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這女人的男人?”周阿嬤裝模作樣地打量王強,眼神疑惑。
王強心裡警鈴大作,粗聲喝道:“是,你啥意思?”
周阿嬤面色微變,又朝地上的周豔紅看了眼,使勁搖頭,“沒什麽……我隨便問問。”
她這一翻裝腔作勢,王強頓時疑心大作,攔住了周阿嬤,怒聲道:“你個老太婆說話別說一半,趕緊說,否則我揍斷你老骨頭!”
周阿嬤裝出嚇壞了的樣子,顫抖著身體,聲音也顫了,“別打別打,你這男人怎麽這麽凶啊,難怪你老婆會在外面找男人。”
地上的周豔紅臉色大變,不敢相信地瞪著周阿嬤,這老太婆為什麽要冤枉她?
天地良心,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做那事,怎麽可能去找野男人?
她現在隻想過幾天不用挨打的清靜日子,其他的都不想了,周豔紅又怕又恨,嘶吼道:“死老太婆你為什麽要害我?我什麽時候勾男人了?你這麽大年紀也不怕遭報應!”
“老子讓你說話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背著老子乾壞事了,你個賤貨一天沒男人就癢癢啊,不就是昨晚沒辦你嗎,你就給老子戴帽子!”
王強一腳踢了過來,罵罵咧咧的,他一點都不懷疑周阿嬤的話,這種水性楊花的騷貨,怎麽可能守得牢?
肯定給他戴帽子了。
“我沒有,真沒有……這老太婆故意害我!”
周豔紅抱著頭哭,本以為今天能喘口氣了,可卻冒出個惡毒老太婆,平白無故冤枉她偷人,她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我都不認識你,害你幹什麽,剛才你不是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還親嘴了?我還以為是你老公呢。”
周阿嬤又補了一刀,哼,這種惡毒又淫//蕩的女人,人人皆可捅刀,活該!
“我沒有……真沒有……啊喲……別打了……好痛啊……王強你別打了,我求你了,我會被打死的……”
周豔紅的哭聲弱了許多,嘴邊沁出了血,這一次比以前打得重多了,胸口那兒很疼,動也不能動,她怕會被打死。
她舍不得死,她還沒對吳柏壽死心,想離開王強過新生活。
周阿嬤冷眼看著,嘴角滿是諷刺,這麽點就受不了了,真沒用。
“人家都看見了,你還想抵賴,你個騷表子不就是想男人嘛,老子讓你想男人,讓你發騷,讓你給老子戴帽子……”
王強邊罵邊踢,他肯定相信周阿嬤,一個陌生老太太不可能冤枉這騷貨,絕對是真的,只要一想到自己頭頂綠汪汪,他就更火了。
“給老子進去!”
王強拽了周豔紅的頭髮,像拖屍體一樣在地上拖,周豔紅面色灰白,也不能反抗,任由王強拖著進了屋,連大門都沒關,王強就開始扒她的衣服,要檢查她有沒有偷人。
“求你……關上門……求你了……”
周豔紅不住哀求,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你這種騷貨還有臉?老子給你臉你不要,再惹毛了老子,扒光你扔牛圈裡!”
王強呼吸變得急促了,眼睛血紅,他本性暴虐,又長年喝酒,稍微受點刺激就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年紀越大越瘋狂,做完了也就忘了,這也是他前妻被逼得尋短見的原因。
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這麽個暴虐的瘋子的。
江老太也過來了,倆老太太站在院子裡,看著屋子裡的獸行,一點都不同情淒慘的周豔紅。
罪有應得。
“這個王強莫不是瘋子?”江老太小聲問。
做出來的事不像是正常人,沒有哪個正常男人會大白天不關門就乾那事的,而且在這之前還暴打了女人一頓,
只有瘋子才乾得出來。“不是瘋子他前老婆怎麽會喝藥?”
周阿嬤懟了句,拉著江老太離開了,沒多時,王強也系著褲腰帶出來了,地上的周豔紅一動不動,衣不蔽體,如果沒有胸口的微微起伏,遠看著還以為是具屍體。
王強又去幹活了,院門也不關,就這樣敞開著。
周阿嬤和江老太也準備走了,但她們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神情猥瑣的男人鬼鬼祟祟地進了院子,距離王強離開也就幾分鍾而已,顯然早就在附近等著了。
男人得有五十來歲了,個子不高,一看就是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倆老太太面面相覷,這又是怎麽回事?
“你走開……王強馬上回來了……”周豔紅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親眼看到他走了,你都睡那麽多男人了,多我一個也沒啥,坑還是那個坑,蘿卜多種幾茬地更肥。”
老光棍笑得特別猥瑣,醜得特立獨行的臉,讓周豔紅一陣惡心,可她沒法反抗,身上疼得很,也沒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光棍佔自己的便宜。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老光棍一臉魘足地提著褲腰帶出來了,還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這……這是……”江老太說不出話,表情古怪的很。
“肥田。”
周阿嬤隨口答了句,拽著江老太走了,周豔紅淫/蕩和惡毒的名聲,不出三天,肯定傳遍農場,這麽大的農場肯定有不少老光棍,王強又不把周豔紅當人看,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後肯定會常發生。
身心受到煎熬,這才是生不如死,打幾拳算個屁。
江小暖到了機械廠,孟廠長沒在家,孟凡也不在,廠長夫人倒在家,不過對她沒好臉色,江小暖也懶得問了,直接去辦公樓找人。
孟廠長是個工作狂,不在家就是辦公室,果然,孟廠長在辦公室午休,門口掛了牌子——
‘午休中,勿擾’
江小暖在外面等著,一個小時後,門才開了,孟廠長出來洗臉,看到她愣了下,脫口就問,“小凡是不是不肯學?”
“不是的,孟凡還是沒來,我來和您說一聲。”
江小暖有些無奈,上次她已經和孟廠長說過了,本以為挨了頓揍後,孟凡會來她這學習,但這小子卻寧可挨揍也不要學。
孟廠長的臉一下子黑了,上回聽江小暖說兔崽子沒去學習,他回家後就抽了皮帶抽了一頓,血都抽出來了,這幾天兔崽子倒是每天早出晚歸的,他還以為是去學習了,沒想到兔崽子竟敢陽奉陰違?
“孟叔,可能孟凡不喜歡在我這學習,要不您給他請其他的家教吧?”江小暖建議。
她也正好把這燙手山芋甩了。
“不用,明天我親自押著他去你那兒!”
孟廠長黑著臉保證,其他家教他又不是沒請過,可沒一個能治得住兔崽子,只有江小暖的話還能聽,這姑娘是他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