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看出了他的擔憂,安慰道:“別太擔心,孫建功又不是神經病,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肯定不敢再留在海城,必然是要逃去外面的。”
賀曉雨那種神經病,才會一出來就尋仇,孫建功深思熟慮,肯定還想東山再起,留在海城是不可能的,江小暖心思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我猜測孫建功會出海。”
“對岸?”陸寒年反問。
“沒錯,他留在內陸肯定不行,公安會通緝他,他找不到工作,連自己都養不活,而且他野心勃勃,肯定不甘心的,只有去對岸隱姓埋名,才能從頭開始。”江小暖分析道,又拿另一個人打比方,“賀曉飛你還記得不?你打聽到他的消息了沒?”
陸寒年搖頭,“沒,這人像平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也可能他沒有身份證,不敢白天露面。”
他想了想,準備打電話提醒荊紅海,這起案子是荊紅海和方愛華他們負責。
“老荊,我和小暖分析,孫建功很可能會出海去對岸。”
“我和愛華也是這樣猜測的,已經通知那邊的兄弟了,重點排查漁船和海港,海城的所有出城路口都派了人駐守。”
陸寒年這才放心,有老荊在,孫建功肯定逃不出去,他關心起了老領導的婚事,笑著問道:“你和聞老師現在怎麽樣?不會見面還是連話都不敢說吧?這樣可不行,馬上就要洞房花燭了,你們得親密些,要不然怎辦事。”
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聽得江小暖直樂,自個洞房花燭那天還害羞呢,現在卻教訓起別人了。
“好些了,我還去她家裡吃飯了,聞秋做飯很好吃,我吃了三大碗。”
荊紅海得意極了,口氣帶上了點吹噓,總聽陸寒年吹,他心裡怪不得勁的,今天總算能還擊回去了。
“有點進步,下個月就辦喜事了,加把勁,爭取一炮打響,生個大胖小子,大胖閨女也成。”陸寒年口氣淡然,並沒在意。
他現在都有倆兒子了,這麽點小事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老荊還拿這麽點小事得瑟,哼,也就這點出息了。
電話另一頭的荊紅海,黑臉紅成了絳紫色,腦海裡都是大胖小子和大胖閨女,男孩女孩都無所謂,只要是他和聞秋的,孩子像聞秋,他都喜歡。
“你咳嗽好了吧?”陸寒年關心問道。
“好了,那醫生的藥挺管用,對了,讓你媳婦幫忙問問聞秋,她那小毛病怎樣了,我也不好意思問。”荊紅海說道。
“成,一會兒就和我媳婦說。”
陸寒年掛了電話,臉上還帶著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只有在和親近的人說話時,他才會笑得這麽開心,和客戶打交道,他很少會笑,就算笑也是笑意不及眼底。
“和我說什麽?”江小暖問,一邊替倆兒子扇風。
小諾和小誠在涼席上躺著,一點都不安分,拳打腳踢的,旁邊還有進寶滾來滾去,不過進寶很懂事,只在小主人身上嗅了嗅,並不碰他們,跑累了就趴在小主人身邊休息,哪怕兄弟倆不小心踢到了進寶,它也不生氣,自己往外挪一點,特好說話。
陸寒年拿過蒲扇,一邊扇風一邊說了上次在醫院碰到聞秋的事,“老荊不好意思問,讓你幫忙問問,看聞老師那小毛病怎麽樣了。”
“行,我看到她就問。”
江小暖心裡卻一咯噔,隱隱有些不安,從荊紅海和聞秋決定婚事到現在,所有事情都很順利,可荊紅海那命格卻是真的硬,希望老天保佑,讓他們能順順利利地結婚,別再出茬子了。
本來江小暖想等聞秋上門時問一問,
這些日子聞秋隔三差五都會過來看孩子,順便替她訓練口語,不會超過三天,聞秋可喜歡小諾小誠了,三天不見就想。但這次卻連著過了好幾天,聞秋都沒出現,江小暖也沒太在意,馬上要結婚了,聞秋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可這回聞秋間隔的時間卻太長了些,半個月沒過來,眼看都到八月中旬了,再有半個月就要辦喜酒了,江小暖這才有些慌了,不會真出茬子了吧?
她去了聞秋家,可大門緊閉,窗戶也關得緊緊的,她按了門鈴,許久都沒人來開門,江小暖皺緊了眉,跑到屋後邊,對著二樓叫了幾聲,聞秋的房間在二樓,她這麽叫,肯定能聽見。
可她叫了好幾聲,二樓的窗戶依然緊閉,沒有一絲動靜,反倒驚動了隔壁鄰居,一位大嬸出來說道:“別叫了,聞老師不在家,一個星期沒看到她了。”
“您知道聞老師去哪了嗎?”
“不知道,不過聞老師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提了隻小皮箱就走了, 臉色不太好看。”鄰居大嬸回憶道。
江小暖心沉了沉,都快結婚了,聞老師是要去哪兒?
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直覺有不好的事發生,她拜托鄰居大嬸看到聞老師回家,讓聞老師打個電話給她。
“曉得,聞老師回來我肯定說。”鄰居大嬸也是熱心腸,痛快地應了。
江小暖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陸寒年不在家,打去公司也沒人,荊紅海那邊打電話過去,他和方愛華都不在,出去查案了。
等到天快黑時,陸寒年才趕了回來,江小暖和他說了聞秋失蹤的事,“荊大哥知道嗎?我聽鄰居說聞老師都離開一個星期了,提了隻皮箱,看樣子是要出遠門,而且離開時心情不好,臉色挺難看,你說聞老師會不會出事?”
“別瞎想,聞老師那麽大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或許是臨時有事吧,我給老荊打電話問問。”
陸寒年心裡也是一咯噔,擔心老領導的婚事再起波瀾,都克三回了,這第回總得順風順水了吧?
不過沒等他打電話過去,荊紅海主動打電話過來了,陸寒年一接起電話,就聽到了荊紅海著急的聲音,“寒年,問問你媳婦,知道聞秋去哪了嗎?”
“我正要找你問這事,我媳婦今天去找聞老師了,鄰居說她一個星期前提著皮箱出門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你不知道這事?”陸寒年心更沉了,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不會老荊這門婚事也要黃吧?
呸呸呸……大吉大利!
陸寒年暗罵自己烏鴉嘴,絕對不能想這些不好的,老刑這回必須成,否則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