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秦落雨(變異)
【力量】:298
【敏捷】:281
【體制】:245
【意志】:246
【天賦】:【蟲族異化】:可通過吞食其他生物血肉增強自身力量。(注:須是未經加熱破壞的生肉。同時,異化過程會改變經脈結構,影響功體運轉。)
【經脈功體】:無
......
這是秦落雨的面板。
相對於正常人類來說,這個屬性已經算是很強了。
只不過一旦完成了異化,她也便徹底的失去了套用人族經脈功體的可能。
因為此時此刻,她的經脈其實也已經與人類相差甚遠,反而是有些像某些化形了的異族。
“還算不錯。”
“不過接下來, 你還得做出一個選擇。”
“看看是繼續依靠【蟲族異化】獲得成長,還是終止異化,修煉鬥氣功法。”
陳建舟點了點頭。
不過這已顯然不是什麽艱難的選擇。
“我選【蟲族異化】!”
秦落雨想也不想的道。
因為陳建舟之前就已經說過,他們滿月國很快就要迎來一場戰爭。
在此前提之下,相對緩慢的鬥氣修煉,顯然是已無法再滿足她的需要。
“那就去吧!獵殺一切可能為你所用的異獸。隨時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挑戰。”
陳建舟微微一笑。
而接下來, 他便是開始物色其他可以培養的皇室成員。
這是他把控滿月國的關鍵。
他要讓整個皇室都離不開他, 並且沉迷在對於力量的渴望之中。
就這樣,時間再次過去了十天。
這期間, 他一共製造出了十二個變異體。
其中七個來自於皇室,而另外五個,則是來自於新任皇帝選出來的內侍。
雖然同時也是用光了那一股進化之力,但換來的,卻是整個滿月國皇室的絕對臣服。
當今新皇甚至聲稱要給陳建舟建立神像,不過卻被陳建舟給拒絕了。
因為他的體系,其實根本就用不到信仰之力。
不過,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陳建舟入主月京的第二十天,一直不曾現世的鬥氣之神終於派來了自己的使者。
那是一個被稱為炎帝的人,同時也是一位實打實的半神。
他凝空虛渡而來,幾乎染紅了半個天幕。
而一經現身,便是直入了主題,向著滿月國的皇城灑下了無邊的火焰。
沒有對話!
也沒有協商!
也更加不在乎平民的生死!
“這......這是炎帝?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們明明是盟友啊......他怎麽可以這樣?”
滿月國內一片惶恐還有疑惑。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炎帝的事情。
至於說陳建舟......則更是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難道是因為尊上?”
逃跑途中,滿月國的新任皇帝忍不住猜測。
這其實一經很接近真相。
但卻也依舊有些說不通,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進化之地的威脅明顯還要勝過了陳建舟的存在。
可之前進化之地入侵鬥氣世界的時候,炎帝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太不正常。
不過不管怎麽樣, 他還是決定先逃離京都再說。
畢竟皇宮沒有了還可以再建,但小命沒了,那可就連後悔的余地都沒有。
然而,也就是當他以為自己的皇宮很快就會淹沒在一片火海之內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吸力卻是突然生出,開始慢慢的攪動半空的火雲,並將之鯨吞了下去。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一陣寒風已然乍起,瞬間消融了四周的所有熱浪。
“你是哪個派來的炮灰?不知道我陳建舟乃是見真世界頭號破法者嗎?居然敢用下界的法術向我發動攻擊,你膽子不小。”
然後,陳建舟的聲音慢慢的從下方傳出。
可惜,他的警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在發現自己的火雨居然沒能奈何陳建舟之後,那半空的赤紅身影再次凝聚了一顆火球,狠狠的轟擊了下來。
這顆火球足有一座宮殿那麽大,而且內中的火焰一經趨於實體。
但是經由過剛才的滋補,陳建舟此時體內的五行力量卻已然是充沛到了極點。
所以下一刻,這一顆看上去足以毀滅整個城市的巨球,便是再次被一股力量震碎,並且消融在了下方的一處空間之內。
“這不可能!鬥神尊上明明說過,見真世界的強者只是擁有著一股更加高等的能量權限!但面對高體量的壓製時,也依舊會出現力不從心的情況!你怎麽可能瞬間吞沒我的大荒星隕?”
