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儀那女人勾男人還是有點本領的,你要體諒於老師。”江小暖一本正經地勸,口氣卻叫不出半點尊敬。
從現在開始,於漢秋在她心裡,也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膚淺中年男罷了。
常衛紅頭皮一緊,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江小暖和林靜膽子也太大了吧,連老師都敢編排了。
不過她也覺得,於漢秋好像是被徐婉儀迷惑了,而且學校的那些風言風語她也聽說過,以前她不信,現在她有點信了。
林靜噗地笑了,“沒錯,我要理解於老師,徐婉儀那娘們確實有一手,這事兒我得和師母嘮嘮。”
常衛紅頭皮發麻了,這是想幹什麽?
“你認識師母?啥時候勾搭上的?”江小暖眼睛一亮,認識師母就好辦了,徐婉儀那賤人在背後靠妖狀,她得出了這口氣。
林靜神秘一笑,在她耳邊嘀咕,“師母是學校管後勤的,我不是學生會的嘛,和師母打了幾回交道,挺實在的人。”
確實挺實在的,嗓門極大,五大三粗的厚實女人,至少有兩個於漢秋那麽厚,而且於師母女生男相,看起來特別凶,難怪在學校裡有母老虎的稱號。
從外表上看,於漢秋和妻子確實極不般配,但於漢秋在妻子面前低聲下氣的,讓他往東不敢往西,據說於漢秋的工作就是妻子幫忙安排的,於夫人家裡有權有勢,如果不是於夫人,於漢秋現在還在農村種地呢。
常衛紅耳朵豎得尖尖的,想聽聽林靜說了些啥,可一個字都沒聽到,搞得她心裡癢癢的。
“你們說,於老師和聞老師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林靜這回沒耳語了,常衛紅也聽到了,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察看四周,沒人在周圍才放心。
江小暖搖了搖頭,“誰知道呢,這種話還是別說了,對聞老師的名聲不好。”
她還挺喜歡聞老師的,本來聞老師一個大齡單身女老師,在學校就已經有很多人說閑話了,現在又傳出了聞老師和於老師的閑話,開學時還沒聽見,現在卻越傳越烈,說於漢秋和聞老師是大學同學,還處對象了,然後因為家裡的原因,都去了農村改造。
之後於漢秋就和現在的妻子結婚了,然後順利回城,聞老師則一直留在農村,直到今年才回城教書,偏偏又和於老師分配在了一所學校,老情人再見面,肯定會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聞秋在學校見到於漢秋時,和平常人一樣,表情淡淡的,看上去不像是舊情人,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但這種風花雪月的閑話,對男人的影響並不是太大,往往是女性受傷害更多一些,聞老師一個漂亮的單身女老師,本來就在學校備受關注,現在又傳出這樣的閑話,就算是假的,可還是會受影響的,甚至還會影響到工作。
林靜點了點頭,正色道:“我以後不說了,傳出這種閑話的人用心真險惡,我覺得聞老師不是那種人,就算她和於老師以前有過一段,那也是過去式了。”
她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又湊在江小暖耳邊嘀咕了,常衛紅咬了咬牙,每次說關鍵話都防著她,搞得她心裡怪難受的,跟螞蟻在爬一樣,抓心抓肝的。
“於師母在外面放出話,要對付聞老師,我得幫聞老師轉移注意力,讓於師母去對付徐婉儀!”
林靜想到了個幫聞老師的好辦法,於師母那女人沒啥文化,平時將於漢秋看得極嚴,就像防賊一樣,於漢秋和女同事多說幾句話,於師母都要鬧,而且這女人鬧起來就像是農村婦女罵街一樣,一點都不給於漢秋顧全面子,
搞得大家都下不來台。所以學校好多女老師,看到於漢秋都會自動退避三舍,免得引火上身。
“這辦法不錯,給那賤人點苦頭嘗嘗!”江小暖豎起大拇指。
她可是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徐婉儀這賤人甭想過太平日子了,先讓林靜去師母那裡告狀,看看師母的戰鬥力怎樣。
林靜笑得眼睛都彎了,她就喜歡江小暖的性格脾氣,太合她胃口了,如果換成其他女人,肯定會說你這樣太過分了,反正就是一副不讚同的樣子,還說一些膈應人的酸話,聽得煩死了。
她本來就不是好人,徐婉儀在背後算計她,她肯定要報復回來的,江小暖和她的想法總是一樣, 交這樣的朋友太爽了。
常衛紅啥都沒聽到,心裡更癢了,好想知道她們會如何對付徐婉儀的,不知怎麽回事,她竟十分期待?
在林靜的引薦下,江小暖也認識了於師母,確實是個實在人,身高160,體重至少也是160,太厚實了,而且面相很凶,脾氣也不溫柔賢惠。
“師母,您這衣服真漂亮。”
林靜嘴甜的很,這姑娘雖然傲氣的很,但如果誠心想討好一個人,身段能放得極低,說話也哄得人心發酥,否則於師母這麽難弄的一個人,哪能那麽輕易哄住。
“你們於老師也這樣說的。”於師母笑成了一朵花,她長得不好看,可特別希望別人誇她漂亮,所以經常做新衣服,偏偏沒一件穿出來像樣的。
“於老師有眼光啊,要不然怎麽能娶到您這樣的賢妻良母呢,要不是師母您管好後方,於老師哪能安心工作啊,怪不得都說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性,看到師母,我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林靜笑得一臉誠懇,就連江小暖都覺得她說得情真意切,心裡有了一點點的感動,更別提於師母了,眼睛都紅了,抓著林靜的手感慨,“好孩子,你是明白人,只要你們知道我的辛苦,我再累都甘心啊!”
“師母一定要保重身體,別人都說男人是家裡的頂梁柱,可我覺得,師母您才是家裡的頂梁柱呢,您可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小狐狸精。”
林靜話裡有話,警惕性極高的師母,一聽就眯了眼,沉聲問道:“是不是有不要臉的賤貨去勾搭你們於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