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都做好和孫碧蓮正面乾仗的準備了,但沒想到這碧蓮學聰明了不少,轉學過來都一個星期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有時候正面碰上了,這碧蓮也只是陰沉沉的看她一眼,話也不說。
孫碧蓮越是這樣,江小暖越不能放心,一隻只會惡吠的狗,突然不吠了,有點讓人擔心哪。
“特麽的,這孫碧蓮憋著啥壞水呢,成天陰森森的看著我,跟毒蛇一樣,我真想揍她一頓。”林靜都快氣死了。
可孫碧蓮不開火,她也不好在學校無緣無故打人,要受處分的。
“你小心點,我看這女人是在憋大招,她在這邊有朋友沒?”江小暖問。
“有一個袁天賜,他倆臭味相投,以前我們都不愛和他倆玩,這兩人玩得特別好,總是一起仗勢欺人。”
江小暖突然笑了,果然是物以類聚,袁天賜那種人,結交的朋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孫碧蓮和袁天賜的行事作風確實挺像的,她現在很期待這對狗男女勾搭在一起後,會碰撞出什麽化學反應來。
“你別管她了,在學校裡她不敢亂來,出了學校你小心些,最好別落單,袁天賜那畜生無惡不作。”
江小暖提醒朋友,自打周野那事過後,袁天賜被家裡人關了禁閉,倒是老實了一陣子,但狗改不了吃屎,這畜生也就安分守己了一個月而已,又跑出去花天酒地了,不過行事比以前收斂了些,但還是招人恨的很。
這兩人都是無法無天的,遇到一起後,估計是火山撞地球,要出大事件的。
開學後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十月中旬,學校裡處處都能聞到桂花香,街上也是,就連衣服上都沾了不少香氣。
江老太收集了不少新鮮桂花,自己做桂花蜜,用蜂蜜和桂花做的,想吃的時候舀一調羹,開水衝了喝,又香又甜,江小暖都喜歡喝,江老太做了滿滿一甕,足夠喝了。
江小暖帶了一小瓶去宿舍喝,她中午在學校休息,飯也在學校吃,江老太讓她別家吃,江小暖嫌麻煩,學校的夥食也不錯的。
吃完飯,泡一杯桂花蜜,神仙一般。
林靜也愛喝,江小暖給她也帶了一瓶,石金花不愛喝,便沒給。
“真好喝,下次你奶奶做桂花湯圓,一定要叫我去吃啊,我還沒吃過正宗的桂花湯圓呢。”林靜喝了一大口蜜水,滿足極了。
“這個周末就做,到時候古力也回來,你去我家吃飯吧。”江小暖笑著說。
朱古力打電話說周末要回來,還點了菜,說想吃江老太做的紅燒肉,還有梭子蟹年糕,江小暖自然沒問題,一個多月沒看見朱古力,她怪想的。
“行啊,好幾年沒看到古力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啥樣了。”林靜也挺想念這位童年夥伴,她決不會承認自己是想吃好吃的了。
“金花,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江小暖邀請石金花,她挺喜歡這姑娘的。
石金花愣了下,笑著答應了,朋友熱情邀請,她不能拒絕,不過她得買些禮物上門,現在她手頭寬裕了,禮物還是買得起的。
薑思南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江小暖邀請她,心裡酸溜溜的,一個宿舍還搞派別,南方人就是心眼多,尤其是這個江小暖,從開學到現在,總是和她作對。
“婉儀,周末咱們去城隍廟玩吧,聽說那兒很熱鬧的,還有表演魔術和戲法的呢。”薑思南故意大聲說,還朝江小暖那邊挑釁地瞥了眼。
她覺得徐婉儀肯定會答應,畢竟現在宿舍裡的人都不和徐婉儀玩,只有她還和這女人說幾句話,徐婉儀肯定不敢落她面子的。
可是——
“真不好意思,我星期天和人約好了,改天再陪你去吧。”徐婉儀笑了笑,婉言謝絕了。
薑思南臉上掛不住,不高興道:“你和誰約的,去哪裡玩?要不我們一起?”
徐婉儀微微皺眉,心裡很不耐煩,但還是笑盈盈的,“我們老鄉聚會,改天陪你啊。”
“你們老鄉怎麽總聚會,前兩天不是剛聚過嗎?”薑思南很不高興地嘟嚷,這女人也太不給她面子了,讓她在江小暖面前跌了份,哼,以後徐婉儀找她辦事,她也不會答應的。
徐婉儀眉頭又皺了皺眉,笑容變得勉強了些,“我們老鄉熱情嘛。”
“不去不不去,我去問班上同學,看他們要不要去。”
薑思南沒好氣地懟了句, 很快又得意了,現在她和班上的男同學打得火熱,是女同學中最受歡迎的,江小暖和徐婉儀已婚婦女,根本不用擔心,常衛紅和姚玉玲年紀一大把,都能當媽了,男同學才不想理她們。
周春蘭成天病怏怏的,縮頭縮腦上不得台面,林靜倒是很受男同學歡迎,可她太傲了,對男同學愛搭不理的,只有她聰明活潑可愛漂亮,和男同學們關系特別好,她去問的話,肯定有男同學願意陪她去城隍廟的。
來上大學的時候,爸媽就囑咐過她,在學校多觀察男同學的家庭條件,如果有家世好又能力強的男同學追求,就和他們說,他們會幫著參謀。
“女人乾得再好,還是不如嫁得好。”
這句話薑思南從小聽到大,爸爸說,媽媽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說,從小到大,這種想法在薑思南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了,哪怕她成績很優異,可她還是覺得,學得再好都不如嫁個好男人。
薑思南自說自話地說著,沒人搭理她,她也覺得沒意思,坐了會兒就悻悻地上床假寐了,心裡隻覺得江小暖這些人是在嫉妒她。
她長得漂亮還學習好,年紀也不大,江小暖本來也可以很受歡迎的,但這女人想不開,早早就嫁人了,現在還懷孕了,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二手貨?
哼,她才會笑到最後的,以後她要找個最優秀的男人,讓江小暖嫉妒死。
“周春蘭,於老師讓你去教務處。”
常衛紅回來了,表情有些古怪,躺在床上假寐的周春蘭,像受了驚嚇一樣,陡地彈了起來,一臉驚恐,結結巴巴地問,“於……於老師找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