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年一臉無所謂,“我又沒想娶江小月,是你們家硬送上門的,你們找婦聯就盡管找!”
說完他便站起身,也不管江小月了,奪門而出。
這頓飯吃得一點都不痛快,不吃了。
他要回家和爸媽告黑狀,還要和孟凡說一聲,江小暖和他大哥絕對不能成。
江小月哭得越發傷心了,她不想回陸家,陸懷年肯定會打她的。
好好的一頓飯就這麽涼了,吳老頭黑著臉喝悶灑,今天的壽酒是他吃得最鬧心的一回。
“媽……大伯……我不想回陸家……讓我在家待著好不好?”江小月哭哭啼啼地央求。
江老太表情有所松動,畢竟是親孫女,她還是心疼江小月的,可讓她退五百塊,她更心疼,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江小暖冷笑道:“回家就得退五百塊彩禮錢,還要養你這麽個廢物,家裡糧食本來就不夠吃,你怎麽一點都不懂事,既然嫁了人就好好學著當兒媳婦,家務活樣樣都不會乾,換了誰看到你這廢物都想動手!”
本來有些松動的江老太,聽了這話立刻就堅定心思了,火氣也蹭蹭地衝了上來,惡狠狠地瞪了眼周豔紅,罵道:“哭什麽哭,你爺爺今天是過壽酒,還沒死哪,給我回陸家去,一點禮數都不懂,嫁了人就是客人了,回娘家還有臉空著手,以後沒事別回來,看到你個晦氣的就煩!”
從江小月回來時,江老太心裡就堵著火,連片青菜葉子都沒拿帶,兩口子都空著手,吃得比誰都多,這樣的孫女一點都指望不上,還不如江小暖呢。
“奶奶……陸懷年他打我……”
江小月也顧不上臉面了,哭著說了自己在陸家的遭遇,周豔紅陪著抹眼淚,她可憐的女兒啊。
江小暖卻聽得心花怒放,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面上笑盈盈的。
等的就是今天,江小月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誰讓你自個不中用呢,連男人伺候不好,活該挨打,還有臉回來哭,江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江小暖又捅了幾刀。
“你姐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你還有臉說風涼話,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周豔紅恨聲罵道,第一萬零一次後悔當初沒掐死這小畜生。
江小暖收斂了笑,冷聲道:“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江小月現在這樣是她咎由自取!”
霍地起了身,懶得再待下去了。
陸寒年也跟著起身,雖然隻吃了一頓飯,但他已經知道江家人對暖暖的態度,比臘月寒冬還讓人寒心,他也更心疼媳婦了。
“走吧。”
陸寒年牽了媳婦的手,冷冷地掃了眼江家人,肅殺之氣讓所有人都心震了震,不敢和他直視,只有江大寶毫無感覺,笑嘻嘻地吃著肉。
“你給我回來住,成天在外面鬼混,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江家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周豔紅眼睛都氣紅了,必須把這小畜生弄回來管著,趁早嫁出去。
陸寒年肯定不成,沒個正經工作,連自個吃喝都混不上,哪拿得出彩禮錢,周豔紅決定放低要求,但凡是男的,還能出得起彩禮,年紀相貌都不論了。
“江小月做出那樣的醜事,江家還有什麽臉面,你也甭在我面前耍威風,我不吃你這一套。”
說完江小暖便走了,周豔紅還以為她是以前的軟麵包呢,哼,馬上就輪到她了!
“有本事這輩子都別回來!”
周豔紅的罵聲傳了出來,走廊上都是看熱鬧的鄰居們,早按捺不住八卦心了。
江家小女兒和陸家老大在一起的新聞,就這麽一小會兒已經傳遍了機械廠,
有些人不相信,可見到手牽著手的兩人,由不得他們不信了。“小暖,你們真處上了?”有人問。
“嗯。”
江小暖大方地應了,想抽出手,但陸寒年抓得很緊,只能任他握著。
陸寒年又很鄭重地補充道:“明年春天領證。”
“恭喜啊,明年有喜酒喝了。”
“這麽一看,你們小兩口還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啊!”
空氣凝滯了幾秒,大家紛紛恭賀,盡管他們覺得這兩人一點都不般配,不過還是說了些客氣話。
反正不是他們的閨女,愛嫁誰嫁誰。
在大家的道喜聲中,兩人到了樓下,江小暖臉紅紅的,感覺像是在做夢, 才隻幾天而已,她的身份就變成了陸寒年的未婚妻,明年還會是陸太太。
好期待呢!
“周豔紅和吳柏壽的事你不用管,我來辦。”陸寒年突然說道。
江小暖愣了下,想說她可以的,陸寒年又說道:“交給我!”
看著男人黝黑的眼眸,讓人無比安心,江小暖反對的話說不出來了,點了點頭。
和老公用不著客氣,就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吧。
路上的人多了些,陸寒年隻得不舍地松開手,又說道:“你不是想買房嗎?錢夠不夠?”
“現在我只有三千五百塊,也不知道夠不夠。”江小暖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買個帶院子的房子,就像我現在租的房子那樣的。”
住慣了大房子,讓她再擠小房子真的不習慣,更不習慣沒有獨立衛生間,半夜三更上廁所還得跑老遠的路,太不方便了。
陸寒年略一沉吟,便說道:“不夠我填上,你租的那房子是周阿嬤的,她是打算賣掉的,就買下那幢吧。”
“周阿嬤說是她朋友的,她能做主嗎?”江小暖疑惑。
“能,她朋友已經去世了,房子現在是她的,她要五千塊。”
陸寒年之所以這麽清楚,是因為他買房子時打聽過,他現在這套當時房主不肯賣,就想買周阿嬤的,後來房主又改變主意了,他便買下了現在這套。
江小暖不太想接受陸寒年的錢,現在還沒結婚呢。
“我的就是你的,你早點遷出戶口,免得江家人搞鬼。”
見過了自私冷血的江家人後,陸寒年就不放心了,他要把所有的隱患都提前解決掉,不能讓他們再傷害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