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後滿地瘡痍,說的就是現在的霍格沃茨。
原本鬱鬱蔥蔥的禁林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還有不少樹木正在燃著火焰,地面上魔咒炸出來的坑洞隨處可見。
一股深深的疲憊湧上了凱爾的身體。
最後的那一記全力出手,直接把他僅剩下的那點力氣給全部抽幹了。
他如同一條失去了夢想般的鹹魚,直接一頭栽倒在了鄧布利多身上,一百多斤的體重全部倚靠在了鄧布利多身上。
這讓鄧布利多不得不施展出一個增幅力量的魔法,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你總不能指望一個已經一百一十多歲的老人,能有背得動凱爾這一身腱子肉的力氣。
鄧布利多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凱爾的脊背,扭過頭來得意地朝著格林德沃揚了揚眉毛。
初代目黑魔王哪能忍受得了這種挑釁?
他抬手就想把凱爾拉到他這邊,不過看凱爾那一臉疲憊的模樣,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去打擾凱爾。
他只是用冰冷的死亡視線幽怨地盯著鄧布利多。
還有鄧布利多懷中的凱爾。
明明是他先意識到凱爾的狀態,然後跑上前來想攙扶住凱爾的。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在返回城堡的路上,格林德沃止不住地碎碎念。
城堡門口聚集了一大批人。
幾乎是在鄧布利多等人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那一刻,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就圍了上來。
跑在最前的赫敏和小南兩人,還沒來得及跟凱爾說上一句話,龐弗雷夫人就從人群中殺了出來,不由分說地把赫敏和小南兩人從凱爾身旁拉開。
在檢查了一遍凱爾的身體狀況,確認小魔王只是因為魔力消耗過多而導致有些疲憊脫力之後,龐弗雷夫人才放下心來。
抬手拿出一瓶魔藥給凱爾灌下去之後,她才轉向旁邊的海格……
手裡抱著的昏迷不醒的哈利。
至於皮糙肉厚的海格,被她自動地放到了最後。
雖然海格的樣子是看起來最的淒慘那個。
但以混血巨人的體質,他的傷勢就算比這嚴重十倍,那也是小事情。
總結一下,那就是——
多喝熱水就好了。
就在龐弗雷夫人幫哈利處理他胳膊上那處流血不止的傷口時,城堡門口堵著的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著鄧布利多,希望能從他這裡聽到確切的消息。
“阿不思,和你們對上的,真的是那個人嗎?”阿拉斯托·穆迪神情凝重地詢問道。
伏地魔不止發起了一處襲擊。
除了三位大魔王的巔峰對決之外,他還策劃了八尾的暴動,禁林裡的黑暗生物也被他煽動了起來。
作為賽場巡邏員的阿拉斯托·穆迪,當時正在禁林裡處理那些暴動的黑暗生物。
所以,他並沒能親眼目睹魁地奇球場場館裡發生的事情。
盡管已經從其他教授那裡聽說了伏地魔歸來這件事情,但穆迪還是希望能從鄧布利多這裡聽到確切答覆。
聽見穆迪的問題,鄧布利多微微點了點頭。
“是的,阿拉斯托,那個人真的回來了。”
隨著鄧布利多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深邃的寒意從腳底湧出,一路向上直衝天靈蓋。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掛在鄧布利多身上的凱爾打破了這份令人心悸的沉默。
“伏地魔在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出來搞事情了,因為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聽見凱爾的話,凝結的空氣似乎解凍了,氣氛緩和了不少。
“有多嚴重的傷?”赫敏有些好奇地問道。
凱爾咧嘴一笑,“他挨了我拚盡全力的一腳,沒來得及做任何防禦的那種。”
一想到小魔王在魁地奇比賽時打出的亞音速遊走球,霍格沃茨的眾人都沉默了。
亞音速的遊走球,還是凱爾在顧忌到賽場上對方球員的生命安全,所以沒有全力出手的情況下打出來的。
那麽問題來了,小魔王拚盡全力的一腳能有多強?
呃,這可能就只有伏地魔才知道答案了。
反正這確實是挺嚴重的傷。
“可惜了,”凱爾的語氣帶著幾分遺憾,“當時太倉促了沒能瞄準,最後我一腳劈在了他的肩膀上,離他的頭只有那麽四五英寸的距離。”
所有人同樣也都覺得凱爾沒能踢中伏地魔的腦袋這件事情很是令人惋惜。
如果小魔王能踢得準一點的話……
可惜,沒有如果。
見赫敏還打算繼續追問下去,鄧布利多開口打消了她的念頭。
“我們到城堡裡面說吧,哈利和海格也都需要到醫務室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見鄧布利多發話了,所有人也都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跟在鄧布利多身後向著城堡的方向走去。
晚上八點多的城堡一片燈火通明,所有學生都聚集在禮堂中,有些焦急著等待著來自教授們的確切通知。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城堡的門廳裡,從這裡可以清晰地聽到禮堂裡的喧嘩聲。
鄧布利多並沒有親自把凱爾送到城堡二樓的校醫院。
身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他現在所應該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安撫學生們的心緒,告知他們今天晚上霍格沃茨所發生的事情。
他把手裡跟灘軟趴趴的史萊姆一樣的凱爾交到了格林德沃手裡,然後推開禮堂的橡木門走了進去。
除了格林德沃和龐弗雷夫人以外,其他所有教授都跟在鄧布利多身後。
禮堂中的喧嘩聲猛地一頓。
鄧布利多的到來,對於禮堂中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劑強心劑。
三所學校的所有學生,還有那些應邀前來觀看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場比賽的勇士家屬,立刻就圍了上來。
鄧布利多瞬間就被一陣嘈雜聲給淹沒了。
最後他不得不用“聲音洪亮”蓋住了周邊的嘈雜聲,示意眾人給他讓開一條道路來,他才得以從人群中脫身。
在眾人的注視下,鄧布利多穿過了長長的禮堂,來到主席台的前方站定。
禮堂所有的嘈雜聲都緩緩地停了下來,變得鴉雀無聲。
只有鄧布利多的聲音回響在每個人的耳邊,“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騷亂,我認為你們有權了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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