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軍臉也紅了,當著他這兒子的面,問他老子床上行不行,陸寒年的這漂亮媳婦挺狂野啊。
“身體應該沒問題,體檢指標都正常,罵人中氣十足。”
孫建軍表情有點悻悻,老頭子踹他時勁賊大,身體怎麽可能不好,比牛都結實。
討論了半天,也沒商量出結果來,孫建軍一陣煩躁,夾了塊排骨苦大仇深地啃,把排骨當成孫建功了,恨不得吃那小王八蛋的肉。
“許三兒那夥人呢?有沒有交待出孫建功?”陸寒年問。
如果孫建功也和孫碧蓮一樣作奸犯科,倒有一絲轉機。
“別想了,那兔崽子狡猾的很,做壞事都是暗搓搓地來,從來不擺在明面上,有些壞事他自己不乾,都讓孫碧蓮娘倆幫著乾,他在外面的名聲很好。”孫建軍苦笑道。
比起孫碧蓮的狂妄愚蠢,孫建功陰險狡詐,難對付多了,而且孫母十分寶貝兒子,陰私事從來不讓兒子出面,老頭子的那些老部下雖然看不慣孫母,可對孫建功印象很好。
陸寒年皺眉,這真有些難辦了,孫建功也有能力,還有孫振興的舉薦,難怪孫建軍這些年舉步維艱,混得這麽淒慘,對手太強大了。
“睡覺了,明天說不定就有轉機了。”
周野打了好幾個哈欠,他心大的很,天大地大都沒睡覺吃飯大,而且坐在這兒也討論不出個屁來,還不如回去睡覺,沒準明天天亮就能聽到好消息了。
“能有什麽轉機,老頭子心裡只有狐狸精那三口,說什麽都要保下他們的。”孫建軍悻悻道,心裡又苦又澀。
都鬧到這個地步了,老頭子還要護著那一家子,還讓孫建功接班,他們兄妹仨,在老頭子心裡屁都不是。
“那可不一定,沒準晚上你那狐狸精後媽偷野男人,正好讓你家老頭子逮住了呢,啥事都要往好了想嘛,做人別悲觀,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懂?”
周野打了個哈欠,還掉了句文,得意地抬起了下巴,背著雙手就走了,那副心大的樣子,看得人真想揍。
江小暖眼睛一亮,就有了個餿主意,小聲說道:“沒有野男人,咱們可以製造一個啊,只要讓你家老頭子起疑心,懷疑孫建功不是他親生的,事情就有轉機了。”
“這樣不好吧?莫須有的事。”孫建軍猶豫了。
江小暖沒好氣地瞪了眼,難怪混得這麽慘,這嫡長子也太實心眼了,一點陰謀詭計都不會。
“想想你娘,她做錯啥了?被那狐狸精欺負,死不瞑目啊,你當兒子的能忍得下這口氣?那狐狸精能勾引你爹,你就不能弄個野男人給你爹戴綠帽子?這叫以毒攻毒,以惡製惡,懂?”
孫建軍眼睛都紅了,眼前是他娘憔悴蒼老的病容,他娘死不瞑目啊!
都是那狐狸精害的!
“沒錯,我要給我娘報仇,那狐狸精憑什麽享福,我現在就去找野男人!”
孫建軍憤而起身,準備出去找野男人,被江小暖攔住了,“急什麽,野男人不能瞎找,咱們串串口供,比如那狐狸精身上有什麽特征?還有名字,最好是小名,這些都得先和野男人說好,你爹才會相信,否則空口白牙地說和狐狸精有奸情,你爹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信的。”
林靜也補充道:“最好弄點那狐狸精的貼身東西,首飾衣物這類,讓野男人帶著,更有說服力。”
林澎看了眼她,眼神有著不讚同,他不太喜歡用這種陰私手段,感覺很不好。
林靜不以為然,她覺得江小暖這辦法挺好,孫碧蓮這母女倆差點害她清白不保,
她林靜打小到大,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既然她爺爺不替她出頭,那她就自己想辦法報仇。陸寒年提醒道:“找個能拿捏住的,事後就送他離開參城,以後別再出現在你爹面前。”
“知道。”
孫建軍準備現在就去找人,參城的外來人挺多,好多關內人來這邊闖蕩,想找個外地的生面孔還是容易的,不過想找個白面書生還有點難度,年紀還得和孫母合適,有點難。
“其實可以找年輕男人,女人越老越喜歡嫩的。”江小暖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朝陸寒年看了眼,見他面無表情,可能沒聽見,便松了口氣,低下頭喝水。
林靜立刻附和,“找二三十歲的也行,偷人嘛,肯定要偷年輕的,糟老頭子偷了也沒意思。”
說完她和江小暖拍了下手,感覺她們之間的友誼之橋越來越堅固了。
三觀太合拍了,交流起來特輕松,特舒服。
孫建軍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那狐狸精都快五十了,找個二十來歲的後生當情人,不太合適吧?
“你傻啊,八十歲老頭還娶十八歲如夫人呢,誰不喜歡年輕的?你家那狐狸精後媽空虛寂寞冷,所以才要找年輕後生排解寂寞,找個和你爹一樣大的,她犯得著偷人?直接找你爹不就行了。”林靜嗆道,真覺得孫建軍傻乎乎的,難怪被後媽繼弟欺負得這麽狠。
孫建軍恍然大悟,衝林靜和江小暖豎起了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女中巾幗啊,智勇雙全,在那方面也有獨到見地。
陸寒年從頭到尾都沒吭聲,眼神卻變得越來越深遂,心裡在想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小暖也困了,身上還有傷,便先回房間睡覺了,陸寒年和孫建軍去辦野男人的事,兩車皮罐頭扣押了,刻不容緩,拖不起的。
這天晚上,江小暖睡得不太安穩,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記憶最深的是一頭白白胖胖的豬,領著一群小豬在田野間散步,小豬玀搖頭晃腦還挺可愛的,江小暖都舍不得吃了它們,想去捉一隻小豬崽子玩,但才剛靠近,夢就醒了,手裡啥都沒有。
恍惚看著天花板,江小暖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手,空空的,不由笑了,昨晚才吃了肉,怎麽還饞豬肉呢,中飯再點一盤蒜蓉排骨啃。
伸手往旁邊摸了下,江小暖皺眉,陸寒年昨晚沒回來,不會昨晚上就搞了個野男人吧?
門被推開了,陸寒年進來,見她醒了,就說道:“有個好消息,要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