這一刻,炎帝終於是徹底的震驚。
他覺得眼前的情況多少有些荒謬。
因為對於他來說,鬥氣之神所說的必然就是真理。
而既是如此,對方便自然不可能會有接住他這一擊的可能。
可惜,陳建舟根本就沒有與他解釋的意思。
因為在他震驚莫名的時候,陳建舟手裡的“強敵”法印也已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的身體甚至都開始了龜裂!
若不是早就事先刻畫上了一些固本發紋,現在只怕早就一經化為了一堆爛肉。
“回去轉告你的那位鬥神。不要再來惹我!”
“就算你們能除掉我的這具分身!我也還能降下無數個分身!”
“凡是膽敢阻礙我脫困的人,我都必然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強忍著周身的疼痛,他冷冷的說道。
隨即,一股更加猛烈的火焰光柱便是陡然就拔地而起,生生的集中了空中的那道光影。
嘭!
隻一擊,那本該無敵於世的半神便是炮彈一般的倒飛了出去。
而那炙熱的溫度,甚至還毀滅了他的表皮。
不過作為代價,陳建舟的雙手也是瞬間化為了一陣血霧。
“終究還是太過孱弱了一些啊!”
他忍不住深深的歎道。
卻不知在月京的暗處,無數眼睛早已是寫滿了恐懼。
“這......這他媽的是一個分身投影?你他媽的在逗我嗎?”
某個混沌元帥忍不住呆愣的叫罵。
而之後,便是趕緊打開了門禁,返回了永恆戰域。
做出同樣選擇的並不止他一個。
唯有奧杜因等少數已經與人類無法調解的混沌元帥還有異族,不得已的選擇了滯留。
“我覺得這家夥應該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見真世界我也去過!”
“我不信他在硬接了這樣兩道攻擊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奧杜因冷靜的分析道。
不過說歸說,他卻依舊是沒有要衝上去結果陳建舟的意思。
為什麽?
因為他根本沒法確保陳建舟是否還能降下另外一具分身。
他之所以處心積慮的鼓動這麽多人來圍攻陳建舟,其實也不過是想要讓這些人拖住陳建舟的脫困大計而已。
至於他自己?
他最近剛剛學會了人類的一句諺語,叫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他不是君子,但也同樣不願意“立於危牆之下”。
不過聰明的顯然並不只有他一個。
“要不咱們直接毀滅掉這個世界吧!然後將他徹底的囚禁在這裡,切斷斷絕掉他逃向永恆戰域的可能!”
有人惡毒的提議。
“對!就這麽辦!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眾人紛紛點頭。
“那鬥氣之神那邊怎麽辦?那可是一位足以衝進混沌大道的存在。真要毀滅了他的屬界,他會不會心生不滿?”
“還有人類修士那邊。”
“雖然為了體內力量的純淨,他們已經很少進入傳奇領域以及神話領域。”
“但一旦某人心血來潮,來到了這裡,咱們的作為豈不是要瞬間付諸流水?”
奧杜因也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是提出了這樣兩個難題。
“那就找鬥氣之神談談!現在法則大神不在,他應該是有辦法完全封禁住整個鬥氣世界,不使外人進入,就好像以前一眼。”
進化之主立刻提議。
而這個提議,也是立刻獲得了所有人的附和。
“對對對!那陳建舟如此囂張,想必在見真世界的敵人也並不少。鬥氣之神能主動派人過來圍剿於他,其實也已經說明了他對於這廝的態度!咱們了不起就是犧牲掉一個神話領域,將他轉贈給鬥氣之神。他老人家肯定不會拒絕!”
“那就這麽辦!”
他們紛紛的說道。
隨後,便是趕緊追向了那位炎帝墜落之地,準備要透過他的祈禱,與那身在見真世界的鬥氣之神取得聯系。
......
......
