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鄉見面,應該多喝一杯的。”聞秋笑著說。
“對對對,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老荊,走一個大杯!”方愛華也跟著起哄。
荊紅海朝他冷冷地看了眼,但方愛華卻不怕他,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怕個毛,石金花大大方方地舉起酒杯,“咱們走一個吧,我都喝完了,你隨意啊。”
石金花一口氣喝完了一杯米酒,是江老太自己釀的糯米酒,甜絲絲的,度數不高,但後勁很大,這一玻璃杯少說得二兩,不會喝酒的人也會醉的。
不過石金花天生酒量好,小時候就總愛偷喝大人的苞谷酒,喝一斤燒酒輕輕松松,從來沒醉過,這一杯米酒對她來說跟喝開水一樣,小菜一碟。
“老荊,人家姑娘都喝完了,你可得加把勁兒,喝!”
方愛華給荊紅海的酒杯倒滿了,惟恐他喝不醉,荊紅海其實酒量不算好,他是看起來應該酒量很厲害,可實際上並不行,這一杯米酒喝下去,肯定會有五六分醉了。
但現在人家姑娘都喝了,他不喝也不好,荊紅海硬著頭皮一口氣喝完了,感覺還行,便松了口氣,這酒甜絲絲的,跟甜酒一樣,應該不會醉。
這頓飯氣氛很熱烈,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連平時不喝酒的聞秋都喝了些,臉紅紅的,像抹了胭脂,特別美,荊紅海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連陸寒年都察覺到了,和江小暖交換了眼神。
江小暖努了努嘴,示意他打探口風,陸寒年微微點頭,回頭他就問。
周春蘭很少說話,酒也沒喝,隻吃了些飯菜,一直微笑著聽大家說話,她很少發言,只是問到了才會說一兩句。
一頓飯吃到了天黑,陸寒年先送幾個女同志回學校,聞秋住在附近,順路送回去了,等送完了她們,陸寒年再送荊紅海和方愛華,這兩人都住在公安局的宿舍。
米酒後勁上來了,荊紅海腦袋暈乎乎的,他剛才以為是甜酒,喝了好幾杯,現在腦子暈得能飛起來,方愛華酒量好,跟沒事人一樣,把自行車架在了車上,再架著荊紅海上車。
陸寒年發動了車子後,直接了當地問,“老荊,你是不是喜歡人家聞老師?吃飯時都瞅好幾眼了。”
“我也瞧見了,老荊你還說我呢,我隻想找高中生,你倒好,一瞧就瞧上教大學生的老師,嘖,你這眼光夠可以的啊!”方愛華調侃道。
荊紅海有點難為情,沒想到他的小心思都讓人看出來了,也不知道聞老師有沒有感覺到,會不會討厭他?
陸寒年又說道:“我媳婦說,要是老荊你有意思,她就幫你探探聞老師的口風。”
荊紅海臉更紅了,可心裡卻很喜悅,聽這口氣聞老師還是單身啊。
“還是別問了吧,我是大老粗,又是那樣的命格,別連累人家了。”荊紅海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長得漂亮,還是大學老師,他哪配啊。
“大老粗怎麽了,我媳婦還是大學生呢,她都沒嫌棄我,老荊,你可是副局長,不比大學老師差,你要是喜歡人家聞老師,就主動出擊,我跟你說,追媳婦必須臉皮厚,出手快,遲了就讓別人搶走了!”
陸寒年忍不住分享起了自己的成功經驗,口氣特別得瑟,荊紅海和方愛華都聽得津津有味,這可是成功人士的寶貴經驗哪。
臉皮厚,出手快,追媳婦的六字真決,他們記下了。
“你們覺得我真能行?”荊紅海口氣有些蠢蠢欲動,腦子裡都是聞老師的笑臉,比花還漂亮。
“行,上吧,肯定沒問題!”
陸寒年和方愛華異口同聲,
怎麽不行了,荊紅海除了沒學歷外,其他哪點都不比別人差,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對行!荊紅海被兄弟鼓舞得熱血沸騰,再加上酒勁兒上頭,他都想現在就跳下車,去找聞老師表白心意了,至於他那個命格,他現在也不信了,他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之說。
晚上,陸寒年衝了涼,江小暖在給兄弟倆喂奶,每天晚上都要吃得飽飽的,而且胃口越來越大,她的奶水都不夠喝,還得添奶粉才行。
兄弟倆現在都是一半母乳,一半奶粉,不過小誠的胃口明顯比哥哥大一些,特別能吃。
“小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他的力氣太大了。”江小暖有些擔心。
這麽小的孩子就有這麽大的力氣,太不對勁了,她就怕小家夥會有身體隱患。
“沒事,有些孩子天生力氣大,能吃能睡就行, 去醫院幹什麽。”
陸寒年卻不以為然,他以前在B隊就見過大力士,一頓能吃三十個饅頭,力氣也大的很,一個人就能掀翻一輛吉普車,打仗是一把好手。
“真沒事兒?”
“放心吧,肯定沒事。”
陸寒年口氣很肯定,江小暖這才放心,給兄弟倆喂飽了後,分別抱起來輕輕拍著,等他們打出了嗝,這才放進搖籃躺著。
“快抱不動了,明天給稱稱,肯定又長肉了。”
江小暖甩了甩手,酸的很,小誠比哥哥重,前幾天稱有二十二斤,老大是二十斤,估計這幾天又長重了,就像養小豬不一樣,一天一個樣兒。
“我給你揉揉。”
陸寒年殷勤地給她按摩,順便說了荊紅海的想法,“老荊想追求聞老師,你說能行不?”
“怎麽不行,喜歡就去追啊,要不我也不探聞老師的口風了,荊大哥自己追吧,只要下功夫追,肯定沒問題的。”江小暖自然是支持的,她也覺得聞老師和荊紅海很般配,如果能成就再好不過了。
比起那個於漢秋來,荊紅海強幾百倍了。
“對了,方大哥是不是受過情傷,要不然他怎麽非要找高中生?”江小暖又問。
陸寒年笑了,“確實受了點刺激,老方以前談過一個對象,是老家的姑娘,他爹娘介紹的,姑娘模樣挺漂亮,十裡八鄉都有名的漂亮姑娘,老方很滿意,和姑娘見了幾回面,都準備親事了,可那姑娘卻悄悄地和一個政府幹部處上了,等訂了親後才和老方說不處了,事後還在外面說,那個幹部是高中生,前途無量,老方只是初中生,沒幹部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