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明白了。”
陸寒年雖然羞得無地自容,但他是走高冷路線的,就算害羞也冷著臉,面無表情地站著,一點都不尷尬。
“同志,麻煩您去那邊的意見簿提寶貴的建議,您的支持是我們工作的動力,謝謝您了。”售貨員姑娘指了指櫃台上的一個小本子。
商店每個月都會評選出優秀售貨員,顧客的評分是重要的評選標準,她也想當優秀售貨員啊。
“好的。”
陸寒年高冷地點了下頭,轉過身便去寫意見了,耳廓的血紅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面上卻一點都不顯,打開意見簿後,寫下了四個端正有力的大字——
非常滿意。
江小暖回來了,墊了衛生巾舒服多了,一回來就看見陸寒年在寫東西,便問道:“寫什麽?”
“意見簿。”
陸寒年又摸了下江小暖的額頭,感覺比之前更涼了,而且臉色也不太好,不由皺眉。
B隊的老兵也沒說來這個要怎麽弄,早知道他剛才就多問問售貨員了。
“你寫的啥?非常滿意,那我也寫個非常滿意。”
江小暖笑著說,拿過筆寫上了,特意指明了售貨員的姓名,售貨員胸前都有工牌,上面標著姓名的。
售貨員姑娘心裡笑開了花,要是每個顧客都像這兩口子一樣真誠就好了,而且郎才女貌,看著也挺般配的。
“同志,您要不要買一本雜志?”
售貨員主動推銷,是《婦女之友》,是雜志社寄放在這裡售賣的,看這男同志就知道經驗不豐富,她願意提供幫助。
她可是人民的好售貨員。
陸寒年一看雜志標題,立刻就明白了,“買。”
“一塊二角錢,您去那邊付款。”
“好的。”
陸寒年小跑著去付錢,又小跑著回來了,將《婦女之友》小心地放進了包裡,又對售貨員姑娘鄭重說道:“謝謝,你是人民的好同志。”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是我的工作。”
售貨員姑娘謙虛回答,心裡卻像喝了蜜一樣甜,站得更直了。
“你買了什麽書?”江小暖好奇地問。
“一本雜志,晚上睡覺前看看。”陸寒年若無其事地說。
江小暖便沒問了,她知道陸寒年有睡前看書的習慣,臥室裡擺了不少書。
又過了半小時,兩人才回到家,江小暖的反應已經很大了,手腳發涼,肚子抽痛,腰也疼得很,她想幫著搬東西,陸寒年攔住了。
“我來搬,你去躺著。”
江小暖也不堅持,腰和小腿酸得發軟,等空下來了,她得找個老中醫調理下身體。
陸寒年很快就搬好了東西,便拿出婦女之友看,這雜志還是蠻詳細的,介紹了不少實用的東西,比如痛經的防護。
一篇名為《痛經怎麽辦?》的文章吸引了陸寒年的注意,看了下文章裡描述的幾種症狀,手冰冷,臉色蒼白,還冒虛汗,都和江小暖對上了。
陸寒年心裡便有數了,他媳婦是在痛經。
“生薑切成細絲,加紅糖滾三到五分鍾,趁熱喝下,再拿熱水袋捂小腹,可減緩疼痛,經期不可觸碰涼水,不可吃刺激性食物,也不可太過勞累……”
陸寒年邊看邊小聲念,家裡沒紅糖,也沒熱水袋,得出去買。
“暖暖,我去還車子,很快回來。”
陸寒年從房間抱出毯子,蓋在江小暖的肚子上,文章說要注意保暖。
“又不是晚上,蓋什麽毯子啊,不冷。”江小暖嬌嗔,現在才十月份,海城白天至少有25度,哪用得著蓋毯子。
“蓋著好,注意保暖。
”陸寒年表情很嚴肅,還替她掖好了毯子,就像照顧小寶寶一樣,弄得江小暖哭笑不得。
等陸寒年走後,江小暖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疼得有些迷糊,幸好有毯子裹著,身上倒是不冷了,她一動也不想動,迷迷糊糊間聽到院子有動靜。
過了會兒又沒動靜了,但過了會兒又聽見了腳步聲,是熟悉的聲音,還有股暖暖的薑茶味兒,江小暖想迷糊地睜開眼,便看見陸寒年捧著熱氣騰騰的碗過來了。
“喝點紅糖生薑水。”
陸寒年的聲音充滿磁性,讓人特別安心,江小暖身上又酸又軟,趁機撒嬌,“你喂我。”
“嗯。”
陸寒年本來就打算喂的,從來都沒見這丫頭這麽虛弱的樣子,他哪還舍得讓她自己喝,一手扶著江小暖坐了起來,半靠在她懷裡,見她有氣無力地樣子,更心疼了,“很疼嗎?”
“疼……”
江小暖點點頭,是真的疼啊,每回來大姨媽都跟過鬼門關一樣。
“喝了這紅糖薑湯就不疼了。”
陸寒年舀了杓薑湯,吹了吹便喂,江小暖喝了口便撇過頭,“燙……”
“我再吹吹,這個要趁熱喝才好。”
陸寒年又吹了幾口,一杓一杓地喂,喝完了一碗薑湯,江小暖的疼痛感輕了些,但她這痛經是多年的宮寒,自然沒那麽容易好。
“還疼?”陸寒年擔心不已。
“好一些了,身上不冷了。”
江小暖往下躺了些,枕在陸寒年大腿上睡覺,男人身上就像火爐一樣,依偎著特別暖,陸寒年感覺到她怕冷,便摟緊了些,心裡卻愁。
剛才他找了幾個商店都沒買到熱水袋,現在不是冬季,熱水袋買不到,也沒法給媳婦捂肚子,這可怎麽辦?
“我買不到熱水袋。”
陸寒年十分自責,覺得自己不是好對象,照顧不好媳婦。
江小暖唇角上揚,心裡甜絲絲的,這次痛經比以前好多了,有生薑紅糖水喝,還有人形火爐靠,熱水袋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你親親我就不痛了。”
江小暖其實是開玩笑,想讓陸寒年轉移注意力,但她忘了這個男人在某些事上是實心眼,而且還特別聽媳婦的話。
所以……
下一秒,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狂風暴雨的吻讓江小暖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覺神經被親吻麻痹了,肚子還真的不太痛了,身上也熱乎乎的。
“還疼嗎?”
第一輪過去,陸寒年啞聲問。
“不疼……唔……”
江小暖還沒說完,又開始了第二輪,被親得暈頭轉向,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