皇宮。
重新回到那一座偏僻而安靜的大殿,滿月國的新皇終於是見到了陳建舟的慘狀。
“尊上!要不咱們逃吧?以您現在的狀態,一旦那鬥氣之神親自,咱們恐怕是難有幸免的可能......不如先隱藏起來,等養好了傷勢,再做其他打算.....”
他小心的建議道。
只不過內心深處,卻其實是害怕陳建舟會連累到他們。
“鬥氣之神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哪裡還能有回來的可能?你且把你的心思放回肚子裡吧。你們將要面對的敵人終究只會是一些神級以下的存在。什麽鬥帝,鬥尊,又或者鬥靈。若有真神降臨,本尊會親自出面,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何為恐懼。”
陳建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雖是有吹牛之嫌,但卻好歹還是穩住了眼前的這位帝王。
可是,又過了十天之後,一份恐懼卻是再次降臨到了所有滿月國人的頭頂。
這一天,迷霧森林的霧鬼突然就沒了,就連那常年籠罩山林的大霧,也是徹底的消散了開去!
而一同消失了的,也還有那些來自於進化之地的變異體。
然後,整個鬥氣世界的鬥氣開始收縮,融入世界的核心,造成了大批動植物的凋敝。
他們這是要滅世!
當一切蔓延到了滿月國的都城,陳建舟才終於是意識到了危險。
他感覺非常的荒謬。
因為從頭到尾,他其實都不過是想要重返見真世界而已。
但偏偏,這群自以為是的毛神卻一直都把他當成了死敵在看待。
這叫什麽道理?
不過更讓他心寒的卻還是這個世界的民眾的反應。
幾乎同一時間,竟是舊有十個國度的使者來到了月京,要求滿月國驅逐掉陳建舟這個邪神。
就連滿月國國內,也是開始傳播起一些不好的言論。
說是滿月國之所以萬物凋零,都是因為皇帝供奉了某位不正經的邪神。
想要解決眼前的災難,他們就必須要趕緊驅逐掉這位邪神。
“尊上,要不您先去別處躲躲吧......現在滿月國已經有過半的田地出現了無故枯萎,再這樣下去......大家肯定都會餓死.......”
就連滿月國的皇帝,也是忍不住出現了動搖。
他其實也知道對方反應越大,便越能證明陳建舟的強大。
可你光是強大也不行啊!
強大又不能當飯吃!
而他們這些凡人除了力量以外,最需要的就是食物!
“尊上!小女也以為我們有必要先避一避......”
秦落雨也是附和的道。
但是她話音剛落,陳建舟卻是冷冷的笑了:“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們的真正目的是讓我死呢?”
整個大殿瞬間死寂一片。
直到許久之後,才由陳建舟繼續開口,打破了這股沉悶:“我這一生,從未做過有違良心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是因為我挑釁了對方而起,我肯定會責無旁貸的背起一切。”
“但現在, 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殺,更不曾做過任何有可能危害到他們利益的事情,唯一想做的,也就是只是早點恢復一些力量,好離開這裡。”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
“所以我絕不會強迫自己去替別人的錯誤買單。”
“就好像一個劫匪,他可以因為我沒有過去送死而殺掉了其他的人質,但卻休想讓我因之背上那一份人質慘死的內疚。”
“我不欠劫匪的,也不虧欠那些死掉的人質。”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以此來批判我,辱罵我,我也會選擇毫不留情的回擊。”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弄錯了需要譴責以及反抗的對象。”
說到最後,他目光轉冷,特意的掃視了以下不遠之處的新皇。
“可是我們總得做點什麽吧?再這樣下去,咱們這個世界可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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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雨已經明白了陳建舟的意思,但抿了抿唇之後,她終究還是鼓起了勇氣,說了一句。
而面對她的擔憂,陳建舟的回答也是異常的簡單還有乾脆。
“這就得看你們怎麽看待這個世界的鬥氣了。”
“就好像是一個皇帝。”
“有人覺得他是一個國家的象征。任何國家都是先有了皇帝,才有了國家。”
“但有的人,卻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是國家賦予了皇帝以權利,而非是皇帝賦予了國家以意義。”
“前者在皇帝想要亡國時會跟著一起去死。”
“而後者,則是會推翻了他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秩序。”