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疾風傳 ()”
聖誕節假期來臨前的最後一天,被包裹在一片白雪之中的城堡也換上了一副聖誕風格的裝飾。
沿著走廊掛起了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飾帶,每一副盔甲裡面都透出了神秘的燈光。
禮堂裡照常擺放著十二棵聖誕樹,樹上閃耀著金色的星星。
這次假期,凱爾難得地留在了學校裡。
舍不得和赫敏分開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其實是他要跟喬治一起改造修羅道,所以凱爾才留在了學校裡。
不過他也沒有冷落了在新紐蒙迦德城堡獨守空閨的老魔王。
在假期之前, 凱爾就寫了封信,塞在了他製造的精確製導洲際彈道飛天掃帚的戰鬥部裡,在設置好坐標之後,給他家蓋勒特老爹發射了過去。
當然,他怕導彈,不是, 是飛天掃帚。
他怕飛天掃帚還沒來得及靠近新紐蒙迦德城堡的范圍, 就讓麻瓜們的防空系統給擊落了。
所以凱爾還將信件複製了一份,額外派了烏鴉一打七以最原始的方式給格林德沃送去。
雙管齊下之下,就算飛天掃帚被擊毀了,僅靠著烏鴉一打七慢吞吞的飛行,這會格林德沃也該收到他的信了。
凱爾打算邀請格林德沃來霍格沃茨這邊陪他,咳,主要是陪鄧布利多一起過聖誕節。
從法國到英國雖然路途遙遠,但對一代目魔王來說根本不是事。
至於暴露身份?
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霍格沃茨裡的這幫小年輕誰知道曾經的一代目黑魔王現在長什麽樣啊。
僅有的幾個知道格林德沃身份的,都不會往外說。
畢竟這位是他們校長的男人,他們可不想以後在霍格沃茨裡被校長穿小鞋。
在學生們離校的這天上午,一輛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老式蒸汽火車,緩緩地駛入了霍格莫德村莊的火車站台。
一個頭髮全白的帥老頭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從列車上走了下來。
他的一顆眼睛是深邃的棕黑色,另一顆眼睛則是邪氣凜然的淺白色。
異色的瞳孔,加上蒼老但仍舊英俊的面龐, 還有嘴角那抹壞壞的淺笑, 讓過路的乘客不由自主地頻頻對他施以注目禮。
在茫茫的人群當中,凱爾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衣著騷包的糟老頭子。
“老爹!這裡!”前來接站的凱爾舉起了雙臂,不斷地揮舞著。
看著自家心情雀躍的熊孩子, 鄧布利多的心頭忽然泛起了些許酸意。
他跟凱爾相處的時間,明明是格林德沃的好幾倍。
除了去年凱爾一年級入學前的那個暑假,還有他讀二年級時的那個聖誕節,自己因為密室的事情而留在學校保護學生之外,凱爾基本上都是留在他身邊的。
每個暑假,他也都有去新紐蒙迦德城堡陪著自家兒子。
可為什麽凱爾就是跟蓋爾比較親近呢?
不都說男孩子都是跟媽親的嗎?
為什麽到他這裡就反過來了?
好氣啊!
見到許久未見的父子倆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之後,鄧布利多心中的醋意更是達到了極點。
他的臉頰微微抽搐著。
鄧布利多忽然很想抽出老魔杖,給這父子倆來上一發障礙咒,把他們倆隔開。
父子倆寒暄完,總算想起來了站台上還有鄧布利多這位老母親在等待這。
當格林德沃走到鄧布利多面前時,鄧布利多已經控制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沒有展現出任何異樣。
不過作為鄧布利多的老情人兼老對頭,格林德沃只是一眼,就看穿了鄧布利多內心的真實想法。
格林德沃:沒有人比我更懂鄧布利多,手風琴.jpg。
站在老情人面前,格林德沃搖頭晃腦,洋洋得意道,“阿不思,好久不見。”
雖然只是簡單地打招呼,但語氣中散發著的那股名為炫耀的氣息,怎麽也抑製不住。
都說,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同樣的,想刀一個人的眼神,也是藏不住的。
如果可以的話,鄧布利多真的想回到四十多年前的那座終結之谷,給在決鬥中輸給了他的格林德沃,補上一發阿瓦達索命。
而不是因為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年紀輕輕就沒了爹,所以就這麽放他一馬。
看這兩個傲嬌的老頭子才剛一見面,就又有要掐起來的架勢,凱爾無奈地歎了口氣。
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都快等於二十個他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慪氣呢?
凱爾主動走上前一步,分別握住了兩個老頭子枯瘦的手,然後將它們放到了一起。
在兩人的手觸碰到一起時,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人都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
反應過來的兩人,又跟觸電似的甩開了對方的手,而後很默契地瞥了對方一眼。
同步率達到了百分之百的兩位老魔王,都是老臉一紅。
這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已經是一隻腳踩進墳墓裡的老頭子還搞年輕人秀恩愛那一套,怪難為情的。
好在周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都急著回家陪家人過聖誕節,忙於搬行李的他們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看著兩人的模樣,凱爾內心笑得像一隻偷到雞的狐狸。
別看這兩人整天鬥來鬥去的,其實感情好得很。
剛剛來來往往的學生沒有注意到兩個老男人緊握住了彼此的手,他這座架在兩位老頭子心間的橋梁還能注意不到嗎?
察覺到了凱爾那揶揄的目光,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兩人臉上完全沒有哪怕一丁點的不好意思。
鄧布利多甚至還用威脅的目光瞪了一眼凱爾。
再看,把你腿打斷!
以這一黑一白兩位大魔王的臉皮,這種小小的尷尬只是一下子就被他們甩到腦後去了。
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塔樓林立的城堡,老魔王對著凱爾挑了挑眉毛,“走吧,我還從來沒有好好參觀過霍格沃茨城堡是什麽樣的呢。”
格林德沃隨手把手中拎著的行李袋往鄧布利多懷裡一塞,一老一少兩位格林德沃就這麽有說有笑地結伴往遠處的城堡走去。
隻留下孤零零的鄧布利多在蘇格蘭高地十二月的寒風中凌亂。
鄧布利多:(╬▔皿▔)——
“阿瓦達啃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