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經理才不關心他這樣做是不是侵犯了人權和隱私權,他隻想保住自己的飯碗,好不容易才做到經理,他可不能讓賀曉雨這種惹事精連累了。
明天就算押也得押著賀曉雨去醫院檢查身體,看還是不是大姑娘。
只要還是姑娘身子,謠言不攻自破,飯店的名聲也保住了。
但如果賀曉雨不是姑娘身子了,哼,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經理……”
賀曉雨面色大變,眼神閃過慌亂,還有害怕。
這些沒躲過周阿嬤的眼睛,她心裡起了疑,看來這小表子真不是正經人呢。
“誰知道你們飯店會不會包庇員工,隨便搞個檢查報告蒙混人呢!”周阿嬤又叫了起來。
關經理黑了臉,沉聲保證:“我可以請街道的同志陪著去醫院,肯定不會包庇。”
賀曉雨神情更慌了,身體顫抖,這個樣子明顯是心虛呢,客人們都看出來了,發出了鄙夷的笑聲。
“我看也不用檢查了,明明在心虛,還檢查個啥。”
“可不就是,臉都嚇白了,看來那傻子沒認錯,這狐狸精在賣肉呢!”
“我記得這狐狸精是新來的吧?好像是買了吳桃花的工位,要四百塊呢,她哪來那麽多錢?”
“乖乖,四百塊啊,我家一輩子都存不到這麽多錢。”
“我家也沒有,這狐狸精年紀輕輕的,一下子拿得出四百塊,哼,這錢總不會是天上掉的吧!”
“天上只會掉鳥屎,哪有鈔票,分明是但野男人給的!”
……
大家夥你一言我一語,坐實了賀曉雨賣肉的事實,江大寶則被江老太悄悄地領回了座位,周阿嬤也吃完了花卷。
臉色慘白的賀曉雨,像木頭一樣被兩個強壯的大媽押進了房間,毫不客氣地扒了她的衣服,對破鞋用不著客氣。
“真有紅痔,那傻子沒說錯!”
“呸……臭不要臉的騷貨!”
兩個大媽一人啐了口,也不管失魂落魄的賀曉雨了,出了房間齊聲說道:“有紅痔,紅豆那麽大一顆,就在右胸。”
客人們頓時嘩然,本來還有些懷疑的,現在也都信了。
若非親眼所見,傻子不可能把紅痔說得那麽清楚,可見這破鞋有多騷了,在外面都敢亂搞呢!
周阿嬤捅了下幸災樂禍的江老太,使了個眼色,江老太心領神會,立刻大叫道:“呸……我以後再不來這飯店吃了,怕髒了我的嘴!”
“我也不來吃了,也不讓我老公來了!”
“我也是,回去就和我老公說,寧可繞遠一些去光輝飯店吃,也不來這吃了!”
說這些話的都是女同志,還是已婚婦女,她們可不敢放丈夫來有狐狸精的飯店吃飯,這種騷貨臭不要臉,有錢就肯脫,比母狗還賤呢,幾個男人擋得牢!
屋子裡的賀曉雨,聽著外面的這些話,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冷得打擺子。
她該怎麽辦?
醫院去了後,她的破鞋就真的坐實了,可她真的不是破鞋啊!
她沒有亂搞。
客人們義憤填膺地聲討賀曉雨,關經理的臉比碳還黑,恨不得現在就開除賀曉雨那個惹事精,不過他得拿出證據,明天就去醫院檢查。
周阿嬤捅了下看戲看得入迷的江老太,“趕緊去付錢,還有事要辦。”
“哦哦。”
江老太掏出了錢,衝周阿嬤伸手,“一斤二兩糧票,半斤肉票。”
周阿嬤嘴角抽了抽,這老太婆現在倒不蠢了,帳算得清清楚楚的。
“我還能賴你帳不成,拿去!”
周阿嬤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票,塞了過去,
心裡有點肉疼,這頓沒白嫖,不開心。不過沒事,還有五塊錢房租呢,怎麽著都得混幾頓好吃的。
飯店裡亂七八糟的,倆老太太領著江大寶趁亂溜了出去,到了外面,江老太得意大笑,“小表子這下肯定要被開除了!”
“還早著呢,萬事都得講證據,飯店也不能無緣無故開除員工。”周阿嬤涼涼地說了句。
江老太又急了,“那怎辦?”
“貼大字報!”
江老太有點懵,“你不是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怎麽又要貼大字報?”
“現在不貼,明早早點來貼,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貼不行,明早貼就行,這是兵法策略,說了你也不懂。”
周阿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江老太更懵了,連兵法都扯出來了,太高深了,她還是乾活吧,動腦子的事讓周阿姐乾。
倆老太太回家時,陸寒年還在房間裡,梅朵在做中飯,孟凡則在心不在焉地刷題。
見到江老太,孟凡肚子裡憋壞水了,他想告個小狀。
“江阿嬤,我跟你講,剛才陸瘟神和小暖在屋子裡……”
孟凡說到一半, 後背涼叟叟的,陰風陣陣,他機械地扭頭,看到了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陸瘟神,居然從外面進來了,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像要殺人一樣。
這瘟神不是在屋子裡嗎?
他敢百分百地肯定,瘟神一個上午都在屋子裡,和江小暖在一起亂搞,他眼睛都沒離過門,眨都沒眨一下,不可能弄錯的。
難道這瘟神和孫悟空一樣,會分身術?
“你怎說一半不說了?小陸和小暖在屋子裡幹啥?”江老太十分警覺,她就擔心孫女和小陸亂搞,年輕人火氣大,萬一沒忍住,吃虧的可是她孫女。
剛才她出去了兩個小時,這麽長的時間都能搞三回了。
江老太心提到了嗓子眼,追著孟凡問。
孟凡哪還敢說真話,後面殺神盯著呢,牙關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架,兩條腿也軟得像面條,可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麽,陸大哥在屋子裡幫小暖輔導功課呢!”
“輔導功課?小陸學習這麽好?”江老太十分驚訝。
“陸大哥那麽聰明,學習肯定好,每次考試都第一名,門門都是一百分,老師成天在我們面前表揚他,誇他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孟凡絞盡腦汁地吹了一通彩虹屁,希望瘟神能放他一馬,他真的害怕去和蛆蛆洗澡,也不想去屋頂吹冷風。
江老太頓時肅然起敬,她最佩服學習好的人了,沒想到她一直嫌棄的未來孫女婿,竟然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這可真了不得。
“小陸,你怎不去考大學?和小暖一起上大學多好。”江老太興致勃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