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碧蓮,趕緊回家找你爹孫振興吃奶吧,我就在這招待所住著,看你要怎麽弄死我!”江小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輕屑。
“臭表子¥%……¥@#我要讓我爸弄死你,你給我等著……”
孫碧蓮又氣又疼,罵了一大串髒話,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誰見她不是眾星捧月一樣捧著,連句重話都不敢說,這個該死的賤人又是扇耳光,又是踹她,別想再離開參城了。
她要叫上十幾個二流子弄死這臭表子,事後還要扒光了衣服扔到參城最熱鬧的街上,讓陸寒年好好看看,得罪她的下場是什麽。
圍觀的客人們不禁搖頭,長得蠻漂亮的姑娘,出口卻比糞坑還臭,而且還明目張膽地搶別人丈夫,這家教也太差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家庭養出來的。
“這個原配要倒霉了,什麽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得罪孫老虎,唉……要倒霉嘍!”一個本地人知道內情,同情地看著江小暖。
其他人立刻圍住了這本地人,打聽孫碧蓮的來頭。
“這女人是孫振興的千金,我們參城人都叫她孫老虎,寧可和老虎拚命,也不要得罪這女人,我有個遠房姑姑的侄子的鄰居,閨女和這孫老虎一個學校的,長得蠻漂亮,還是學校文藝骨乾,也不知道哪裡招了這孫老虎的恨了,有一回叫了幾個二流子放學時堵這姑娘,唉,多漂亮的閨女啊,才十六歲就……唉……”
本地人連連搖頭,唉聲歎氣的,其他人聽了都義憤填膺,“就沒有法制了嗎?你們有證據沒?可以告的。”
“嗤,告個屁,十六歲花骨朵一樣的姑娘,出了這種事還怎麽活?這閨女都尋死了,幸好讓她爹媽發現了,家當都不要了,搬去南方投奔親戚了,之後就再沒回過參城,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本地人滿臉嘲諷,見其他人還是不明白,便壓低了嗓門說,“總之你們只要知道,孫家人惹不起就行了,這個原配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啊,孫老虎哪是那麽好惹的喲!”
他頓了頓,又一臉神秘地說:“去年出的那件事,有個漂亮姑娘光溜溜地扔在了大街上,好多人都看見了,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遭了啥事,參城人都知道,這事也是孫老虎乾的,有啥仇怨也不知道,反正沒過幾天,那姑娘就從參城最高的大樓上跳下去,當場就沒了,血濺了一地,還穿了身紅裙子,血和裙子都分不清了……”
大家都激靈靈地抖了抖,後背陰風陣陣的。
“這是奔著做厲鬼去的啊,遭了大冤了!”
“噓……別亂說,建國後沒鬼了!”
“對對對,沒鬼了。”
大家都噤聲了,可心裡卻不是滋味,同情地看向江小暖,自動代入了那兩個漂亮姑娘的遭遇,這個原配跟仙女一樣漂亮,只怕下場會更慘呢。
造孽喲!
江小暖哪知道這些吃瓜群眾的擔心,她又朝孫碧蓮踢了幾腳,這碧蓮罵一句,她就踹一腳,反正她不累,也有的是時間,看誰先吃不消。
“陸寒年,你還想不想掙錢了?得罪了我,你們都別想離開參城,你老婆也別想清白活著,我要讓她死都死不乾淨!”
孫碧蓮怒目瞪著陸寒年,身上疼得要死,可現在她勢單力薄,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否則也不會受欺負了。
陸寒年黑著臉,孫碧蓮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對付他無所謂,他是不怕的,可敢對付他媳婦,他可不乾。
“你可以試試看!”
陸寒年上前一步,準備教訓這女人,被江小暖攔下了,“女人的事,你們男人別插手!”
她教訓孫碧蓮可以說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
陸寒年要是也上手,那就說不清了,而且她還沒打過癮呢。從包裡取出了一隻搪瓷茶缸,江小暖衝地上的孫碧蓮冷笑了聲,陰滲滲的笑讓這女人全身一緊,緊張問道:“你要幹什麽?我爹是孫振興,你不想活了?”
“你都說十幾遍了,你爹是孫振興,總這麽說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心虛啊?說不定是你娘偷人生的野種呢!”
江小暖這話一說,吃瓜群眾們登時哄堂大笑,這話說得挺有道理,人都是缺啥就想啥嘛,沒準還真是野種呢,所以才總強調自家老子是哪個。
“你們曉得不,這個孫老虎的娘不是原配,孫振興的原配還沒死呢, 就勾搭上了,反正不是正經女人。”百事通的本地人神神秘秘地說。
百姓們對這種桃色八卦向來是最感興趣的,一聽就來勁了,連聲追問細節,本地人七分想像,三分半真半假,把孫振興和現在的孫夫人的偷情史說得淋漓盡致,堪比一部桃色小說,甚至連晚上的那點事都說得清清楚楚,細節都沒落下。
“難怪生的女兒這麽不要臉,敢情是狐狸精生的啊,有什麽樣的娘,就是有什麽樣的女兒。”
“不過人家會投胎,有個孫振興那樣的爹,在參城可不就橫行霸道嘛,想幹啥就幹啥,惹出人命都沒事。”
“看著吧,老天爺都看著呢,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哼,老天爺瞎了眼的,可別指望了!”
……
大家議論紛紛,都覺得江小暖要倒大霉了,但也只是同情而已,他們可不敢招惹孫家。
江小暖拿著搪瓷杯,在孫碧蓮身上砸了十幾下,這女人疼得鬼哭狼嚎的,不住打滾,嘴裡罵的髒話,臭到了十裡外。
直到沒力氣了,江小暖這才停下,孫碧蓮哭都哭不動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惡狠狠地瞪著她,跟要吃人一樣。
“還想搶我老公?你有膽子搶,我就有膽子弄死你,咱們一命抵一命,看誰比誰狠!”
江小暖又掄起了茶缸,對著這臭表子的下巴狠狠地砸了下去,圍觀的群眾們都嚇得裝上了眼,對江小暖的同情突然就淡了些。
這原配也是隻母老虎啊!
“咣”的一聲,隨即響起了尖叫,孫碧蓮的下巴被砸得脫臼了,張著嘴口水直流,像癡呆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