關系。
按輩分,他是該叫鄧布利多叔叔還是伯伯?
那霍格沃茨裡的絕大部分教授是不是都比他小輩?
還是告訴對方自己的姓氏,讓她自己猜去吧。
於是凱爾朝張秋伸出了手,“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凱爾·鄧布利多。”
張秋發出了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
“鄧布利多!”張秋的另外一側,一個有著一頭泛紅金色鬈發的女生也扭過頭來,“是鄧布利多教授的那個鄧布利多!?”
好吧,他早就該想到對方會有這麽大反應的。
“你好,我叫瑪麗埃塔·艾克莫,拉文克勞學院的。”對方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
凱爾想和對方握手,就在這時,一聲咳嗽在三人的桌子旁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